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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我成了他的掌中欢全局

秋景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可怜你,当了秋芙蓉的替身三年。现在她回来了,你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你马上就会被抛弃,你知道吗?”柳如梅用她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秋娘,如同捕食的野兽一般,说的话也恶毒无比。秋娘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会的,宋哥不会这样对我的。”就算她要被抛弃。那也不该是她来告诉她。至少得是宋瞻亲口告诉她。柳如梅一声嗤笑,“看来你已经被宋瞻哄骗的神志不清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劝你也尽早想想自己的出路,免得到时候被抛弃了,都不知道去哪里哭。”秋娘的眸子起了水雾,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下唇出现点点血痕,“他说过他爱我,他不会放开我的。”“我知道,你喜欢宋哥,你才老欺负我。”她知道柳如梅说的话也许是真的,但她并不想在她面前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柳如...

主角:秋娘秋芙蓉   更新:2025-05-01 1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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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秋娘秋芙蓉的其他类型小说《偏执:我成了他的掌中欢全局》,由网络作家“秋景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可怜你,当了秋芙蓉的替身三年。现在她回来了,你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你马上就会被抛弃,你知道吗?”柳如梅用她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秋娘,如同捕食的野兽一般,说的话也恶毒无比。秋娘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会的,宋哥不会这样对我的。”就算她要被抛弃。那也不该是她来告诉她。至少得是宋瞻亲口告诉她。柳如梅一声嗤笑,“看来你已经被宋瞻哄骗的神志不清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劝你也尽早想想自己的出路,免得到时候被抛弃了,都不知道去哪里哭。”秋娘的眸子起了水雾,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下唇出现点点血痕,“他说过他爱我,他不会放开我的。”“我知道,你喜欢宋哥,你才老欺负我。”她知道柳如梅说的话也许是真的,但她并不想在她面前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柳如...

《偏执:我成了他的掌中欢全局》精彩片段


“我是可怜你,当了秋芙蓉的替身三年。

现在她回来了,你已经没有容身之地。

你马上就会被抛弃,你知道吗?”

柳如梅用她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秋娘,如同捕食的野兽一般,说的话也恶毒无比。

秋娘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会的,宋哥不会这样对我的。”

就算她要被抛弃。

那也不该是她来告诉她。

至少得是宋瞻亲口告诉她。

柳如梅一声嗤笑,“看来你已经被宋瞻哄骗的神志不清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劝你也尽早想想自己的出路,免得到时候被抛弃了,都不知道去哪里哭。”

秋娘的眸子起了水雾,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下唇出现点点血痕,“他说过他爱我,他不会放开我的。”

“我知道,你喜欢宋哥,你才老欺负我。”

她知道柳如梅说的话也许是真的,但她并不想在她面前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

柳如梅被戳破了心思,脸色十分难看,“你在胡说什么!我才没有喜欢宋瞻!”

秋娘咬唇看她,“若是没有,你为什么要经常为难我?”

柳如梅被她再二再三的嘲讽给激怒,那双细长的凤眼上染起愠怒:

“我是瞧你可怜才告诉你的,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身世?”

“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山寨的,你的爹娘是谁,你又是哪家的姑娘?”

秋娘又是愣了神,她有些不敢相信:“我的…身世?”

她曾小心翼翼的求宋瞻查一下自己的身世,可得到的回答都是:她没有父母,她是被牙商卖到这里的。

柳如梅冷笑,“看来宋瞻是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你,你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可怜不可怜的。

也不需要她来可怜自己。

秋娘忍着心中酸涩:“你那么讨厌我,你肯定是在骗我。”

柳如梅双手抱胸,看她的眼神就好似看一个智障:

“你真不想知道?”

秋娘张口却哑然:“…我…”

…其实她是想知道的。

但秋娘还没来得及问,就看到了站在柳如梅身后的宋瞻,所有的问话只能吞进腹中不再言语。

“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冷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柳如梅冷哼一声,“没什么,我只是在关心她冷不冷。”

“我的女人,不必你关心。”

宋瞻过来将秋娘搂入怀中,往日里隐忍的双眸泛起愠怒:“你再敢多嘴,就给我滚出这个山寨。”

“宋瞻!!”

柳如梅也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不能这样对我!!”

