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如同抽陀螺般,把宋老太和宋建国打的落花流水。
哪里肉少往哪打,哪里最疼往哪削!
宋建国母子扑腾着身子,呜呜叫唤着,想躲却躲不掉,想求情却说不出话,如同待宰的羔羊。
邻居们围成一圈,边看边议论。
“宋建国母子俩怎么又挨打了?有人知道吗?”
“我们两家挨得近,我听到了,好像是宋建国媳妇不在家,宋建国撬锁偷钱,赶巧宋建国媳妇回来,逮了个正着。”
“好家伙,宋建国贼心不死,从自家偷钱,八成是还惦记着赵寡妇!呸,真不要脸。”
“昨天宋建国媳妇登门找赵寡妇要钱,还让赵寡妇打了欠条,你们说也是怪了,宋建国媳妇早就知道宋建国和赵寡妇的事,从前也没计较过,这两天是怎么了?”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宋建国要把他家高考状元的大闺女,嫁出去换钱给宋耀祖买自行车!我听着都觉得荒唐。宋建国媳妇肯定是舍不得闺女,所以才翻脸了。”
“她婶子,你说的有道理。兔子急了还咬人那!宋建国有钱给寡妇花,给儿子买自行车,他哭穷没钱,竟然打自家闺女的主意。换做是我,我能拿刀和宋建国拼命……”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义愤填膺地聊的火热。
自从宋建国一家搬到啤酒厂,姜老太过的是什么日子,大家有目共睹。
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家伙同情姜老太之余,也都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各自关上各自家门过日子。
在大家眼里,姜老太的转变,是被宋建国逼出来的。
没人往死后重生那方面想。
姜老太打的正起劲儿,邻居们的议论,她充耳不闻。
但她也知道适可而止,毕竟打狠了,出人命就不好了。
她要像宋建国母子数十年如一日折磨她那样,细水长流地报复回去。
让他们母子也尝尝被人虐待,是何滋味。
丢开烧火棍,姜老太打的身心舒畅。
宋建国母子鬼哭狼嚎,而她只是衣角微脏。
扯了扯衣襟,姜老太今日份KPI完成。
眼瞧天色不早了,女儿们等会就放学回来了。
姜老太头也不回地进屋做饭,全然不管还被吊在树上的宋建国母子。
迈上家门口的台阶,姜老太看到宋耀祖和宋美凤姑侄俩,躲在门口探头探脑。
姜老太沉着脸,撩开门帘走进去,俩人马上立正站好,吓得冷汗直冒,一副打了宋建国母子,就不要打他们的怂样。
“哼!”
姜老太冷哼一声,眼神凶恶地打量两人一眼。
这俩玩应还算识相。
但她可不是个好说话的,天长日久,她慢慢收拾这些个瘪犊子。
姜老太拎起桌上的鲤鱼和五花肉,走进厨房,叮叮咣咣做起晚饭。
洗菜剁肉,煎炒烹炸,没多久,饭菜的香味飘出来。
五个女儿是一起回来的,刚进院门,闻到香味前,迎面看到的是,吊在树上的宋建国母子。
“…大姐,我没看错吧,那俩人好像是咱爸和咱奶。”
“我看着,也觉得像。”
姜长海接了桶自来水,站在树下,对着她爸宋建国和她奶宋老太泼过去。
这不是姜老太嘱咐的,是姜长海和宋家母子俩的私人恩怨。
之前,姜老太忍气吞声,愿意和宋建国将就着过下去,看在宋建国是他姐夫的面子上,他尽可能控制自己,不让他姐夹在中间难做人。
他姐如今不打算和宋建国过了,他也没什么可避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