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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不追高岭之花,他却求合租番外

豆芽菜菜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重生后,不追高岭之花,他却求合租》,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文昭岑寂,故事精彩剧情为:我和丈夫结婚五年,高中同学,大学毕业就成婚,在外人眼里是佳偶天成。我在同学群里谈笑,私下却忍不住点开他的QQ空间。看到他穿着白衬衫的侧脸,想起他曾是全校暗恋对象。我好奇点开私密相册,回答“我最爱的人是谁”这个问题。我先猜他妈妈,不对;又输入自己名字,还是错。不知为何,我竟有些轻松又惶恐。最后输入他初恋的名字,相册打开,满是他们的青涩合照、聊天记录,而我在全班合照角落才找到自己模糊的脸。重生后,我决定封心锁爱,高考后出国留学。回国租房,没想到前夫竟成了合租人。...

主角:文昭岑寂   更新:2025-06-28 0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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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文昭岑寂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不追高岭之花,他却求合租番外》,由网络作家“豆芽菜菜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重生后,不追高岭之花,他却求合租》,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文昭岑寂,故事精彩剧情为:我和丈夫结婚五年,高中同学,大学毕业就成婚,在外人眼里是佳偶天成。我在同学群里谈笑,私下却忍不住点开他的QQ空间。看到他穿着白衬衫的侧脸,想起他曾是全校暗恋对象。我好奇点开私密相册,回答“我最爱的人是谁”这个问题。我先猜他妈妈,不对;又输入自己名字,还是错。不知为何,我竟有些轻松又惶恐。最后输入他初恋的名字,相册打开,满是他们的青涩合照、聊天记录,而我在全班合照角落才找到自己模糊的脸。重生后,我决定封心锁爱,高考后出国留学。回国租房,没想到前夫竟成了合租人。...

《重生后,不追高岭之花,他却求合租番外》精彩片段


融化的冰水自上而下,湿透了他的后背。

黄泽瑞浑身一僵,终于不笑了。

他整个人湿淋淋的喘息着,脑袋还有些发蒙,就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

整个包厢霎时一寂,褚礼才挑眉,慢悠悠开口:“我来,泡你啊。”

物理意义上的泡。

黄泽瑞霎时怒了,他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褚礼,你他妈的有病啊?”

褚礼眉骨凛冽,他虽无言,动作却是飞快。

抬脚一个侧踢,朝着黄泽瑞的小腹猛地一踹,把他踹回了沙发上。

地板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沙发往后滑了几米。

不等众人反应,褚礼的膝盖就已经抵上他的大腿,拳头带风就朝着他的脸颊砸来。

他的速度就像是狩猎的豹子。

骨头碰撞发出闷声,褚礼掐紧了他的喉咙,眼眸带着几分残忍。

他绷紧了下颌线,一字一句混杂着喘息,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文昭,有我爱。”

喑哑的声音伴随着少年蓬勃的心跳。

黄泽瑞一怔,口鼻早已溢散出鲜血。

等他回过神来,也发了狠,翻身反击:“怎么?我上完了赏你啊!”

回应他的是一个拳头,黄泽瑞的半颗牙飞了出去。

包厢内早已乱成了一团,褚礼的动作实在是太凶太狠,让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只能出门喊来保镖。

等几个大块头的保镖闯进包厢,就看见黄泽瑞气息奄奄的倒在破碎的酒瓶堆里,一只胳膊以诡异的姿态扭曲着。

而褚礼的脸上、身上,也都挂了彩。

看见保镖来了,褚礼缓缓起身,猩红的血从他的太阳穴缓缓流淌而下,他盯着门口的保镖,静静的喘息着。

眼前莫名浮现出文昭那张脸,他突然笑了一下。

鲜血增添了他的神采,又仿佛激发出了他浑身的邪气,带着无尽的鬼气。

黄泽瑞痛苦呻吟,看着保镖面面相觑,气得吐出了一口鲜血:“上啊,你们他妈的快上啊。”

他捂住自己扭曲的手臂:“我要他的两只手,草!”

