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不长。
大约两个月后,我开始时常感到恶心、嗜睡,月事也迟迟未至。
请了相熟的大夫悄悄一看,结果令我如遭雷击——我,竟然有了身孕。
这个消息,让我又惊又喜,又怕又愁。
惊的是,我与蝶郎竟有了骨肉;喜的是,这或许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怕的是,未婚先孕,此事一旦传扬出去,我苏家颜面何存?
我又该如何自处?
愁的是,蝶郎会如何看待此事?
他会愿意娶我么?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此事告知了蝶郎。
彼时,他正倚在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笛,神情慵懒而邪魅。
听闻我的话,他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了平日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哦?
有了?”
他挑了挑眉,语气听不出喜怒,“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我心中一沉,他这般反应,与我想象中全然不同。
我原以为,他会欣喜若狂,会抱着我转圈,会立刻说要娶我过门。
“蝶郎,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蝶郎放下玉笛,缓缓起身,走到我面前。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小腹,动作依旧温柔,眼神却有些飘忽。
“若云,你是个好姑娘,也是一朵极美的花。”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只是,我这只蝴蝶,天生便是要流连花丛的。
若为了一朵花而停留,岂非辜负了这大好春光?”
我如坠冰窟,浑身冰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蝶郎,你……你不是说,我是你心尖上的朱砂痣吗?
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真爱吗?”
我颤声问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蝶郎闻言,竟轻笑出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凉薄:“傻丫头,那些话,不过是些风月场中的情话罢了,你也当真了?
我蝶郎采过的花儿,何止千百?
若每一朵都要负责,我岂非要分身乏术了?”
“情话?”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所以,你对我说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在骗我?”
“也不能说是骗吧。”
蝶郎耸了耸肩,神情依旧那般风流不羁,却在我眼中显得无比丑恶,“我与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确是快活的。
你这朵花儿,也确是芬芳馥郁,令我沉醉。
只是,再美的花儿,也有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