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槐安阿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榴莲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着被我丢到地上,哇哇大哭的安安,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呜呜呜……是他先骂我贱女人的!”听到安安的哭声,我看着沈槐安直摇头。我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见过那种焦急的神情。我心口传来猛烈的疼痛感,头也疼得厉害。我浑身颤抖。房间地板上的那摊血,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我对一个无辜的小孩下手了。沈槐安将安安抱起,他躲在沈槐安怀里,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惊恐。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默默听到响动也上了楼,她出现的很及时。看见安安受伤的样子,默默立马尖叫起来:“姜南婉你都做了什么?!”“安安来陪你,你居然这样对它?!”我眼里聚满了泪,好像这一刻只有我是罪人。恍惚中,我从默默的眼里看见了恶毒的算计。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我抬头看见沈槐安,用一种...
《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我看着被我丢到地上,哇哇大哭的安安,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呜呜呜……是他先骂我贱女人的!”
听到安安的哭声,我看着沈槐安直摇头。
我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见过那种焦急的神情。
我心口传来猛烈的疼痛感,头也疼得厉害。
我浑身颤抖。
房间地板上的那摊血,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我对一个无辜的小孩下手了。
沈槐安将安安抱起,他躲在沈槐安怀里,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惊恐。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默默听到响动也上了楼,她出现的很及时。
看见安安受伤的样子,默默立马尖叫起来:“姜南婉你都做了什么?!”
“安安来陪你,你居然这样对它?!”
我眼里聚满了泪,好像这一刻只有我是罪人。
恍惚中,我从默默的眼里看见了恶毒的算计。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抬头看见沈槐安,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心瞬间刺痛。
我的大脑有些晕乎乎的。
沈柏舟冷冷看着我,他冷声质问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安安还是个孩子。”
“姜南婉,你真的变了。”
“自私,恶毒。”
我?
恶毒?
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沈槐安是怎样对我的?
无论我们怎么吵架他从来都不会苛责我。
而现在呢?
他为了别人在这里指摘我的过错。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听见他这些话,我反而不在意的笑了起来。
笑的连默默都开始骂我是个疯子。
我砸了满屋子的东西。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我耳里听起来无比悦耳。
“好啊,沈槐安,既然你说我自私,恶毒,那就放我走吧。”
“是啊,安安是我故意伤的。”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待在你身边。”
“你知不知道,每天看着你和这个贱女人在我眼前晃我有多恶心。”
我盯着沈槐安一字一句的说着。
看着眼前的两人,我的脑袋一阵阵的眩晕。
我不明白,为什么重生以后,我还是改变不了我的结局?
9.我晕了过去,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沈槐安。
沈槐安轻轻抚了抚我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
声音也很轻,像羽毛一样落进了我的心里。
“阿婉。”
我抬头撞入他的眼帘中。
他的眼神一如我们相爱时般温柔。
我侧头躲开他的手。
“滚。”
沈槐安离开了房间。
我忍不住想笑。
这个人为什么能伪装的那么好。
前一秒骂我恶毒,后一秒又温温柔柔的叫我阿婉。
就像前世他既能跟默默生下安安,又哄得我晕头转向,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
沈槐安的手段,向来如此。
我又想到了他们的那个孩子。
我不知道安安怎么样了。
连续很多天,似乎都没有再听见那个孩子的声音。
它似乎也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和默默一起。
我不知道沈槐安想干什么。
明明都已经那样说我了。
却还是不肯放我走。
我透过二楼的窗,时常想起安安血流不止的模样。
安安怎么样了?
他那样小,流了那么多血。
一定很痛吧。
我越想就越厌恶自己。
我为什么会忍不住的去对一个孩子下那么重的手。
渐渐的,我开始厌倦沈槐安的出现。
他来见我,我也总是躲着。
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就靠在门外。
我们隔着一扇门,什么话也不说。
他来求我,“阿婉,把门开开好不好?”