褚礼站在原地,看着几个壮硕的成年保镖缓缓将自己围住。

他只是随意的耸了耸肩,露出了森森白牙:“随意啊。”

如果黄泽瑞的人断了自己两条手,那他老子能让黄泽瑞偿命。

赚了!

五大三粗的保镖缓缓上前,持着手中的电棍就打算对褚礼动手。

黄泽瑞看着眼前的阵仗,仰头笑得畅快:“在我的地盘撒野?”

“人我要上,手你也给我留下!”

眼瞧着保镖们要一拥而上,漆黑的电棍映着冷冽的光。

困兽之斗。

谁知道就在此刻,原本紧闭的包厢大门在此刻突然打开。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瞬间凝固。

训练有素的警察鱼贯而入,将整个包厢团团包围了起来。

大厅里的音乐早就停了,所有服务员都被控制,整个场子都被查封了。

为首的队长看着里面混乱的场景,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指挥控制住了包厢内的所有人:

“酒吧的老板是谁?”

“接到有力的证据指控,你的酒吧涉嫌非法交易,现在对你酒吧进行查封,你需要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

地上血淋淋的黄泽瑞一愣,又是将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了褚礼。

他几乎是目眦欲裂:“他妈的,褚礼!你阴我?”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褚礼也愣了。

他根本没有报案,这不是他的习惯。

他习惯单枪匹马就闯了进来,先打一顿再说。



一听见这话,教导主任脸上的讽刺是更加明显:

“我知道她,文昭嘛!她能演好?从来没有体验过上流的生活,她哪里有朱丽叶的那种优雅气质?”

“文昭同学家境贫寒,原本就不属于我们学校,恐怕连歌舞剧都没有看过,英语口语也拿不上台面。你让她上去干什么?”

教导主任这话极为难听,声音也没收着,让在场的人都是捏紧了拳头。

语文老师还没说话。

众人余光便看见表演厅的大门突然打开。

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高中生和老师鱼贯而入,陪伴着他们的是学校的领导和校外的家长。

前面还有三个节目,包括越剧、相声和中国舞,是全校师生没日没夜的排练。

每一个都尤为重要。

教导主任顺着文昭的视线望去,嘴角勾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这辈子没见过外国人吧?”

“这次来的对接老师,可是英国很有名气的教授。”

“这出歌舞剧所有人辛辛苦苦排了那么久,你上了就要在他们面前丢人,让所有东西都毁于一旦!”

语文老师抿紧了唇瓣。

语罢,教导主任望向语文老师的脸,客气的笑了笑:

“任老师,我有一个主意。我的女儿在表演方面天赋,经常看各类戏剧,在国外生活过几年,英语是母语水平。”

“如今就算是我卖任老师你一个面子,我马上把她叫过来救场。”

语文老师想到他那无处不在的关系户女儿,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谁知下一秒,却听文昭突然开口:“老师,我能来演。”

“我之前演过这幕,我记得台词。”

语文老师听见这话,猛地松了一口气:“既然文昭演过,就不劳您女儿了。”

教导主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争不过一个文昭:

“你这是干什么?我叫我的女儿牺牲学习时间来帮你,你反倒不领情?”

语文老师只是客气笑笑:“这出戏是我排的,我当然知道谁最合适。”

“如果教导主任您有时间,还是先帮我把学生送到医院去吧。”

他说完,拉着文昭的手就想要走。

众目睽睽之下,教导主任觉得下不来台,他拦在文昭身前:

“任老师,这幕戏是全英语演出,等她演砸之后,不要怪我没劝过你。”

“到那个时候,我要追究你的责任,追究每一个演员的责任,包括文昭和宋程宜。”

语文老师憋着一口气:“请便。”

听见两人的争吵,身边的所有学生,也都十分担忧的望着自家老师的方向。

因为教导主任的话,他们对文昭的水平也产生了怀疑。

文昭人是挺好不错,可是她无论是表现力还是口语,怎么比得上教导主任的女儿?

