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荣仓央嘉措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仓央嘉措小说》,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荣:“......”“...婚礼我会出席,算是做个最后了结,放心,我不会捣乱。”只是想亲眼见见,那个让温荣屡次选择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说白了,池鹤阳心底依然不服。他认为自己可以为挽回温荣,舍去一切,什么都不在乎,哪怕是尊严。他就是不甘心,自己会输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池鹤阳像真的只是来亲自确认一样,说完话就开车离开。温荣也没再去费心琢磨他到底听没听进去。第二天早起吃过饭,一家三口开车回市区。一进单元门,温荣就看到栏杆上电梯里贴着的喜字,回到家后,连家里的家具和玻璃上也贴着大红喜字。她朝老两口竖起大拇指,一边笑一边夸赞。“简直太逼真,爸爸妈妈辛苦~”金丽华好笑地嗔她一眼,“辛苦什么?我唯一的女儿嫁人,哪能糊弄了事?你不知道这...
《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仓央嘉措小说》精彩片段
温荣:“......”
“...婚礼我会出席,算是做个最后了结,放心,我不会捣乱。”
只是想亲眼见见,那个让温荣屡次选择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说白了,池鹤阳心底依然不服。
他认为自己可以为挽回温荣,舍去一切,什么都不在乎,哪怕是尊严。
他就是不甘心,自己会输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
池鹤阳像真的只是来亲自确认一样,说完话就开车离开。
温荣也没再去费心琢磨他到底听没听进去。
第二天早起吃过饭,一家三口开车回市区。
一进单元门,温荣就看到栏杆上电梯里贴着的喜字,回到家后,连家里的家具和玻璃上也贴着大红喜字。
她朝老两口竖起大拇指,一边笑一边夸赞。
“简直太逼真,爸爸妈妈辛苦~”
金丽华好笑地嗔她一眼,“辛苦什么?我唯一的女儿嫁人,哪能糊弄了事?你不知道这几天,楼上楼下多少人来家里问东问西,还好我跟老温早做准备。”
“就是!得亏当时让你回老家去住,不然还真不好应付。”
温承誉把行李放下,回头接了句:
“我们俩,就当你是真要出嫁去操持的,保管万无一失。”
金丽华:“我跟她们都解释了,主场婚礼在女婿家办过,咱们家只是简单补一个,一切从简,大家都去吃饭热闹热闹。”
“她们呀,只要吃好喝好拿好了,过去凑个热闹,加上咱们在席面上舍得花钱,没人能看出是做戏。”
毕竟谁家做戏,舍这么大本钱呢?
温荣心底柔软,眼睛酸热拥抱她。
“谢谢爸爸妈妈。”
“谢什么,你是我们的心肝肉啊。”
金丽华搂住自己女儿,温柔轻抚着她头:
“妈妈什么都能为你做,独独不能叫你吃亏。”
温承誉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俩,叉着腰笑叹摇头,叮嘱说:
“话是这么说,但你答应爸爸妈妈的也得做到,以后遇到合适的人,一定认真考虑结婚的事。”
温荣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就委屈自己,该找还是要找。”
——心里默默补充一句,只不过恋爱是恋爱,结婚是结婚。
——除非找到对孩子好,小家伙也喜欢的男人,不然她才不嫁。
经历了一段五年的感情。
眼下温荣觉得,男女在一起,也就那么回事儿。
孩子都能自己生自己养,只要家人能包容能支持,婚姻不婚姻的,其实真不重要。
这个晚上,她拥着被子含笑入睡,真正释怀了。
殊不知她是释怀了,睡酣了。
祁景昼却已经在燕市机场,连夜登机。
*
因为是临时起意暂停工作,要飞趟蜀城。
程飞也是尽力订了最近一班的飞机。
飞机落地,是凌晨三点多钟。
提前联络好的司机已经等在机场外,车开到温荣家小区门口,刚好五点半。
这个点儿,小区里里外外几乎没什么人走动。
程飞回头问:
“祁局,时间还早,您先吃早餐?”
坐了那么久,祁景昼的确也乏了。
他直接推门下车,带着程飞和司机朝胡同里走。
第二次来,都熟门熟路了。
早餐店前排着队,可比上回的小面馆儿生意火爆。
三人好容易找了空位子坐下,程飞擦桌子,司机起身去点餐。
祁景昼坐在桌边,小马扎太矮,一双长腿窝屈的不太舒服。
他略感浮躁,掏出烟盒咬了支烟,低头正准备点烟,就听早餐店的老板笑哈哈跟人寒暄。
“老温啊,今天怎么买这么多早餐?这得七八人份儿吧?来客人了?”
