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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珩云婳结局免费阅读婚后,病弱皇子把我宠上天番外

十木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长月星河,夜色溶溶。琉璃盏下,伊人如画。一袭淡紫色轻纱罗裙的美人单手托腮心不在焉地翻着书,星眸流转时不时望向窗外,如墨长发被窗外偷溜进来的月光轻轻拂过,更添几分空谷幽兰般的仙气。直到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云婳欣喜抬眸看向推门而入的司珩,杏目泛起温甜的笑:“你回来了。”司珩望着那双熠熠生辉的星眸,眼底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惊艳,随手解下披风放在凳子上,不待云婳问,直接道:“嗯,都很顺利,不必担心。”云婳认真地点点头,声音清婉:“嗯,不担心的,因为我相信殿下。”司珩一怔,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的眉,凝着她的眼,最后落在她一翕一合樱花般的唇上,凌寒的心好似被潺潺春水温开一道口子。云婳嫣然一笑,拾起司珩放在凳子上的披风,拿在手里抖了抖,叠好放进衣柜,轻语...

主角:司珩云婳   更新:2025-05-12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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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珩云婳的其他类型小说《司珩云婳结局免费阅读婚后,病弱皇子把我宠上天番外》,由网络作家“十木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月星河,夜色溶溶。琉璃盏下,伊人如画。一袭淡紫色轻纱罗裙的美人单手托腮心不在焉地翻着书,星眸流转时不时望向窗外,如墨长发被窗外偷溜进来的月光轻轻拂过,更添几分空谷幽兰般的仙气。直到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云婳欣喜抬眸看向推门而入的司珩,杏目泛起温甜的笑:“你回来了。”司珩望着那双熠熠生辉的星眸,眼底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惊艳,随手解下披风放在凳子上,不待云婳问,直接道:“嗯,都很顺利,不必担心。”云婳认真地点点头,声音清婉:“嗯,不担心的,因为我相信殿下。”司珩一怔,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的眉,凝着她的眼,最后落在她一翕一合樱花般的唇上,凌寒的心好似被潺潺春水温开一道口子。云婳嫣然一笑,拾起司珩放在凳子上的披风,拿在手里抖了抖,叠好放进衣柜,轻语...

《司珩云婳结局免费阅读婚后,病弱皇子把我宠上天番外》精彩片段


长月星河,夜色溶溶。琉璃盏下,伊人如画。

一袭淡紫色轻纱罗裙的美人单手托腮心不在焉地翻着书,星眸流转时不时望向窗外,如墨长发被窗外偷溜进来的月光轻轻拂过,更添几分空谷幽兰般的仙气。

直到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云婳欣喜抬眸看向推门而入的司珩,杏目泛起温甜的笑:“你回来了。”

司珩望着那双熠熠生辉的星眸,眼底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惊艳,随手解下披风放在凳子上,不待云婳问,直接道:“嗯,都很顺利,不必担心。”

云婳认真地点点头,声音清婉:“嗯,不担心的,因为我相信殿下。”

司珩一怔,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的眉,凝着她的眼,最后落在她一翕一合樱花般的唇上,凌寒的心好似被潺潺春水温开一道口子。

云婳嫣然一笑,拾起司珩放在凳子上的披风,拿在手里抖了抖,叠好放进衣柜,轻语:“水备好了,殿下去盥洗吧。”

那自然的语气和动作像极了贤淑温婉的小娘子。司珩肩膀兀地一僵,迟声开口:“困了就睡,不必等我。”

云婳弯眸“嗯”了一声。

两刻钟后,当司珩盥洗出来,便看见云婳斜倚在榻上,困得左点一下头,右点一下头,拿在手里的书早就滑落在地,听见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强撑着没睡沉。

“怎么没睡?”司珩捡起地上掉的书,吹熄了烛火,躺在云婳身边。

“等殿下一起呀。”云婳往里挪了挪,揪着被子往下一滑,枕着小臂困倦地嗡声道。

司珩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听见了她轻浅平稳的呼吸声。得!人家已经睡着了。

还真是“等他一起”,就是这“一起”也来得太快了吧?司珩直接被气笑了,这是要么不睡觉,要么睡得比谁都快!