这样贸然答应下来,等一下演砸了,只会让语文老师和她自己丢脸……

语文老师其实没有想这么多,他让人安排好了宋程宜,就拉着文昭往后台走。

一边走,他一边对文昭开口:“文昭,不要有心理压力,老师我躺平十几年了,不在乎那些虚名。”

“我就是看不惯他的话,就算是到时候演砸了,我能担下来,你们不会有事的。”

文昭听见他的话,心底暖暖的:“老师,我不会演砸的。”

岑寂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通过眼前的镜子,看着后台的大门缓缓打开,文昭白瓷一样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他微微的笑了笑。

一个小时后,舞台缓缓暗下来。



文昭想要回答,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想到这样年轻的苏如珍,气场同样是叫她招架不住,他就像是天生的掌控者。

空气中良久的沉默。

直到眼前出现几阶石阶,文昭抬眸,看见了医务室的入口,她才如蒙大赦的松了一口气:

“医务室到了,我们快点进去。”

苏如珍余光淡淡的瞥着她,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于是没有说话。

文昭把他搀扶到床边,又是赶紧叫来了校医。

校医认出了苏如珍:“怎么伤成这样?脚踝自主还能活动吗?”

苏如珍摇了摇头,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校医闻言皱紧了眉,文昭心底也是一沉。

校医轻柔的活动苏如珍的脚踝,评估关节稳定性:“那这样疼吗?”

苏如珍又是静默的点了点头:“疼。”

文昭的心被揪得更紧了。

校医嘶得一声,眼眸里也多了些疑惑:“看着没那么严重,没想到这么严重。”

文昭忍不住开口:“医生,他的脚踝会习惯性扭伤,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校医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那可能是韧带撕裂或者骨折,如果是这样,是要去医院拍片的。”

“我先给你临时固定脚踝,然后再冰敷一下。如果还疼就要去医院了。”

校医说完就走了,一边走还在一边喃喃自语:“……不应该啊。”

文昭站在苏如珍的身边,听见校医刚刚的话,心里有点难受。

可身边的苏如珍却突然抬眸望着她,平和的眼神又莫名的带着几分锐利:“文昭,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文昭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件事,她抿了抿唇,觉得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难道她要跟眼前的少年说,我们前世感情破裂、离过婚,结婚五年你还暗恋宋程宜,我心里很受伤,所以现在要远离你啊?

苏如珍见她半声不响,突然就从床边站起身。

红肿的脚踝倏的落地,高大的声音投下阴霾,看得文昭是触目惊心,她赶紧拽住了苏如珍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苏如珍!你要干什么?”

文昭加重了声音,神情罕见的有些严肃:“你的脚踝有习惯性的扭伤,如果不好好治疗,之后真的就废了!”

苏如珍只是一笑,望向她的眼眸冷静又含着几分锐利:“你怎么知道我左脚脚踝有习惯性的扭伤。”

文昭一顿,就听见他的声音轻轻的:

“既然刚刚的问题不回答,这个问题可以回答吗?”

文昭感受着他的目光,心脏突然漏了一拍。

她飞快的垂下了眸子:“我是听从前班级里的人说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他没有戳破文昭的谎言,也没有寻根究底的继续问,只是默默的又坐回了床边。

文昭也沉默着站在他的身边。

却没想到苏如珍忽然将文昭垂在身侧的手反握,然后眸光深深的望着她:“文昭,那你等会能扶我回教室吗?”

