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烬愣了一下,嘴角也缓缓上扬,目光紧紧盯着尤娇娇,哪怕她的背影消失了,他也依旧没有收回视线,反而拿起车钥匙,大步流星追出去。
暮色将婚房染成暗沉沉的灰,封景烦躁地扯松领带,手机屏幕在寂静中亮起又熄灭。
他第十三次拨打尤娇娇的号码,听筒里依旧是冰冷的提示音——那个女人,竟还没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青筋在额角突突跳动,他抓起车钥匙摔门而出,拨通了程枞的电话。
半小时后,酒吧里猩红的灯光摇曳。
封景瘫在卡座里,威士忌的琥珀色在高脚杯里晃荡,他仰头将酒液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溢出压抑的咒骂。
他的几个狐朋狗友也来了,叼着烟,烟圈混着音乐声散在空气里:“封哥,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还能有谁呀?肯定是他的未婚妻呗!”程枞挑眉,一脸嫌弃。
封景没接话,又给自己倒满一杯。
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底的烦躁。
“你还不如退婚算了,这样的女人要了干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玩腻?”
封景嗤笑一声,掏出手机划开相册。几张照片在屏幕上弹出,画面里的尤娇娇裹着黑色包臀裙,裙身紧紧勾勒出诱人曲线,深V领口下风光若隐若现,黑丝长腿在裙摆下若即若离。
“你们瞧瞧,我这怎么舍得?”
封景指尖摩挲着屏幕,眼底翻涌着令人作呕的欲望。
程枞凑近盯着屏幕,喉结上下滚动:“这确实是极品啊!难怪你一直舍不得,确实玩不够,不过..... 你说新婚夜后给我们玩,是不是真的?”
他舔了舔嘴唇,目光贪婪。
“那当然!不会忘记兄弟们。”封景仰头灌下烈酒。
卡座里爆发出一阵低俗的笑声,杯盏碰撞声混着污言秽语,在酒吧昏暗的角落里发酵。
程枞掐灭香烟,突然想起什么:“那陈君雅怎么办?她老公死了,孩子虽然找到但重伤住院,这会儿你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封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就算我和尤娇娇结婚了也可以多多关照陈君雅,不碍事啊。”
“也是。”
晨光刺破云层时,封云烬听见乘坐飞机走了。
尤娇娇蜷缩在柔软的被窝里,直到正午的阳光斜斜爬上床头,才慵懒地翻了个身,睫毛轻颤着睁开双眼。
楼道里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翟夏兰推开门进来,她手里拎着精致的餐盒,臂弯还夹着一杯星巴克,咖啡的醇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娇娇,起床了?”
“嗯......”尤娇娇带着几分困倦的鼻音,揉了揉眼睛。
“饿了吧,赶紧来吃饭。”
翟夏兰将午餐摆上餐桌。
尤娇娇匆匆洗漱后坐到餐桌旁,银勺搅动着温热的汤羹,将昨日的尴尬事娓娓道来。
翟夏兰听说礼物拿错了,顿时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桌上:“那也太尴尬了,要是我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方钻进去了!”
“还好我脸皮够厚啊。”尤娇娇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翟夏兰托着下巴,眼神里满是八卦:“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封二少爷急着要和你办事了,原来是给你买了性感的内衣啊,那你昨天没去找他,他不得急疯了?”
“我已经把他电话拉黑了,他也找不到我的住处,急也没办法。”
“你就打算和他这样子耗到结婚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