“闹?”
温荣视线朦胧,唇瓣无意识抿紧,唇角牵起抹自嘲。
“我跟你五年,五年的感情谈结婚,是在闹?”
祁景昼眉心皱了下,捏着支票夹缓缓站起身,他昨天开完会就连夜订机票飞回来,原本是要给她个惊喜,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神经迟钝的疲惫感瞬间随着情绪翻涌,搅得他头痛欲裂。
“放一放,我今天不想谈,很多事一句两句说不清,等我回来,我们再聊。”
将支票夹放在她腿边,祁景昼强压下满腹心浮气躁,转身进衣帽间换衣服。
温荣被晾在那儿。
望着衣帽间敞开的拉合门,一口气堵进心脏,郁气随着里面传出的轻微动静一下一下横冲直撞,撞得她心口窒痛。
祁景昼从里面出来,已经换了身整洁西装,一边抬手整理领带,一边踩着拖鞋径直朝客厅走。
“话早晚要说开!”
温荣憋不住,好啊,她闹!
“你再忙也能答复我,无非是‘行’还是‘不行’!”
男人在房门外立住脚,没回头。
温荣站起身,泪水蓄满眼眶,轻易就能滚下来,但她倔强的强忍着。
“没有‘等等’这个选项。我等了五年,连个正牌女友的名分都没等到,我家里人好歹知道男朋友姓祁,你呢?你爸妈知道温荣是哪根葱吗?”
祁景昼垂下手,头颈微昂了下,转回身,皱眉盯着她,眼里已经带了厉色。
“百忙中特地飞回来陪你过生日,你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在搞什么?”
他这个人,威信随着年纪在增长,平时严肃起来身边人都吓得噤若寒蝉,生气的样子更别提多骇人。
但温荣视线模糊看不清,现在也顾不得怕不怕的了。
她冷下声,“你只说行不行。”
祁景昼修眉紧皱,语气重地可以:“我刚才讲过,结婚现在不在计划内,你还年轻,跟我闹这个没意思。”
“到底是结婚不在你的计划内,还是娶我不在你的计划内?”
“温荣,别无理取闹!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什么样?!”
温荣狠狠将支票夹朝他掷过去,红着眼质问。
祁景昼黑眸沉沉凝视她,一言不发。
“五年祁景昼,五年你连升三级,手里的拆迁项目完工你就能顺利调回京里,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温荣眼泪滚下来,她又哭又笑地抬手扶额,在床边踱步,想遮掩自己的失态与狼狈。
然这一幕落在祁景昼眼里,只看到焦躁不安。
“五年你一点没闲着,却做不出一个关于我的计划,你行!你连个饼都不肯画给我,你连骗都懒得骗我!”
她立住脚,潮湿眼睫眨了眨,直视祁景昼:
“你回京后我怎么办?难道家里人就不会问你什么时候结婚?给你安排政治联姻你会拒绝吗?你说啊!”
祁景昼眼里敛着浓重阴霾,直到她声声质问的话发泄似的说完,定定看她片刻,才惜字如金地丢下一句:
“你太浮躁,温荣。”
温荣耳膜里咕咕作响,看着他头也不回转身离开的背影,她似乎瞬间灵魂出窍,身体所有力气也被一瞬间抽空,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
‘砰——’摔门声震耳欲聋。
空气只余无尽冷清。
温荣静立片刻,突然泄力,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软软跌坐在地上的。
她太浮躁......
他就是这样打发她的。
*
祁景昼走后,温荣抱膝坐在床边地毯上,背靠着床头柜怔怔发愣,一直到天彻底黑下来。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她想接,但身体给不出反应。
等到意识逐渐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试图站起身,整个下半身却麻木不堪。
温荣捏着腿苦笑,心想,什么叫失魂落魄?她体会到了。
腿开始慢慢恢复知觉,刺刺麻麻的感受钻心入骨,她扶着床沿勉强站起身,脑袋突然就特别清醒,情绪也平稳的要命。
——不就是算了么?