文昭感受着手心的温度,指尖微微一颤,她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道:“我是五班的后勤,扶你回教室是我应该做的。”

苏如珍听见这话,嘴角的笑意淡了。

等校医为苏如珍冷敷了一阵,又是用绷带暂时固定了他的脚踝。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苏如珍温和的笑了笑:“暂时不疼了,刚才麻烦你了。”

校医这才放下了心。

文昭搀扶着他一瘸一拐的回了教室:“如果还觉得有什么问题,苏如珍你一定要去医院啊。”

苏如珍一路上都不言不语,直到两人回到了教室。

外面是运动会,教室里没什么人。

文昭搀扶着他到了位置上,余光就看见了安安静静放在她桌上的绿色外卖包装。

又是薛记的虾饺,之前钱心悦充了卡,改成每周不固定会有三天送来。

已经连续送了几个星期,应该差不多是最后几份了。

文昭原本想着,如果褚礼吃腻了,那剩下的几份就她自己吃。

谁知道褚礼根本吃不腻,每天乐滋滋的。

文昭心里正想着,却没想到苏如珍的视线也在虾饺上停留。

他突然开口:“你桌上的饺子是为我准备的吗?”

文昭没想到他突然这样问,赶紧澄清,把绿色的外卖袋子放到旁边的课桌上了:“这是褚礼的。”

苏如珍静默了片刻,继而抬起头,眼眸深处藏着隐忍,眉目依旧温和:

“你以前答应数学进步要请我吃虾饺,现在怎么就带给别人了?”

文昭听见这话,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苏如珍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苏如珍整个人有点怪怪的。

“……因为他是我同桌,他说他喜欢吃虾饺,我就先卖给他了。”

苏如珍望向褚礼的位置。

他的课桌不是很整齐,桌洞里翘角的课本随意堆叠,乱糟糟的,跟一座小山似的。

但是这样的课桌,却能和文昭干净整洁的课桌排列在一起,紧密相连。

苏如珍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泠泠,就像是静谧苍穹下山泉惊起的回响。

文昭听见这话,又看着他神色如常的样子,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觉得刚才是自己多想了。

等过了不久,周司白和钱心悦就都找到了班里来。

钱心悦是为了把文昭的帆布包送来,而周司白则是直接送苏如珍回家了。

……

苏如珍回到家,打开门,看见的就是空空荡荡的客厅。

屋内的陈设以灰白色为主,简洁淡雅,一尘不染,可就像是缺少了几分人气。

苏如珍早已经习以为常,他单肩背着包,关上大门,又是踱步回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也是冷色调的,靠门的一边摆放着一张书桌,各类书籍整齐的堆叠在桌边。

而桌子的正中间,则是摆放了一个木框的相册,相册里是一张女生的照片。



等周司白和苏如珍到了校门口新开的阿聪饭馆,里面只剩下最后一张桌子了。

原本烟熏雾缭的餐馆里,突然出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苏如珍,让原本昏暗的小餐馆仿佛一下子明亮了下来。

吃饭的学生有久仰苏如珍大名的学姐学妹,餐馆小小的轰动了一下,还有女生主动问要不要拼桌。

周司白习以为常的拒绝了拼桌的邀请,又是拉着苏如珍挤过人群,到空桌子上坐下。

两人点了几个菜,感受着周围灼热的目光,周司白也转头往周围看了看。

结果这么一看,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文昭和褚礼。

钱心悦中午有事回家了一趟,没来一起吃饭。

现在文昭和褚礼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前面摆着几个菜,看样子聊得还挺开心。

周司白眼神一亮,抛给了苏如珍一个兴致勃勃的眼神:

“你看,文昭,她今天居然也出来吃饭了,没有为了你去吃食堂哦。”

“看来小炒的魅力要比校草的大啊,阿岑。”

苏如珍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见的就是文昭那笑盈盈的脸。

褚礼也不知道是讲了什么笑话,让她开心的眼睛都在发亮。

苏如珍沉默的转回了视线。

周司白聚精会神的盯着两人,忍不住感叹:“他们两个还挺般配的,面对面坐着。”

苏如珍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我们也面对面坐着,我们般配吗?”