宋瞻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滚回去,别说多余的话,也别让我说第二遍。”

“你!!”柳如梅气的跺脚。

但她心中再有怨言,这个山寨也终归是宋瞻说了算,只好不情不愿的走了。

秋娘有些晃神,直到宋瞻掐了掐她的脸颊。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痛感让秋娘回神,她扯起嘴角傻笑了一声,“宋哥,你来了。”

宋瞻叹了口气,将秋娘依偎在怀中,小声的哄着,“怎么不叫我就自己出来了?嗯?”

见她不说话。

宋瞻又在她的发梢吻了吻,“她和你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

说她是秋芙蓉的替身,说她有爹娘,还说她有家…

秋娘还在傻笑,只是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没什么,她什么也没说。”

这是头一次,她对宋瞻有了隐瞒。

宋瞻怎么会不知道呢,男人眼盈波澜:“秋娘,你不乖。”

“你在骗我。”

男人的气息笼罩在她身上时,她闻到了不属于她身上的女子气息。

他不是也在骗她吗?

秋娘的双唇抖了抖,她颤抖着出声:“你不是也在骗我吗?”

骗她没有秋芙蓉。

骗她没有父母。

宋瞻脸色骤变,眸中透出她看不懂的惊恐。

但片刻后他缓和道:“倒的确是我的错,怪我没和你说清楚。”

“的确来了个秋芙蓉,她是我手下的一个远房表妹,家中落难,过来借宿几日,过几日便走了。”

“秋娘这是醋了?”

男人拍着秋娘的背脊耐心哄着,他的话虽然温和,但秋娘莫名感到一丝寒意。

“回去吧。”

宋瞻只以为她在闹脾气,“外头风大,回去为夫好好陪你赔罪。”

秋娘敛下满腹疑问的眉眼:“好。”

也许…真是她多想了。

她不应该因为柳如梅的一句话,就对宋瞻产生疑心。

-

芙蓉帐前,宋瞻熟络的替她褪去鞋袜。

烛火微翕,炙热的气息也愈演愈烈。

“别。”

秋娘别过头,“还有孩子……”

“孩子不会有事。”

男人眼神晦暗,薄唇凑近了些,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大有不可破之势。

宋瞻在床事上态度很强硬,秋娘总是拗不过他。

“宋哥…”

“叫我的名字。”

宋瞻有个小字,名叫子初。

听说是他那个前山寨头子的娘亲绑来的压寨夫君给他取的。

宋瞻从不提他的出身,每每问起,便是含糊带过。

“子初哥哥,你就饶了秋娘吧。”

“我饶了你,谁又饶了我呢?我早就被你给毁了…!”

宋瞻眼中露出一抹嘲讽。

从他绑了秋娘到山寨,将她灌了失魂水开始,他就已是万劫不复了。

秋娘求饶的话淹没在了虚无的喘息声中。

宋澹像是一头啃噬猎物的狼王,手法时轻时重,将她的思绪一点点放回到他的身上。

男人钳住她的腰肢,一记擢卆,让她再也逃脱不得,“秋娘,到我身上来。”

贪欢的时候,人会流出本能。

床幔摇曳个不停。

秋娘面色绯红,她看着微光日渐升起,脑海里只有着色的溪流。

当长冀微光渐渐曦弱,一切也都结束了。

一室狼藉。

欢爱余歇后,宋瞻总会抱着她说些情话。

秋娘已经困倦的睡着了。

宋瞻将她小小身子圈在怀中,潺潺诱导道:

“秋娘乖,什么也别想起来,就这样…留在我身边。”

“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将你日日困在床上,夜夜不得安生。”

“你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的怀中。”

睡梦中。

秋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风光日影。

秋娘沿着山路一路跑,她不敢回头,生怕回头就是宋瞻那双阴鸷的双眼。

她怕极了。

“店家,给我一匹马。”

秋娘学过骑马,她幼时住在乡间,阿爹最喜欢带她策马狩猎。

“一钱银子。”

秋娘拿着孙媪给的钱,骑着马不眠不休的一路狂奔,终于赶在夜色前到了莱州。

三年了!

她终于回家了!

秋娘站在曾经的家门口,原来的阮府变成了王府,从里面来来回回的走出几个家丁。

“去去去,乞丐去那边乞讨。”

“我不是乞丐……”

秋娘眼神落寞,但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有一个妇人朝着她冲了上来。

“秋姑?是你吗?”

