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渊南柯的女频言情小说《以爱为由,他囚我在心房沈时渊南柯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戛纳的梁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雪白的真丝手绢抵在南柯的嘴角,掖了掖遗留在上面的零星几点药汁,纯洁的白色立刻被褐色污染。弄脏的手绢被丢弃在托盘上,家仆见状掀开方盒的盖子,里面居然是一块还冒着热气的湿毛巾。沈时渊再次拿起湿毛巾给南柯擦了擦嘴角,药汁沾过后免不了有黏腻的感觉。随后擦了擦南柯的指尖,最后才是自己拿过梅子的手指。“好了,时间不早,陪我去书房吧!”作为站在全球顶端的世家家主,沈时渊的时间可以说是异常珍贵,而他却愿意每天花费不少的时间消耗在照顾南柯起居上面。在整个沈家看来,这是家主对夫人的无上宠爱。给你要不要啊!南柯在心里不断翻着白眼。他不追求富贵,想自由决定下一餐吃什么,有钱就吃点好的,没钱吃路边摊也行。想去哪里就可以直接去哪里,穷游有穷游的玩法。想打球就打...
《以爱为由,他囚我在心房沈时渊南柯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雪白的真丝手绢抵在南柯的嘴角,掖了掖遗留在上面的零星几点药汁,纯洁的白色立刻被褐色污染。
弄脏的手绢被丢弃在托盘上,家仆见状掀开方盒的盖子,里面居然是一块还冒着热气的湿毛巾。
沈时渊再次拿起湿毛巾给南柯擦了擦嘴角,药汁沾过后免不了有黏腻的感觉。随后擦了擦南柯的指尖,最后才是自己拿过梅子的手指。
“好了,时间不早,陪我去书房吧!”
作为站在全球顶端的世家家主,沈时渊的时间可以说是异常珍贵,而他却愿意每天花费不少的时间消耗在照顾南柯起居上面。
在整个沈家看来,这是家主对夫人的无上宠爱。
给你要不要啊!南柯在心里不断翻着白眼。
他不追求富贵,想自由决定下一餐吃什么,有钱就吃点好的,没钱吃路边摊也行。想去哪里就可以直接去哪里,穷游有穷游的玩法。想打球就打球,想抽烟就抽烟。
他想念生养他的水乡,想念家里的父母,大姐,大哥,小弟小妹,还有小外甥。想念家里只有几平的小房间,那是独属于他的空间。
而不是整天和沈时渊绑在一起,打着为他好的旗号,由他决定自己的一切。
一种发自内心的烦躁与倦怠爬上了南柯的眉宇。
南柯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心病。
“怎么了?”
沈时渊皱了皱眉,南柯现在就像一只陷入自闭的猫咪,这种状态不行,会加重病情。
他轻柔地询问着爱人,对外人毫无温度的黑眸此时却盛满了情意。
“没……没什么……”
南柯扭过头,不自在地否认,他有点害怕这双仿佛要溺死他的眸子。
“我们去书房吧!”
扯了扯沈时渊的衣角,南柯只想赶紧离开。
“嗯!”
大手包着小手,沈时渊拉着南柯去书房。
这所宅子的正式书房在前面一栋楼,是沈时渊和智囊团处理事务的地方,不仅有书房,还有远程会议室,和其他零碎的房间,供沈时渊办公用。
卧室套房里的小书房属于私密的空间。
“家主,夫人!”
“家主,夫人!”
书房门口,一男一女站在两侧等待主人的到来。看到沈时渊牵着南柯过来,立刻恭敬行礼。
男的西装革履,带着金边眼镜,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斯文干练的模样。他是沈时渊的贴身助理沈文,是沈时渊智囊团的主管,协助处理沈家明面上涉及的所有产业。
女的穿着雅致的青色长裙,五官平平,音色平平,气质却温文高雅。她是沈时渊特意挑选出来陪伴南柯左右,是南柯的贴身管家沈秀。
夫人的贴身管家不需要出色的外貌,只需要专业齐全的技能。
文能处理沈时渊划拨给南柯的资产,武能开车,格斗,开枪,甚至在必要的时候给南柯当挡箭牌。上的了厅堂,能帮主人了解上流社会的所有知识,下得了厨房,能制定营养食谱,整制出美味的菜肴。
精通心理学,能察觉出南柯的需求和心理状况。精通医药,能在南柯生病的时候能找到病因。
可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就是可惜南柯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沈时渊腻在一起的,展现沈秀优秀技能的机会不多。
书房的大门被两人推开,里面是个巨大房间,三面墙上都是到顶的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一本本书册。
奇怪的是,书房的左右两侧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左边一侧,正正经经的家具,一股子老干部气息,沉稳,霸气,古老。
“和我待在一起,还是去你自己那边?”