周司白被他的话一噎。

学生午休时间紧,炒菜的速度上的也快。

等周司白点的菜上齐了,餐馆里又是新来了一拨人。

可惜餐馆里没有多余的位置,新来的学生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看见文昭,眼神一亮。

“文妈,介意拼桌吗?”几人走到了文昭的身边。

文昭本来在听着褚礼讲话,他在讲虾饺的一百种烹饪方法。

精致的食材往往要用最朴素的烹饪手法,平静的海面培养不出肉质紧实的龙虾。

如果要吃,那就要选取澳洲南部,那片最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捕获到的最穷凶极恶的澳洲龙虾……

文昭聚精会神的听着他胡说,第一次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还没等褚礼把话讲完,就听见了身边传来想要拼桌的请求。

文昭抬头一看,发现都是以前六班的熟人,于是她望向了褚礼的方向:“你介意吗?”

几人刚刚光注意到文昭了,此刻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才发现坐在文昭面前的是传闻中最穷凶极恶的校霸。

他五官锋利,肌肉紧实,整个人散漫不羁,此刻眉骨处的骨钉还闪着冷冽的光。

帅是帅,但是看上去就很不好说话。

几人顿时有些后悔,可没想到褚礼笑着答应了。

他干脆利落的端过面前的米饭,长腿一迈就坐在了文昭的旁边,给他们空出了位置。

“大家一起坐啊,再叫几个菜,这顿我请。”

大家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文昭也一愣,她刚要说没必要请客,可褚礼又是道:“挤挤吃更热闹,大家别嫌弃我啊。”

文昭没话讲了。

一伙人这才忙忙碌碌的围着餐桌挤下。

餐桌上的气氛是更好了,几个人开始聊文昭莫名其妙转班的事情,六班的人都很舍不得。

文昭走了,连创可贴都没地方借了。

拼桌的有六班的班长,是一个干练的女生。

文昭听见他们提起这件事情,也忍不住开始向她询问自己转班的原因。

六班班长摇摇头,脸上带着茫然。

文昭心里也感到一丝古怪:这分明不是她主动提出的,可看上去就连班长也都不知情。

褚礼没怎么搭话,他只是撑着手臂,目不转睛的看着文昭的侧脸,表情懒洋洋的。

等苏如珍这边吃完了饭,文昭那边还没散。

苏如珍结账后就站在餐馆的门口。

他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了文昭的方向,因为是背着光,脸色也是晦暗不明的。

周司白以为苏如珍是在等他,于是抽了几张纸,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走。

谁知道他走到门口,顺着苏如珍的视线望去,看见的就是文昭和褚礼坐在一起的背影。

一边围着六班的同学,热热闹闹的。

周司白忍不住捅了捅苏如珍,声音贼兮兮的:“你看他们像不像在谈恋爱啊?旁边坐着一群娘家人。”

苏如珍听见这话,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往餐馆外面走去了。

周司白看见他这样,拔腿就追上去:“等等我啊,阿岑~”

听见周司白的声音,几人顺着餐馆门口望去,文昭才后知后觉发现苏如珍今天也到外面吃饭了。

褚礼顺着文昭的视线往外看,看见了苏如珍的背影,翘了翘嘴角:“今天,好热闹啊。”

一边六班的同学也点头:“对啊,我刚刚出门的时候,还看见宋程宜了,她说阿聪好吃,推荐我们过来。”

“这味道,确实是不错啊,连苏如珍都愿意抛下食堂,过来尝尝新了。”

褚礼笑得越发恣意,长长的小臂搭在文昭的椅背上,露出了一口白牙:“宋同学和苏如珍很熟啊?怪不得苏如珍愿意为了她,放弃食堂。”

文昭没说话,只是夹了一口面前的铁板牛肉,咀嚼了一下。

阿聪确实好吃。

吃过了饭,下午照常上课,文昭课间一直坐在位置上刷题,没挪窝。

等下午课上完了,她才伸了伸懒腰,去隔壁班找钱心悦,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黄昏,暗红色的夕阳缓慢坠落,丝绸般的晚霞浸染苍穹,染红了半边的天。