你看,他就是喜欢这样。
明明都把我软禁起来了。
不许我出别墅以外的地方,却偏偏还要装样子询问我。
他甚至又叫来了我的爸妈,爸爸还是老样子,只沉声叹着气。
像是在怒我不争气,不知道哄着沈槐安,还跟他闹脾气。
或许在我的父母眼里,我就是这么不识好歹吧。
妈妈握着我的手,可我的眼眶总是红红的。
她看出来我不开心,我偷偷听见她去求沈槐安了。
她那样一个要面子的人,居然有一天也会为了我在沈槐安面前低下了头。
她有些难堪的揪着衣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槐安啊,你和南婉这样也不是办法,你就放她回家吧。”
沈槐安静默着不说话。
片刻后,我听见他应了一声。
“好。”
一瞬间,我忽然感觉身上的桎梏消散了。
可我又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沈槐安好像真的要我放我离开了。
甚至让佣人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在我装衣服进行李箱的时候,沈槐安走了进来。
他将一个槐花胸针放进了行李箱的小包里。
“这是你最喜欢的胸针。”
我想要将它拿出来,又听他道。
“带着吧。”
我还是没有犹豫,将他的胸针扔到了一边。
那是我们相识三个月时,他出国在慈善晚会上拍下的一枚胸针。
上面有槐花的图案。
他说,槐树有槐花,我就是他的花。
可现在他的花不再是我了。
我也不是他唯一的花了,我也不需要这枚胸针了。
第二天我看见门口有一圈掉落的烟灰。
沈槐安没有来送我。
我该庆幸。
重生一世,他总算放我离开了。
10.没有沈槐安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
重生前,我没有想过。
和他在一起的七年里,我也没有想过。
我好像和妈妈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奇怪的是,爸爸妈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们会贴心的叫我上桌吃饭,担心我身体不好每天晚上给我端来一杯牛奶,就连天气冷了也会对我嘘寒问暖。
甚至,我生日那天。
下了很大的雪。
爸爸和弟弟姜行从外面给我带了一个大蛋糕。
灯光熄灭,他们笑着让我许愿。
往年的生辰,我几乎都是和沈槐安过的。
因为只有他陪我过。
我双手合十,似乎有什么在喉咙里堵住了,酸涩的厉害。
我许了一个愿,希望再也不遇沈槐安。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愿望会被上天听了去。
一语成谶。
印象中,姜行也很讨厌我。
可这次他亲自切蛋糕给我,眼里带着欢喜,“姐姐,这块最大的给你。”
我拿蛋糕的手有些不稳。
“是因为沈槐安吗?”
我压抑住心中埋藏许久的疑问。
因为我始终不敢相信,曾经对我不闻不问的家人会对我这么好。
姜行皱了眉,“什么?”
爸爸妈妈全都看向我,我又深吸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是因为沈槐安威胁了你们,所以才对我这么好吗?”
饭桌上陷入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
像是被我戳穿了一般。
只有姜行岔岔不平:“姜南婉,我看你是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那一刻,记忆中的姜行似乎回来了。
爸妈异口同声的呵斥他:“谁让你说话的?”
我看着面前的蛋糕,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话曾经,他们似乎也对我说过。
记忆开始割裂。
我一个人回了房间,外面的雪似乎下的很大。
窗户上结了一层霜花,路灯下雪花也有了影子。
我忽然想起去年的生日。
沈槐安抱在我身后,将脑袋搭在我的颈窝边,亲吻着我的脸颊,“阿婉,你许了什么愿?”
我笑着躲他的吻,“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低笑一声,吻住了我的唇。
我许愿,要和沈槐安岁岁年年。
那人修长的身形出现在了窗户外面。
我眸光倏地一紧。
仓惶的躲在了窗帘后。
他目光遥遥的看了过来。
隔着路灯,隔着风雪。
像是穿过了玻璃。
我闭了闭眼,随着我拉上窗帘,那道炙热的目光也消失了。
我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那里好像又一次剧烈的跳动着。
所以,人也会像我这样犯贱吗?