在一个房间里,沈时渊抬头就能看见南柯,满足了他的占有欲,他还是好说话的。
“我自己待会。”
南柯并不想和办公状态的沈时渊待在一块。沈时渊和沈文的交谈内容不在南柯的理解范围之内,被抱在沈时渊怀里,听着天书,他会无聊到想睡觉的。
才醒来不久,他还不想再次睡着。
“那好吧。沈秀,照顾好夫人。”
“家主放心。”
吻了一下南柯的额头,沈时渊径直走向书桌,大刀金马地坐上真皮覆盖的办公椅,双手摆放在宽敞的实木书桌上,拿起插在笔筒里的钢笔,等待着沈文给他展示今天需要他定夺的文件。
右边一侧,是属于南柯的地盘,充满年轻的气息,休闲,舒适,慵懒。
毛绒绒的雪白地毯,让南柯光着脚也不会受凉。根据南柯体型定制的懒人沙发躺椅,不管是躺着还是坐着,都不会觉得腰累。
不远处,摆放着巨大的液晶电视屏,插上游戏盘,插上游戏手柄,南柯就可以舒舒服服地玩游戏了。
这里南柯能玩的东西很多,古有各色材质的九连环,鲁班锁,现代有乐高积木,拼图,想要其他玩具只需要跟沈秀提下,随时有人送过来。
躺椅后面摆放着许多最新鲜的购物杂志,等待着南柯选购。
南柯的购物欲并不强,不像女人喜欢华服首饰。就算选购了感兴趣的豪车,他也只能坐不能开,因为沈时渊不允许他做危险的事。
一想到只能在车库里落灰的各种豪车,小市民出身的南柯立刻没了购买的兴趣。
最终,这些购物杂志的下场大多是过期换下,又重新换上一批。
南柯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体一歪,懒懒地半躺着。
“夫人,您想玩会游戏,还是确认一下上个月慈善助力的结果?”
沈秀谦卑恭敬地跪坐在沙发旁边的蒲团上,等待着南柯下达命令。
一上一下,一懒散一谦卑,形成鲜明的对比。
刚开始那一年,南柯很不理解沈家仆人的思维。在他看来,都解放多少年了,怎么还有这么多封建糟粕,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而一年又一年过去,他最终只能理解,接受。
传承千年的世家,势力错综复杂。主脉是天,旁支是地,而依附沈家生存的家生子们则是侍奉天地的奴隶。
千百年的洗脑,封建思想早刻在他们的基因里,不是小小的南柯可以改变的。
南柯随手一指摆放着的羊脂玉九连环。
沈秀立刻双手递给他。
温润细腻的触感,这在外面哄抢的珍宝,在沈家只不过是被人玩耍的玩具。
南柯闭上眼睛,双手动作,没过几分钟,白玉环就一个个分离了出来。
一个玩具把玩上几年,就可以像南柯一样闭着眼睛解开。
“没意思,打会游戏好了。”
南柯在十几张最新的游戏盘里拿出一张感兴趣的。
沈秀把游戏盘插进液晶屏,把一个游戏柄双手递给南柯,自己拿上一个陪玩。
沈时渊的控制欲表现在方方面面,南柯打的游戏都是经过他筛选后,让旗下的游戏公司特别制作。
游戏不能联网,要么单机,要么对抗。
幸好,游戏公司的脑洞比较大,策划制作的游戏每一盘都有特点,没让南柯觉得千篇一律,是他坚持玩得最久的游戏。
沈时渊对此很高兴,大笔一挥,海量的资金和资源投资到了这家公司。
让效益低下,快要破产的游戏公司起死回生。作为回报,公司上上下下的人绞尽脑汁策划游戏。
尽管被沈时渊枪毙了大部分策划,留下制作出的游戏盘还是满足了南柯的需求。
几年下来,这家公司已经成为沈氏旗下的又一匹黑马,制作出的游戏扬名海内外,赚得盆满钵满。
幕后功臣南柯,功不可没。
林荫道两旁遍布高耸的桂花树,一辆黑色豪华房车飞驰在平坦的马路上。
“逸辰,你家在哪啊?怎么好像好偏僻的样子,这路上也不见其他车辆。”
驾驶房车的司机水平高,房车也高级,白霖玉坐在上面如履平地,就连晕车的毛病也没有犯。
她习惯性地打开车窗,微风吹进来带来了清甜的桂花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她有点好奇,世人口中神秘又强大的沈家祖宅怎么会在深山老林里。
沈逸辰坐在老婆身边,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剥着圆滚滚的橘子。桔黄色的果肉被完整的剥出,掰成两半放在白霖玉手中。
“吃吧,你不是最近爱吃酸的嘛!”
