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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宫女升职记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罪臣之女充入皇城,进了劳累的御膳房,遇到阴险的小人,命运无非是九死一生,做几道菜就能改变命运,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过,谁说梦想永远不会来呢?...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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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御膳房宫女升职记》,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罪臣之女充入皇城,进了劳累的御膳房,遇到阴险的小人,命运无非是九死一生,做几道菜就能改变命运,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过,谁说梦想永远不会来呢?...

《御膳房宫女升职记》精彩片段


冬风,冷月。
残雪狂舞,扑漱着脸面,像刀割一样疼。
一盏摇摇坠坠的孤灯,引领一队默默无言的少女,到了皇城南小门。
南小门,是皇城最卑微的一扇门,只有最卑微的人才会走这扇门。
少女们低着眉目,随着孤灯走入南小门时,脚步整齐的像用尺子量过。
这些少女都是罪臣家里的女眷,被充入皇城里做宫女。
沐秋就在队尾。
今天,恰巧是及笄之日。
十五岁了。
曾经,也是穿金戴银的千金小姐,爹娘手心的掌上明珠。
而今,一袭粗布麻衣,默默的等在寒风里。
直到血也成冰,终于等来一个趾高气昂的太监。
太监一身华绣,神色那么高傲,声音如此尖细,像挤进窗棂的冬风,“你们都是学好了规矩才进来的,分到哪里就是哪里,若敢抱怨半个字……哼哼。”
是的,学好了规矩。
在进入皇城之前,少女们受过残酷的规训。
有人不堪命运屈辱而自尽,有人不受规训被充做官妓。
只有放下骄傲的人,才能活着走入皇城。
沐秋放下了骄傲,进了皇城。
只因为娘亲一句叮嘱——只要活下来,终有团圆日。
团圆,是沐秋活着的信念。
太监训了几句严苛而羞辱的词句,然后念着每个人的名字,分配各自的命运。
运气最好的,被分到宠妃宫里做宫女,如果聪明伶俐,会过着舒适的日子。
运气最差的,被分到浣衣局里做苦力,今生终日与冷水为伴。
运气不好不差的,还有彩绣宫,御书房,礼乐坊……
沐秋,被分给了御膳房。
这一次,同被分入御膳房的还有一个姑娘,名字是碧柔。
无论运气好坏,却不得不服从,这是命运的安排。
司礼监的小太监们送女人们去该去的地方,沐秋和碧柔理所当然的被带到了御膳房。
天色微微亮,御膳房已经开始忙碌了。
小太监叫开了门,将沐秋和碧柔的宫籍交给一个中年女人,然后转头叮嘱沐秋和碧柔,“这位是胡妈妈,以后你们要听胡妈妈的话。”
小太监和胡妈妈打了招呼,交了人就离去了。
胡妈妈收了宫籍,上下打量一眼沐秋和碧柔,丝毫不遮掩眼神里的嫌弃,“净水阁又不是养闲人的地方,来两个这么瘦的,不顶劳力使。”
瘦也是错吗?
没办法,罪臣之女的命运就是这样,任由训骂。
胡妈妈阴沉着一张脸,带着沐秋和碧柔换了小宫娥的衣服,不耐烦的吩咐:“门前有一些葱,快点剥了洗干净,一个时辰后就要用。”
沐秋和碧柔赶紧跑到净水阁门前,却看到了几十捆葱。
一个时辰的时间,要剥洗几十捆葱,这根本不可能完成。
沐秋和碧柔不敢有半点耽搁,急忙伸出两双细嫩的小手,剥着挂满残雪薄冰的冷葱。
冬风凛冽,像刮骨的厉刀,在手背上刻下伤口。
瘦弱的姑娘被遗弃在寒冬里,委屈的眼泪只能流入心底,却不敢叫苦叫疼。
剥了两捆葱的时候,胡妈妈再次出现,扔下两只木桶,依然没有半分好口气,“院子里有井,快点提水洗葱,其他阁子已经来催了,别磨蹭!”
