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徒鸢裴寂的其他类型小说《折磨三年归国,丞相哭红眼司徒鸢裴寂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萌小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知道他喜静,我尽量收了自己爱玩爱闹的性子,给他磨墨,陪他看书写字。那时,连皇兄都嫉妒他,说我对他太过上心。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只求他能看我一眼。他不喜我,烦我,告诉我,推开我便好了啊。可他并没有,倒头来却因为嫌我烦,用如此手段惩罚我。北厉皇宫惯会折磨人,他们有一种秘药,涂上剧痛不已,却能愈合伤口不留疤痕。这样,宫中之人根本拿不出被虐待的证据。于是,我在不断被打,受伤,涂药,再被打的绝望日子里,逐渐学乖。我忘记了自己是公主,乖乖自称“奴婢”,成了三皇子的洗脚婢。三皇子心情阴晴不定,只要不高兴抬脚就会踹向我心窝。为了被少打一些,我学会了在三皇子发怒时先自扇巴掌,学会了如何主动卑微地讨好人。三皇子对我的变化都很满意。他夸我是一只听话...
《折磨三年归国,丞相哭红眼司徒鸢裴寂完结文》精彩片段
知道他喜静,我尽量收了自己爱玩爱闹的性子,给他磨墨,陪他看书写字。
那时,连皇兄都嫉妒他,说我对他太过上心。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只求他能看我一眼。
他不喜我,烦我,告诉我,推开我便好了啊。
可他并没有,倒头来却因为嫌我烦,用如此手段惩罚我。
北厉皇宫惯会折磨人,他们有一种秘药,涂上剧痛不已,却能愈合伤口不留疤痕。
这样,宫中之人根本拿不出被虐待的证据。
于是,我在不断被打,受伤,涂药,再被打的绝望日子里,逐渐学乖。
我忘记了自己是公主,乖乖自称“奴婢”,成了三皇子的洗脚婢。
三皇子心情阴晴不定,只要不高兴抬脚就会踹向我心窝。
为了被少打一些,我学会了在三皇子发怒时先自扇巴掌,学会了如何主动卑微地讨好人。
三皇子对我的变化都很满意。
他夸我是一只听话的小狗。
我本来以为,裴寂永远都不会来接我了。
可谁知,三年后,他却派人来,将我接回了天齐。
4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看似无暇的肌肤下,内里早已溃烂不堪。
甚至因为手指被打断过,又没有得到好的治疗,我根本就拿不稳东西。
我不知道裴寂将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接回来做什么,也许是因为我身为一个公主,可以作为礼物再送给别人?
又或许他知道那三皇子将我驯服得已极听话了,所以好奇想看看?
但都无所谓了。
反正我这身子,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一夜无梦,第二日一早,侍女打开衣柜。
“今日有接风宴,殿下想穿哪套衣服?”
柜中衣裙,都是我以前常穿的颜色。
我随手指了件淡绿色的,“就它吧。”
谁知那侍女却没动。
“殿下有所不知,”她轻笑,“林小姐惯爱穿绿色,殿下还是不要惹林小姐不高兴的好吧。”
衣柜中凡是亮色的,侍女皆说是林宛如喜欢。
言外之意,这些衣裙,我并不能穿。
我知道,这些侍女皆听命于林宛如。
她虽不是司徒皇室,却和裴寂一样住在宫中。
当今陛下尚未娶亲,宫中事宜裴寂便全交由她负责。
正如第一日那“巴掌”的诬陷,正如今日的刁难,以后定皆为常态。
天齐宫装本就繁复难穿,侍女不帮忙,我自己根本穿不了。
我默了下,从箱子中拿出一套灰色的简单衣裙。
几个侍女瞥了一眼,便结伴去门外嗑瓜子。
我自己将衣服穿好,走了出去。
到了大殿,裴寂一看到我,便皱了眉头。
“不是给你送了四五套衣服吗?”他不高兴道,“大好日子,你这穿的是什么?闹什么脾气?”
“阿寂你别怪公主呀,”坐在下首的林宛如立马笑道,“这料子看着是北厉的,看来公主是想念北厉了呢。”
裴寂怔了下,立刻冷眼看了过来。
“只是……”林宛如突然指着我衣裙的带子,“殿下这带子系得这般松,在咱们天齐,总归是不大好呀……”
在场的不乏世家贵女,皆窃窃私语。
“这是北厉的穿法吧?”
