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冰冷而残酷的力量,瞬间压倒了所有的震惊和荒谬感。
一股前所未有的、近乎蛮横的“信心”——或者说,是意识到自己拥有“唯一清醒认知”所带来的绝对优势——开始在我血管里奔涌。
混乱还在继续。
衬衫男的“刻子疑问”似乎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接下来的牌局,彻底演变成一场荒诞的闹剧。
“啊!
这张……这张牌……我是不是可以吃?”
左边的大学生,对着上家打出的五万,手里捏着三四万,犹豫了足足二十秒,最终在超时警报再次响起的前一刻,才颤抖着手点了“吃”,动作笨拙得像第一次拿筷子。
“碰……碰!
我碰!”
眼镜男在一次碰牌后,对着自己面前的三张发财,又开始重复衬衫男之前的噩梦。
他反复数着“一、二、三”,眼神涣散,嘴里念念有词:“发财……三张……发财……三张……” 仿佛在确认一个宇宙终极真理。
最终,他放弃了思考,只是把那三张发财死死攥在手心,像是握着自己仅存的理智。
而那位可怜的衬衫男,在经历了刻子风波和一次超时警告后,彻底乱了方寸。
他的出牌变得毫无章法,如同梦游。
轮到他摸牌,他常常是摸起来看一眼,脸上露出痛苦思索的表情,然后像是丢炸弹一样,把那张牌迅速打出去,不管它是不是危险张。
他打出的牌,不是孤张的幺九,就是毫无关联的牌,简直就是在给下家(也就是我)疯狂喂牌!
牌局就在这样一种令人啼笑皆非又毛骨悚然的氛围中推进。
对手们的失误如同下饺子般噼里啪啦掉进牌河,每一次点炮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那么……愚蠢。
而我,像一个在泥石流中唯一还握着地图的人,凭借着那唯一的、清晰的“断幺九”目标,冷静地(或者说麻木地)接收着对手送来的“礼物”。
“吃!”
(三四五万顺子成型)“碰!”
(二二三索,碰掉上家打出的二索)“杠!”
(摸到第四张三筒,明杠!
虽然断幺九杠了也没用,但能多摸张牌!
)……我的手牌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迅速朝着“断幺九”的目标靠拢。
牌型越来越规整,非幺九的顺子一个个浮现。
终于,当眼镜男在极度的混乱和压力下,以一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