去一次又一次的想念一个骂自己恶毒的人吗?
11.日子逐渐平静起来。
好像雪夜那晚只是我看花了眼。
沈槐安也没有来过。
直到我在手机里看见一排排热搜。
#沈氏继承人生死不明##F航坠毁!
残骸未找到#我瘫坐在地上,手机也摔落在一旁。
脸颊上湿湿的,我摸了摸眼眶,是眼泪。
我明明已经决定要忘记他了,为什么还是会为他难过?
我正常的过着一日三餐的生活,傍晚时还会去散散步。
爸妈看我的眼神总不对劲。
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的口吻,“你这几天看网上新闻了吗?”
我笑着回答说,“看了,怎么了?”
这时候,轮到爸妈不吭声了。
姜行却忍不住了:“姜南婉,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我不解的看向他,冷笑道:“你是想我为沈槐安那种人哭吗?
还是你在为失去了沈槐安这样有钱有势的依仗而生气?”
姜行怒不可遏的看着我。
妈妈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震的我脑瓜子嗡嗡的。
这是我回家以后第一次看见妈妈这么生气。
她讷讷看着我,手还怔愣在腰侧。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似乎在告诉我,她一直都在向着姜行。
“装不下去了是吗?”
我冷笑着看着他们。
他们眼里从来就只有姜行,甚至沈槐安在他们眼中也比我这个女儿有分量的多。
妈妈犹豫着想要上前,却被我甩开。
姜行再也忍不住了,他拉着我往杂物间走,我怎么也挣不开。
直到进了房间,他才撒开手。
“你有病吗姜行?”
我揉着发疼的手,姜行却把箱子里面的相框塞到我手里,他声音带着因为愤怒的颤,“姜南婉,你再这么下去,所有人都要因为你不得善终。”
“你看清楚,爸妈从来没有重男轻女过,你看清楚了,姜南婉,我求求你,不要再疯下去了!”
他陆陆续续将箱子里存放的东西拿了出来,“这照片,是你十五岁时爸妈拍的。”
“这个熊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这件毛衣,妈妈亲手为你织的。”
他将毛衣一下塞到我怀里,我怔怔看着手里的衣服,脑海中似乎有跟弦绷断了。
明明印象里的妈妈从来就没有为我做过这些……什么照片?
什么生日礼物?
什么毛衣?
姜行,到底在说什么?
我的大脑有些混乱。
姜行告诉我,我生病了。
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有些我曾经没有过的记忆断断续续涌了上来。
比如,生日时并不是爸妈不给我过,而是我自己要在外面过。
比如,他们一直是爱我的。
所以在生日那天,我质问他们是不是因为沈槐安才对我好,姜行才会那样生气。
那沈槐安呢?
我越想头越痛,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是谁呢?
我真的生病了吗?
还是重生了呢?
11.我的头脑好像越来越糊涂。
爸妈开始直接让我吃药,混着牛奶服下。
我越来越怀疑。
曾经的牛奶和薰衣草是不是也为了稳固我的情绪。
对此,姜行和爸妈似乎统一了口径,一概提到有关沈槐安的事,他们总是沉默不语。
但我总觉得,有些事我还是没有想起来。
我无意识的走到了沈槐安的别墅。
在围墙外面我看见了了默默,她好像很悲伤,手里还牵着一条白色的狗狗。
狗狗好像发现了我,汪汪叫着。
但默默没有看见我,她叫着狗狗的名字:“安安,过来。”
我的脑海里仿佛有什么在崩塌。
安安,安安……我蹲了下来,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要钻出来。
安安,不是他们的孩子吗?
我的头疼得厉害……狗狗的汪汪叫的样子逐渐和安安哇哇哭的模样重叠……默默的模样也在眼前变得清晰。
我真的重生了吗?
沈槐安真的出轨了吗?
默默真的是第三者吗?
那天真的是我和沈槐安的婚礼现场吗?
