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句话是说给阮念之听的,也是说给许清欢听的。
果然,上一秒还在啜泣哽咽的人,下一秒就破涕为笑,感动的一塌糊涂。
“淮之,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念念了吗?”
陆铭轩压低声音劝说:“更何况这是大爷爷亲笔题的婚书,你......”
“以前,以前,你们能不能不要总提以前,没有一个人能一直活在过去不是吗?”
顾淮之的声音陡然提高:
“我现在喜欢的是清欢,还要我再说几遍?”
此话一出,嘈杂的马场瞬间安静下来,陆铭轩还来不及反应。
一匹失控的烈马快速撞了过来。
“念念—”
“念念—”
两道男声在耳边炸响。
顾淮之和陆铭轩很快反应过来,一个飞身去驯马,一个挡在阮念之跟前。
就在这时,斜后方传来一道惊恐的女声。
“淮之—”
听到许清欢的呼唤,顾淮之毫不犹豫地跑向后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阮念之留下。
新进的马匹性子很烈,驯服不成便彻底失控。
直直朝阮念之的方向撞了过来,马蹄踩踏的声音一下下落在心脏上。
她想要躲开,双腿却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野性裹着尘土袭来,距离越来越近,千钧一发之际,视线里多出一抹红。
健壮的手臂拦腰,轻轻一捞,阮念之便稳稳落在马背上。
炙热的体温贴在脊背,阮念之回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沈桦。
他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一袭红色劲装,嘴角的小梨涡挂着顽劣的笑。
“念念,几天不见,你瘦了好多。”
沈桦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尾椎骨都泛着战栗。
她越是躲,那人越是追的紧。
“坐稳了,哥哥带你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