“在咱们这里,勾栏女子都不如此穿呢……”
裴寂的面色愈加铁青。
我的手上使不出劲儿,确实系不紧。
可我若是如此说,肯定会被裴寂说是“找借口矫情”。
毕竟,他从来都不信我。
在北厉的经历已让我养成了认错的习惯,我立马跪下,轻声道:“是我的错,扰了诸位的兴致,我这就回去。”
他一个男人,并不擅长精细活,倒是把自己手指头扎了个遍。
我心疼他,他却笑着说就当放血了,还能下下火。
“先莫忤逆他,等有机会,我一定可以带你逃出去。”他说。
我从未想过,在天齐宫中,我也可以靠在他肩头看星星月亮,听饱读诗书的他讲那些有趣的故事。
一天,他说要送我个礼物,打开包袱,居然是一只雪白色的小奶猫。
我欣喜极了,“你从哪里搞到的小猫?”
“冷宫里的猫,太监们路过就会给口吃的,近期生了小猫崽,我就偷偷抱了一只来。”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这样,白天我来不了,也有它陪着你。”
我将小猫藏在床上,侍女们平日里并不管我,自然也发现不了。
就这样,日子似乎又有了盼头。
很快,到了裴寂生辰前一日,傍晚,林宛如突然来了揽云殿。
“天哪,殿下绣成这样,当真不是故意恶心阿寂吗?”她拿起桌上的荷包,“这是天绣?绣的什么啊这是?”
“还给我。”我伸出手。
“哎呀……”她突然松手,荷包掉落进了取暖的火盆中,很快被烧黑。
“你怎么不接呢?”她立马生气道,“我可是递给你了呀,殿下是不是因为自己绣得不好,故意让荷包掉进火盆,让阿寂怪罪到我头上吧?”
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并不是因为给裴寂的礼物被烧坏,而是因为这荷包里有阿瑾熬了数个夜晚的辛劳。
我一下子忘了自己的处境,扬手打了她一巴掌。
她愣住,就要伸手打我,床上的小猫却一跃而起,将她扑倒在地。
她“啊”地惨叫一声。
裴寂很快来了。
林宛如哭得梨花带雨,“我知道公主殿下一直对替我去北厉这件事有怨,殿下想怎么惩罚我都愿意受着,可为何要迁怒丞相生辰……”
裴寂看了看火盆中已经被烧黑的荷包,默了半晌。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转头看向我。
我不能被打或者被关,我还要和阿瑾逃出这里。
认错是我唯一的出路。
看着他将林宛如扶起来,我抱着小猫,跪了下来。
“是我的失误,未能接稳荷包,又迁怒于林小姐。
“还请丞相大人,大人有大量,宽恕我这一次吧。”
9
裴寂不发一言。
他只是看着我,似乎不认识我一般。
“阿寂!”林宛如突然跪着拉扯住他的裤脚,眼泪不停往下流,“是我不对,我今日只是想看看殿下有没有缺什么。
“你将宫中事务交给我,我便想着要做好,谁知道会惹殿下生气……
“殿下对替我去北厉做质之事,一直心中对我有怨气,想怎么拿我出气都可以的……”
“她去北厉做质,和你并无干系。”裴寂突然说。
是啊,是因为他讨厌我,才将我送走的。
“今晚再绣一只。”他突然对我道。
我一下子抬起头来,今晚?
今晚我绣不完的。
“我做不到。”我摇头。
“做不到,还是不想给我做?”他突然冷声。
“司徒鸢,你的喜欢就是如此廉价?”他突然蹲下拽住我的胳膊,“当年说什么喜欢我一生一世,不过三年,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我怔住。
眼前的裴寂似乎和三皇子的脸重合为了一个。
“对不起!”恐惧令我不自觉向后缩,“是我错了,是我错了,饶了我吧......”