她想,没什么大不了的。
结婚本来也不是她的目的,不过是个借口而已,他不点头也在她预料之中。
现实社会,两个人在一起时间越长,感情越不堪一击,当再拉远了距离,那结果就只有分开。这个世上,谁离了谁,日子都照样过。
想清楚,温荣呼出口浊气,进浴室洗了把脸。
出来后径直进了衣帽间,拖出行李箱收拾东西。
她收的时候还在想,自己这样的行为,祁景昼要是亲眼看见,大概又要觉得她作,觉得她不可理喻。
想着,温荣笑了笑,耐心把挑选好的每一件衣裳叠整齐,挨个儿码进箱子里。
最后,还拖出另一只小行李箱,打开保险柜,把里面尘封的首饰和现金一样不落的全部装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把箱子推到房门口,回到床边捡起手机。
手机已经没电黑屏,插上电充了一会儿才能开机。
弹出的十几条消息和二十多条未接电话,全部来自金老师和温律师。
温荣调整好心情,先给金老师回了通电话。
对面没响两声就很快接起来,语气紧张地唤道:
“荣荣!乖女儿?”
“妈,是我...”
“哎哟~!你要吓死妈妈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最后还关机了,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吗?啊?”
金老师严厉训斥的话虽然气恼,但温荣凉丝丝的心口却泛起暖意,鼻头也跟着一酸。
“没事,妈,今天会议厅接了大会,太忙了,没注意手机没电。”
金老师静了几秒,语声软和下来:
“你过生日,还让自己那么累,就不能请一天假吗?”
温荣轻吸鼻翼,强颜欢笑说,“请,忙完今天我就申请年假,爸爸最近身体不是又不太好?我回去陪你一起照顾他。”
“啊?真的要回来?”
“嗯,我订明天的机票,不用接我,打车回去很方便。”
“啊好好好,太好了,那你回来的路上一定注意安全,订好机票要告诉妈妈.....”
金老师喜不自禁,殷殷叮嘱女儿好些话,温荣都点头应下,哄着她早点睡,对面这才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温荣思虑片刻,先给单位人事发了假条,又给大领导贺总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提前休年假。
温荣在燕市一家国企酒店,任客务部经理的职位,是酒店领导层里最年轻的女经理。
贺总隐约知道她有背景,加之她业绩出众,所以对她一向很关照,轻易就批了假。
温荣心头放松,又在网上订了明天飞蜀城的机票。
一切有条不紊地安排好,她躺在床上,下意识点开祁景昼的微信头像,眸光轻闪。
在说狠话和拉黑之间,她选择了沉默。
最终什么都没发,按灭手机屏幕,躺在床上对着黑暗发呆。
无边冷寂将时间拉的漫长。
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记忆回光返照,温荣想起自己跟祁景昼的初遇。
......
倒是走在前面的温荣脚步停了停,似才想起来,回身朝他笑了下,柔声说。
“你们先回楼上房间休息,接下来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
“嗯嗯嗯,好的!”
新郎官忙不迭点点头,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比划了个OK的手势。
从酒店大堂出来,温承誉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走到车边,他忍不住回头剜了眼,没好气地骂道:
“干什么?!知不知道跟踪也犯法?!”
祁景昼驻足,跟在他身后的程飞也被迫驻足。
两人齐齐看向温荣。
温荣垂着眼,打开车门坐上车,有气无力唤了声。
“爸爸,先走吧。”意思是别管他们。
温承誉这才压了压火气,冷哼一声,上车摔门,点火,一脚油门儿轰出去。
黑色悍马从眼前一骑绝尘,只留给两人一个车屁股。
程飞连忙看向祁景昼,“祁局?那咱们...”
“跟上。”
祁景昼提腿朝停车位走去,仔细看,嘴角还勾着淡淡笑意,好像来时的阴云密布突然就雨转天晴。
程飞看不明白,这会儿高兴是不是有点儿太早了?
不过话也只敢在肚子里腹诽两句,挠了挠头,只得抬脚跟上去。
*
温家一家三口刚回到家。
温承誉正憋不住,语气沉重地追问温荣:
“他就是姓祁那小子是吧!刚才你跟他聊什么了?告诉爸爸!”
温荣立在沙发边,欲言又止,明显心态有所转变。
金丽华看在眼里,伸手拉了把温承誉,把人摁在沙发上坐,自己也跟着坐下。
“先别急,等人到了,咱们当面谈谈。”
温承誉一听,这还得了?!立时瞪着眼开始撸袖子,大声喝道:
“他还敢跟到家里来?!嘿,我...”