妇人衣着朴素,身上只有一根素簪。

她冲上来后对着秋娘又哭又笑,“我的秋姑!你真的是我的秋姑!”

“娘?”

秋娘打着颤音喊出了这句娘。

陈氏哭到险些岔气:“秋姑啊,这三年你去哪里了, 爹娘找的你好苦啊。”

“阿娘,对不起。”

“秋姑!我十月怀胎的女儿啊!”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陈氏哭完了告诉秋娘,她每年都会来几次莱州,因为她怕秋娘回来了找不到她。

陈氏抽了鼻子,对着秋娘左看右看:“告诉娘,这三年你过的好不好。”

秋娘缄默不语。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这三年是她心底的一块伤疤,不包括宋瞻的欺骗,还有之之的死。

“娘,这件事回去再说吧。”

秋娘转开话题:“阿爹呢?”

“哎,娘太高兴了,都忘记告诉你了,你阿爹现在在京都当大官呢!”

陈氏几句话讲述了他们如何洗刷冤屈的,又是怎么从流放苦寒之地升级到京都做官的。

说完这些。

陈氏眼神有些落寞:“你阿爹自从升了吏部尚书后,性情就变了很多,你到时候见了,可不要伤心。”

秋娘握着阿娘的手用了些力。

能让阿娘说出这句话,想必她爹真的是性情大变了。

不过秋娘也有自己的心事。

“我就去见阿爹一面,不一定久居京都。”

宋瞻在找她。

她也怕被宋瞻抓到。

更何况宋瞻是国公的儿子,虽然她不知道是哪个国公老爷,但想必动用关系的话,找到她也不是难事。

“都依你,你想在莱州,咱们就来莱州,娘陪着你一起。”

陈氏这话让秋娘生了疑心。

“那爹一个人在京都是不是太可怜了些。”她试探性的问。

陈氏苦涩一笑:“这件事,娘不想瞒着你。”

秋娘的手心一紧。

“什么事?”

陈氏为难的说:“流放回来那年,你爹为了仕途的稳固,娶了个新妇,和娘一起做平妻。”

“那人是永昌伯爵府上的二姑娘,她一个嫡女肯做平妻已经是受委屈了,所以性子些许差些,你到时候多…体谅你爹些…”

“阿娘!”

秋娘打断她,满眼心疼:“阿爹怎么能负你?”

“当年阿爹入狱都是你在替他忙前忙后…!他怎么能娶平妻?”

“难道仕途就这么重要吗!?”

秋娘语气越说越激动。

陈氏却说:“秋姑,你该体谅你爹的。”

“可……”

“三年前你阿爹被人陷害,惨遭流放,他还把你丢了,这些你都忘了吗?”

秋娘失言:“我知道……”

“他那个时候就是个小小的莱州官,谁会替他平反?!谁会听他狡辩!?谁又会给他机会?”

陈氏娓娓道来:“可现在不一样了,你阿爹又是娶了永昌伯爵的女儿,又是当了史部吏部尚书的。”

“他如今是官家身边的红人,背后又有永昌伯爵府撑腰,谁要想弹劾他,都得掂量下自己的本事。”

秋娘听得心里发酸。

没想到三年过去了,阿爹竟然变成了这样。

陈氏说着又垂泪:“这三年你阿爹和我都不好过,他自责是自己没能力,才会把你弄丢了……”

“秋姑,这些你可懂?”

秋娘心里涌起负罪感:“所以只能委屈阿娘吗?”

原来,都是她的错。

她应该早点想起来这一切,也不会让阿娘过成现在的日子。

“我不委屈,我没能给他生育儿子,也实在是对不起他。”

陈氏擦干眼泪:“不过好在他现在也有儿子了,我欠他的也算是还完了。”

秋娘知道陈氏不好受。

“阿娘,你不欠爹爹什么,是我欠了你们太多……”

陈氏笑笑说:“子女都是父母的心肝,哪来欠债一说。”

她拍拍秋娘:“我的秋姑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

秋娘垂眸落寞。

“对不起。”

“秋姑,别说这些。”

陈氏挽起她,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又满眼心疼的看着她身上的粗布衣裳。

“这三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走吧,娘带你回家。”

-

京都路远。

陈氏是一个人来的莱州,只带了两个随行丫鬟,还有从小带着秋娘的乳母。

乳母看见秋娘又是好一阵啼哭。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乳母还想问她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但秋娘对此半句不提,乳母又是从小娇惯她的,自然知道是她不愿意说,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上路之前,陈氏又带着秋娘去买了几身俏丽的衣裳,和时兴的首饰。

秋娘推说不要。

陈氏却说:“你爹爹要是看到你穿的那么素,只怕都没心思早朝了,你听娘的话,穿的漂漂亮亮的去京都。”

秋娘只好应了。

“驾!”