裴寂愣住。
“你……怎么……”
而这时,林宛如突然又哭了起来。
“怎么了?”裴寂回头。
“刚,刚才……被猫抓到的地方,疼……”
“猫?”裴寂皱眉,看向我怀中的小猫崽。
“不是的,”我赶忙将小猫抱紧了些,“这小猫的爪子都没长好,不可能抓伤林小姐的,它只是不小心跳出来而已……”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宫人,“让他陪着我吧,其他人就在这里等着,人跟着多了本宫头疼。”
两人并肩走向不远处的树林。
“阿鸢,一会儿我们分头走,在前面的小溪旁汇合。”阿瑾轻声说。
我点点头,“嗯。”
这条如迷宫般的路阿瑾提前看过,在这里逃跑,侍卫要想找到我们,最为困难。
两人分开后,我看了看远处的侍卫,拉起裙摆,便跑了起来。
大约一炷香工夫,我便跑到了小溪旁。
阿瑾已经等在那里。
我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中。
“太好了,”我不住地说,“太好了,我们终于,终于自由了。”
他将我的手握在掌中哈气,“阿鸢,骆先生说的那些药草,我都打听到在哪里了,你放心,等我们找个地方安稳下来,我就去帮你找药。”
我眼眶红红的,“我不喝药,余下的日子,有你陪我就够了。”
“傻阿鸢,”他笑,“你要长命百岁,我才能开心啊。”
他弹弹我的脑门,“等我一下,我去拿之前藏好的包袱。”
14
我在小溪边等了好久,阿瑾都没有回来。
心中泛起一丝不安,我正打算却找他,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我回头,一下子滞在原地。
裴寂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鸢儿,”他的表情冰冷,“你要和那个阉人去哪里?”
“不是的,”我颤抖着后退一步,“我,只是带他出来透气……”
“透气?我若是没有赶来,你是不是还准备去更远的地方透气?”
他冷笑一声。
“一个从北厉来的阉人,也敢觊觎公主,刚才直接杀了真是便宜他。”
脑袋轰的一声。
“你……说什么?”
“我说,”他下马,上前将披风给我系好,“我杀了那个意图诱拐你的太监。”
“为什么?!”我一下子抓住他的手,“他没有错的,错的是我,是我逼他的,是我强迫他的啊……”
话音停住,我看到了他衣角的血迹。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听话,不闹了。”他摸摸我的头,“和我乖乖回去,我兴许给他个全尸。”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阿鸢!”他狠狠将我箍在怀中,“你清醒点!”
此时,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扔过来一个东西。
“骨碌碌”停在了我的脚边。
是阿瑾的头。
“啊!”我痛苦大叫,拔出头上的簪子就向裴寂胸口扎去。
“我恨你!你为什么不去死?!裴寂!你为什么不去死?!”
他伸出手,握住我拿簪子的手。
侍卫上前,被他拦住。
“她对我有怨气,让她都发泄了,以后才能翻篇。”
我狠狠地打他,掐他,哭了很久,终于没了力气。
他将我抱起,往回走。
“阿鸢,你并不恨我,你喜欢我。
“以前你说过,你在这世上最喜欢我,你只是在北厉待太久,被这阉人蛊惑,忘记了。”
他轻轻地吻上我的额头。
“阿鸢,你会忘记他的。”
15
那之后的日子,我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阿瑾因我而丧生,我不能原谅自己。
裴寂寻来了那些珍奇药草,逼着我喝药。
可我似乎又得了另一种病。
我整宿整宿睡不着,不停地想着阿瑾。
我很害怕,若是睡着了再醒来,就会真的如裴寂所说,将他都忘掉了。
骆鸣也没有办法,对裴寂说我毫无求生意愿。
他无法,只能让陛下来看我。
那天,年轻的帝王来了揽云殿。
他看着我,两眼发红。
就像小时候那样,他一下子冲进了我的怀中。
“姑母,求你,不要死。”
16
第二日,我开始吃饭,吃药,去院中晒太阳。
我再也没和人提过阿瑾,甚至颤着手,去小厨房给裴寂做了暖汤。
将汤端到他面前时,他的眸色中,是难掩的惊喜。
“阿鸢,”他将我抱在怀中,“相信我,你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我那天,又做了噩梦。”我轻轻回抱住他,“梦里,我明明将信给了林宛如,她没有给你,却和北厉三皇子传话说,让他狠狠折磨我。”
裴寂身子一滞。
“我会给你报仇。”他吻着我道,“阿鸢,你受的苦,她只会受百倍千倍。”
那日后,裴寂建了和北厉一样的水牢,专门关押林宛如一人。
她被人狠狠地拿鞭子打,等伤口愈合或溃烂,再打下一次。
就这样,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
我去水牢看了她。
她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披头散发,就像个水鬼。
看到我,她双眼猩红发狂道:“我爹忠良,你们司徒氏背信弃义!你不得好死!”
