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过后,地面上的血迹也扩大了很多。
祝卿歌拿着匕首站起身,后退几步,几个男人一个个翻滚着爬起来。
爬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人站起来,都是只能扶着墙勉强坐起来。
祝卿歌一个飞刀过去,匕首稳稳地扎在其中一个男人的两腿之间。
他看着还在嗡鸣的匕首,立马吓出一身冷汗,不用祝卿歌说,就马上开始哆嗦着掏兜。
很快,他翻遍全身,衣兜全都翻出来,掏出来一把钱,麻利地放在面前的地上,小心翼翼的看着祝卿歌。
这里最大面值的是一块钱的,而且就一张,多是一分两分和五分的。
祝卿歌目露嫌弃,看这样,这一堆钱,都不会有五块钱。
不过,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她不嫌弃。
她眼风一扫,扫过剩下的几个人。
他们同样麻利地把兜掏个遍,同样衣兜外翻,然后把自己的钱和第一个同伙的钱放到一起,捂着自己的裆部,一脸希冀地看着她。
不快不行啊,他们怕小弟弟不保。
祝卿歌拿起钱,一张张的数起来,还有心思把钱捋顺了,按照面值大小的整齐摆放在一起。
末了,又数了一遍。
这漫长等待判刑的时刻,几个男人平生第一次有了度日如年,分秒间生死大劫。
祝卿歌数完钱,满是嫌弃地说:“你们五个废物,就三十二块一角八分钱。
你们是怎么混的?
这么穷!
这也不够你们的买命钱啊!
这可如何是好?”
“啊?”几个人满脸惊恐地看着祝卿歌,下一秒,跪地开始求饶。
“祝大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来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祝卿歌看着他们,点了点头。
“祝大小姐,我,上有八十老母瘫痪在床,下有待哺幼子,体弱多病的老婆。
我要是死了,她们就活不成了,求你看在她们的份上,饶了我吧。”
祝卿歌看着他,故事编的不错,都快成顺口溜了,想来平时张口就来,业务熟练。
“祝大小姐,我是家中十代单传,我要是死了,家里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全都活不成了。
这一下子就是四个无辜的生命,你是个好人,一定不忍心。”
祝卿歌好笑地看着他,我都不认识你,何况你家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和我有毛关系,想得真多。
“祝大小姐,我家穷的叮当响,老鼠都不光顾,杀了我,只是脏了你的手,为了我这样的烂人,不值得。”
祝卿歌看着他,我高兴就好。
最后一个人看着前面的几个同伙,一时间想不到凄惨的办法,有些语塞:“祝大小姐,我,我……”
祝卿歌看着他,笑着说:“嗯,我知道,你最惨。”
他一脸惊喜地看着祝卿歌,忙不迭地点头附和:“是是,祝大小姐,明察秋毫。”
祝卿歌一一从他们的脸上扫过,又扫回来,饶有兴趣地问:
“那么,你们能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或者是说,谁给你们提供的关于我的信息?
想好再回答哦!
否则,惩罚翻倍。”
几个男人互看一眼,最后眼神都定在那个手掌被扎伤的第二个男人身上。
祝卿歌看着他,说:“你说。”
“没,没有什么……”
“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再次划破天际。
几个人看着同伙那被匕首扎进墙上的耳朵,正在不停地流血,全都吓得白了脸色。
差一点,就插进脑袋里,一命呜呼了。
有一个人本能地脱口而出:“是贾真真,他给了我们一个人二十块钱,让我们来侮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