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试着挣扎,却无法挣脱他的钳制,索性不再反抗,仰头直视他黑沉沉的眸,“陆总这是在质问我吗?您不是忙着陪秦二小姐,还有闲工夫管我在哪?”
“适可而止,”陆知彦被她的话说得不耐烦,拉着她强行带她往外走,“我只当笙笙是妹妹,你要吃醋,也得挑个合适的对象。”
“妹妹?”温穗另一只手抓住旁边的冰箱,死死抗拒,“陆知彦,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喜欢乱吃飞醋,这么可笑的人吗?”
她眼眶泛红,身体险些支撑不住,“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你妈跟秦笙笙没给我道歉,我不要回去。”
“够了!”陆知彦冷声打断她的话,“妈不是那种蛮横无理的人,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才会惹她生气,她没理由给你道歉。”
温穗浑身一僵,脸色骤然惨白。
...原来,在看过监控后,他还觉得错在她吗?
“说得真好,”温穗眼泪簌簌滚落,“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是错的一方对不对?你妈就算把我逼死,也是我活该,对吗?”
她猛地用力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我告诉你陆知彦,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做你陆家的摆设,不想再当你堵住闲话的工具!”
“摆设?工具?”陆知彦眸色瞬间淬冰,“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先求我的。”
“我是求过你。”
温穗揉了揉结痂的手腕,她肤色偏白,这道疤衬的手腕像一截折断后重新拼凑的白瓷,脆弱易碎。
她挺直单薄背脊,掷地有声:“但你家人的羞辱,情人的践踏,其他人的嘲笑,不在我应该负责的范围内。”
陆知彦凝视她腕骨红痕,情绪冷静下来,语气依然淡漠,“既然这么委屈,为什么不提前说?现在闹这一出,是想让所有人看陆家的笑话?”
“我说了你会听吗?”温穗似乎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陈述事实般平静:“你从来都不肯认真听我说话,每次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我别有用心。”
陆知彦反问:“难道不是么。”
温穗几乎气笑,转身往屋里走,“带着你的人离开,在你让她们给我道歉前,我不会回京城。”
她明知陆知彦做不到,心里还是升起几分期望。
或许呢?
或许这次争吵,能让陆知彦看清她的真心呢。
“你是陆家少夫人,怎么能留在港城?”
陆知彦突然扣住她手腕,嗓音沉沉。
温穗火气顿时蹭蹭上头,怒极反问:“让我回京城干什么?让你妈欺负我,看你跟秦笙笙在酒店偷——唔!”
话音未落,后背已撞上墙壁。
陆知彦不想跟她吵,低头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温穗杏眸忽地睁大,双手拼命去推他胸膛,却被他反扣双手紧紧压在腰后,只能被动承受他凶狠霸道的吻。
没有感情,只剩咬死对方的狠劲。
两人呼吸变得急促凌乱,温穗顶不住他的纠缠,所有的愤怒、委屈,不甘都化作炽热的焰火,燃烧着濒临崩溃的理智。
陆知彦察觉到她态度开始软化,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脸颊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