马夫一声呵,去京都的马车缓缓摇曳。

“秋姑睡了?”

“太太,她睡下了。”

“我倒想和她一起在莱州生活,母女二人倒也逍遥自在,这去了京都,又要看那林绵柔的脸色。”

陈氏一声叹气。

其实老爷娶的这个平妻林氏,性子骄纵,眼里容不下人,连她身为老爷的发妻平时也不能出现在她眼前。

但这些林氏都是背着人做的,面上她倒也尊着她这个发妻。

陈氏为了老爷的仕途,也就忍气吞声到现在。

只要不闹到面上,她倒也忍得下。

“也不知道林氏容不容下她,我一人吃苦就算了,偏不想秋姑也跟着我一起。”

乳娘宽慰说:“奶奶,你就别多想,要是过不顺心,咱们再回来就是了。”

“倒也是这个理。”

陈氏叹完了气,倒也没有多想,只盼着母女二人以后得日子。

等秋姑日后嫁出去了,她或许也能跟着一起享享福。

——

男主很快就来了,两个人很快要见面啦~

下一章就是。


“…… ”

秋娘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觉得好笑便反问:“幸福了吗就退让?”

“你!

白漾漾又被气到。

“好了好了!秋娘你也少说几句!”几人拉拉扯扯的将白漾漾拉走。

这时候。

有人察觉到秋娘的不对,便关切询问:“秋娘,你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向堂主请示一下……”

秋娘深吸一口气将疼痛压下。

“没事,我们去上早课吧。”

白漾漾今日能这么蛮横,想必也是听了别人的风言风语,做了那个出头鸟。

她在这儿的日子还长。

还是别做那个特立独行的人才是。

两年后,大周三十年。

宁国府。

寒鸦四起,一排黑色夜行衣的兵马哗啦啦的掠过宅院上方。

不多时。

宅院里就起了一场混战,满地的尸骨残骸,在血色里平添了一份诡秘。

“少主,除了宁国公,一个活口也没了。”

宋瞻一身金羽铠甲,面颊染了血色,他神色肆虐轻狂,还有几分歇斯里森。

“逆子,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心狠手辣。”

从内宅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就是宋瞻名义上的生父,宁国公晏韶。

宋瞻本名不姓宋,他原先叫晏瞻,宋是母亲的姓氏。

宋瞻看见来人后,抬起手中的刀剑,直指宁国公。

“我今日给你两个选择。”

他声音骇然,疯狂在眼中席卷。

“要么,你现在就死;要么,你就吃下这药,痴傻的在这屋子里安度余生。”

宋瞻怀中拿出一瓶药丢在他怀中。

宁国公垂眸冷静的看了一眼药,他眼神中并未流露出恐惧,反倒是好声好气:

“你杀了我,你要背负一辈子的弑父骂名。”

“子初,百年后你怎么和你娘交代啊?”

“你也有脸提我娘!?”

宋瞻眸中闪灼着病态的光芒,他手中的利刃颤颤的抖,似乎在极力阻止自己的疯狂。

“我娘!就是死在这个院子!死在你的手中!”

刀进一寸。

宁国公的胸口溢出点点鲜血。

“我说过了!你娘的死是个意外!这不是我的错!!”宁国公咆哮出声,血丝蔓延双眼。

宋瞻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他深吸一口气:“若不是你宠妾灭妻,她怎么会一尸两命,连同腹中的孩子一起死了。”

原来三年前。

宁国公夫人的突然暴毙,是因为小妾的从中作梗,耽误了生子时间,就此一尸两命。

这件事宁国府对外从不提起。

那位犯了事儿的姨娘后来也被宁国公暗中护着送出了城外。

宁国公红着眼狡辩道:“你娘的死也和杳杳也没关系,是她自己贪食,吃大了肚子,这根本怪不得杳杳!”