白霖玉享受着未来老公的殷勤服务,一小瓣桔瓣放入口中,立刻被汁水充沛,酸甜酸甜的桔子吸引了注意力。
沈逸辰看妻子喜欢,又剥了一个。多了就不行了,容易上火。
他一边剥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
“上个路口开始就是私人领地了,禁止其他车辆进入。沈家其他人进出不是这条路。”
啊?私人领地?
白霖玉咀嚼着桔瓣,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不是那些虚假的豪门神剧里才会出现的名词嘛!
A城作为第二区的首都,居然还有私人领地的存在?是她身在D城孤陋寡闻了,还是沈逸辰在和她开玩笑?
“艺术来源于生活。”
看着妻子怀疑人生的表情,沈逸辰叹息着说道。
他自己的人生,南柯的人生,哪一个不比小说更出奇。
白霖玉被沈逸辰的回答一噎,瞬间觉得嘴里的橘子不香甜了。
她和沈逸辰因缘际会,因为一场酒后乱性命运纠缠在一起,虽然过程一波三折,他们最终定了情,未来也将迎来两人的爱情结晶。
她以为人生已经圆满,没想到可能只是走了一半。
本来和沈逸辰这个世界百强公司总裁结婚,家里人已经有了齐大非偶的感觉。现在告诉她,可能她们普通人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沈家是座无法攀越的大山。
瞬间亚历山大。
想想电视剧里豪门狗血剧情,白霖玉觉得自己以后的人生说不定会非常精彩。
“怎么了,害怕了?”
沈逸辰摸了摸妻子额头的乌发,柔声安慰。
“放心吧,既然家里老头子答应给我们举办婚礼,一切都不是问题。”
未来丈夫坚定的语气让白霖玉心里一松。
“逸晨,伯父伯母会喜欢我吗?婚后我们要住在山里吗?你们家亲戚多,是不是关系很复杂?”
白霖玉真想说,自己现在后悔来得及吗?复杂的人际关系她根本搞不定。
沈逸辰看出妻子的不安,将还未显怀的她抱在怀里。
“小玉,我跟你说过了,我们家虽然亲戚很多,但是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因为我们是主脉,他们是旁支,属于天然压制的关系。”
白霖玉松了一口气,无视这个题她会解。
“我父亲是亲爹,但是我妈不是亲妈,你今天就能看到他了,他是个很和善的性格。我亲爹眼里只有我小妈,其他人都是透明人。所以你不用害怕他讨厌你,他会直接无视你。既然他同意了,说明你就能胜任少夫人的位子,没人胆敢违背他的。”
沈逸辰说了一大堆,在南柯的身份上省略了一点,其他真是千真万确。
“婚后,我们还是住在市区别墅里。那里才是我们的家,只有你,我,未出世的宝宝。你到了祖宅,坚持一下,一个月后我们结婚了,就能搬出去了。”
白霖玉不知道沈家祖宅是怎样的洪水猛兽,但是她知道沈逸辰不会骗她的。为了回他们自己的家,她一定会克服困难。
初为人母的白霖玉被沈逸辰鼓动地充满斗志。
“路程还远,你靠着我再睡会吧!”
