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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梨初说完,毫不犹豫地拉着时序淮,绕过他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二人并肩而立的背影渐渐远去,季砚声红着眼盯了半晌,忽然落下泪来。
他自暴自弃地想,或许死在沈梨初怀里,也比了却残生来得更强。
……
沈梨初接下一场国内婚礼的香氛订单。
时序淮买了第二天回国的机票,打算陪她一起回去。
不仅因为她的根始终在国内,而且,他真心想娶沈梨初为妻,理应去祭拜她的家人。
次日,沈梨初重新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
来不及感慨,和时序淮吻别后,便匆匆赶往婚礼现场。
她并不知道雇主的姓名,只知道对方出手阔绰,大概也是京圈名门。
婚礼现场很是精致典雅,以蓝白色调为主,背景是一面巨大的花墙,装点着数千朵浪漫的玫瑰,散发着馥郁的芬芳。
沈梨初一边欣赏一边调香,心里暗暗幻想着和时序淮婚礼的模样。
“沈梨初?”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转过身,背后正是一脸阴郁的姚婉。
她穿着绣满施华洛世奇水钻的婚纱,可胸前空出一片,显然并不合身。
不难看出,她就是今天的新娘。
沈梨初压下心底的震惊,朝她点了点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可姚婉双眼通红,好像刚哭过一场。
尤其是眼底化不开的恨意,在见到沈梨初时,反而愈演愈烈。
她掏出早就隐匿在袖中的匕首,径直捅向沈梨初。
刀锋没入皮肉的瞬间,季砚声猛然冲出,将她护在身下。
闷哼之间,沈梨初摸到了他小腹温热的鲜血。
可姚婉不依不饶,又推翻那座香槟塔。
玻璃碎片嵌进季砚声的后背,瞬间晕开一片血渍。
他痛得浑身颤抖。
姚婉双眼淬着毒意,一把扯开季砚声,拿着刀朝沈梨初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