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偷听必露马脚。
看她这委屈巴巴的模样,盛凌谙忍不住笑,捏了捏她的脸:“你想看什么就直接看,哥哥哪次把你赶走了?”
他巴不得她时时刻刻跟着。
“过段时间生辰,想要什么?”
他每年都会备厚礼,即便在边关历练那几年也没落下,但总会问一嘴她喜欢的,唯恐自己没准备妥当。
盛长鸢摇摇头。
身为长公主,她拥有的东西何止是多。
“那朕便让内务府随意置办。”
小顺子诧异,他怎么听德安公公说,去年长公主生辰时陛下送的礼品是他亲自挑的呢,甚至那条金丝白玉珠还是他亲手制作的。
他疑惑,但也不敢问。
盛长鸢生辰在次旦来的前一天。
生日宴如以往一样办得热闹,常月殿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品,春兰跟夏荷清点了许久,累瘫在地上。
“公主,奴婢怎么觉着静安公主送的贺礼不一般呢,怎么是一对鸳鸯玉?”
若非已为人妇或是亲事已定,用来祝人家夫妻和睦的,否则一般不会送这种东西,尤其长公主还是深闺之人。
盛长鸢打了个哈欠,嗤笑:“这就要看太后母女要搞什么鬼了。”
“本宫听说次旦有位王子也在使团中,明日他们便要到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跟太后商量些要事,或许要求娶我这个长公主呢。”
夏荷一听吓得赶紧站起来:“这可使不得啊!次旦那地天寒地冻,皮肤伤得黝黑,吃得还不好,听说牛羊肉都是生吃的,公主您哪能过这样的生活!”
“本宫可不去过这样的生活。”
盛长鸢站起来往外走:“去庄子一趟,本宫倒想见见种子如何了。”
庄子里,谢舟遥打着赤膊,肌肉线条优美,小麦色的肌肤上布着薄薄的细汗,他抬手擦了擦汗水,手臂肌肉更加明显。
给药材浇完水,他又提着桶走到井口准备重新打水。
小厮见状连忙跑出来:“公子,你伤口还没完全恢复,这庄子里有的是农夫,你可不能做这些,小心伤着。”
谢舟遥觉得无所谓:“多给大家帮些忙是应该的。”
他在北方长大,自幼在沙场锻炼,本来身体就比较健硕,体内的蛊毒解开后练武更是事半功倍,感觉浑身都使不完的力气。
他现在每日练武后帮着干活,每日在地里行走,半点都感觉不到累。
看着在井口打水的谢舟遥,小厮摇摇头,他的伤确实好得差不多了,主子爷吩咐过,他若是想走就让他走。
他们都已经明确跟他说过了,他却还是待在这里。
庄老大胡林来了,见到谢舟遥后也是一惊。
他这几日在外采买肥料,去之前给了他银两让他离开,哪知回来后还能看到他。
“谢公子,你是不是怕有仇家追杀?你放心,我这边可以多派几个人护送你回去,你大可安心离开。”
谢舟遥小心翼翼地浇灌地里的药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我并不怕追杀,只是不太想离开。”
“不想离开?可真是怪事,难不成你享受着干苦力的日子不成?这里城里远,采买都不方便,农夫们得了假便兴致冲冲进城,你倒好,稀罕这苦日子。”
他的健硕和农夫并不一样,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许是哪家流落在外的公子,竟然喜欢干农活。
真是奇怪。
夕阳快要下山,谢舟遥擦干汗水,望着地里长势喜人的药材:“只是想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