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林小满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陌生的草地上。
远处是波光粼粼的湖面，糖糖的蓝色手环安静地躺在她掌心，已经失去了光芒。
程砚舟半跪在不远处，白发在风中飘动，他的蓝光剑插在地上，剑身布满裂纹。
“妈妈！”
糖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林小满猛地转头，看见女儿正扑进陈默怀里。
男人的衬衫上还沾着血迹，但胸口的蛇形纹身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蜿蜒的淡蓝色疤痕，像条沉睡的小蛇。
“这里是哪？”
林小满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脚下的草地正在缓缓虚化。
程砚舟捡起破损的蓝光剑，眼神警惕：“数据世界的边缘地带，‘诸神黄昏’计划失败后，整个系统正在崩塌。”
他指向天空，那里漂浮着无数破碎的画面——赵龙的狞笑、沈薇的眼泪、还有实验室爆炸的瞬间。
糖糖突然拽住陈默的衣角：“叔叔，我感觉不到系统的声音了。”
小女孩的眼神有些迷茫，“是不是它和赵龙一起消失了？”
陈默摸了摸她的头，从口袋里掏出半截烧焦的U盘：“没那么简单。
我在实验室昏迷前，看到赵龙的电脑里还有个加密文件，名字叫‘归零者’。”
他的声音低沉，“而且，我们刚才融合时产生的能量波动，一定会惊动某些人。”
话音未落，湖面突然掀起巨浪。
一个浑身缠绕着黑色数据流的身影破水而出，他的脸在数据乱流中时隐时现，却传出熟悉的声音：“林小满，交出核心代码，我可以让你们活着离开。”
“赵龙！”
程砚舟握紧剑柄，剑身上的裂纹中渗出蓝光。
那身影发出一阵冷笑：“赵龙？
他不过是个替死鬼。
我是‘鸢尾花计划’的初代实验体，归零者。”
黑色数据流突然化作巨手，向林小满抓来，“你们破坏了最终净化程序，整个世界都将因为你们的仁慈而万劫不复！”
糖糖手腕突然亮起微弱的蓝光，她举起手环，一道光束射向巨手。
归零者吃痛后退，林小满趁机拽着女儿躲到程砚舟身后。
陈默举起U盘，大喊：“你想要这个？
来拿啊！”
他将U盘用力抛向远处，归零者果然转身追去。
“现在！”
程砚舟抓住林小满的手腕，四人在草地完全虚化前，跳进了湖边的树洞。
树洞内部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