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尊仰面跌落,像一片被狂风吹落的枫叶。
他敞开的衣襟下,胸口一道繁复华丽的金纹,竟与此刻风霜烬从自己心口生生剜出的这颗琉璃心,一模一样!
寸毫不差!
怎么会……风霜烬瞳孔骤缩,呼吸一滞。
“噗嗤。”
一声轻微得近乎幻觉的闷响。
剑锋终于彻底没入了心窍最深处。
剧痛如潮水般瞬间席卷了她每一寸神经,但她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侧了侧头,仿佛在倾听什么。
果然,耳畔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带着一丝慵懒,一丝嘲弄,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又近在咫尺。
“阿烬,”那声音叹息般,“你看,你握剑的手,还是抖了。”
是谁在说话?
是幻觉吗?
还是……他真的回来了?
风霜烬想扯出一个笑,却发现连牵动嘴角都成了奢望。
意识如雪崩般塌陷,最后的感知,是寒玉台上,那颗被她亲手剜出的琉璃心,碎裂前折射出的,最后一点血色光芒。
2 狐祸寒玉台上的剧痛仿佛还在骨髓里嘶鸣,可风霜烬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荒芜的月下竹林。
怎么回事?
她不是应该……魂飞魄散了吗?
胸口那剜心的空洞感还在,却又似乎被一种更古怪的、冰凉的力量填充着,维持着她不至于立刻倒下。
眼前一片漆黑,蒙眼的布条勒得她太阳穴微微发胀。
这是她自己系的,为了摒除视线干扰,专注于追踪那只狡猾的狐妖。
腕间的缚妖索发出低沉的嗡鸣,银链在月光下泛着冷辉,像一条焦躁的蛇,感应着附近强大的妖气。
“女侠,当心呐!
那妖孽道行深得很,最会蛊惑人心!”
远处传来村人的呼喊,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很快又被风吹散了。
风霜烬没理会。
她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并非她惯用的仙剑,而是下山时顺手从道观里“借”来的。
对付这种级别的狐妖,理论上够用。
理论上。
四周静得只剩下风吹竹叶的沙沙声,还有她自己的呼吸。
缚妖索的嗡鸣越来越急促,指向正前方。
来了。
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没有脚步声,没有妖风,只有一股极淡、极清冽的梅香,毫无预兆地欺近耳畔。
“除妖师大人……”一个低柔婉转的声音,带着三分笑意七分魅惑,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响起。
那气息温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