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娘秋芙蓉的其他类型小说《偏执:我成了他的掌中欢全局》,由网络作家“秋景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可怜你,当了秋芙蓉的替身三年。现在她回来了,你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你马上就会被抛弃,你知道吗?”柳如梅用她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秋娘,如同捕食的野兽一般,说的话也恶毒无比。秋娘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会的,宋哥不会这样对我的。”就算她要被抛弃。那也不该是她来告诉她。至少得是宋瞻亲口告诉她。柳如梅一声嗤笑,“看来你已经被宋瞻哄骗的神志不清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劝你也尽早想想自己的出路,免得到时候被抛弃了,都不知道去哪里哭。”秋娘的眸子起了水雾,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下唇出现点点血痕,“他说过他爱我,他不会放开我的。”“我知道,你喜欢宋哥,你才老欺负我。”她知道柳如梅说的话也许是真的,但她并不想在她面前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柳如...
《偏执:我成了他的掌中欢全局》精彩片段
“我是可怜你,当了秋芙蓉的替身三年。
现在她回来了,你已经没有容身之地。
你马上就会被抛弃,你知道吗?”
柳如梅用她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秋娘,如同捕食的野兽一般,说的话也恶毒无比。
秋娘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会的,宋哥不会这样对我的。”
就算她要被抛弃。
那也不该是她来告诉她。
至少得是宋瞻亲口告诉她。
柳如梅一声嗤笑,“看来你已经被宋瞻哄骗的神志不清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劝你也尽早想想自己的出路,免得到时候被抛弃了,都不知道去哪里哭。”
秋娘的眸子起了水雾,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下唇出现点点血痕,“他说过他爱我,他不会放开我的。”
“我知道,你喜欢宋哥,你才老欺负我。”
她知道柳如梅说的话也许是真的,但她并不想在她面前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
柳如梅被戳破了心思,脸色十分难看,“你在胡说什么!我才没有喜欢宋瞻!”
秋娘咬唇看她,“若是没有,你为什么要经常为难我?”
柳如梅被她再二再三的嘲讽给激怒,那双细长的凤眼上染起愠怒:
“我是瞧你可怜才告诉你的,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身世?”
“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山寨的,你的爹娘是谁,你又是哪家的姑娘?”
秋娘又是愣了神,她有些不敢相信:“我的…身世?”
她曾小心翼翼的求宋瞻查一下自己的身世,可得到的回答都是:她没有父母,她是被牙商卖到这里的。
柳如梅冷笑,“看来宋瞻是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你,你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可怜不可怜的。
也不需要她来可怜自己。
秋娘忍着心中酸涩:“你那么讨厌我,你肯定是在骗我。”
柳如梅双手抱胸,看她的眼神就好似看一个智障:
“你真不想知道?”
秋娘张口却哑然:“…我…”
…其实她是想知道的。
但秋娘还没来得及问,就看到了站在柳如梅身后的宋瞻,所有的问话只能吞进腹中不再言语。
“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冷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柳如梅冷哼一声,“没什么,我只是在关心她冷不冷。”
“我的女人,不必你关心。”
宋瞻过来将秋娘搂入怀中,往日里隐忍的双眸泛起愠怒:“你再敢多嘴,就给我滚出这个山寨。”
“宋瞻!!”
柳如梅也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不能这样对我!!”
宋瞻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滚回去,别说多余的话,也别让我说第二遍。”
“你!!”柳如梅气的跺脚。
但她心中再有怨言,这个山寨也终归是宋瞻说了算,只好不情不愿的走了。
秋娘有些晃神,直到宋瞻掐了掐她的脸颊。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痛感让秋娘回神,她扯起嘴角傻笑了一声,“宋哥,你来了。”
宋瞻叹了口气,将秋娘依偎在怀中,小声的哄着,“怎么不叫我就自己出来了?嗯?”
见她不说话。
宋瞻又在她的发梢吻了吻,“她和你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
说她是秋芙蓉的替身,说她有爹娘,还说她有家…
秋娘还在傻笑,只是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没什么,她什么也没说。”
这是头一次,她对宋瞻有了隐瞒。
宋瞻怎么会不知道呢,男人眼盈波澜:“秋娘,你不乖。”
“你在骗我。”
男人的气息笼罩在她身上时,她闻到了不属于她身上的女子气息。
他不是也在骗她吗?