“嗯。”
怀孕的人是嗜睡的,未来丈夫的怀抱也很舒服,白霖玉的眼皮渐渐地合了起来。
沈逸辰抱着自己的妻子,深邃的眼眸充满浓郁的柔情。
谢谢你,小玉,给了我一个家。
沈逸辰出生就是个工具人,身份尴尬,幸好他血缘上的老子没有把他当成一次性工具,用过就舍弃。
虽然在他的成长道路上没有给过一丝亲情,但也给了他优越的生活,卓越的教育。
即使后来他被驱逐出祖宅,大学毕业后考量了一下,还是将整个二区的沈氏事业都移交给了他,让其他看好戏的人翻不出浪花来。
能在人海中认识你,是命运对我的优待。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沈逸辰把妻子散乱的鬓发撩到脑后。看着她清丽红润的脸庞,想起了他们的初遇。
第一次见面,她是沈氏酒店临时招聘的钢琴手。
他出差去D城主持招标,入住酒店,被悠扬的钢琴声吸引,又在看到的第一眼,认定了她。
即使她有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兼未婚夫,也不能阻止他。
该说沈家的血脉真是奇特。
痴情的人只对一个情有独钟,不管对方喜欢不喜欢,都要占为己有,比如老头子。
无情的人是真的无情,只看重家族的延续,比如他的祖父。
沈逸辰从来没想到自己属于痴情那一挂,还以为会和祖父一样,以家族为己任。
幸好那个渣男眼瞎,看不见真正美好的人,才让他有了撬墙角的机会,虽然使的手段不够光明。
幸好命运没有放弃他,没有家的他从此以后就会有属于自己的家。
真好。
房车开过一座山,就来到了一个沈氏旁支,沈氏家仆的生活聚集地。
一座座豪华的四合院遍布山脚,有的有人住,有的主人家在外地。
房车又开了一路,来到一个空旷的飞机坪,他们需要乘坐直升飞机前往山腰处的祖宅,开车太慢了。
而且自从有了南柯逃跑的历史,祖宅通往山下的路就设了很多关卡,没家主命令谁也开不了门。
“醒醒,小玉,睡久了不好。”
白霖玉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丈夫叫醒了。
“啊,到了吗?”
“没呢,我们要换交通工具了。”
沈逸辰给妻子用热毛巾擦了擦脸,说了句白霖玉无法理解的话。
“换什么交通工具?”
“你看,就是这个。”
白霖玉觉得自己睡觉还没清醒,怎么还出现幻觉了,谁家回家要乘直升飞机啊!
被簇拥着回到主院,看着雕栏画栋,古色古香的摆设装饰。
南柯身体不觉僵硬。
这讨厌的地方,就像有一条条透明的丝线束缚着他,让他不能动弹。
一个个身穿浅色长裙的妙龄少女双手捧着毛巾,脸盆,水杯,水盆进来。
这场景完全是古代世家豪门给主人洗漱的场景,可是现在是现代社会,居然还有如此可笑的一幕。
世家,真是繁文缛节的污浊之地。
“夫人。”
还有这可笑的称呼。
沈秀看到南柯的眼神变化,意识到这小祖宗又犯病了。
飞快地从随身带着的香囊里掏出一颗药丸,塞入南柯的嘴里,让它自然吞咽。
“来,喝口水。”
南柯不自觉地咽下去,同时也回过神来。蹙眉,他怎么觉得自己状态不对头。
“秀娘,我是不是生病了,你给我吃了什么?”
“是糖丸,我看您心情不好,吃点甜的润润口。可能是家主不在身边,您想他了?”
沈秀插科打诨,说了连她也不信的冷笑话。
南柯舔了舔嘴巴,是糖的味道,点点头。
听到沈秀离谱的话,南柯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白眼,说什么鬼话啊!
终于糊弄过去了。
沈秀心里给自己擦了擦汗水,孟老搓的药丸这次效果很好。幸好她,有先见之明,熬药太明显了,还是抹蜜的药丸实用,还容易糊弄生病状态的小夫人。
南柯站起来,自己洗手,漱口,擦脸。
“走吧,不要让沈逸辰和白小姐久等了。”
其实沈家规定要结婚的夫妻住在主宅,他们可以在主院和长辈共进晚餐,也可以在自己的院子里食用。
南柯想,他是第一次见这个未来儿媳妇,还是有礼貌一点比较好,于是邀请了夫妻俩一起吃晚饭。
小夫妻想着亲近南柯,很荣幸地应邀了。
“让你们久等了,你们肚子应该饿了,坐吧,很快就能上菜了。”
家宴在小餐厅,中间是一个圆桌,房间两侧有桌椅茶几,小夫妻两已经在了,看到南柯进来,连忙站起相迎 。
南柯招呼他们坐下,小夫妻才在他对面坐好。
沈秀在来的时候已经吩咐家仆上菜了,所以很快有仆人端着菜品上菜。
沈家祖宅实行的是分餐制,每人一份,每份有多个餐盘盛两三口的量。
这么做干净卫生,就是显得家庭氛围有点冷漠。
“动筷吧!”
菜肴放好,南柯拿起筷子,小夫妻才上手。长辈动筷,小辈才允许动筷,这是礼貌。
上菜的女仆没有下去,而是站在他们身后静立,这时有女仆上前作势要给小夫妻布菜。
“不用,你们出去。”
被沈逸辰出声阻止挥退。
白霖玉发现了,沈家住宅不仅装修是古老的,连里面的人都是古董,有一股腐朽的味道。
这一个月好难熬哦!
