可能自己钱多的没地花吧,卓矜溪心想。
送夏盈悦回她教室后,卓矜溪往外迈出走几步,就看见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
匿名投稿的事讨论得火热,每个路过卓矜溪的人都会不自觉地瞟她,眼中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卓矜溪走前,看见不远处被一群女生围绕在中间的靳存宥,笑意不明,整个人透着一股闲散随意的漫不经心,像是被捧上高座的纨绔少爷。
她噙着毫不掩饰的冷笑,心底却有些怜悯和悲哀。唉,这年头的女孩子,怎么尽是些眼瞎的。
靳存宥在学校的名气与卓矜溪大差不差,他打得一手好球,还是天文社社长,桀骜不驯且散漫的松弛感在女生中极其受欢迎。
可成绩好,却阻拦不住他天生那股痞劲,几个月前他目睹校园欺凌后把霸凌者打进重症病房的事人尽皆知,流传甚广。
后来他拿酒瓶砸人,用一根烟挑衅隔壁校霸,把校规置若罔闻…等等诸如此类的事,靳父都拿他无可奈何,而他也丝毫没收敛过。
同样是性子烈,若卓矜溪是大部分人的公敌,那他就是被吹捧上天的神明。
靳存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懒洋洋地抬起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卓矜溪身上。
“大小姐,不打声招呼?”
卓矜溪穿得风姿绰约,唇色冷艳,眉眼间是天生的骄矜不羁,远远地与他对视了一眼,随即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所有人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卓矜溪从容不迫地走前,行走间裙摆轻轻曳过纤细修长的美腿,她的眉宇媚艳张扬,精致又勾人心魄。
“哟,真稀奇,靳存宥,你这是改行当交际花了?”卓矜溪啧啧几声,慢悠悠道,“生意不错啊。”
靳存宥:“那倒不至于,我可不想跟某些人抢饭碗。”
卓矜溪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挑,蔑笑地睨了他一眼:“你也就剩这点市场了。”
靳存宥眸色一深,笑意未泯:“大小姐放心,我对缺爱的人有优惠价。”
“算了吧,又当鸭子又是狗的,杂种啊。”
她说到这,突然反应过来说错话似的,表情一惊地迅速捂住红唇,小鹿般的眼睛透亮湿润,“噢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意思是、杂交的配种。”
围在靳存宥周围的女生望着一脸假惺惺的卓矜溪,眼见战火越烧越烈,怕被殃及池鱼,纷纷离开了。
靳存宥被她逗笑了,眼底藏着几分冷意,轻嗤一声,嘴角那抹懒散的笑意若有若无:“卓矜溪,既然这么恶心我,你就别总舔着个脸在我面前晃。”
“没办法啊,我是爱狗人士。”
卓矜溪将被风拂落的耳鬓碎发轻柔地撩到耳后,眉宇间的妩媚流转,抬眸看向靳存宥时目光似锋利的刀片。
“看见你我就控制不住地想要上前调教一下。”
两人四目相对,眼底都带着深深的针锋相对,可不知怎的,又像是隐隐缠绕着某种谁都不愿承认的默契。
卓矜溪心情愉悦地回到教室,无意间瞟到之前那个被她倒掉巧克力的男生,和她后座的女孩在一起亲密地聊天。
那个女孩在与卓矜溪对视的一瞬间移开了眼,那种视线卓矜溪再熟悉不已,是一种复杂的情绪,自馁和窃喜混杂。
卓矜溪面无表情地走回座位,后面男生见到她的一瞬间,说话声戛然,随即转身离开直接出了教室。
她侧过头,目光淡淡地盯着男生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旋即落在后座女生的脸上,很轻缓地说道:“你不知道他霸凌别人被打进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