沐秋和碧柔跑过去提水桶时,却又挨了骂,“蠢的连猪都不如,一个去提水,一个留下剥葱!”
沐秋捡起两只水桶,低声对碧柔说:“我去吧。”
碧柔点点头,回到葱推旁,继续剥着冷硬的葱皮,沐秋提着水桶跑到井边。
井里的水,已经冻了一层薄冰,沐秋看到井旁有破冰的勾子,急忙放下水桶,提起勾子破冰。
勾子绑在很长的竹竿上,小女孩用着很费力,试了几下,只感觉勾在岩石上。
情急之下,沐秋爬上又高又滑的井沿,瘦弱的身体倚着辘轳,用力的捣着冰层。
经历了几次险些坠井,总算勾开了冰层,冰水荡漾在井底,像无情的嘲笑。
沐秋跳下井沿,小手已经红肿,布满了血丝伤口。
艰难的摇上来两桶水,瘦弱的沐秋却提不起动,只能将一桶水挂在臂弯里,晃晃悠悠的走向葱堆。
回到碧柔身边时,水桶里只剩下半桶水了,洒出来的水已经凝结成冰,冻在沐秋的衣裤上。
蹲在寒风里的碧柔也被冻僵,却不得不在冰水里洗刷剥好的葱,明眸里噙着眼泪,悄悄说着委屈,“沐秋,你看。”
沐秋顺着碧柔的眼神望过去,见到门阁里的其他宫女正在洗姜,用的却是冒着热气的温水。
桶里的水冰冷,却冷不过人心。
这能怪谁呢,唯有认命。


“碧柔,我们是罪臣之女。”沐秋咬紧苍白的樱唇,苦涩的笑一笑,“忍一忍吧,我再去提点水。”
沐秋向井边小跑,每一步都那么僵硬,碧柔看着沐秋的背影,再看看一双白嫩的手儿布满了青紫血丝,终于默默垂下眼泪。
罪臣之女的命运,或许只配与苦难同行。
一个时辰过去了,沐秋和碧柔已被冻的毫无血色,身体僵硬的不听使唤,才仅仅剥洗净了七捆葱而已。
胡妈妈却不会因为小姑娘挨了冻而同情,沐秋和碧柔依然遭受着最屈辱的训斥和责骂。
忙过了这一清晨,终于能吃到一口饭了。
其他人聚在火炉旁,吃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和米粥,而沐秋和碧柔,只能站在角落里,喝着昨天剩下的冷米汤。
胡妈妈给了沐秋和碧柔不敢不听从的理由,“谁进来都得被杀杀锐气,只要你们足够听话,早晚有一天能我们吃一样的。”
沐秋和碧柔默默无言,心里却都明白,如果每天都是这样的过活,恐怕会活不到早晚那一天。
早饭过后,其他人可以小睡片刻,沐秋和碧柔却要留下来剥蒜。
或许是怕蒜皮在风里乱飞,胡妈妈居然安排沐秋和碧柔在屋子里剥蒜。
总算比在屋外受冻好的多。
趁着其他人不在,沐秋和碧柔说了几句悄悄话。
碧柔似乎对皇城后宫的每座殿都稍微知晓,当然也略知御膳房。
御膳房里有六间阁子,净水阁是摘菜洗菜切菜的地方,做的都是下等劳力,每天累死累活却被其他阁子看不起。
渐渐缓冻的双手开始钻心的疼,指头肿的像冻透的胡萝卜。
蒜汁辣了指尖,疼痛更入骨髓,哪怕勾一勾手指,也如撕心裂肺。
碧柔凄然流泪,轻轻说着委屈,“我们被分在后宫里最累的御膳房,又进了最低下的净水阁,我们的命好苦。”
的确很苦,却苦不过与家人的生离死别。
沐秋放下蒜头,用手背轻轻抹去碧柔的珠泪,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我帮你搓搓手,一会儿就不疼了。”
曾经衣食无忧的官家小姐,终于在今天,初识了受冻挨饿的滋味。
御膳房里并不是每个阁子都很忙碌,净水阁却总是不清闲,其他人从寝房回到阁子里,又开始忙碌午膳的应用了。