白霖玉嘴里发苦,她咋找了这么要命的家庭,摸了摸未隆起的肚子,幸好宝宝不用经历这些。
收到命令的女仆立刻退出房间。
“秀啊,你也可以下去,肚子不饿啊!”
“少主,家主让我服侍夫人用餐。”
一时之间,房间里虽然只剩四个人,相对无言。
“吃吧!”
快点吃完早点结束,南柯很久没跟除了沈时渊之外的人吃饭了,他也不自在。
小夫妻动筷,互相给对方夹食物,两人的口味有点互补,一个不喜欢的,一个能接受。
沈家的晚餐样样美味,可也有让人不喜欢的菜品。
南柯孤零零的一个人就惨了。
他面前的食物都是营养师配置,大厨另外烹饪的,沈时渊要求他每样都吃。
他不在身边,沈秀就是他的接班人,南柯碰到不喜欢的菜,只能苦涩地咀嚼,然后吞入腹中。
白霖玉偷偷关注了南柯,看到他的细微表情,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喜欢可以不吃,怎么会有人把菜当药吃。
好可怕,每样都要吃。
白霖玉越看越别扭,连自己碗里的饭菜都不香甜了。
知道自己才来这里一天,所有事情都不清楚,白霖玉不敢轻举妄动,准备回去问老公。
“快吃吧,吃完饭你该回去休息了。”
沈逸辰叹息一口气,把妻子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在沈家祖宅少看,少说比较好。
他已经可以想象这一个月的日子有多难熬了。
总算吃好了。
三个人默默放下筷子。
“回去吧,明天开始你们自己在附院开火吧。逸晨,家里有趣的地方很多,多带你未婚妻逛逛。”
他明天开始也要外出,才不在这鬼地方多待,浪费他剩余的放风时间。
“是的,夫人,我们这就告辞。”
沈逸辰拉着妻子告退。
在廊道的灯光下,小夫妻手拉着手,漫步走。
两人之间的气氛亲密无间,能荡出蜜来。
回到卧室,门一关上。
白霖玉再也忍受不住了。
“逸晨,你们家家规这么变态的,每道菜都要吃?”
沈逸辰拉着妻子坐到床沿。
“我们不用,在这里你想吃什么就可以点什么。”
“那为什么……”
白霖玉的下巴抬了抬主院的方向。
“夫人身体不好,父亲让营养师为他配餐,为了健康规定夫人每样菜都要吃。”
沈逸辰这样解释。
“真的?强迫人吃不喜欢的东西会让人心情不好,对身体也不好吧。”
白霖玉想不通啊。
“你放心,夫人的身体父亲很看重的,三天要把一次脉,不对劲早就发现了。”
“这样啊!那我不用三天把一次脉吧。”
“你想什么呢,你身体健康,一个月一次就好,如果身体不舒服就要告诉我,知道吗?”
“知道。”
“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沈逸辰等妻子陷入沉睡,从床铺的暗柜里拿出一个熟悉的东西,素色的香囊。
让妻子闻下安眠香,不会因为在陌生的地方突然醒来,然后发现他不见了 。
这香对孕妇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沈逸辰起床,穿好衣服,出了附院,重新回到主院。
主院花厅里,南柯正在灯光下摆弄玩具。沈秀在他身边陪玩。
“还没睡?”
“你不是也没睡,来找我干嘛?”
“哈,泽华的游戏做得越来越好了。”
南柯把报告拉到末尾,其他公司的分红每个月都差不多,就这个游戏公司的分红逐月增长。
意味着南柯下个月对慈善的投入更多了,算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都是夫人您的功劳,您给了他们许多的建议。”
沈秀不着痕迹地奉承了一下。
这家游戏公司的确是个会下金蛋的母鸡,不过如果不是当初因缘际会让南柯看中了他们开发的游戏,就不会得到沈时渊的大笔投资,这家原本要破产的小公司说不定早已消失不见了。
有了大笔的投资,公司上到老总下到清洁阿姨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输出脑洞,被沈时渊打回来无数次也不放弃,越战越勇,游戏技术,游戏内容就进化了无数遍。
结果显而易见,多少年了,南柯还会每天玩会游戏,甚至还会对不满意的地方给予建议。
有了资金扶助,这家公司迅速膨胀,在游戏界已经是鼎鼎大名了。而游戏公司的老总非常有眼色,抱紧沈时渊和南柯的大腿绝不放手,说东绝不敢往西。
如此识趣的人,让家主龙心大悦,每年都是大笔的投资,甚至把这家公司划拨到夫人的名下,为慈善事业立下汗马功劳。
“嗤——”
南柯听到这话,发出嗤笑声。这里面的缘故,他们不是最清楚的吗?
