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也不辩驳。
顾凛川月神基金团队,这期间提供一些专业法律咨询和财务规范建议。
仅此而已。
顾凛川本人没有再露面。
棠溪月杳无音信,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她只是远远看着,像观察一个毫不相干实验。
最艰难时候,连续几天,封烬只能睡两三个小时。
他对着错综复杂旧账,面对油滑推诿旧员工,应付外界质疑和某些部门不冷不热态度。
有那么一刻,他坐在空无一人办公室,看着窗外沉沉夜色。
久违疲惫与挫败感,几乎将他淹没。
他想,不如放弃。
这样的弥补有什么意义?
她根本不会在意。
桌面散落基金会老旧资料。
他无意翻开一本泛黄相册,里面一张棠溪月少女时期照片。
她和一群孩子站在一起,笑容干净纯粹。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属于棠溪月的光。
他又想起她在日记写下绝望字句,想起她画作中凤凰涅槃决绝。
她都能从那样深渊挣扎出来,他这点困难又算什么。
心脏骤然收紧,不剧烈,却足够清醒。
他重新坐直身体,打开电脑。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数月后。
晨曦基金会小楼外墙重新粉刷,门窗洁净明亮。
院子里种上新花草。
办公室内一切井井有条。
新管理团队年轻富有活力。
基金会网站上,每一笔捐款来源,每一笔支出去向,清晰可查。
新资助项目已经启动,惠及更多偏远地区女童。
封烬站在基金会门前。
他穿着简单休闲装,头发剪短,下巴带着些许青色胡茬。
连续数月操劳,让他清瘦不少,眉宇间多了一种沉淀下来平静。
阳光落在他身上,不刺眼,带着初秋暖意。
他看着焕然一新基金会,看着那些进出,脸上带着笑容工作人员与志愿者。
一种难以言喻情绪在他胸口缓慢扩散。
不是喜悦,也不是骄傲。
更像一种释然。
他做完了。
用他自己方式,做完她交给他,却又从未明说答卷。
这或许是他离她曾经坚守过的某些东西,最近一次。
至于她是否看到,是否认可,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
一辆黑色轿车无声停在不远处。
车窗降下,露出顾凛川的脸。
顾凛川什么也没说,朝他微微颔首。
封烬点了点头,走向自己车。
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后视镜里,那辆黑色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