……姜行说的没错,我病了,病的很严重。
我确实和沈槐安在一起七年了。
准确来说。
是我们已经结婚七年了。
我们养了一条狗,叫安安。
拿到狗狗时,我还调笑沈槐安,故意叫狗狗“安安”,与沈槐安名字里面最后一个字相应。
我时常逗弄狗狗。
沈槐安则是吃醋的将脸凑了过来,“安安也要亲亲。”
我和沈槐安感情很好,我们有过一个儿子,我们商量给他取名叫沈南之。
孩子早产进了保温箱。
不到半周岁时,在我怀里没了心跳。
这个孩子,甚至没来得及上户口。
他还没来得及叫我一声妈妈,就离开了。
我因此抑郁许久。
沈槐安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一度觉得是他的错。
我一直想念我那因为早产去世的宝宝,两年后,我怀了第二个孩子。
我以为是我的南之回来了。
可惜,我没有福气。
雨天路滑,我的身体又不好。
这一胎,没能保住。
自此,我陷入无止境的抑郁之中,甚至精神也出现了问题。
我将对丧子的悲痛转接到了沈槐安身上。
将默默当成了所谓的第三者,将我和沈槐安养的狗狗当成了他们生的孩子。
阿婉劝我回公司,可我看着保温箱里的南之,又看了看虚弱的阿婉。
那一天,我回了公司。
我拿下了合作。
可是我的南之也在这一天没了。
6月3日南之还没有来得及叫我一声爸爸。
他就那样,小小一只。
我记得昨天来看他,他还隔着保温箱冲我笑。
我甚至在幻想,南之叫我爸爸的场面。
可现在,他浑身冰冷的躺在那里,一小团一小团。
他还没有好好看一眼这个世界,我还没有让他穿上我和阿婉为他选的衣服,也没有机会带他去游乐场……阿婉疯了一样的哭着,她哭哑了嗓子,可却怎么也哭不醒南之。
阿婉哭着抱住我,“我们的南之没有死对不对?”
我理智的告诉她:“阿婉,南之没了。”
阿婉不停的捶打着我。
我紧紧抱住她。
如果,那天我没有回公司的话,南之会不会就不会死?
阿婉也不会这么难受。
对吧?
沈槐安。
是你的错。
6月7日病床上凌乱的摆放着南之的小衣服,小鞋子。
阿婉的状态很不好。
她开始看着那些小衣服发呆,时不时一坐就是一下午。
我轻轻抬手拭去她的眼泪,可她的眼睛总是红红的。
7月15日阿婉总是病恹恹的。
她今天告诉我,她梦见南之了。
阿婉她又哭了,她开始吃的很少,每餐我都陪在她身边看着她进食。
可她好像吃不下去,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从前的光了。
7月20日今天阿婉愿意多吃一点了,我好开心。
8月11日阿婉今天对我说,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
看着她那双肿了的眼睛,我还是拒绝了。
阿婉没说话,她只是木讷的盯着窗外。
从前的阿婉,会笑着拉着我对我说:“沈槐安,你是笨蛋吗?”
现在的阿婉,总是沉默着不说话。
我知道,她在想我们的南之。
我想让她走出来,阿婉打我骂我也好,我想让她开心一点,哪怕一点点。
12月6日阿婉的状态似乎好了一点。
同我说的话也多了一些。
她喜欢在冬天吃草莓,我便让人从S市空运了过来。
那盒草莓,她吃了一半,又开始笑着说:“槐安,你说如果南之还活着,现在应该会喊妈妈了吧?”
她那双灰蒙蒙的瞳孔里闪烁着泪花。
我轻轻的应了声,“嗯。”
8月20日阿婉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
她笑了起来,笑声很好听。
她说,沈槐安,我没能好好的抱一抱南之。
她说,都是她的错。
我忍不住圈紧了她,我告诉她,不是她的错。
阿婉眼里泪盈盈的,那样一双好看的眼睛。
怎么可以天天流眼泪呢。
阿婉是个爱哭鬼。
她又哭了。
她求我,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我真的,没办法看着她那样哭。
10月28日阿婉怀孕了。
她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我请了私人医生来照看阿婉,医生也说阿婉的状态越来越好。
就连胃口也变得很好了。
我做的糖醋排骨她都吃完了!!!