“给我纸笔!”
既然游戏公司这么给力,他上午玩的那款游戏心得可以写下来,让游戏公司再改进改进,和他心意了,沈时渊的投资力度更大。
————我是午后时间线————
“夫人,这是曙光反馈过来的,上个月爱心助力后的追踪报告。内容有点多,听我为您解释。”
沈秀起身将另外一个U盘插入。
巨大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个,饱经风霜,却带着满足的,幸福的,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笑容。
“韩雪梅,女,6岁,靠奶奶捡垃圾为生,身患严重血液疾病,父母倾家荡产只能维持基本生存,筹不到手术费用。曙光爱心助力后,被送进沈氏医院治疗,免费为其治疗,已经出院一个月了,身体恢复的很好。”
“刘力,男……”
……
沈秀一个一个给南柯讲解。
曙光的业务范围很广,有生病贫困筹不到治疗费用家庭,有贫困失学儿童,有山区建希望小学,有补助留守儿童一日三餐。缺水地方打水井,战乱地方捐粮食捐药品。
只要需要爱心助力的地方,都有曙光的身影。
南柯拄着头,听着沈秀轻柔而又干练的叙述,嘴角勾起喜悦的弧度。
真好,有这么多人获得了救赎。
尽管他知道,沈秀能报告的案例都是救助成功的案例,那些失败的案例不会递到他身边,破坏他的心情。他依然会很高兴看到这些。
“这么高兴。”
沈时渊忙完自己的事情,就看到南柯的笑容。多年过去,他驯养了这只被折翼的鹰隼,他亦柔化了他过去的冷酷。
“嗯。”
南柯温顺地靠在沈时渊的胸膛上,继续聆听沈秀的报告。八年之前,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依靠在和他性别相同的男人身上。
过去和现在,南柯的人生被分割成了截然不同的两部分。
沈时渊的双手交叠放在南柯的腰上,鼻尖是南柯发上的残留药液的香味。
他不在乎沈秀嘴里的别人,也不在乎南柯把钱用在哪里,这些钱对他只是九牛一毛。曙光只是沈时渊眼里南柯愿意向他靠近的一个棋子。
想到那次,南柯第一次愿意主动亲近,沈时渊在南柯看不到的背后露出势在必得和志得意满的笑容。
那浓浓的算计和偏执,让不经意瞄到这一幕的沈秀吓得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被沈时渊的眼神警告。
夭寿啊,我的家主大人~您真是太恐怖了~
“秀娘,你是不是说得口渴了,要不要喝口水,或者改天?”
南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沈秀说得太多了,浪费太多口水。
“啊?不用,剩下两个案例就结束了。”
沈秀反应飞快把屏幕往下拉了拉,给出合理的解释。
“那行吧,你继续。”
南柯没有怀疑,做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
“好的,请看这一个,为……”
可能是昨天晚上被沈时渊闹得太过,也可能是沈秀叙述的太平板,靠在沈时渊怀里的南柯,感受着体温的晕染,原本清亮的眼神渐渐迷离,实在坚持不住了就落入了周公的怀抱。
哒哒~
沈时渊的手指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轻轻敲了敲,示意沈秀停止。
收到指令的沈秀立刻停下了嘴,身体像雕像一样静止。
要是打搅了小夫人的睡眠,她离失业不远了,还要去三慎堂接受严苛的惩罚,那真是太要命了。
沈时渊感受着南柯全身心依赖自己的模样,还打起了可爱的小呼噜,露出了一个从没人见过的笑容。
这只被他捕获,被他捧在手心里娇养的雀鸟,离安心待在他搭建的鸟笼的日子不远了。
等时间过去了五分钟,南柯陷入了更深的睡眠,沈时渊一只手空出,摊开手心。
沈秀接到指令,弯腰,悄声从摆放着玩具的那边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素色的香囊。
她双手将盒子奉上。
沈时渊拿出香囊,在南柯的鼻尖放了一会儿,又放回了盒子里。
吸到药香的南柯立刻安静了,连小呼噜都不打了。
这药是沈家祖上传下来安眠的香,闻到香气的人会进入深层次的睡眠,对身体没有任何的坏处,反而会因充足的睡眠帮助身体恢复。缺点就是不管怎么折腾都不会醒来,除非闻到另一种醒神香。
这些秘方都是沈家自古传下来的,是主脉才能使用的东西。而被用上这些东西的人,从来只有那些被迫留在沈家后院的主母。