落日的余晖从教学楼的连廊穿过,而在朦胧的落日中,则是背光走来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金光描绘着他的轮廓,模糊了他的眉眼,却将他衬得朦胧又神秘。

苏如珍应该是刚刚往办公室放好了作业,此刻又往班级走,清隽的身影在宽阔的走廊上尤为夺目。

文昭远远的就看见了他。

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年轻的前夫。

她心里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

犹豫过后,文昭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又要被别人误会。

于是她垂下眼眸,默不作声的往另一边的走廊靠了过去。

谁知道苏如珍颀长的身子,不偏不倚,就正好挡在了她的身前。

文昭感受着近在咫尺的雪松香,意外的抬头,看见的就是他琥珀色的眸子。

她后退一步,又是笑着开口:“好巧啊,苏如珍。你吃饭去?”

苏如珍垂眸盯着她,眸子里闪着深意,他又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微微一笑,声音清润:

“好巧,你要去哪里吃饭?食堂,还是校外?”

文昭看他这样,莫名有些紧张,她撇开眼神,扩大了脸上的笑容:“和心悦去食堂。”

她说完这话,就想要绕开他,可谁知他将手抵着墙,拦住了她。

只能听见他低低的声线从耳畔传来,尾调微扬:“你很怕我?”



相册里的女生笑容明媚,乌黑的长发高高扎起,巴掌大的小脸白皙透亮。

她穿着一件浅色的校服,静静的靠在学校走廊的栏杆上。

阳光洒落在她的肩头,似乎要将她白皙的肌肤照得透明,微风拂过她脖颈处的碎发,照片里的一切美好又宁静。

苏如珍坐在书桌前,修长的指尖缓慢的拂过女孩的眼角眉梢,他冷淡的眼眸中浮现出了些许的眷念。

“文昭,你也重生了。”

可明月高悬独不照我。

苏如珍盯着文昭的脸,视线突然有些惘然,苍白的脸色似乎流露着与生俱来的忧伤。

他的身前还摆放着一份没开封的外卖,这是他在回家的路上特意去买的。

苏如珍打开绿色的包装袋,那双苍白的手骨感分明,动作慢条斯理。

他又打开了饭盒的盖子。

随着苏如珍的动作,蒸汽化成水珠从盖子内侧滚落,塑料碗里堆着许多白白胖胖的饺子。

饺子还没冷,正氤氲着热气。

苏如珍垂眸,用筷子尖戳破了半透明的面皮,里面露出了半截粉红色的虾仁。

他的视线始终注视着碗内的虾饺,眼神冷静的几乎残忍。

苏如珍随即夹起了虾饺,缓慢的放进了口腔。

鲜甜的虾肉在舌尖翻涌,熟悉的味道伴随着前世的关于文昭和虾饺的记忆一齐涌现。

苏如珍的眸子却越来越深。

虾饺是薛记的招牌,文昭喜欢吃不是没有理由的。

……甚至好吃到褚礼也赞不绝口,每天都要吃上一份。

褚礼,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想到这里,苏如珍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脖颈逐渐开始泛红。

皮肤很快传来了一阵痒意,喉咙好像有点肿胀,可是他没有理会,而是不动声色的继续夹了一个虾饺,放进口腔。

脱敏需要循序渐进,通过逐步增加过敏物剂量的方式,建立耐受。

错误可以被修正,习惯可以被覆盖。

苏如珍抬眸望向相册,看着照片上文昭的笑颜,他也微微笑了一下。

没有什么东西是会脱离掌控的。

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开门的声音。

苏如珍抬手将面前的照片倒扣在桌面上。

下一秒,就有人直接推门进来了。

苏如珍抬眸看着门外的人,拢在相框底部的手掌没动。

苏如珍冷静的视线扫过他的桌面,随即对着苏如珍露出了一个笑容:“明天的竞赛准备的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妈妈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特地从外地赶回来,就是为了你。”

苏如珍听见这话,倏地笑了笑,望着她的眼底带着几分倦意:“不用特地赶回来的。”

苏如珍看懂了他眼底的疲惫,才将自己的情绪收敛了几分。

可视线往下移,冷不防的看见苏如珍脖颈处密密麻麻的红疹,她的眼眸一缩,又是往屋里走了两步。

苏如珍的神情带上了几分紧张:“小寂,你怎么过敏了?你又吃虾了?”