秋娘的双唇抖了抖,她颤抖着出声:“你不是也在骗我吗?”
骗她没有秋芙蓉。
骗她没有父母。
宋瞻脸色骤变,眸中透出她看不懂的惊恐。
但片刻后他缓和道:“倒的确是我的错,怪我没和你说清楚。”
“的确来了个秋芙蓉,她是我手下的一个远房表妹,家中落难,过来借宿几日,过几日便走了。”
“秋娘这是醋了?”
男人拍着秋娘的背脊耐心哄着,他的话虽然温和,但秋娘莫名感到一丝寒意。
“回去吧。”
宋瞻只以为她在闹脾气,“外头风大,回去为夫好好陪你赔罪。”
秋娘敛下满腹疑问的眉眼:“好。”
也许…真是她多想了。
她不应该因为柳如梅的一句话,就对宋瞻产生疑心。
-
芙蓉帐前,宋瞻熟络的替她褪去鞋袜。
烛火微翕,炙热的气息也愈演愈烈。
“别。”
秋娘别过头,“还有孩子……”
“孩子不会有事。”
男人眼神晦暗,薄唇凑近了些,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大有不可破之势。
宋瞻在床事上态度很强硬,秋娘总是拗不过他。
“宋哥…”
“叫我的名字。”
宋瞻有个小字,名叫子初。
听说是他那个前山寨头子的娘亲绑来的压寨夫君给他取的。
宋瞻从不提他的出身,每每问起,便是含糊带过。
“子初哥哥,你就饶了秋娘吧。”
“我饶了你,谁又饶了我呢?我早就被你给毁了…!”
宋瞻眼中露出一抹嘲讽。
从他绑了秋娘到山寨,将她灌了失魂水开始,他就已是万劫不复了。
秋娘求饶的话淹没在了虚无的喘息声中。
宋澹像是一头啃噬猎物的狼王,手法时轻时重,将她的思绪一点点放回到他的身上。
男人钳住她的腰肢,一记擢卆,让她再也逃脱不得,“秋娘,到我身上来。”
贪欢的时候,人会流出本能。
床幔摇曳个不停。
秋娘面色绯红,她看着微光日渐升起,脑海里只有着色的溪流。
当长冀微光渐渐曦弱,一切也都结束了。
一室狼藉。
欢爱余歇后,宋瞻总会抱着她说些情话。
秋娘已经困倦的睡着了。
宋瞻将她小小身子圈在怀中,潺潺诱导道:
“秋娘乖,什么也别想起来,就这样…留在我身边。”
“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将你日日困在床上,夜夜不得安生。”
“你就算死,也要死在我的怀中。”
睡梦中。
秋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风光日影。
秋娘沿着山路一路跑,她不敢回头,生怕回头就是宋瞻那双阴鸷的双眼。
她怕极了。
“店家,给我一匹马。”
秋娘学过骑马,她幼时住在乡间,阿爹最喜欢带她策马狩猎。
“一钱银子。”
秋娘拿着孙媪给的钱,骑着马不眠不休的一路狂奔,终于赶在夜色前到了莱州。
三年了!
她终于回家了!
秋娘站在曾经的家门口,原来的阮府变成了王府,从里面来来回回的走出几个家丁。
“去去去,乞丐去那边乞讨。”
“我不是乞丐……”
秋娘眼神落寞,但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有一个妇人朝着她冲了上来。
“秋姑?是你吗?”
妇人衣着朴素,身上只有一根素簪。
她冲上来后对着秋娘又哭又笑,“我的秋姑!你真的是我的秋姑!”
“娘?”
秋娘打着颤音喊出了这句娘。
陈氏哭到险些岔气:“秋姑啊,这三年你去哪里了, 爹娘找的你好苦啊。”
“阿娘,对不起。”
“秋姑!我十月怀胎的女儿啊!”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陈氏哭完了告诉秋娘,她每年都会来几次莱州,因为她怕秋娘回来了找不到她。
陈氏抽了鼻子,对着秋娘左看右看:“告诉娘,这三年你过的好不好。”
秋娘缄默不语。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这三年是她心底的一块伤疤,不包括宋瞻的欺骗,还有之之的死。
“娘,这件事回去再说吧。”
秋娘转开话题:“阿爹呢?”
