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如今看来,到是个美人?”
我尚未开口,小侍卫已横跨半步挡住视线,声音冷如霜雪:“可汗帐中已备下宴席,还请殿下莫要延误吉时。”
他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而阿史那野忽然仰头大笑,狼首盔下露出的锁骨处,赫然有道与陈三如出一辙的刀疤。
夜幕笼罩戈壁时,可汗的金帐内蒸腾着马奶酒的酸腥。
青铜灯盏投下蛛网般的影子,可汗指节叩着雕花酒碗,目光在我腰间匕首上打转:“听闻公主擅画,可会画月下白骨?”
狼毫蘸满朱砂的瞬间,帐外突然传来战马悲鸣。
阿史那野踹开帐门,手里拎着的人头还在滴血——是护送我们的李副将。
他甩着头发上的血珠,宝石弯刀挑起我的衣袖:“父汗看!
这伤口是中原‘断水刀法’,大周人根本不想和亲!”
可汗脸色骤变,手按刀柄的动作惊得帐中烛火乱颤。
小侍卫忽然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沉郁:“此刀法...确是贤妃一党独门。”
他抬头看我,眼瞳在火光中泛着琥珀色的光,“三年前,微臣曾在贤妃私兵训练营见过有人修习。”
帐内死寂如坟。
我摸到贴身肚兜里的密信,太后临终笔迹在指尖发烫:“贤妃与突厥左贤王暗通......”忽然,珍珠跌撞着冲进帐中,脸上泪痕混着沙土:“公主!
太后娘娘...传信来说,她被贤妃逼死了!”
“砰”的碎裂声中,可汗酒碗砸在地上,酒水混着碎陶片在我脚边蜿蜒如蛇。
阿史那野的弯刀已经出鞘三寸,狼首盔下的眼睛泛着凶光。
我望着帐外翻涌的沙暴,忽然想起小侍卫说过的话:“风沙能掩埋白骨,却埋不住人心。”
指尖刚触到密信,帐外忽有马蹄声撕裂夜幕。
一个浑身是血的暗卫滚进帐中,扯出染血的信笺:“急报!
贤妃...贤妃率禁卫军逼宫,太子殿下...已战死玄武门!”
可汗突然狂笑,声如夜枭:“好个大周!
好个和亲!”
他挥刀斩断帐中立柱,牛皮帐篷轰然倒塌的瞬间,小侍卫猛地拽住我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跟紧我!
现在...是你我唯一的机会。”
沙暴掀起的刹那,我看见阿史那野望着我腰间的匕首,嘴角勾起诡谲笑意——那刀柄上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