不仅如此,她还夸我的厨艺进步了。
嗯,今天的开心是阿婉给的。
12月1日阿婉胖了一点点,我趴在她的肚子上听胎动。
阿婉笑着打趣我:“沈槐安你是不是笨猪,现在才几个月,哪有胎动?”
阿婉不知道,或许她知道。
我就是,想再听一听那个熟悉的声音。
南之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很活泼,我听胎动的时候经常给我这个当爸的来一脚。
所以我猜,这一胎一定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
但阿婉却说,一定是南之回来了。
对,我们的南之回来了。
12月10日阿婉越来越馋了,半夜背着我偷偷吃东西。
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看见了。
1月10日下了一场雪,漫天的雪花飞舞。
我出门了一个小时。
回来的路上接到了阿婉进急诊的电话。
佣人说,阿婉上楼梯时一脚踩空,摔落在地。
我去医院时,阿婉昏迷不醒。
医生说摔的不重。
可阿婉和我的第二个孩子,还是没了。
1月11日阿婉还是没有醒。
她好像睡着了,很安静。
我又想起南之了。
我很担心,阿婉醒来知道孩子没了,她该有多崩溃。
1月15日阿婉醒了。
她大哭了一场后,将我赶了出去。
我知道,她在怪她自己。
她说,沈槐安,我以为我们的南之回来了。
可是我还是没有保住他。
1月16日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
好像随时都要离开我。
1月17日阿婉,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就一句。
求你了。
1月18日阿婉出现了幻觉。
医生说,她可能是太过悲痛和自责,产生了精神分裂。
没关系,只要阿婉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1月28日治疗的过程不太顺利。
阿婉总是嚷嚷着说我是渣男。
好像是之前怀南之时,追的那本狗血小说里面的男主角。
我觉得我真的有点像。
南之的死,阿婉的病。
有时候我看着漆黑的窗外,我总觉得南之隔着玻璃在对我笑。
可我知道,我不能倒下。
沈家需要我,阿婉也需要我。
2月24日今天我在阿婉这里应该是个好角色。
她亲了我一口。
开心。
4月12日很多天没有记录了。
阿婉最近好像清醒了许多。
我们收到了姜行和我表妹沈默冉的婚礼请柬。
阿婉吵着要去,但我总担心她发病。
4月16日还是想让阿婉来看看她弟弟的婚礼。
她和姜行的关系最好了。
5月20日婚礼上,阿婉又发病了。
她把默冉当成了插足我和她之间的第三者。
甚至……假象出了一个孩子。
她将红酒撒到我身上,我安抚着她的情绪,将她带到后台。
万幸,应对足够及时,后来的那些话也是在后台对我说的。
没有毁了姜行和默冉的婚礼。
不然我想,她清醒以后,一定又会自责的。
5月21日阿婉的情绪很不稳定,家里的佣人开始有些害怕她。
我怕她乱跑伤了自己,便吩咐下面的人将她关了起来。
阿婉起初会大吼大叫,紧接着开始砸东西。
后面又会沉默着不说话。
5月22日伯母来看阿婉了,阿婉的神情十分痛苦。
我在门外看着这一幕,心如刀割。
我进去打断了伯母的话,我害怕她说出真相一遍遍的让阿婉回忆更多的痛苦。
阿婉将杯子砸到我的额角。
3.“阿婉,你糊涂了。”
他欲抬手抚摸我的脸颊,我微微侧头,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冷声问他,“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看向他的眼神里不再掺杂一丝一毫的爱意。
更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他哑然的注视着我,手指着自己胸口流血的位置,开口道:“阿婉,原来,这里疼是这种感觉。”
我像是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的衣衫上早已沾满了血。
我清楚的知道他刚刚的力道有多大。
大到我甚至以为他要借我的手刺穿他的心脏。
空气充斥着的血腥味,像是在时刻提醒我他伤得有多重。
可那有怎么样呢?