由此可见,沈时渊对南柯的霸道,是由根子上传下来的。
“乖孩子,好好休息会。”
沈时渊吻了吻南柯光洁的额头,怜爱之意都在其中。
他轻松地抱起南柯,一路回到卧室。
早上凌乱的卧室已经被打扫地一丝不苟。
把南柯放进温暖的被褥,沈时渊就去了隔壁继续处理公务。
庄园内的狮园被坚固的围栏围着,保证了观赏的安全。
只有这样,南柯才肯靠近这里,虽然还会下意识地躲避在沈时渊身后。
饲养员提着两桶大块碎肉跟在沈时渊他们左右,方便家主想要喂养。其实,这点肉量根本喂不饱两只狮子的大胃口。家主前来,他们会提前喂得半饱。
沈家有特殊的驯兽方法,驯化出来的猛兽既能听从听主人的命令,也保持着野性。除了主人和饲养员,其他人不能靠近,除非有主人的命令。
水池边,两头威武霸气的雄狮正悠闲地趴伏着。金黄色的鬃毛有着金属般的光泽,如同一件华丽的战袍披在身上。身后那根有着毛球的长尾巴时不时晃着。
随着他们的靠近,深邃而明亮的金色眼睛犹如王者般冷静地盯着他们看。
“花球——花点——”
沈时渊呼唤两只雄狮的名字。那名字属实有点配不上这样霸气的身材。
听到主人的呼唤,两头雄狮眼里闪过喜悦,粗壮有力的四肢,迈着欢快而稳健的步伐朝他们而来。
南柯的瞳孔缩了缩,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他分明看到了狮子的爪子如铁钩般尖锐。
这让他忍不住想起被狼狗压倒的压迫感,虽然身体没受到什么伤害,却留下了不小的心理伤害。
沈时渊拉住南柯,看出小妻子的害怕,他有一点点懊恼当初使用的手段太过。
他放狼狗追捕逃跑的小妻子,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谁让这只刚入笼的鸟儿不安分地想逃离他的身边。而且,他并不想真的伤害南柯,放出狼狗群时他已经下达了不能伤人的命令。
以前做的事造成的伤害,现在弥补起来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所幸,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沈时渊把南柯揽在怀里,坚硬的胸膛贴在南柯的后背,让他不能继续向后逃避,大手包住南柯冰凉带着湿意的手,在他耳边柔声安抚。
“不用害怕,有我在它们不会伤害你的,你看它们多漂亮多乖啊!”
训练有素的猛兽乖乖停在围栏内,等待主人的投喂和抚摸,就像只听话的大猫。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龙涎香,南柯的心脏才安稳了下来。
沈时渊给南柯和自己带上手套,手把手让南柯拎起大块碎肉扔到狮子面前。
碎肉顷刻间消失在狮子张开的血盆大口里,尖锐的獠牙让人胆寒。
“咕~”
吃下美食的狮子没有满足,咕哝地催促着主人快点。
沈时渊握着南柯的手继续给两只狮子喂食。肉块很大,两个塑料桶很快就空了。
“看到没,这两只大猫很乖的,所以不用害怕。”
沈时渊脱下手套,大手按住南柯的肩膀上。这些猛兽在他眼里只是体型大点的猫咪。
南柯默默不说话,在主人面前它们当然乖,在他面前可不一定了。
吃饱喝足的两头狮子,又乖乖趴伏在地上。
“想要摸摸吗,狮子的鬃发蓬松厚实。”
这次,南柯疯狂摇头拒绝,喂食不用近距离接触,中间有围栏,他还能狠狠心办到。摸皮毛就算了,这么近距离接触,发生什么躲都来不及。
沈时渊看小妻子拒绝,也不强求,要治好他的心理毛病并不急于一时。
“家主。”
狮园外,管家沈福匆匆而来,看到沈时渊连忙行礼。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这么匆忙。
“老宅那边,有少主的消息传来。”
沈家这对父子关系实在淡薄地可怕。
一个没有老子的联系方式,要联系只能通过祖宅管家传信。
一个在儿子身边安插眼线,除非危及生命的事情,否则三个月才会听家仆汇报一次。
沈逸辰这个小可怜,没成年的时候住祖宅的附院,由家仆教养长大。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能看到住在主院的父亲。
成年之后,因为帮助过南柯逃跑,被沈时渊无情地赶出了祖宅,除了过年不允许他进入祖宅。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沈时渊可不想在外面听儿子的事情,而且时间也不早了。