好死?
我笑笑,“那要让你失望了,我可没那么快死。”
我会活着,长命百岁,看着你们每一个人下地狱。
17
几日后,牢中传来消息,林宛如趁吃饭时,咬舌自尽了。
原来才三个月,她就受不了了。
我可是忍了整整三年。
林宛如死后,裴寂兴许觉得我消了气,开始每天给我送各种珍奇玩意,并着手准备我们的亲事。
两个月后,我们在宫中成亲,北厉也派了人来贺喜。
宫中花园里,我被醉醺醺的北厉三皇子拦住去路。
“这不是我那听话的小狗吗?”他笑嘻嘻地抬起我的下巴,“别说,你走了,本王还挺想你的。”
我看了眼树后一闪而过的玄色衣角,一下子便跪了下来。
“求三皇子不要打奴婢!”我立马扇了自己一巴掌,声音打着战,“奴婢会听话的,求三皇子开恩!
“求求你了!”
三皇子大笑了起来,可笑声还未停止,就被一个人猛地踹向了心口。
“阿寂!”我哭着冲进他的怀里,不断颤抖。
“阿寂,我好怕!”我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袖,“我,我只是,看到他,甚至想到他,都很害怕……”
那晚,裴寂一直紧紧抱着我,身子止不住颤抖。
我缩在他怀中,心情却异常平静。
我知道,他在悔恨。
悔恨当年送我走,悔恨三年让我受苦。
而他的后悔,则会成为我最锋利的刀剑。
18
没过几天,便有消息传来。
北厉三皇子在京郊游玩,不慎跌落山崖,死状惨不忍睹。
正值北厉三皇子和大皇子夺嫡之际,事发后,裴寂遣人将三皇子意图谋反的证据秘密送给了北厉大皇子。
证据是否捏造不得而知,但三皇子已死,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没多久北厉大皇子继位,此事不了了之。
而我在骆鸣的治疗下,身体状况好了很多。
连他都夸我说:“你和重逢后第一次见面,求生意识强了很多啊。”
“是啊,”我笑笑,“为了喜欢和在意的人,我也不能死。”
“裴丞相?”他挑眉。
“对啊。”我点头。
我的手逐渐可以做很多事,我和过去一样,给裴寂磨墨,做暖汤,绣荷包。
虽然鸳鸯绣得歪歪扭扭,裴寂却对这个荷包十足珍视,一直带在身边。
这天夜里,我看他一边看奏折一边掐眉心,忍不住走过去,帮他轻轻按压额头。
“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头疼。”他道。
“那便休息休息啊。”我从身后抱住他。
他抓住我的手,笑,“不行啊,奏折这么多,看不完。”
是啊,因为他不肯放权,如今的陛下,仍然需听命于他这个丞相。
宛如一个“隐形”皇帝。
“嘶。”他又捏了捏眉心。
“要不我帮你吧。”我说,“你闭眼休息会儿。我念给你听,然后你说我写,帮你批阅。”
他笑,“字不同,会被大臣们看出来的。”
我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拿起来笑着给他看。
“你忘了呀,我以前都拿你的字临帖,最能模仿你的字了。”
19
这年冬天,裴寂生了一场大病。
自林宛如骗他救命之恩之事被拆穿后,他就变得敏感多疑,不愿相信身边之人。
可他却信任我。
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令他感动不已。
“阿鸢,我何其有幸,有你为妻。”他时常抱着我这样说。
病榻上,他手把手教我他的治国之策,让我替他批阅奏折,去接见下臣。
也许是那次病来得太凶,他病愈后,身体也大不如前。
他很想和我要个孩子。
可我却因为那三年的折磨,身子太弱,迟迟没法有孕。
每当说起这件事,我能看出,他除了遗憾,更多的是悔恨和痛苦。
时间很快过了五年。
裴寂身体愈发虚弱,缠绵病榻的时间愈来愈多。
很多事情他已没有精力处理。
而我在他日复一日手把手地教导下,已经可以替他做很多事。
甚至取而代之。
这年立春那日,下起了绵绵细雨。
裴寂大部分时候都在昏睡,已无法顾及朝政大事。
我端着药,坐在他床边,柔声道:
“夫君,该喝药了。”
他睁开眼,怔怔地看着我。
“阿鸢,”他轻声问,“这五年来,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药?”