苏如珍将身体微微往后仰,情绪没有什么波动:“不小心吃了一个。”

苏如珍拧紧了眉毛,犹豫了一下:“不用去医院吧?会不会影响你明天竞赛的发挥?”

她的语气带上了几分责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苏如珍看她:“不会影响的。”

苏如珍听见这话,勉强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她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心思是越发的深,气场也是越发的足了。

自己好像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想到这里,她清了清声音:“以后外面店里的垃圾食品就没必要吃了。”

“你好好复习,我叫王姨来每天给你做饭。”

苏如珍说完这话,又是缓缓关上了门。

她把自己手上的包包放在沙发上,又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肩,才走到了客厅的另一角。

客厅角落的供桌上摆放着一张黑白的遗照,上面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在儒雅的笑。

遗照旁还放着一本见义勇为的证书。

苏如珍盯着眼前的相片,沉默了片刻,随即点燃了三支香,插在相片前面的香炉里。

看着袅袅的烟,她微微抬了抬下巴,又像是觉得冷,于是拢紧了身上的披肩:

“老岑,你不要觉得我对孩子太狠,你走了十几年,他就是我的命。”

“你在天有灵,就保佑他明天能好好发挥,进入复赛。”

……

运动会结束不久,就迎来了期中考。

期中考结束三天,文昭就拿到了自己的成绩单,数学是有很明显的进步。

但是其他的成绩,前世已经十几年没碰了,文昭还没赶上自己前世的进度,比起从前略微有些退步。

不过数学提上来了,文昭年段的排名就进步了很多。

这天下课,苏如珍把数学作业搬到班主任的办公室。

正巧班主任在办公桌前坐着,顺嘴就问起了苏如珍的近况:

“苏如珍,你竞赛那边有消息了吗?”

苏如珍摇了摇头,漆黑的眼眸带着几分礼貌,可却又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他天生的疏离:“结果还没出。”

班主任点了点头,随手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作业簿,随意翻了翻。

这本作业簿刚好是文昭的,文昭可能是不小心把期中考的成绩条夹在本子里。

被班主任这么轻轻一翻,成绩条就飘了出来。

班主任这才想起文昭这次的期中成绩,于是抬头望向了苏如珍:

“文昭数学不好,又刚好坐在你后面,她这阵子怎么样?”

苏如珍轻描淡写的道:“挺认真的。”

班主任听见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是认真的看了苏如珍一眼。

看着他这风光霁月的模样,优秀又负责,还带着一股贵气,心中不免感叹了一下。

一般的学霸都会很傲,特别是像苏如珍这样样样拔尖,家庭出色的尖子生,应该一心想着竞赛和保送了。

谁知道苏如珍不仅谦逊还很负责。

他在学期初主动提出担任班长,愿意给数学后进的同学提高分数,甚至是还帮她圈出班内几个需要重点监视的对象。

这其中就包括文昭。

正巧这次成绩出来,班级的数学平均分进步很大。

有时候老师们会在办公室说笑:这样完美的学霸,让他当班长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应该让他来当这个班主任,班级全科的平均分还能再多十分。

班主任想着,又是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枸杞茶,然后赞赏的点了点头:“她最近主动来问你问题了?”

“你是班级的班长,是应该好好帮一帮落后的同学,你的两个后桌数学都不好,应该好好帮一下。”

只听见苏如珍冷不防的声音:“文昭很认真,最近经常向褚礼询问数学问题。”

班主任明显的愣了一下,声音都提高了些:“她教褚礼?还是褚礼教她?”

苏如珍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脸上仍旧是那副温润有礼的样子:“同桌之间互相教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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