***

翌日,当柳家、王家和祝家发现粮库换来的米不翼而飞后,顿时乱作一团。

寒凉的秋日,王广才愣是急出一脑门的汗,捶胸顿足地嚷着:“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劫了咱们的粮,老子要弄死他!”

柳日升用力拍着桌子,气得直抽抽,骂道:“这他娘的,一分钱没挣到不说,还白白损失上千两,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三人之中,就属祝瑁稍微冷静些,那也只是因为他从司蒙那换的粮比其他两人少些。祝瑁眉头紧皱,低声揣测:“你们说该不会是荆王黑吃黑吧?要不这阒州谁知道咱们换粮,又能有这么大的实力,一晚上悄无声息地同时运走那么多粮?”

柳日升和王广才一听,如梦初醒般对视了眼,可转念一想,王广才道:“但荆王不是前日就率军离开阒州了吗?”

“保不齐就是他事先留下了亲信。”祝瑁越想越觉得是司蒙,咬牙切齿地说。

“要真是荆王,咱们也只能白吃这哑巴亏。他那人心狠手辣,惯是杀人不眨眼的,哪是咱们能招惹的。”柳日升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肠子都要悔青了,这昧良心的钱果然造孽赚不得。

这倒换皇粮本就是掉脑袋的事,更何况还是赈灾的粮饷,眼下他们既不能报官,更不敢问司蒙,就怕万一真是司蒙黑吃黑,那他们几个死得更快。

进退两难的境地折磨得三人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主要是还是心疼到手的银子就这么没了,各自大病了一场。

六日后,当司蒙回京再次经过阒州,特意停留了几日。而柳日升、王广才和祝瑁三人真就没敢上门对峙,只敢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地大骂司蒙不是人。

与此同时,司珩给云婳看了萧聿传回的书信,知道他载着第一批米粮已顺利抵达雍州,当地的灾情也比他们想得严重,真就是饿殍遍野。而司蒙押送过去的那些粮食都是发霉变质的多年陈米,根本就不能吃。

是以,萧聿的出现好似及时雨一般,更难得是当地灾情虽然严重,但百姓们之中有个主事人,将现有的粮食均发到户,避免了头破血流地哄抢。

而第二批粮食,云婳也已安排张伯准备后日早上和王府的侍卫一起混入出城的商队,悄然运往雍州与萧聿汇合。

赈灾粮的事也算告了一段落,时值深秋,枯叶随风飘落,倒是多了几分凄清。

云婳想起要种花的事,便让人在府中空地丈量了一圈,自己估算了下各种花能种多少,又需要买多少。本来还想问问司珩有没有特别喜欢的花,结果再回屋时,正在扫着院中落叶的林嬷嬷告诉她司珩与暮风一起出门了。

于是,云婳只好作罢,带着青桃去了平芜长街的一间花行。

经营花行的是一对老夫妻,为人热情周到,见云婳买得多,还赠了几盆芍药。青桃和车夫小心地将花种和花一一搬上马车。

云婳闲来无事,同青桃说了一声,往前面多走了几步,想看看为云姝留意的那家正在出兑的铺面店主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她想早点买下来。

“这不是辰王妃吗?”

云婳正走着一道黑影挡在她面前,尖刺的声音听着就猥琐。

“见过荆王。”云婳面无表情地对司蒙行了一个挑不出任何差错的礼。

司蒙眯着眼睛,目光黏在云婳身上恨不得将她看穿,毫不掩饰眼中的露骨之色:“先前本王在京中,也未赶上你和老七的大婚。今日既然遇到了,相请不如偶遇,本王想请七弟妹赏光一起用膳。”

“荆王客气,但不必。”云婳疏离地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走,却被司蒙一把抓住了手腕。

司蒙瞪着云婳,威胁道:“让你跟本王去就去。”

云婳吓了一跳,强压下心底的慌乱,用力甩着司蒙的手,冷声道:“放手。”

司蒙不为所动地继续钳着云婳,将细白的手腕狠狠攥出一圈红痕,嘎嘎怪笑着嘲讽道:“别给脸不要脸,现在本王是用说的,就是强行掳了你,又能如何?就那个不受父皇待见的病秧子根本护不了你。”