“哎,娘太高兴了,都忘记告诉你了,你阿爹现在在京都当大官呢!”
陈氏几句话讲述了他们如何洗刷冤屈的,又是怎么从流放苦寒之地升级到京都做官的。
说完这些。
陈氏眼神有些落寞:“你阿爹自从升了吏部尚书后,性情就变了很多,你到时候见了,可不要伤心。”
秋娘握着阿娘的手用了些力。
能让阿娘说出这句话,想必她爹真的是性情大变了。
不过秋娘也有自己的心事。
“我就去见阿爹一面,不一定久居京都。”
宋瞻在找她。
她也怕被宋瞻抓到。
更何况宋瞻是国公的儿子,虽然她不知道是哪个国公老爷,但想必动用关系的话,找到她也不是难事。
“都依你,你想在莱州,咱们就来莱州,娘陪着你一起。”
陈氏这话让秋娘生了疑心。
“那爹一个人在京都是不是太可怜了些。”她试探性的问。
陈氏苦涩一笑:“这件事,娘不想瞒着你。”
秋娘的手心一紧。
“什么事?”
陈氏为难的说:“流放回来那年,你爹为了仕途的稳固,娶了个新妇,和娘一起做平妻。”
“那人是永昌伯爵府上的二姑娘,她一个嫡女肯做平妻已经是受委屈了,所以性子些许差些,你到时候多…体谅你爹些…”
“阿娘!”
秋娘打断她,满眼心疼:“阿爹怎么能负你?”
“当年阿爹入狱都是你在替他忙前忙后…!他怎么能娶平妻?”
“难道仕途就这么重要吗!?”
秋娘语气越说越激动。
陈氏却说:“秋姑,你该体谅你爹的。”
“可……”
“三年前你阿爹被人陷害,惨遭流放,他还把你丢了,这些你都忘了吗?”
秋娘失言:“我知道……”
“他那个时候就是个小小的莱州官,谁会替他平反?!谁会听他狡辩!?谁又会给他机会?”
陈氏娓娓道来:“可现在不一样了,你阿爹又是娶了永昌伯爵的女儿,又是当了史部吏部尚书的。”
“他如今是官家身边的红人,背后又有永昌伯爵府撑腰,谁要想弹劾他,都得掂量下自己的本事。”
秋娘听得心里发酸。
没想到三年过去了,阿爹竟然变成了这样。
陈氏说着又垂泪:“这三年你阿爹和我都不好过,他自责是自己没能力,才会把你弄丢了……”
“秋姑,这些你可懂?”
秋娘心里涌起负罪感:“所以只能委屈阿娘吗?”
原来,都是她的错。
她应该早点想起来这一切,也不会让阿娘过成现在的日子。
“我不委屈,我没能给他生育儿子,也实在是对不起他。”
陈氏擦干眼泪:“不过好在他现在也有儿子了,我欠他的也算是还完了。”
秋娘知道陈氏不好受。
“阿娘,你不欠爹爹什么,是我欠了你们太多……”
陈氏笑笑说:“子女都是父母的心肝,哪来欠债一说。”
她拍拍秋娘:“我的秋姑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
秋娘垂眸落寞。
“对不起。”
“秋姑,别说这些。”
陈氏挽起她,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又满眼心疼的看着她身上的粗布衣裳。
“这三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走吧,娘带你回家。”
-
京都路远。
陈氏是一个人来的莱州,只带了两个随行丫鬟,还有从小带着秋娘的乳母。
乳母看见秋娘又是好一阵啼哭。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乳母还想问她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但秋娘对此半句不提,乳母又是从小娇惯她的,自然知道是她不愿意说,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上路之前,陈氏又带着秋娘去买了几身俏丽的衣裳,和时兴的首饰。
秋娘推说不要。
陈氏却说:“你爹爹要是看到你穿的那么素,只怕都没心思早朝了,你听娘的话,穿的漂漂亮亮的去京都。”
秋娘只好应了。
“驾!”
