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房子所有的细节之处都像利剑穿透他的心脏。
在他和杳杳冷战较劲的这段时间,有无耻之徒趁虚而入,登堂入室。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头无耻侵占别人位置的野兽也许还做过更过分的行为。
他不愿细想。
终于熬到她进行完所有的仪式,他颤抖着艰涩开口,“杳杳,过来。”
路杳杳站直身体。
解决了蛋糕融化危机,她才有空看向这个不问自进的闯入者。
“出去。”
她只抛下冷漠的两个字。
傅景策顿时像受了刺激一般,不顾后果地脱口而出:“你知道他是谁吗?陆时野,陆家的太子爷!他会给你带来危险!”
“那又如何?”路杳杳的表情很冷静。
“你擅闯民居了,傅先生。”路杳杳道。
隔岸观火的陆时野轻笑出声,无意识敲击着桌面的食指昭示着主人愉快的心情。
“傅先生?”傅景策大受打击地看向路杳杳,“你叫我傅先生?我们认识了二十年。”
“二十年都让人从手边跑了,废物。”男人清冽的声音嘲讽出声。
傅景策并不看他,他怕他忍不住现在就对这个入侵者动手,只是固执地朝路杳杳伸出手。
“杳杳,过来,我们离开这里。
不要再为了刺激我招惹别人,我不会问你发生了什么,也不追究过去。我陪你去过生日,我们之间不会有温凌,也没有其他人,我今后不会晚到了。
杳杳,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眼眶泛红,几乎是在祈求着她。
作为天之骄子的傅景策,何曾这么卑微。
但路杳杳俨然铁石心肠。
“从来没有故意刺激你,我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傅景策,不要自说自话。”
傅景策不想听。
若不是故意,他更不想信她是出自真心与这个男人相处。
凭什么?他们认识才多久?
他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地站在杳杳身边?
“是他威胁你对不对?你不用怕他,陆家再厉害,也不能一手遮天。跟我走……”
“啪——”
在他再度想要伸手来拉她时,响亮的一巴掌落在了他脸上。
女人表情很冷。
“这一巴掌,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本来是不想打的,是你非要逼我。”
她字字清晰,“我们的问题从来不是因为陆时野,傅景策,清醒一点,我们结束了,你没有立场约束我。”
傅景策愣在原地,无法反应。
陆时野这个乐子人再度为热闹添砖加瓦:
“傅总,不要随便污蔑人,我和杳杳可一直是你情我愿,倒是你这个前男友纠缠不休令人苦恼,怎么温小姐已经身体大好不需要陪伴了吗?”
“我们的事不需要你插嘴!”他咬牙切齿,认定是陆时野诱拐了路杳杳,“陆总,你想要玩,有很多女人,为什么非要找杳杳?她是我的未婚妻。”
陆时野的眼神陡然阴沉。
“砰——”
一声巨响,傅景策竟然被踢到了门口撞在墙上,斗柜上的小摆件都震颤得掉落在地。
陆时野是真的尸山血海闯过来的人,他的出手不像是路杳杳轻飘飘的一掌。
傅景策有一种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的错觉。
施暴者却全然不觉得愧疚,“谁说我只是玩玩,傅总不要侮辱我,也不要侮辱杳杳。”
说完轻蔑一笑 ,“以己之道,度彼之人。”
他甚至恶人先告状的无辜地看向被吓了一跳的路杳杳,“是他先污蔑我的,而且他一个前任还以你未婚夫自居,实在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