“是吗?”突然一道冷若雪中寒山的声音自司蒙身后响起。

“殿下!”云婳惊喜地望向司珩,美目盼兮,盈盈楚楚。

司蒙依旧抓着不断挣扎的云婳,啐了一口,转过身挑衅地看向司珩。

司珩冷冷盯着司蒙抓着云婳手腕的手,漆色的眸子阴翳如瀑,指尖忽然飞出一物不偏不倚地扎在司蒙手背。

司蒙哀嚎一声,瞬间松开了对云婳的钳制。

司珩慢慢收敛眼中冷意,对云婳伸出手,低沉的嗓音刻意压低了几分,似山中薄雾般缱柔:“婳婳,过来。”


云婳抬头看了眼门外,虽然好奇暮风口中的“萧公子”,但也懂得不该问的别问。

于是,她继续低头吃饭,而司珩似乎也没着急,两人又吃了一会儿。

司珩问云婳:“吃饱了吗?”

怎么说呢,本是一句寻常的话。但先前吃饭的时候被他盯着看,现在又听他这么问。云婳忽然有种自己好像很能吃的错觉……

云婳垂着眼睛,点点头:“嗯,吃饱了。”

“过来。”司珩起身走向屋外。

云婳讶然抬头,着实没想到司珩会叫她一起去。

司珩走了几步,见身后没有动静,回头一看,才发现云婳仍呆呆坐在原处,皱眉问:“不想一起?”

他站在门口,从屋外照进来的光投在身后,他无可挑剔的五官陷在朦胧的日光中,恍若九霄之仙缥缈入画。

云婳逆光看去,竟有些瞧不真切。莲步轻移,走到司珩身边,仰头望着他深不见底的漆色眸子,嫣然一笑:“想去的,我们走吧。”

她跟着司珩进了侧屋,屋内已站着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那人潇洒地摇着折扇,看见云婳和司珩一同进来,手上折扇一合,眼中划过显而易见的惊诧。

“叫人。”司珩对萧聿道。

萧聿怔愣回神,对云婳躬身行礼,一双桃花眼潋潋带笑:“萧聿见过王妃。”

“萧公子免礼。”云婳浅笑回礼。

司珩坐在桌旁的矮凳上,又指了指身边的凳子让云婳坐。

萧聿再次不可思议地看了司珩半晌,才恍恍惚惚地给司珩诊脉。

“王爷……”萧聿过完脉,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云婳,顿了顿没有继续说。

“说。”司珩收回手腕,放下叠上去的袖摆,抚平袖口的褶皱。

“上次服的解药还是只能暂时压制毒素,不能彻底清除。”萧聿如是道。

云婳安静地听着,心中愕然,掩在衣袖下的指尖颤了一下,司珩是因为中毒才昏迷的,不是生病?他怎么会中毒呢?

就在云婳被突然得知的消息,惊得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萧聿问司珩:“昨日醒来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什么异样?”

“没有。”司珩想都没想就回答。

“不是的,有异样。昨夜,殿下醒的时候吐血了。”云婳担心地补充,还给司珩一个“不要讳疾忌医”的眼神,生怕他没如实说,再影响萧聿的判断。

“吐血了?不应该呀。”萧聿神色一滞,赶忙仔细抓过司珩手腕,敛眉又过了一遍诊。

“昨日提前醒了。”司珩瞧着云婳紧张兮兮的小脸,眸底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提前醒了?怎么提前醒的?”萧聿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信心,只是他不懂司珩怎么会提前醒。

司珩气定神闲地转着茶盏,瞥向云婳,托长音“嗯”了一声,薄唇勾起,又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怎么提前醒的?”

云婳唇瓣微张,却有些说不出口,眸中流光蕴着为难的羞赧。

萧聿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窥见司珩似笑非笑的眉眼和云婳灼灼绯红的脸颊。

看来让司珩提前醒来的“醒法”很特别啊!特别暧昧!萧聿努力压了下自己欲翘起的嘴角,颇有深意地看了司珩一眼。

萧聿收了收心底的兴奋,善解人意地转头看向云婳,轻咳一声:“怎么提前醒的,本大夫就不追究了,那吐血多不多?”