客厅里,水晶灯明亮的灯光把室内照射地如同白昼。
真皮的沙发座椅上,沈时渊交叉着大长腿,手里捧着一杯清茶。
南柯不喜欢喝茶,安静地坐在沈时渊身边,听好大儿的事情。
“说吧,那小子怎么了。”
“少主半年前和白霖玉小姐交往,关系已经稳固,白霖玉小姐现在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少主想与白小姐结两姓之好,请您允许,婚期想要定在下个月。”
沈福不提少主沈逸辰和白霖玉鸡飞狗跳的恋爱过程,家主大人也不想听小儿女的酸臭恋爱史。
半年前沈逸辰有恋爱的苗头,就被身边的人报告给了沈时渊,同时附带一份关于白霖玉从出生开始的信息。
家世清白,性格清冷聪慧,配上沈逸辰飞扬跋扈的小霸王性格没什么不好。
而且还只是恋爱,能不能成还不知道,毕竟那也是一场不愉快的开端。
沈福简洁干练地把祖宅传来的信息叙述了一遍。
“啧,居然成功了。”
沈时渊喝茶的动作一顿,深邃的黑眸看了一眼同样震惊的南柯,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同样是强取豪夺,境遇如此不同……
“沈时渊你居然要做祖父了,那我不是——”
南柯的关注点就不同了,这是他听到这个事情后闪现脑海的第一个想法。
八年了,他可能连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内心深处清楚地知道,他是没办法也没能力离开身边的这个男人了。
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而他被拴在男人身边,日子过得千篇一律,被隔离在普通人群外,就算他逃出去能适应外面的生活吗?就像一只被娇养多年的金丝雀,离开金笼也飞不远了。
他的人生,自碰到沈时渊,已经彻底改变了。
长年累月的洗脑,他心里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会抑郁会难受,是因为他这只本该自由飞翔天空的鸟儿对命运的不甘心。
“呵呵,没错,你不但一个月后会喝上一杯媳妇茶,一年半载后还会有一个叫你祖母的婴孩。”
沈时渊听了南柯的话,心情瞬间舒畅,黑眸闪过喜悦,离摘得那颗最甜蜜的果实已经不远了。
“这样啊!那我不用三天把一次脉吧。”
“你想什么呢,你身体健康,一个月一次就好,如果身体不舒服就要告诉我,知道吗?”
“知道。”
“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沈逸辰等妻子陷入沉睡,从床铺的暗柜里拿出一个熟悉的东西,素色的香囊。
让妻子闻下安眠香,不会因为在陌生的地方突然醒来,然后发现他不见了 。
这香对孕妇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沈逸辰起床,穿好衣服,出了附院,重新回到主院。
主院花厅里,南柯正在灯光下摆弄玩具。沈秀在他身边陪玩。
“还没睡?”
“你不是也没睡,来找我干嘛?”
“秀啊,行行好,我和夫人有话要聊,能不能请你去屋外守着啊!”
沈逸辰看沈秀站着不动,活像木头人,连忙拜托。
沈秀没说话,眼睛看着南柯,意思是看他的意思。
“秀娘,麻烦你在门口待会呗。”
沈秀看了一眼南柯,又看了一眼沈逸辰,眼里闪过千言万语,被两人完美忽视。
两个笨蛋,到底知不知道她只是明眼上的视线,隔离她,暗地里,身上的监控不知有多少。一样能传到家主的眼睛里,耳朵里。
叹气,算了,想想办法让家主少生点气。她不想失业。
沈秀走出房门,为里面两个笨蛋把风,两眼放空,脑子转啊转。
花厅里,沈逸辰坐到南柯对面,隔着一张八仙桌。
“给我根烟。”
南柯朝沈逸辰伸手。
他家里其他人不喜欢抽烟,考上大学后他才开始偷偷抽,那时完全是为了耍帅,现在却格外怀念烟丝的味道。
沈逸辰从兜里掏出一包未开封的黑利,打开包装,扔给了南柯一根,自己也抽一根。
那仅仅一个月的同学时间,也是他们一个月的烟友时间。
那个时候多快乐啊,想干嘛就干嘛。
“哈,熟悉的味道,这么多年还没变啊!”
南柯不敢抽,因为这是沈时渊明令禁止的。
他怂,只是把玩着烟,时不时放在鼻尖闻一下,过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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