他的伤,远远不及我心口的疼。
我嗤笑一声。
冷冷的看着他的伤口流着血,“疼?
你也知道疼吗?”
“我们在一起七年,你却让我觉得我们的那七年恶心透顶——”我指了指我胸口的位置,那里蕴着酸酸的苦楚和像针扎一样的痛,“沈槐安,我这里比你痛千万倍。”
沈槐安眸光一紧。
我又开口道。
“既然如此,你不如放了我。”
沈槐安喃喃重复着我的那句话,像是在思考,“放了你?”
我眼里有泪光在闪烁,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一丝希望。
他胸口还在滴着血,唇色惨白。
望向我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偏执。
“这辈子都不可能——”我瞬间心如死灰。
看向沈槐安的目光一片冰冷,“你还要怎么样?
沈槐安,你留着我是想让我见证你和她的幸福是吗?
我现在才知道,你是有多卑鄙多无耻多肮……唔……”沈槐安忽然上前扣住我的腰身,以唇封缄。
我抬手胡乱的挣扎着,一想到他这张嘴也吻过别的女人,我就恶心的想吐。
“唔……脏……”听到我的话,沈槐安沉沉的眸里瞬间染上戾色,他像是惩罚似的、在我唇瓣上轻咬一口。
铁锈般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
更多的是屈辱和恶心。
他把我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吗?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
还是他玩腻了的玩具?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沈槐安眸光晦暗不明,扣着我的手缓缓松开。
几乎是他松手的瞬间,我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滚——”房间的门再次被关上,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蹲在床边,颤抖着身子哭泣着。
4.上一世的我,傻的可怜。
他出口让那个第三者出席我们的婚礼,一旁是他们两生的孩子。
多可笑啊,四个人的婚礼里面,我是最多余的那个。
他们一家三口仿佛才是最幸福的存在。
那个时候,我缠着沈槐安去旅游,他却说要去出差。
我在南方,他去了北方,和另一个女人。
我在手机上给他发消息分享今天的新鲜事时,他是抽空看了一眼我的信息,还是看见信息在屏幕上闪过,然后搂住旁边的那个女人轻轻安抚呢?
夜里我给他打钱视频电话的时候,在我看不见的镜头之外,那个女人是不是就躺在他身边呢?
我不敢再深想。
我实在不清楚,为什么曾经对我那么好的沈槐安会变了一个人。
胸口的酸涩和痛楚愈来愈强烈。
仿佛有什么要从脑海里钻出。
5.我开始学的很乖。
乖乖吃下沈槐安送来的饭菜,以及补充营养的牛奶。
因为我知道,只有蛰伏下去,我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可我没想到沈槐安为了报复我。
居然把那个女人和孩子都带进了我们的住处。
那个女人像是这里的主人,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清澈的眼里是对我掩藏不住的鄙夷。
她在我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抬手抚摸过这里的每一处,仿佛未来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知道她叫默默,她有一个和沈槐安的孩子。
我清楚的记得前世她也是一如此刻,当着沈槐安的面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将我的自尊踩到脚底。
“姜南婉,沈槐安只会是我的。”
“你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否则他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七年,和我生了孩子。”
“哦,你知道吗?
姜南婉,他说他爱的只有我,在你一个人去医院的时候,沈槐安在陪我看电影。”
当默默告诉我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有那么多次,那么多个他借口没空借口工作忙的时刻,他都在另一个地方陪着另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我和沈槐安之间算什么。
但现在我明显看得出她对我的厌恶。
“姜南婉,沈槐安胸口的伤是你做的?”
“你知不知道你伤他伤的有多重?”
