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荷一起死在了那片海里。”
真相如雷霆般击中我。
韩小陌不是随机被卷入的受害者，而是策划者之一！
她伪装成受害者混在我们中间，引导我们一步步走入陷阱... “为什么？”
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为了让你们真正体会荷荷的痛苦。”
韩小陌的眼睛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周墨，你以为你那居高临下的‘文学批评’只是几句话吗？
荷荷烧掉了她所有的诗稿，因为她相信你所说的‘毫无才华’。”
我感到一阵眩晕，扶着船舷才没有跌倒。
那些我早已忘记的刻薄评价，在一个少女心中留下了永久的伤痕。
“还有你，郑教授。”
韩小陌转向郑远明，“你那套‘心理评估’让全校师生都认为荷荷有妄想症，没人相信她真的被欺负！”
郑远明脸色煞白：“我当时只是...按标准程序...标准程序？”
韩小陌冷笑，“那苏媛散布谣言也是‘标准程序’？
赵延偷拍女更衣室也是‘标准程序’？”
苏媛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太迟了。”
韩小陌的声音变得柔和下来，却更加可怕，“忏悔只能在审判之后，而不是之前。”
林子阳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放开我！
时间到了！”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游艇突然猛烈颠簸，接着是引擎熄火的声音。
驾驶员惊慌地跑出来：“燃油管被人割断了！
我们漂流的方向正好是——暗礁区。”
韩小陌平静地接话，“离海岸还有五海里，救援至少两小时后才到。”
我瞬间明白她的意图：“你要我们像林小荷一样...淹死在海里？”
“不。”
她摇摇头，“我要你们做出选择。”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几粒红色药丸：“速效氰化物，三十秒内无痛死亡。
瓶子里有四粒，刚好够你们四人。”
“疯子！”
郑远明怒吼，“你以为我们会自杀？”
韩小陌不为所动：“或者等待救援...如果你们能活到那时候的话。”
话音刚落，游艇底部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海水涌入的声音。
有人破坏了船体。
“防水舱只能支撑一小时。”
韩小陌走向救生艇，“但救生艇只能坐三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