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上前,如狼似虎。
沉重的木枷“哐当”一声套在了王金花枯瘦的脖子上,她吓得魂飞魄散,杀猪般地嚎哭起来:“饶命啊!
大人饶命啊!
我再也不敢了!
都是我那不孝子害我啊!
饶了我吧!”
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丑态毕露。
赵志远则被两个衙役粗暴地拖了起来,扒掉那身象征功名的长衫,露出里面的中衣。
水火棍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啊——!”
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沉闷的棍棒着肉声响起,回荡在祠堂上空。
他像条死狗一样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很快浸透了白色的中衣,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秀才公”的清高模样。
我静静地站在堂侧,看着这前世梦寐以求的一幕。
看着王金花被套上枷锁,在村民的唾骂和烂菜叶子中被衙役拖走,看着赵志远在棍棒下翻滚哀嚎,如同两条丧家之犬。
祠堂里喧嚣震天,村民们拍手称快,族老们摇头叹息。
衙役的呵斥声,王金花杀猪般的嚎哭求饶声,赵志远痛苦的惨叫声,混杂着村民的叫好和唾骂,如同沸腾的油锅。
我缓缓走到祠堂门口,那里正对着院中那口前世吞噬了我的、早已废弃的深井。
井口被厚厚的石板盖着,缝隙里长出了几丛枯黄的杂草,在深秋的风中瑟缩。
一名衙役正拖着套了沉重木枷、哭嚎挣扎的王金花往外走,准备开始她的游村示众。
经过那口井时,王金花浑浊惊恐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井口的石板,身体猛地一颤,仿佛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回忆,嚎哭声都变调了。
就在这一刻。
我微微侧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素白的细纱团扇。
秋日午后稀薄的阳光透过祠堂高大的门楣斜斜洒落,在青石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我轻轻摇动团扇,细纱拂动,带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凉风。
目光落在王金花那张涕泪横流、因恐惧和枷锁而扭曲变形的脸上,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极冷、却仿佛洞悉一切的弧度。
声音不高,清凌凌的,如同玉珠落盘,穿透了周遭的喧嚣,清晰地送入王金花的耳中,也落入附近几个正看热闹的村民耳里:“婆婆,”我顿了顿,看着她的瞳孔因这声称呼而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团扇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