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命地跪坐在案边,看着他的侧脸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第五天清晨,我查到了更糟的消息!
赈灾银被贪了。
"三十万两。"我单膝跪地汇报,"经手的是户部侍郎,钱已经分散到七个地下钱庄。"
高允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我直接起身:"臣去处理。"
"站住。"他叫住我,"带多少人?"
我头也不回:"一个。"
"卫芷!"
我已经翻出了窗户。
三天后,我浑身是血地回到宫里,手里拎着户部侍郎的脑袋。
高允正在批奏折,见我进来,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大片墨渍。
"......受伤了?"他的声音有点哑。
我摇头:"不是我的血。"说着把脑袋往地上一扔:
"七个钱庄都端了,银两追回二十八万,剩下两万被他们赌输了。"
高允突然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下次带足人马!"
我愣住了。
他的手指掐得我生疼,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怒意。
"陛下?"我试探性地喊他。
高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平静。
他松开手,突然捏住我的脸颊往两边扯:
"这么软的脸,怎么总干玩命的事?"
我:"......???"
这皇帝是不是气疯了?
当晚,我泡在浴桶里,盯着水面上漂浮的花瓣发呆。
高允的反应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