四目相对,我轻轻扯嘴一笑。
“夫君,不已经都知道了吗?”
毕竟,是我让心腹医官,故意泄漏给他这个秘密的。
若是让他走进坟墓时还以为我爱他,我怕被地下的阿瑾误会。
不只是药,每一次的暖汤里,我都下了微量毒药。
“裴寂,你知道吗?”我俯下身,“从我被送到北厉折磨的第一天,我就一直在期盼这一天。
“被爱的人背叛,是不是很痛苦?
“可你知道吗?当初被独自扔到北厉的我,比你痛苦百倍千倍。”
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一直没有原谅我,对吗?可我爱你啊。”他的目光中满是乞怜。
“你太天真了。”我轻笑。
“我本来想放过你的,我只想与他一起走,可你却杀了他。”
杀了我人生中唯一的那轮明月。
“他就那么好?!”他突然狠狠拉住我的衣袖,“我明明这么爱你,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
“因为我也想清静清静。”我甩开他的手,“裴寂,我并不爱你,我永远爱阿瑾,也只爱他。”
他木木地看着我,双眼逐渐失了神色。
“天下,天下......”他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我的天下......”
“裴大人又弄错了。”我将药送到他面前,俯身轻笑。
“这天下,姓司徒。
“从来就不姓裴。”
20
门打开,我端着空药碗走出。
陛下迎了上来。
“姑母。”
“已经死透了。”我将药碗递给一旁的侍卫。
“姑母,真的要走?”
我点头,“如今裴寂的势力已经都为我们所用,你也已能独当一面,江山在你手上,姑母放心。”
多谢裴寂,这五年,我和陛下四处布局,借他的手,替我司徒氏铲除乱党,巩固自身势力。
有一说一,他倒真是个好老师。
而这五年,在骆鸣的照料下,我的身子逐渐恢复,如今再也不受疾病困扰。
毕竟,我要长命百岁,这样阿瑾才能开心。
陛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
“当年是侄儿无用,未能拖住裴寂,让姑母未能离开皇宫,还让赵瑾公子丢了性命。”
他跪下,双眼发红,“当年裴寂为让姑母断了念想,不给赵公子安葬,而是烧了其仙体,这是侄儿当年偷偷派人收回来的骨灰,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亲自交给姑母。”
我接过那个瓷瓶,眼角一热。
伸手擦了擦溢出的眼泪,我将瓷瓶抱在怀中,笑道:
“也不知我唤了那人五年夫君,阿瑾他,有没有生气?”
21
那以后,我离开皇宫,走了很多地方。
在大漠看过夜空星河,也去江南听过舞乐丝竹。
我也认识了好多朋友。
其中不乏有想给我介绍公子的热心大娘。
“谢谢,我有夫君。”我皆如是说。
我从不感到孤独寂寞。
因为我知道,阿瑾他从未离开过我。
我的侄儿是个天生的帝王,在他的治理下,天齐迎来盛世之景。
很多很多年后,我已满头银发。
最后时刻,陛下和他的儿女将我接回了宫中,守在榻前不眠不休。
恍惚之间,我似乎又看到了阿瑾。
他依旧是那么年轻,穿着月白长袍,像是邻家的清雅公子。
他微微笑着,向我伸出手。
那一瞬间,我似乎重新成为了那个十七岁的少女。
我拉起裙子向他跑过去,冲到他怀里。
他紧紧抱着我,说:
“阿鸢,这么多年,辛苦你一个人。”
我摇摇头。
“我知道,你从未离开。”
我们相视而笑,牵着手,一起走向了那闪闪条发光的河。
这一次,我们再不分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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