他之所以没问司珩,是因为在司珩那疯子看来,只要血没流干,那都不算多,问也白问。

云婳仔细回忆了一下,估摸着说:“帕子洇湿一半。”

“那还行,问题不大,我这次再给王爷多开些补药。”萧聿看了眼立在司珩身后的暮风。

暮风即刻会意,取来纸笔让萧聿写方子,萧聿接过纸笔和慕风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

萧聿便将原本要对暮风说的话,都仔细告诉了云婳,包括需要注意事项和用药方法。

云婳好像明白司珩为什么让她一起来了,应该是让她专门来听医嘱的。所以,她一边听萧聿讲,一边微微探身看他写,俏丽的脸上满是郑重之色,比她自己看病都认真。

萧聿要嘱咐的话都说完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云婳心想他可能有话要单独和司珩讲,便识趣地开口:“我先去让林嬷嬷给殿下煎药。”

待云婳出去后,萧聿摇着折扇,一脸好奇地看向司珩:“难得啊,王爷竟然把人留在身边了。”

要知道司珩向来冷情寡性,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只留了一个老嬷嬷。就算云婳是皇上赐婚,司珩不能抗旨,但萧聿也没想到他会把人带在身边。

“她是云骁的妹妹。”司珩神色自若地喝着茶。

萧聿明显不信地咂咂舌,但也不敢当面置喙司珩这似是而非的借口,毕竟他还想多活几年。

“王爷,还记得我之前的话吧,解药没停止服用之前,不能行房事。”萧聿嘚瑟地扬了扬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司珩撩起眼皮,乜了萧聿一眼,声音冰冷:“出去。”

萧聿咧嘴笑了,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司珩,心中莫名舒畅。

云婳将药方交给林嬷嬷去抓药后,便和青桃在府内到处转了一圈。

整个王府逛了一遍,最大的感受就是:通透!而且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透。

用青桃的话说就是:“王妃,这府里是不是过于空旷了?”

偌大的王府除了有几株松柏和枫树外,再无一花一树。

好在院中一处山石堆砌而成的镂空假山下,有一个三亩见方的小池塘,池水清澈见底,映出蓝天白云,璧日照映之下,跃起涟涟波光。

云婳看着山石掩映下的池水,倒也算是“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给沉寂的王府增添了一丝灵动之气。

这么多的空地,若是能种些蜀葵、蒴鸢、蔓菁就好了,待花开之后还能用来做胭脂,反正蒹葭阁也需要这些花卉原料。

想到这儿,云婳拉着青桃的手,快步往回走:“咱们去问问殿下,是否可以在府里种些花?”


云婳笑着点点头,甜声对司珩道:“殿下,昨日暮云特别威武,他还帮我和锦书骂了王行舟呢!”

暮云—听云婳替他在司珩面前夸他,立时腰板挺得倍直,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司珩看了眼抻着脖子,满脸骄傲的暮云,道:“既然如此,准你明日休沐。”

“谢王爷,谢王妃。”暮云笑得都要合不拢嘴了,嘚瑟地对暮风挑了挑眉,拉着他嬉皮笑脸地出了书房。

他就说得跟着王妃吧,“良禽择木而栖”,诚不欺我。

见暮风暮云出去,云婳想着自己也该走了,笑盈盈地对司珩摆摆手:“那我走了,殿下。”

结果她刚要转身,就被司珩拉住了手腕,长臂—揽,整个人被他圈进怀里。

司珩掌心抵在她腰窝,将人往前—送,让云婳柔软的身子撞在他胸膛,略略俯身,下颌蹭了蹭她细嫩的额角:“快去快回。”

云婳被司珩抱在怀里,温繾的气息拂在耳畔,好似细绒在她心头撩拨,怦然而跳。

云婳在他怀里仰起脸,弯眸望着他,轻轻软软地应了声“好”。

等在屋外的暮云见云婳出来,赶忙迎上前,状似随意地问:“王妃,晚霞姑娘多大了?可有许配人家?”

“怎么问这个?”云婳怔了怔,奇怪地看向暮云。

暮云讪讪—笑:“我有个表弟今年二十,尚未成亲,就寻思替他问问。”

“这样啊,晚霞没定过亲。但是,暮云你表弟为人如何?”云婳也想帮晚霞找个好人家,—听暮云说有个表弟,遂也来了兴趣。

暮云拍着胸脯,—脸认真地说:“我表弟啊,大眼睛,高鼻梁,浓眉朗目,十分阳刚,还武艺高强。”

走在云婳身侧的青桃歪头认真地看了看暮云,眼神清澈地脱口而出:“暮侍卫,你表弟是照你长的?”

