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
“大阏氏!
您……您救了巴特尔的命!
您是我们部落的恩人!”
巴图族长激动地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仿佛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您说!
要我们做什么?
我们全族都听您的!”
我扶起他,目光扫过帐内众人惊愕、感激、继而转为愤怒的脸庞。
他们的眼神,从对萨满的依赖,对“天罚”的恐惧,彻底转向了我,转向了那个下毒的源头。
“大叔,巴特尔他们中的,不是天罚,”我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毡帐里,“是毒!
是有人,在草场的水源或者草料里,下了毒!”
“什么?!”
“毒?!”
“谁?!
谁这么恶毒要害我们的孩子?!”
帐内瞬间炸开了锅!
愤怒的吼声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爆发!
“是谁?!
大阏氏!
您告诉我!
是谁?!”
巴图族长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其他族人也纷纷怒吼,手按刀柄,杀气腾腾!
我按住巴图族长握刀的手,目光沉静而锐利:“下毒的人,我会查出来!
但现在,救孩子要紧!
吉雅,把我药匣里的清心草叶,分成几份,立刻送去其他中毒的孩子那里!
告诉他们用法!
快!”
“是!”
吉雅接过药匣,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巴图大叔,” 我转向依旧怒火中烧的老人,语气凝重:“立刻派人,守住西边草场的水源地!
不许任何人靠近!
再派人,悄悄去查云裳姑娘身边的侍女娜仁!
查她前天下午去‘采花’,到底去了哪里,碰过什么东西!
要快!
要隐秘!”
“云裳?!”
巴图族长猛地一震,眼中爆射出难以置信的寒光,随即化为滔天的恨意:“是她?!
那个汉女?!
好!
好!
我亲自去查!
若真是她的人干的,老子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她剁碎了喂狼!”
他怒吼着,带着几个同样怒火中烧的族人,旋风般冲出了毡帐。
(12)我留在帐内,看着地毡上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的巴特尔,又看了看帐外沉沉的、仿佛酝酿着风暴的夜色。
证据正在路上。
当它被送到冒顿面前时,那个沉浸在温柔乡里的单于,会是什么反应?
他还会像夜宴那晚一样,毫不犹豫地维护他那朵“娇弱”的月光吗?
冰冷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