马夫一声呵,去京都的马车缓缓摇曳。
“秋姑睡了?”
“太太,她睡下了。”
“我倒想和她一起在莱州生活,母女二人倒也逍遥自在,这去了京都,又要看那林绵柔的脸色。”
陈氏一声叹气。
其实老爷娶的这个平妻林氏,性子骄纵,眼里容不下人,连她身为老爷的发妻平时也不能出现在她眼前。
但这些林氏都是背着人做的,面上她倒也尊着她这个发妻。
陈氏为了老爷的仕途,也就忍气吞声到现在。
只要不闹到面上,她倒也忍得下。
“也不知道林氏容不容下她,我一人吃苦就算了,偏不想秋姑也跟着我一起。”
乳娘宽慰说:“奶奶,你就别多想,要是过不顺心,咱们再回来就是了。”
“倒也是这个理。”
陈氏叹完了气,倒也没有多想,只盼着母女二人以后得日子。
等秋姑日后嫁出去了,她或许也能跟着一起享享福。
——
男主很快就来了,两个人很快要见面啦~
下一章就是。
“…… ”
秋娘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觉得好笑便反问:“幸福了吗就退让?”
“你!
白漾漾又被气到。
“好了好了!秋娘你也少说几句!”几人拉拉扯扯的将白漾漾拉走。
这时候。
有人察觉到秋娘的不对,便关切询问:“秋娘,你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向堂主请示一下……”
秋娘深吸一口气将疼痛压下。
“没事,我们去上早课吧。”
白漾漾今日能这么蛮横,想必也是听了别人的风言风语,做了那个出头鸟。
她在这儿的日子还长。
还是别做那个特立独行的人才是。
两年后,大周三十年。
宁国府。
寒鸦四起,一排黑色夜行衣的兵马哗啦啦的掠过宅院上方。
不多时。
宅院里就起了一场混战,满地的尸骨残骸,在血色里平添了一份诡秘。
“少主,除了宁国公,一个活口也没了。”
宋瞻一身金羽铠甲,面颊染了血色,他神色肆虐轻狂,还有几分歇斯里森。
“逆子,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心狠手辣。”
从内宅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就是宋瞻名义上的生父,宁国公晏韶。
宋瞻本名不姓宋,他原先叫晏瞻,宋是母亲的姓氏。
宋瞻看见来人后,抬起手中的刀剑,直指宁国公。
“我今日给你两个选择。”
他声音骇然,疯狂在眼中席卷。
“要么,你现在就死;要么,你就吃下这药,痴傻的在这屋子里安度余生。”
宋瞻怀中拿出一瓶药丢在他怀中。
宁国公垂眸冷静的看了一眼药,他眼神中并未流露出恐惧,反倒是好声好气:
“你杀了我,你要背负一辈子的弑父骂名。”
“子初,百年后你怎么和你娘交代啊?”
“你也有脸提我娘!?”
宋瞻眸中闪灼着病态的光芒,他手中的利刃颤颤的抖,似乎在极力阻止自己的疯狂。
“我娘!就是死在这个院子!死在你的手中!”
刀进一寸。
宁国公的胸口溢出点点鲜血。
“我说过了!你娘的死是个意外!这不是我的错!!”宁国公咆哮出声,血丝蔓延双眼。
宋瞻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他深吸一口气:“若不是你宠妾灭妻,她怎么会一尸两命,连同腹中的孩子一起死了。”
原来三年前。
宁国公夫人的突然暴毙,是因为小妾的从中作梗,耽误了生子时间,就此一尸两命。
这件事宁国府对外从不提起。
那位犯了事儿的姨娘后来也被宁国公暗中护着送出了城外。
宁国公红着眼狡辩道:“你娘的死也和杳杳也没关系,是她自己贪食,吃大了肚子,这根本怪不得杳杳!”
“杳杳?原来她叫杳杳啊?”
宋瞻听着狡辩,忽然一笑,笑容诡异又癫狂。
男人给了个眼神。
属下端上来一个盒子,里面赫然是一个女子的人头。
“杳杳!!!”