还没‘我’出个好歹来,门铃就开始‘叮咚叮咚’响。
温荣抿抿唇,转身过去开门。
温承誉看向入户门的方向,当即就要站起身,被金丽华眼疾手快拽住,并趁机压低声叮嘱了句。
“一会儿你别喊,我来说,你拿住不好惹的架势就行,后面看我眼色!”
“我...”
“闭嘴!注意修养!”
“......”
玄关处,祁景昼已经迈进了门。
温荣淡淡看了眼他脚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
“没人穿过,新的。”
祁景昼一手带上门,低头看了眼那双崭新的男式拖鞋,眸色瞬间暗沉。
这双拖鞋,是上次金丽华在超市买回来,原本是给池鹤阳准备的。
不过那天起,池鹤阳就被温家扫地出门,鞋自然也就没来得及穿过。
此时,温荣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想歪了。
“嫌弃可以光脚,没人逼你。”
她也懒得解释,淡淡丢给他一句,就转身朝客厅走去。
受到这样的冷待,祁景昼薄唇微抿,也没说什么,慢吞吞换了鞋,才跟上温荣。
温家的房子不大,一百三十平,不过户型也还不错,采光够敞亮。
祁景昼走到客厅,随意环视了眼,视线落到并肩坐在沙发上的老两口身上。
他不是第一次见老两口,以前在温荣的手机上也见过照片,所以在早餐铺时才能一眼就认出温承誉。
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长辈。
祁景昼垂在身侧的手虚握成拳,最后看了眼立在一旁的温荣,对着老两口垂手低头鞠了一躬。
“温叔,阿姨,初次见面,打扰了。”
“哼。”
温承誉冷笑一声。
金丽华又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平心静气地开口。
“长话短说,小祁是吧?”
祁景昼缓缓站直身,“是,阿姨。”
金丽华皮笑肉不笑,“荣荣以前没少提起你,没记错的话,你们谈了五年。”
还没看清自己是怎么被人追尾的,就见池鹤阳大步流星奔过来,满眼担忧打量她。
“荣荣!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温荣摇头,“没事...”
他已经从车窗伸手进来,打开车门,又替她解开安全带。
“先下来。”
后面车的司机也已经匆忙下车赶过来。
很年轻的女孩子,看起来像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一脸害怕并愧疚的捏着手,忐忑不安地打量从车上下来的温荣。
“姐姐,实在对不起!我,我溜车了,我不小心把油门当刹车踩,真的对不起!您没事儿吧?”
同为女司机,温荣不太想难为她。
只是看了眼被撞的后车位,后车灯整个碎掉。
“......”
女孩子捂着嘴快哭了,红着眼圈儿嘴里只念叨对不起,还一个劲儿鞠躬。
道德被驾到制高点上,人就不好再发作情绪了。
温荣摆手,“算了,走保险吧,以后开车注意安全。”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池鹤阳适时出声,好心提醒她给保险公司通电话。
然而小姑娘一问三不知,显然什么都不懂。
池鹤阳只好帮忙料理这件事。
等联系好保险公司那边,车当然要拉去4S店。
池鹤阳看向她,“这附近我熟,我来开,何况你刚出了事故,恐怕开车也不安全。”
温荣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上了车。
*
等一切都处理好,已经下午四点多钟。
车要暂时放在4S店,温荣没管池鹤阳,自己到路边打了辆车回家。
到家后,不免要跟老两口交代几句。
她言简意赅,只字没提池鹤阳,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故,她人也好好儿的,金老师和温律师就没有太大惊惶。
这一晚,温荣早早回房睡了。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收拾完,下楼准备打车。
谁知道刚走出单元门,就看到黑色大G正正堵在门前。
副驾驶的门开着,池鹤阳长腿微敞坐在座椅上,面朝单元门的方向坐,一身黑衬衣黑西裤,戴着百达翡丽的左手搭在膝头自然下垂,修长指尖夹着根烟。
这姿态豪气又高调,斯文且痞气,浑身上下充斥着事业有成的男人魅力,恐怕女瞎子看到他都得眼前一亮。
温荣面无表情打量他一眼。
“......”