她一连串的质问,却再也无法让我升起一丝愧疚。
默默还在对我大呼小叫,可我却静静的坐着不回答她。
直到她恼火的将我一把拽起,“你什么意思?”
我嗤笑一声,不紧不慢的推开她的手,“没什么意思,这么心疼你的沈槐安,你不如去看看——”默默张了张口想要骂我,却被赶来的沈槐安冷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
他眸光落到默默身上,后者则不甘心的退到了一边,柔声叫着:“哥哥……”沈槐安似乎是默认了这亲密的称呼。
再次看见两人同框在我面前的模样,我的胃里又一阵翻涌的厉害。
“你能不能把她送走?
我真的不想再看见她了。”
默默继续说道,看向我的眼神也带着不喜。
沈槐安几乎没有犹豫的开口:“不行。”
他看向我的目光沉沉,黑色的瞳孔里带着不明的情绪。
我掐着手心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我还是没忍住嘲讽他:“沈少爷真是有意思,一边养着未婚妻,一边又养着小情人,皇帝都没你会享受。”
沈槐安却忽的轻笑一声,看得我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是啊,既然他是那种人又怎么会在意我这些话呢?
他本来就是那种恶臭的蛆虫。
默默的反应倒正常一些。
听见我骂沈槐安和她,她当即脸红脖子粗的上前嚷嚷:“姜南婉,你给我嘴巴放干净一点,你以为哥哥会一直容忍你吗?”
“你就是个疯子!”
沈槐安掀了掀眼皮,“闭嘴。”
默默一下子就安静了。
她又抓起沈槐安的胳膊,“当我求你了沈槐安,让她走,她在这里迟早是个祸害,今天能伤你,明天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事。”
沈槐安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往外面带,举止亲密的仿佛我这个外人插不进去。
我忽然有些想笑。
啧,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我好像感觉不到痛了。
我带着她的手用玻璃刺穿我的胸口,我还是感觉不到痛。
可当阿婉用看仇人的眼神看着我时,我觉得心口那里闷闷的,疼得厉害。
5月24日伯母来找我,提议要把阿婉接回家。
我拒绝了。
6月11日阿婉这几天乖了许多,掺了药的牛奶也在照常喝。
但我还是不放心。
6月16日默冉来了,带来了我们养的安安。
怀上南之的时候,因为担心阿婉,我将安安寄养在了默冉家。
我想,或许见到安安她会高兴一点。
6月29日阿婉一直把我当成了那个书里的渣男……她嘴里念叨着什么旅游,我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还说她发信息我没有回……我没忍住笑了出来,阿婉对此很不高兴,将我的身上挠了许多抓痕。
怎么说呢,我们确实旅游过几次,我出差的时候她跟个袋鼠宝宝一样黏着我。
我很喜欢阿婉这样,我也想和她一直在一起。
7月10日阿婉这几天病情反复了起来。
还吃起醋来了。
阿婉吃醋的样子很可爱。
真想再亲亲她。
7月11日阿婉问我背上的抓痕。
某个笨蛋自己干的好事又忘记了。
7月18日阿婉这几天的情绪稳定了一些。
医生建议让狗狗也陪陪她,但我不太敢。
我担心她把狗狗幻想成我和“小三”的孩子。
7月20日我没想到安安自己跑到阿婉的房间外了。
阿婉对它很温柔。
医生说这可能是病情要好转了。
7月21日庸医!!!