宁国公瞳孔赫然睁大,他跌坐在地,原先的平静再也找不到。
“怎么会!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宋瞻神色不变:“的确费了一些功夫才找到,你对她倒是情根深种,将她藏的那么好。”
宁国公彻底绷不住了。
他面容狰狞:“你这个疯子!!和你娘一模一样的疯子!!”
要不是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他才不会对宋瞻容忍到今日!
“疯?”宋瞻歪了脑袋,“你不逼死我娘,我怎么会疯呢?”
“因果在你不在我。”
男人冷冷回敬。
“放屁!这一切根本就是你娘的错!”
宁国公此时像一条失控的狗:“她当初绑架我,逼迫我和她成亲生子,成婚后又不让我碰别的女子。”
-
到了产房。
稳婆大夫很快便也来了。
大夫瞧了后倒是说无碍,施针将人唤醒后,后面就是稳婆生产的事情了。
等一切都安定了。
秋娘便开口询问:“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一一说来,绝不可有半点隐瞒。”
红儿眼眶红红的:
“姑娘,刚才我家小娘吃多了,想出来走走,却不曾想刚好碰见林夫人端着面汤来找老爷。”
“林夫人被老爷驳了面子,气不过就将气撒在我家小娘头上,先是将面汤泼在她身上,后又打了她一巴掌。”
“我家小娘被她打晕后,她还非说我家小娘死了,要将她拖出去埋了,若不是我拦着……她就死了……”
红儿哭的哽咽不成声。
陈氏听了又是大惊:“…她怎么敢的…?”
秋娘心里蛐蛐了一句:她有什么不敢的?
红儿又说:“今日我得罪了林夫人,只怕这主家我也待不下去了,但红儿不怕被赶走。”
“小娘待我极好,只要小娘能活下来,我便也无憾了。”
陈氏感念红儿是个忠仆,眼眶也红了,“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被赶走的。”
“如今大夫稳婆都来了,你家小娘也不会出事的,今儿我便也不走了,留在这里陪你家小娘醒来。”
红儿跪下磕头:“多谢陈夫人!”
话虽这么说。
…沈小娘却还是难产了。
两个稳婆进进出出,带着血的铜盆也出来换了一次又一次。
“哇!!”
终于在三日后的清晨,伴随一声啼哭,沈小娘生下了一个男娃。
可她还没来得及看男娃一眼,之后便撒手人寰。
这三天阮老爷也没有回来过。
陈氏心中隐隐不安,便派人去宫里打听了一下,可派去打听的人到现在也没回来。
“母亲,慢些走。”
陈氏怀中抱着小男娃,秋娘则是伴在一旁,二人正去往水榭斋的路上。
却不想迎面撞上了往此处赶来的小林氏。
小林氏许是心虚,方才瞧见婴儿的啼哭声,就想着过来看一眼。
她眼神颇为埋怨:“这不好好的生下来了么,鬼吼鬼叫的叫了三天,吵得我觉都睡不好了。”
陈氏把孩子递给乳娘。
她气到指尖微颤:“林绵柔,你把她害死了,你还有脸埋怨她?!”
“笑话,她是生孩子死的,生孩子的罪还要算到我头上不成?”
小林氏一听她死了,心中更觉畅快。
——上天果真是公平的,贱命一条,生个孩子就被折腾死了。
“要不是你推了她,她怎么会动胎气,要不是你拦着红儿不让她去找大夫稳婆,她又怎么会难产?”
陈氏字字珠玑,句句打在点上。
小林氏却不痛不痒:“我推她?真是塌天的笑话,你们有谁看见了?!”
下人们纷纷害怕的摇头。
小林氏得意道:“你看,没人看见。”
陈氏无语凝噎:“……”
小林氏瞧她不说话了,胜利滋味在心里蔓延。
心头大患终于除去了。
她掩着绣帕,轻讽一笑:“我说姐姐你啊,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消停些,总是来和我作对。”
“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小妾么,死了就死了,这么生气做什么?”
她是推了她不假。
可难不成她还想让她抵命啊?