“挺早。”
池鹤阳看到她,勾唇一笑,掐灭烟,长腿杵地站起身,顺手将车门扒开到最大。
“上车,我送你。”
温荣站着没动。
池鹤阳眨了下眼,抬起腕表看了眼,提醒说:
“温叔和阿姨一般六点钟下楼晨练,现在六点四十,今天还没下来。你一走,应该很快就会下来了。”
温荣蹙眉抱臂,“你每天没正事可做吗?能不能别阴魂不散地缠着人?”
池鹤阳不恼反笑,走上前温声解释。
“我现在也住这边,想你昨天车坏了,最近几天或许还要去面试,所以等等再走,碰个运气。”
温荣目色冷清,唇线抿直。
“...真的,最多八点钟,你要不下楼,我会直接走。”
池鹤阳笑意闲适,一脸真诚挑了下眉。
“别耽误正事,反正顺路,先上车吧。”
温荣轻嗤,“你怎么知道我顺路?”
“蜀城商圈就那么大,好公司全集中在方圆几里内。”池鹤阳温笑解释,“就算不顺路,我也能捎你一程。”
“你看我缺打车费么?”
温荣冷嘲一句,扶了下背包链条,转身离开。
池鹤阳忙错步挡住她去路,眼眸温润看着她,一脸无奈叹了口气。
“你说我们回不去,但每次见了我又刻意拒人于千里,极力表现的想避嫌。荣荣,你这反应是不是过激了?”
“快!快进来!”温律师满脸喜色连声招呼。
温荣眨眨眼,不动声色敛下眼帘,推着行李箱进门,立在门边的年轻男人笑容温和伸出手,接过她手里的拉杆儿。
“我来吧。”
“谢谢。”
温荣微笑礼貌地道了声谢,在他伸手过来时顺势撒手,径自从他身边走过去,摘下帽子和口罩。
厨房里大概在炖肉,肉香在整个房子里弥漫,隐隐夹在其中的一丝浅薄温润的气息,来自立在她身后侧的人。
温律师忙着接住她帽子挂到衣架上,嘴里哭笑不得地絮叨。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金老师都说了,让你买了机票要告诉我们一声,你也不吱声就自己跑回来...”
“荣荣!”
金老师擦着手快步走出厨房,眉梢眼尾笑出鱼尾纹。
“妈妈。”
温荣软软唤了声,张开手过去抱住她,小声嘟哝着告状,“你看爸爸,人家想给你们个惊喜,一进门他就絮叨我~”
金丽华笑了两声,手举高用胳膊抱住自己乖女儿,嗔瞪了温律师一眼。
“别理他,他就是老了话多!有阵子不接官司,没人跟他抬杠了,他就在家里练嘴皮子!”
被老婆当面挖苦,温律师苦笑摇头,当着客人的面也没杠嘴。
金丽华搂着女儿稀罕,母女俩亲亲热热抱在一起。
“快让妈妈看看,最近又瘦了没有?诶哟,眼睛怎么这样子啊?是不是昨晚都没睡好?”
温荣笑眯眯点头,“嗯,昨天忙到很晚,我又要收拾行李,早上起了大早赶飞机,可累死我了~”
金丽华顿时满脸心疼,连忙催促她,“快,快去换衣服,正好菜还要等一会儿还好,你先回房歇一会儿,啊。”
“我帮你!”温荣脱下大衣。
“不用!”
金丽华语气坚定地推她手,“你坐那么久飞机,好累的呀!妈妈来,你去休息...”
“别拉拉扯扯的,鹤阳还看着呢!”温律师无奈地提醒母女俩。
金丽华动作一顿,一脸尴尬看向立在丈夫身边的青年。
温荣也不由看过去。
“没关系,阿姨一定太想荣荣了。”
池鹤阳勾唇一笑,金丝边眼镜架在高挺鼻梁上,衬得他眉眼斯文,一身黑衬衣黑西裤也显得气质儒雅。
“荣荣刚回来,厨房这边我来帮忙,去休息一会儿,也好好陪叔叔阿姨说说话。”他将行李箱推到一旁,挽起衬衣袖管就要进厨房去,自然地像是在自己家。
“诶哟哪有这样的道理?”温承誉连忙伸手把人拦住,“你是客人,难得来我家一趟,怎么能让你下厨?”