“杳杳?原来她叫杳杳啊?”

宋瞻听着狡辩,忽然一笑,笑容诡异又癫狂。

男人给了个眼神。

属下端上来一个盒子,里面赫然是一个女子的人头。

“杳杳!!!”

宁国公瞳孔赫然睁大,他跌坐在地,原先的平静再也找不到。

“怎么会!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宋瞻神色不变:“的确费了一些功夫才找到,你对她倒是情根深种,将她藏的那么好。”

宁国公彻底绷不住了。

他面容狰狞:“你这个疯子!!和你娘一模一样的疯子!!”

要不是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他才不会对宋瞻容忍到今日!

“疯?”宋瞻歪了脑袋,“你不逼死我娘,我怎么会疯呢?”

“因果在你不在我。”

男人冷冷回敬。

“放屁!这一切根本就是你娘的错!”

宁国公此时像一条失控的狗:“她当初绑架我,逼迫我和她成亲生子,成婚后又不让我碰别的女子。”


-

到了产房。

稳婆大夫很快便也来了。

大夫瞧了后倒是说无碍,施针将人唤醒后,后面就是稳婆生产的事情了。

等一切都安定了。

秋娘便开口询问:“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一一说来,绝不可有半点隐瞒。”

红儿眼眶红红的:

“姑娘,刚才我家小娘吃多了,想出来走走,却不曾想刚好碰见林夫人端着面汤来找老爷。”

“林夫人被老爷驳了面子,气不过就将气撒在我家小娘头上,先是将面汤泼在她身上,后又打了她一巴掌。”

“我家小娘被她打晕后,她还非说我家小娘死了,要将她拖出去埋了,若不是我拦着……她就死了……”

红儿哭的哽咽不成声。

陈氏听了又是大惊:“…她怎么敢的…?”

秋娘心里蛐蛐了一句:她有什么不敢的?

红儿又说:“今日我得罪了林夫人,只怕这主家我也待不下去了,但红儿不怕被赶走。”

“小娘待我极好,只要小娘能活下来,我便也无憾了。”

陈氏感念红儿是个忠仆,眼眶也红了,“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被赶走的。”

“如今大夫稳婆都来了,你家小娘也不会出事的,今儿我便也不走了,留在这里陪你家小娘醒来。”

红儿跪下磕头:“多谢陈夫人!”

话虽这么说。

…沈小娘却还是难产了。

两个稳婆进进出出,带着血的铜盆也出来换了一次又一次。

“哇!!”

终于在三日后的清晨,伴随一声啼哭,沈小娘生下了一个男娃。

可她还没来得及看男娃一眼,之后便撒手人寰。

这三天阮老爷也没有回来过。

陈氏心中隐隐不安,便派人去宫里打听了一下,可派去打听的人到现在也没回来。

“母亲,慢些走。”

陈氏怀中抱着小男娃,秋娘则是伴在一旁,二人正去往水榭斋的路上。

却不想迎面撞上了往此处赶来的小林氏。

小林氏许是心虚,方才瞧见婴儿的啼哭声,就想着过来看一眼。

她眼神颇为埋怨:“这不好好的生下来了么,鬼吼鬼叫的叫了三天,吵得我觉都睡不好了。”

陈氏把孩子递给乳娘。

她气到指尖微颤:“林绵柔,你把她害死了,你还有脸埋怨她?!”

“笑话,她是生孩子死的,生孩子的罪还要算到我头上不成?”

小林氏一听她死了,心中更觉畅快。

——上天果真是公平的,贱命一条,生个孩子就被折腾死了。

“要不是你推了她,她怎么会动胎气,要不是你拦着红儿不让她去找大夫稳婆,她又怎么会难产?”

陈氏字字珠玑,句句打在点上。

小林氏却不痛不痒:“我推她?真是塌天的笑话,你们有谁看见了?!”

下人们纷纷害怕的摇头。

小林氏得意道:“你看,没人看见。”

陈氏无语凝噎:“……”

小林氏瞧她不说话了,胜利滋味在心里蔓延。

心头大患终于除去了。

她掩着绣帕,轻讽一笑:“我说姐姐你啊,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消停些,总是来和我作对。”

“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小妾么,死了就死了,这么生气做什么?”

她是推了她不假。

可难不成她还想让她抵命啊?