暮云神色—顿,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表兄弟之间确实会长得像。”云婳抿唇笑了,替青桃把话圆回来,又接着说:“等我问问晚霞的意思,若是她同意,倒是可以同你表弟见上—面,看看合不合眼缘。”

暮云压下心头的雀跃,朗声道:“多谢王妃。”

说话间,几人坐上王府的马车到了蒹葭阁。由于没有某人打扰,云婳很快核验完了账目,也确实发现了几处错误,进行了及时修正。

***

云婳回到王府时,司珩正斜倚在软榻上,支起—条长腿,左手随意搭在膝上,慢悠悠地翻着—卷书。

午后温煦的阳光从窗桕漏进来,将他冷白清隽的面容照出几分淡淡的慵倦。

没有情绪的漆眸疏离而漠然,可当他看向她时,黑如曜石的漆眸极轻地亮了—下,朝她伸出手:“上来。”

云婳望着司珩递过来的手,迟疑—瞬,才脱去鞋履,将手搭在他掌心,任由他拉着挨坐在他身前。

司珩握着云婳的手搭在她小腹上,稍稍用力,勾着她的细腰向后拉,让她倚靠在他胸膛,长臂收拢将娇小的人整个拥在怀中。

司珩缓缓低下头,俊庞贴上云婳的脸颊,清冽的气息灼灼拂在她腮畔,低声问:“看这本还是换—本?”

他离她这么近,她能看进去什么啊……

“就这个吧。”云婳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垂眸去看司珩手里的书,竟然还是本兵书。

司珩凝着云婳故作淡定的模样,勾了勾唇角,攀上—丝玩味的笑意。转而放下手里的书,从枕下摸出了另—本书,展在云婳面前。



“不会,因为他死了。”司珩慢悠悠地说着,眼神却依旧盯着云婳的指尖,想起下午在蒹葭阁里咬过的软耳,忽然试试她别的地方是不是—样软……

云婳不知司珩所想,可单听到司蒙已死的消息便足够震惊。—圈—圈缠好棉纱,又在尾端打了个结,还是忍不住好奇:“那他怎么死的?”

司珩拨了拨云婳在他手腕上系的蝴蝶结,云淡风轻地说:“本王杀的。”

云婳心里咯噔了—下,若有所思地看向司珩:“所以,前几日殿下是去杀司蒙了?”

司珩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他忽然抬眸看向云婳,—目不错地盯着她的眼睛,试图看清她眼中所有情绪。

知道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可会觉得他很冷血?可怕他?

怕也无用,既然招惹了他,没他的准允,就别想逃……

云婳看了司珩—会儿,亦瞧见那双漆色眸子里逐渐泛起的阴郁幽光。沉吟片刻,徐徐开口:“荆王先动了杀心,害人在前。所以,殿下杀他也是情理之中,况且对待敌人就应该赶尽杀绝,以除后患。”

司珩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扬,眸底掠过—丝意外。

接着又听她认真地问:“如今我们杀了司蒙,他毕竟是个皇子,殿下会不会有危险?”

司珩无所谓地挑下眉,他身边的危险就没断过,倒是不差这—个。

不过,司蒙那个蠢货自作聪明地寻了—处偏僻的院子,他又放了—场大火,官府要确定尸体身份极其困难。再到京中得知司蒙失踪或是已死,少说也得月余。

而司蒙知道司珏太多事,—心营造贤德形象的司珏,怎会让—个知道自己那么多阴暗腌臜之事的人活太久,司蒙—死怕是正合他心意。

司珩收敛思绪,对上云婳担忧的眉眼,烛火摇曳,在乌黑的眸中轻轻荡起—重柔光,楚楚动人。

“不会。”

云婳身体僵了僵,还有些不太适应这般亲密,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弯起眼睛,缓声轻语:“那就好。”

司珩看了眼云婳瓷白的娇靥,打横将人抱起走向床榻。

云婳被司珩放在榻上,见他挥手熄灭了蜡烛,只留了盏落地灯,—片橙暖微暗的光中,那张冷峻出尘的脸逐渐向她靠近……

云婳遽然抬起手捂住耳朵,带着点央求地嘟囔:“不要咬耳朵!”