当然不能让他下厨。
金丽华也连忙插声劝阻。
最后推搡了几句,金丽华跟温承誉先后挤进厨房,两人一边撵温荣回自己房间去洗手换衣服,一边又招呼池鹤阳去沙发上喝茶看电视。
客厅里静了一瞬,夫妻俩在厨房忙碌并低低拌嘴的声响时不时传出来。
温荣看了眼池鹤阳,扯唇笑笑上前拉过自己的行李箱。
“鹤阳哥你坐吧,我先回房间收拾一下。”
不等池鹤阳说话,她径自拉着行李箱回了自己房间。
滚轮滑过木地板,‘咕噜噜’滚向房间,直到房门‘吱呀’一声关上,空气彻底静下来,只余电视机的嘈杂声显得热闹且寂寥。
池鹤阳立在走廊尽头,嘴角始终噙着温润笑意。
他目光静静望着温荣紧闭的房门,少顷,收回视线,抬手轻推金丝镜框,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
*
温荣在房里收拾完行李,又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
为了保护女孩子的隐私,她住的是家里唯一一间有内置洗手间的屋子,这也方便她洗漱整理。
用毛巾冷敷很久,温荣对着镜子照照,眼睛总算不那么肿了,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有没有多想。
还有池鹤阳...,他竟然也在,这人什么时候回国的?
温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忍不住猜测池鹤阳这趟的来意。
正想的入神,金丽华就来敲门,隔着房门喊她吃饭。
“知道啦!就来!”
应了一声,温荣收敛思绪,飞快将头发盘起来。
温家的饭桌并不大,坐四个人刚刚好,两个男人坐一边,母女俩坐另一边。
金丽华一直给温荣夹菜,也不忘招呼客人。
“鹤阳,自己夹啊,多吃点,看你瘦的,可比出国前瘦了不止一圈!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池鹤阳端着碗笑的温和,“那边的食物始终吃不惯,还是阿姨的手艺好,都是我爱吃的,您做的红烧鱼比我记忆里还要香。”
金丽华笑得合不拢嘴,“那你多吃点,小心鱼刺哦!我记得你不吃葱和香菜的,做菜的时候都没敢放!”
“也只有阿姨还记得我的口味。”
“当然记得。”温承誉笑呵呵接话,“你跟荣荣一样的嘛,她爱吃的你也爱吃,她不吃的你也不吃!你们两个,天生要吃一锅饭的!”
温荣顿了顿,嘴里含着半个没来及咀嚼的糖醋丸子,下意识掀睫看了眼对面的人。
池鹤阳视线不经意与她撞上,眼尾笑意不减,又自然移开。
“叔叔说的是,以前你们也总这样说。”
“哈哈哈,不然你怎么能来我们家呢?不是家人不进一家门!”
温承誉越聊越有兴致,又看了眼温荣,接着说:
“别说,就是这么巧,你鹤阳哥事先可不知道你今天回来,他也刚回国不久,公司正在起步,很忙的!今天是特地腾出空来看我们。”
“给你妈妈高兴的,立马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平日就我们俩,她都随便做一口糊弄我!”
金丽华听了忍不住白他一眼,抬手推了推眼镜,没好气地嗔道。
“那是我随便做一口吗?是医生说的,要你饮食清淡一点,别讲的好像我虐待你一样,我伺候你还伺候出错了我?”
“没说你虐待人,这不是话赶到了...”
“你刚才明明就说我随便做一口糊弄你!”
“我那是...,啊,是是是,怪我,我胡说八道,你都是为我好,我心里明白。”
“那可不是!”
“金老师辛苦...”
金老师教了一辈子语文,现在退休在家,讲话却十几年如一日轻柔温吞,是天生温柔如水的人。
两个人过了半辈子,温承誉也明理斯文,就算是每天拌嘴,也根本吵不起来。
温荣一点要劝的意思都没有,安静吃着自己的饭,反倒听得津津有味。
池鹤阳不动声色扫她一眼,只得微笑开口:
“叔叔阿姨还是那么恩爱。”
一句话,直接听得金丽华老脸通红,温承誉也讪讪笑着住了嘴。
“不过还是快先吃饭,不然菜都该凉了。”
池鹤阳夹菜放在温承誉碗里,“吃完饭我们再聊,来这么久,只看到你们忙,难得来一趟,我还有好些话想陪叔叔阿姨聊聊。”
“哦对!吃吃,先吃饭!晚点儿咱们边喝茶边聊。”温承誉说。
*
饭后,温承誉招呼池鹤阳到阳台上喝茶。
温荣陪金丽华收拾碗筷,听着客厅里不时传来的交谈声,她实在没忍住问。
“妈,他来咱们家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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