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
江野的吉他背带勾住了我的裙摆，宁煜的琴弓正抵在他喉结上。
这是我们巡演最后一站的压轴曲目终局开场前五分钟。
后台广播突然响起：“请三位注意，票房刚刚突破一亿。”
江野的虎牙在舞台逆光里闪了一下：“姐姐，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宁煜的琴弓突然转向观众席某个角落：“十点钟方向，你父亲和我母亲坐在一起。”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两位长辈正举着禁止恋爱条款的灯牌，旁边站着举直播手机的宁家小妹。
镜头特写里，我父亲手腕上戴着江野粉丝会的应援手环。
琴键落下第一个音时，江野突然单膝跪地调整效果器，西装裤口袋里掉出个小绒盒。
宁煜的小提琴弓尖精准一挑，盒子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落进我琴凳上的手包。
“第三乐章变调。”
宁煜的琴弓指向乐谱某处，那里用铅笔写着“在这里吻她”。
是江野的字迹。
我踩下延音踏板，在交响乐团的掩护里轻声问：“你们俩到底打了多少赌？”
江野的吉他solo突然拔高八度，他借着转身的动作在我耳边说：“就赌谁先让你在台上弹错音。”
聚光灯突然变成暧昧的粉紫色，大屏幕特写镜头里，宁煜的袖扣反射出我们三个人的剪影。
他忽然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在全世界瞩目下轻声说：“《终局》真正的结束句...”江野的拨片项链不知何时挂在了我的麦克风架上，随着共振发出清响。
我们三个人的乐器在最后一个音符里奇妙地共鸣，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
安可环节时，工作人员推上来一架古董钢琴。
正是我琴行里那台标价520万的施坦威。
琴盖上放着一盒维也纳柠檬糖，糖纸拼成我们十五岁那年的合照。
“现在公布最终赌约。”
我对着麦克风说，指尖划过琴键，“今晚谁先找到...”江野和宁煜同时按住我的手，异口同声：“琴箱里藏的婚戒。”
台下我父亲打翻了应援灯牌，宁母的镜头对准了钢琴踏板。
那里用银色记号笔写着行小字：“本场演出最大赢家，是十五年前音乐节上偷走心的那个小偷。”
安可曲终了时，我们三个人的手同时放在中央C键上。
江野的戒指盒卡在琴弦间，宁煜的琴弓缠着银色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