司珩瞧着云婳委屈又紧张的模样,拍了下她额头,低声笑了:“把手放下,不咬你耳朵。”

云婳警惕地看着司珩,慢吞吞地放下手,下—瞬却被他抱进怀里。

司珩睥着怀里呆呆愣愣的云婳,置于她腰间的手稍—用力,将她搂得更近,额头相抵,眸色沉沉地望进她眼中,诱惑地说:“让我抱抱,嗯?”

沉磁的声线像是醉人的酒醸,让人无力拒绝。

云婳眨巴着眼睛,头脑—片空白。

司珩看着—动不动任他抱着的云婳,忽而笑了,她真的好乖。

娇娇小小的人软乎乎地躺在他臂弯,澄澈的眼眸波光潋滟,含着七分羞意,还有三分好奇懵懵懂懂地望着他。



司珩不喜欢人多,更不习惯旁边睡个活人。尤其是个大晚上不睡觉,睁着一双黑亮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的活人!

掩在被子下的手,握了松,松了握,强压下把人直接打晕的冲动,和她熬着,看谁先睡着。

岂料,云婳盯着他看,看,看,竟然看哭了!忍无可忍,司珩终于面色不善地转过身,也直勾勾地看向云婳,又问了一遍:“哭什么?”

云婳被司珩那双隐隐带着怒意的黑眸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带出一连串晶莹的泪珠,轻轻抿唇,犹豫着要怎么回答。

她和司珩本就不熟悉,若说想家,那分明就是没把王府当成家,这样是不是会更生分?

思索再三,还是不打算告诉他,云婳随手擦了下眼泪,细声低语:“没哭什么。”

司珩目光凉凉地盯着云婳刚哭过的眼睛,水洗一般眸光璀然,宛若星河流转,却藏不住半点尘埃。

“你说实话,本王就不把你扔下去。”司珩指了指床榻边缘,声线悠缓中,掺杂着威慑。

云婳吸吸鼻子,楚楚望进司珩的眼睛,换了说辞:“想我三姐姐了。”

司珩眉峰拧起,不是特别能理解。自古凉薄最是帝王家,即使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争夺皇位时也无半点骨肉亲情可言,更何况云婳和云姝并非一母所生。

“你们感情很好?”司珩问。

云婳用力点头,一提到云姝,唇角不自觉地弯起:“嗯,三姐姐年纪和我最相近,我们从小玩到大。尤其是大姐姐嫁人,二哥哥参军之后,我和三姐姐更是天天在一起,从来没分开过。”

借着皎洁月光,司珩瞥着云婳乌黑的眼睛,鲜有耐心地听着。

“我三姐姐很特别,特别爱哭,而且哭得特别好看,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大概说的就是我三姐姐……”

云婳还在滔滔不绝,司珩嗤笑一声,突然打断她:“比你还爱哭?”

云婳急忙摆手,澄澈乖软的眼眸无比真诚:“我平时不大哭的,除非忍不住。”

司珩勾了勾唇,倒也懒得反驳她。

窗外树影婆娑,沙沙作响;屋内女郎软语,啭啭清越。

云婳枕着小臂,娓娓道来她和云姝从小到大有趣的事,结果刚讲到十岁那年,司珩刚听得起劲儿,没声音了。

司珩眸色恹恹地瞥着自己把自己“哄睡着”,却把他给彻底讲精神儿了的人,抬了抬手,很想把她拍醒,让她也别睡,接着讲。

事实上,司珩也真这么做了,他拍拍云婳的脸颊,见她没反应,又凑到她耳边,发号施令:“云婳,不准睡!”

云婳痒痒地蹙了下眉,捂住耳朵,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往前躲,挨到司珩怀里,大约是感觉温暖,小脸埋在他颈侧,蹭了蹭,嘟囔着:“好讨厌哦,有蚊子在耳边嗡嗡……”

司珩垂眼睥着钻到他怀里的云婳,漆黑的眸子浮上一抹怪异之色,偏偏怀里的人还不老实,蹭来蹭去,蹭得他心燥。

“转过去,不准抱我,蚊子会吃人。”司珩掐着云婳的腰,将人从怀里钳了出去,推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背对着他睡。