也许是怕新进来的宫娥被冻烂了双手,胡妈妈虽然没有将沐秋和碧柔赶出门外,却分给了两人最劳累的削洗土豆的活儿。
像小山一样成堆的土豆,要先洗净泥水,再削去外皮,最后用清水冲洗干净。
先不说这些细致活儿,仅仅将土豆搬来搬去,就把沐秋和碧柔累得全身酸软无力。
下午是削萝卜皮,过程和削土豆没有任何区别,一样的繁琐和艰难。
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还要伴随着阁子里其他人的白眼和训斥。
总算熬到夜幕降临,可是等着沐秋和碧柔的,还有无数个同样的今天。
阁子里的其他人回寝房休息了,沐秋和碧柔本以为撑过了今天,却又被胡妈妈留下来,“把蒜头剥完。”
只需要这短短几个字,就可以夺走沐秋和碧柔的睡眠。
昨夜要准备入宫,几乎一夜没睡,今天挨饿受冻,耗尽全身气力。
瘦弱的姑娘已从苍白变作蜡黄,却依然不能入眠。
如果这是命中注定,究竟是谁的安排?
皇城里的夜色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今夜看不到半点星。
阁子里早已熄了火,余温散尽了,屋里屋外同样冰冷。
蒜汁辣指尖,也呛了眼睛,分不清此刻的眼泪,是因为蒜汁还是悲伤。
好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沐秋和碧柔可以放肆的说许多话。
半夜之后,她们已是这座深宫里,彼此唯一的患难姐妹。
忙了不知多久,终于剥完了所有蒜头,蓦然望向窗棂外,才见到淡淡飘雪。
碧柔擦净了手,勉强的苦中作乐,“沐秋,御膳房门前有一株大梨树,我们去树下赏雪吧。”
绒雪漫漫飘摇,梨树下说着女儿的知心话。
碧柔比沐秋大了半岁,想想先前的眼泪,竟然有一点扭捏,“沐秋,我是你的姐姐,以后再也不当着你的面哭了,丢死人了。”
沐秋低眉一笑,微叹如兰,“在井边打水的时候,我也哭了,只不过没被你看到。”
看着沐秋未干的衣裤,碧柔心疼的鼻子泛酸,强忍着眼泪,莞尔一笑,“沐秋,我给你唱一曲家乡小调吧。”
皇城的夜晚很肃静,碧柔不敢放开嗓音,只能轻轻哼着歌谣。
碧柔的歌声很美,像山里清亮的泉水。
曲调虽淡,却是唱不尽的思乡情愁。
沐秋伸出手儿,看着雪花落入掌心慢慢消融。
如同生命一样,惊艳而短促。


雪洒梨树下,半曲凄然歌。
思乡是最伤人的情,却无法放下牵挂。
碧柔渐渐收起歌声,狠狠咽下悲苦,看着沐秋的双眸,执着的立下誓言,“沐秋,如果我能离开御膳房,一定带你走。”
“可以吗?”沐秋抹去眉稍的绒雪,懵懂的问:“难道还有机会被分到别处去?”
“如果有机会被妃子挑走做宫女,就再也不用吃这种苦了。”碧柔的誓言似乎是说给沐秋听的,也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沐秋,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带你离开御膳房!”
离开御膳房……
仍然是困于皇城,不知有多少区别?
沐秋轻轻点头,也看着碧柔的双眸,淡淡一笑,“碧柔,我信你。”
“宫里不留年纪到了二十五岁的宫女,我们只要撑过十年,就能出宫了。”碧柔畅想着十年之后,眼神里荡漾着期望,似问非问,“十年,很快就会过去的,不是吗?”
