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明似乎是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嘴巴翕动半晌才有气无力地说道:“东边第一根柱子。”
盛夏实在是不明白,她凑过去,皱眉不悦道:“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她在里面。”
如果没理解错的话,赵世明的意思是梁双双在柱子里面?
“在建的立交桥......柱子......”她突然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梁双双在桥墩子里?”
赵世明呜呜的哭了起来:“我替她报仇了,你告诉她别恨我,我马上就来陪她。”
“你最好没说谎!”
盛夏将梁双双强制收回小袋子,急切地冲出病房找到了警察。
“你是说失踪的梁双双在桥墩子里?”
盛夏连忙摆手:“不是我说,是赵世明说的!”
“走!马上去现场查勘!”
盛夏一块跟着上了警车,亲眼看着警察将东边的第一根桥墩拉起了警戒线。
这可是立交桥的桥墩啊,高度近十米,连底部的宽度都要三米。
一个人在这里面,想要找到,就得把这桥墩子给拆了。
且不说桥墩子的造价,单单是工期,他们都耽误不起,若是拆了,没找到人谁付得起这个责任。
很显然,警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为首的一位叹了口气看向盛夏:“厉太太,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我安排人送您回去。”
“你们现在不拆吗?”梁双双躁动的已经快要冲破她手里的小袋子了。
虽然她也不能确认赵世明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可梁双双这般躁动,那她的死一定跟这里有很大的关系。
警察没说拆也没说不拆,只告诉盛夏,这么大的工程,他们得往上面报,这可不单单是他们警察可以决定的事情。
其中涉及到的单位,一句两句也跟盛夏解释不清楚。
“总之,这是一个大工程,耗时耗力,拆除这样规模的桥墩不容易,财政部门也不会同意的。”
“跟钱有关系?”
警察耸耸肩:“可以这么说。”
说句不太好听的大实话,在面对一个耗时耗财的重大工程的时候,有的时候一个人命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可都到这儿了,盛夏哪有掉头就走的道理。
她直接给管家仲伯打了个电话:“我找厉北霆。”
“太太,先生说钱的事情您可以做主。”
好呀,敢情她在外做啥事厉北霆都知道,甚至连她的想法,他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