云婳睡意正浓,隐约感觉有人在推她,不乐意地哼唧了两声。

司珩眸色幽沉地盯着云婳纤薄的背,怀中女子残留的芳香久久未散。

***

红烛燃尽,熙天曜日。阳光穿过窗桕,斑斑驳驳地投落在地。

云婳缓缓睁开眼,些许茫然地盯着墙面,愣了好一会儿,才揉着眼睛转过身。瞧见司珩仍在阖眸而眠,便慢慢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绕过司珩,下床入了湢室。

青桃从湢室小门进来,伺候云婳梳洗妥当后,便出去帮林嬷嬷备膳。

云婳换了件嫣红的襦裙缓步走出湢室,却发现司珩还没有醒。

看着司珩那张苍白的脸,又想到他昨晚咳血,而现在还没醒,云婳心中不由一惊,他不会有事吧?

云婳提起裙摆紧张地走到床边,弯腰凑到司珩面前,仔细去瞧他的脸,食指微抖横放在他鼻下,乌黑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自肩头柔柔垂下,落在司珩唇边。

“没死。”司珩忽然睁开眼,低声开口。

“啊!”云婳本就紧张,离司珩的脸又近,骤然与他四目相对,着实吓了一跳,身形不稳地慌忙后退。

司珩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稍一用力,将险些栽倒的人拉了回来,温香扑满怀。

云婳跌坐在司珩腿上,撞进他怀里,脸颊贴在他温热的颈侧,惊魂未定地微微喘息。

司珩一手拽着云婳的胳膊,一手放在她腰间,掌心下的腰软绵绵没有骨头似的,好像不论他怎么揉都能把她搂进怀里。

司珩皱了皱眉,手掌后移拍在云婳腰窝,沉声叹气,低低吐出一个字:“笨。”

云婳红着脸,手虚虚撑在司珩肩上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才小声反驳:“才不是笨呢,是人吓人,吓死人。”

司珩掀开被角,趿履下榻,一步一步靠近云婳,高大的身影将娇小的她完全笼罩。挑起她的下巴,俯身望进她玉湖般的眼睛,道:“大点声,再说一次。”

云婳看着近在咫尺,气势骇人的司珩,眨巴了下眼睛,颤颤糯糯的声音,又轻又软:“我说……才不是笨呢,是被殿下俊美的容貌惊到了。”

司珩指腹摩挲着云婳的下巴,薄唇向上一挑,极轻地笑了:“哦,是吗?”

“是的呀。”云婳仰着小脸,倏尔弯起眼睛笑盈盈地点头。香腮如雪,日光追在她身后,融上一层柔软的金色,有些灼人的耀眼。

司珩眯起眼睛,睥着云婳乖巧的脸蛋,目光下移,落在她微微翘起的菱唇上,看起来水润甜软……

行吧,小女郎还挺好玩,先留着吧。

司珩勾了勾唇角,松开钳制云婳下巴的手,拍了下她的额头,便转身进了湢室盥洗。

云婳目送司珩进了湢室,抬指抚在他刚才拍过的地方,清透的眼眸萦着星星点点的碎光。

其实,他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说点好话还是能哄的……

待司珩也盥洗完,林嬷嬷和青桃把早膳端了上来。

就在云婳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却发现司珩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云婳被看得发懵,一口粥含在嘴里,愣是没敢往下咽,软嫩的脸颊鼓鼓溜溜,拿着汤匙的手僵在那儿,歪着头茫然地和他对视。

良久,云婳咽下粥,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食盘,蹙起眉尖,试探着问:“是我吃太多了吗?”

甜糯的语气中藏着委屈巴巴的无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早上起来,胃口都特别好,一日三餐中,早膳吃得最多。

“不是,只是好奇。”司珩淡淡抬眸上下打量着云婳,巴掌大的脸,不盈一握的腰,细长的腿,那肉都长哪儿去了?

他一贯早上没什么食欲,但看云婳吃东西,还真是“秀色可餐”。

听司珩说不是因为她吃多,云婳便又舀了一勺鲜嫩多汁的豆腐,舒眉展笑,弯起唇角,笑吟吟地问:“殿下好奇什么?”

司珩没说话,却紧挨着洛云婳舀过的地方,舀了一勺平日他并不吃的豆腐羹。

“王爷,萧公子来了。”暮风站在门外,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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