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自己是如何因为这个女人的眼泪与“病痛”,一次次忽略棠溪月的感受,一次次对棠溪月冷言冷语,甚至在她家族遭遇危机时袖手旁观。
强烈的悔恨与极致的厌恶,在他胸中翻腾。
他为了这么一个货色,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够了。”
封烬打断她。
“从今天起,你我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这套房子,以及我给过你的一切,我会派人来收回。”
“你好自为之。”
他的声音冷硬。
不带一丝情感。
仿佛在处理一件用旧了的废品。
柳拂雪瘫坐在地上。
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不……阿烬,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爱你啊!
我是真的爱你的!”
她的哭喊,在封烬听来,只觉得刺耳。
封烬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走出公寓大门,夜晚的冷风吹在脸上。
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清理掉柳拂雪这个“垃圾”,他心中的一块巨石仿佛落了地。
他想,棠溪月看到他的这个改变,看到他彻底与柳拂雪划清界限,总该会有所动容。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让她知道。
第二天,封烬通过秦峰,将处理柳拂雪所有资产的文件,以及一份措辞恳切的道歉信,“不经意”地送到了棠溪月可能会看到的地方。
他等待着。
等待着棠溪月的回应。
哪怕是一个质问的电话。
或者一条嘲讽的信息。
然而,一天过去。
两天过去。
石沉大海。
棠溪月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仿佛柳拂雪这个人的存在与否,对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她甚至懒得对此发表任何看法。
封烬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一股更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他以为自己斩断了过去的错误,就能离她近一点。
现实却告诉他,他在她心中,或许早已无足轻重。
那条追妻之路,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漫长,还要艰难。
他第一次发现,有些东西,失去了,就真的很难再找回来。
尤其是人心。
封烬站起身,走到窗边,手撑在玻璃上。
(棋逢对手)清理柳拂雪的后续事宜,秦峰办得干净利落。
封烬以为,这足以向棠溪月传递一个明确的信号。
他甚至预想过棠溪月可能会有的反应。
嘲讽,质问,甚至愤怒。
现实是没有。
一丁点水花都未曾激起。
棠溪月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