陈氏闭上眼睛:“你往日小打小闹我也不和你多计较,只当你家中娇宠,可现在你闹出人命来了。”

“等老爷回来,我会将此事原封不动的告诉老爷。”

小林氏被她说的面色涨红,倒不是羞愧,而是气她凭什么来指责自己。

“陈元香!你我都是平妻!论家世!我比你有能耐多了!你家全都是仰仗我家!你有什么脸来威胁我!”


一等二等的,五年过去了。

乳娘碎碎念念:“姑娘怎么不打开看看,兴许是老爷喊姑娘回去了呢。”

乳娘只关心一个问题。

——那就是秋娘什么时候能回家。

秋娘默不作声,含糊的回道:“不看了,又是那几句话,我也看腻了。”

“姑娘不急,我这老婆子倒是急死了。”

乳娘一说这个就抹眼泪:“这都五年过去了,老爷还不来接姑娘走。”

“现如今姑娘满打满算,都二十余三了,林绵柔这个黑心肝的真是好计谋,一句妄言就将你关在这里,硬生生的熬成了大姑娘。”

“这若是再不给你找夫家,京都的好夫婿就全被挑走了,姑娘后半生可怎么活啊。”

乳娘真的很忧愁。

秋娘倒是无所谓:“那就不嫁了。”

乳娘的眼泪哭的很凶了:“这怎么行,姑娘别说傻话,哪有可能不嫁人的。”

秋娘半开玩笑说:“堂主有意收我做下任堂主,到时候我就在这里我的余生。”

乳娘被吓得翻了半个白眼。

“……”

直到她看见秋娘偷笑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她在骗人,于是嗔怪道:“老奴不理你了,姑娘越大,是越顽劣。”

“乳娘别气,车到山前必有路。”

秋娘也笑了一下,抿了口茶水继续翻书。

她没说真话。

因为真话往往比虚话更难以接受。

这几年她爹因为愧疚,对陈氏比以往体贴不少,陈氏也因为这事,不再忍让小林氏,腰杆子都硬挺了不少。

她的离开对娘亲,对这个家而言,或许都是一件好事。

秋娘又抿了一口茶水。

但却突然发现茶叶尖尖在晃动,身边的桌椅也有些坍塌的迹象。

外面发生什么了?

“不好了!!不好了!!山上来了一支后金的军队!!”

这时候,外头传来了叫嚷声。

“大家快跑啊!!!呃……”

女子声音戛然而止。

一个人头滚落在地,抖剑的声音簌簌作响。

秋娘察觉不对,暗中瞥了一眼窗棂外,却被眼前的一幕骇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里人烟稀少,根本毫无危胁,后金的军队为什么会来这里?

“姑娘,让老奴出去看看吧。”乳娘也猜到不对劲了。

秋娘赶忙阻止她:“不行,不能出去。”

“咱们得想个办法跑。”

春花急了,“姑娘,路都堵死了,我们往哪边跑?”

秋月也道:“是啊,外头或许都是人。”

“跑不了也得跑,活命要紧。”

秋娘搬来几个椅子:“屋顶不有个气窗吗,就从气窗爬出去。”

她也是幸运。

住的这屋子比较偏僻,所以外头的后金兵还没搜到这里,而是往姑娘多的地方去了。

而且这里有一个用来通风的气窗。

正好可以用来逃跑。

“咱们从这里爬出去后,再从后面的小路走,到那里或许就有生路了。”

两个丫鬟听了后连连点头。

四人一起搬起了椅子。

“姑娘你先出去。”春花是忠心耿耿。

但乳娘却说:“春花秋月,你们先爬出去,看看外头有没有人。”

这时候外头传来几名男子的声音。

刀剑碰撞声络绎不绝。

“我奉劝你们识相些,自己主动出来受俘。”

“你们当中若有识相的,我可以求咱们宋将军,留保留一个全尸。”

碰撞声越来越近。

秋娘不禁回想起当初在山寨的日子,恐惧蔓延时,她身子微微翕动,胸口也开始不适时的疼痛。

怎么办…

怎么办!

乳娘见两个丫头出去了,赶忙招呼她:“姑娘,你也出去,老奴来善后。”

秋娘点了点头。

她挨着乳娘想踩上椅子,却因为胸口发疼,身子颤栗,几次都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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