陈氏闭上眼睛:“你往日小打小闹我也不和你多计较,只当你家中娇宠,可现在你闹出人命来了。”
“等老爷回来,我会将此事原封不动的告诉老爷。”
小林氏被她说的面色涨红,倒不是羞愧,而是气她凭什么来指责自己。
“陈元香!你我都是平妻!论家世!我比你有能耐多了!你家全都是仰仗我家!你有什么脸来威胁我!”
一等二等的,五年过去了。
乳娘碎碎念念:“姑娘怎么不打开看看,兴许是老爷喊姑娘回去了呢。”
乳娘只关心一个问题。
——那就是秋娘什么时候能回家。
秋娘默不作声,含糊的回道:“不看了,又是那几句话,我也看腻了。”
“姑娘不急,我这老婆子倒是急死了。”
乳娘一说这个就抹眼泪:“这都五年过去了,老爷还不来接姑娘走。”
“现如今姑娘满打满算,都二十余三了,林绵柔这个黑心肝的真是好计谋,一句妄言就将你关在这里,硬生生的熬成了大姑娘。”
“这若是再不给你找夫家,京都的好夫婿就全被挑走了,姑娘后半生可怎么活啊。”
乳娘真的很忧愁。
秋娘倒是无所谓:“那就不嫁了。”
乳娘的眼泪哭的很凶了:“这怎么行,姑娘别说傻话,哪有可能不嫁人的。”
秋娘半开玩笑说:“堂主有意收我做下任堂主,到时候我就在这里我的余生。”
乳娘被吓得翻了半个白眼。
“……”
直到她看见秋娘偷笑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她在骗人,于是嗔怪道:“老奴不理你了,姑娘越大,是越顽劣。”
“乳娘别气,车到山前必有路。”
秋娘也笑了一下,抿了口茶水继续翻书。
她没说真话。
因为真话往往比虚话更难以接受。
这几年她爹因为愧疚,对陈氏比以往体贴不少,陈氏也因为这事,不再忍让小林氏,腰杆子都硬挺了不少。
她的离开对娘亲,对这个家而言,或许都是一件好事。
秋娘又抿了一口茶水。
但却突然发现茶叶尖尖在晃动,身边的桌椅也有些坍塌的迹象。
外面发生什么了?
“不好了!!不好了!!山上来了一支后金的军队!!”
这时候,外头传来了叫嚷声。
“大家快跑啊!!!呃……”
女子声音戛然而止。
一个人头滚落在地,抖剑的声音簌簌作响。
秋娘察觉不对,暗中瞥了一眼窗棂外,却被眼前的一幕骇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里人烟稀少,根本毫无危胁,后金的军队为什么会来这里?
“姑娘,让老奴出去看看吧。”乳娘也猜到不对劲了。
秋娘赶忙阻止她:“不行,不能出去。”
“咱们得想个办法跑。”
春花急了,“姑娘,路都堵死了,我们往哪边跑?”
秋月也道:“是啊,外头或许都是人。”
“跑不了也得跑,活命要紧。”
秋娘搬来几个椅子:“屋顶不有个气窗吗,就从气窗爬出去。”
她也是幸运。
住的这屋子比较偏僻,所以外头的后金兵还没搜到这里,而是往姑娘多的地方去了。
而且这里有一个用来通风的气窗。
正好可以用来逃跑。
“咱们从这里爬出去后,再从后面的小路走,到那里或许就有生路了。”
两个丫鬟听了后连连点头。
四人一起搬起了椅子。
“姑娘你先出去。”春花是忠心耿耿。
但乳娘却说:“春花秋月,你们先爬出去,看看外头有没有人。”
这时候外头传来几名男子的声音。
刀剑碰撞声络绎不绝。
“我奉劝你们识相些,自己主动出来受俘。”
“你们当中若有识相的,我可以求咱们宋将军,留保留一个全尸。”
碰撞声越来越近。
秋娘不禁回想起当初在山寨的日子,恐惧蔓延时,她身子微微翕动,胸口也开始不适时的疼痛。
怎么办…
怎么办!
乳娘见两个丫头出去了,赶忙招呼她:“姑娘,你也出去,老奴来善后。”
秋娘点了点头。
她挨着乳娘想踩上椅子,却因为胸口发疼,身子颤栗,几次都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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