碧柔的言语,像冬夜里的一束光,暖了沐秋的心。
只要撑过十年,就能重获自由,也许今生还有机会与家人团聚。
伴着漫漫飘雪,说到淡淡天明,又是忙碌而屈辱的一天。
今天与昨日不同,因为沐秋心里有了十年之约的憧憬。
为了重获自由,无论有多少磨难,一定要撑过去。
忙过了早膳,在别人休息的时候,沐秋和碧柔仍然不能睡,胡妈妈命令她们剜掉干辣椒的种子。
干辣椒像火一样红,指尖再次被呛成钻心的疼。
胡妈妈命令过,没干完活儿就不许水洗,怕水气沁湿了干辣椒。
真是可笑,现在居然想将双手浸入昨天那桶冰水中。
忍痛的时候,御膳房门前来了司礼监的小太监,小太监带来一位大宫女。
大宫女服饰华贵,神气孤傲,向御膳房甩了一纸单子,言词跋扈,“御膳房,我家娘娘不习惯等太久。”
御膳房的副督事接了单子,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单子是宁贵妃宫里下来的,点名要吃一味用豆腐做的甜品。
宁贵妃是皇帝新册封的贵妃,正是受宠的时候,随便吹一句枕边风就能要人命,小小御膳房根本就得罪不起。
副督事急忙召来甘露阁的掌事,将单子下去了。
掌事看了单子,急得满头大汗,“甜品的确是我甘露阁的事,可是现在是上午,让我去哪弄来新鲜豆腐?”
这个问题的确难办,因为豆腐都是半夜制成,清晨分完。
没有新鲜豆腐,就制不成豆腐甜品,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难题。
抱怨并解决不了麻烦,副督事又召来其他阁子的掌事商议,“谁的阁里还有新鲜豆腐?”
面面相觑时,终于有人给了答案,“也许我的阁里还剩下一点。”
答话的是净水阁的掌事,刚巧是沐秋和碧柔的阁子。
副督事没有片刻犹豫,立即带着六阁掌事,到了净水阁里。
可是,在见到了豆腐以后,所有人都苦苦叹了一口气。
这些不能被称做豆腐,只是些揉烂不堪的豆腐渣。
“胡闹!”甘露阁掌事摇头泄气,反问副督事:“谁敢用豆腐渣给宁贵妃吃?”
怎么可能敢,除非不惜挨一顿痛揍,或者丢了性命。
副督事叹了口气,追问了几次,六阁里都没有新鲜豆腐了,仅有这堆豆腐渣了。
情急之下,副督事跺着脚,仰天哀叹,“娘娘如果发了脾气,人人都得挨罚!”
这不是危言耸听的感慨,而是事实。
皇城看似一片光鲜,后宫里却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烂泥池子。
如果御膳房受罚,最倒霉的莫过于新进来的罪臣之女。
等待御膳房的,似乎只剩下硬扛一条路了。
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角落里传来一声细细柔柔的问:“我可以试一试吗?”
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一个纤细又苍白的小宫娥,眉宇间稚气未脱,正在剥离辣椒种子。
做低下活儿的小宫娥,竟然敢说做甜品,这招惹了甘露阁掌事一声冷笑,“净水阁的人,真是没规矩!”
没有人敢出头的时候,有人请缨却挨了训斥……这也许比洗菜的想做甜品更加嘲讽。
非常时刻,正如病急乱投医,副督事已顾不了身份贵贱,直接问向小宫娥:“你想怎么试?”
小宫娥规规矩矩的站好,低着眉目,说了一味甜品制法。
“将豆腐渣蒸熟吸去水份,搅烂如泥,拌入桂花蜂蜜,放入琉璃盏,置入冰盘镇凉。
熬一碗焦糖在侧,食用前淋入蜂蜜豆腐……
这样做会冷热适中,软糯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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