不知道为什么阿婉忽然发病了。
安安受了伤,被送去了宠物医院,好在没有大碍。
阿婉对着我大骂,我试图安抚她,可她的情绪很激动,最后还晕了过去。
我不敢再让安安留在这里了,无论是对安安,还是对阿婉来说,都不好。
7月22日伯母和伯父又来找我了,他们想把阿婉接回家治疗。
或许我早就应该知道,阿婉是心病。
离开我身边的话,她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我望着睡着的阿婉,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眉头微微蹙起。
我低头附耳,听见她在喊:“南之,南之……”我心口的伤好像又开始复发了,刺痛刺痛的。
连带着胃也有点疼。
8月23日医生检查了一番。
胃癌晚期。
有点想笑。
我大概没办法看见阿婉的病好了。
我瞒下了所有人,包括爷爷。
8月24日我给伯父伯母打了电话,同意他们将阿婉接回去治疗。
但我还不打算跟阿婉离婚,因为我这个人很自私。
我想阿婉继承我的所有个人私产。
然后守着我墓碑。
但我知道,这对阿婉来说,太残忍了。
失去南之,失去第二个孩子,失去我。
我忽然有点想让她永远糊涂的活着。
起码我死了,她会开心的活下去。
8月25日阿婉听到能回家的消息,果然很开心。
阿婉走前,我将她最喜欢的槐花胸针塞进她的行李箱里。
阿婉不要,我有点难过。
也就一点点。
8月26日这天夜里,我在阿婉的门口站了很久很久。
烟灰不知不觉落了一地,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又缩回了头。
紧接着,又告诉自己,再看一眼。
就这样,一眼又一眼。
8月27日阿婉走的第二天,想她。
半夜开车去了她家楼下。
阿婉熄灯很早。
看来离开我以后她作息都规律了。
9月9日胃痛。
又进了医院。
开了一堆药,医生让我最好住院,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9月15日时不时去看阿婉一眼。
伯父伯母让我进去坐坐,我不敢。
因为我知道阿婉的病情已经好了很多,如果见到我又严重了,又该怎么办?
9月16日手贱搜了一下胃癌去世的图片。
真丑。
阿婉见到会吓到的。
9月17日也不知道下去以后,能不能见到南之。
如果能见到的话,我一定跟他说,他的妈妈很爱很爱他。
10月20日很久没写日记了。
工作太忙,身体太差,没有时间。
癌症的事情被老爷子知道了。
他的态度很强硬,让我住院。
我想忙完手上的事情再进医院也不迟。
左右反正都晚期了,有什么可治的呢?
我唯一牵挂的就是阿婉。
10月25日我找律师做了公证和遗嘱。
我死后,我的个人财产全部属于阿婉。
如果她以后想要找一个更爱她的人也好。
花我的钱,嫁别的男人。
丑的不行,不过阿婉如果喜欢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吧。
有哥的那么多财产,我看谁敢欺负她。
12月9日实在拗不过老爷子,进了医院。
隔壁住的小朋友也生病了,七八岁的年纪。
我忽然想到了南之。
南之要是长大了,应该也和他一样可爱吧。
12月20日今天是阿婉生日。
我没有听医生的话,夜里我去了阿婉的家。
买了阿婉最爱吃的蛋糕和草莓。
可能这是阿婉最后一次吃到我买的草莓了。
我没有进去。
风雪飘飘,我在楼下站了很久。
我的身体有些经不起我这样折腾了,但我很想很想看看阿婉。
哪怕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隔着厚厚的玻璃。
阿婉发现我了。
她躲在窗帘后,她不想见我。
怎么办呢阿婉。
生日快乐。
我也悄悄许了个愿。
我希望在以后的岁岁年年里,我的阿婉永远平平安安,万事顺遂。
就让所有的不幸都随着我离去吧。
12月22日我让助理去买了阿婉最喜欢吃的那家馄饨。
医生让我不要吃这些。
我还是吃了。
就吃了一口,胃部反酸,又吐了出来。
以后不能陪阿婉吃馄饨了。
她以后,会遇到那个给她卖馄饨的人吧。
12月26日胃酸,吃了又吐。
有点像阿婉孕吐时的反应。
医生说,我的情况有些糟糕。
需要手术。
手术之后我又能活多久呢?
我总不能拿这么丑的样子去见阿婉吧。
1月3日身体太差了,吐了口血。
睡觉都不太安稳,还得看着阿婉的照片才能睡。
啧,要是阿婉看见我这样子会不会哭鼻子?
1月4日忽然有预感,我快要死了。
呼吸困难,想要阿婉的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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