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她是汉人派来的细作!
是插进我们匈奴心脏的毒刺!”
“她下毒害我们的孩子,就是要动摇我们的根基!
她窃取布防,就是要引汉人的铁蹄踏平我们的家园!”
“细作?!
布防图?!”
冒顿猛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因为震惊和暴怒而微微摇晃。
他死死盯着地上那张羊皮地图,又猛地看向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云裳,眼神剧烈变幻着,惊疑、愤怒、难以置信……复杂的情绪在他脸上交织。
(15)云裳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但那双刚才还盛满无辜和惊恐的大眼睛里,此刻却像变戏法一样,所有的柔弱和委屈瞬间褪去得干干净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怨毒,甚至带着一丝疯狂的笑意!
她猛地推开还揽着她的冒顿的手臂,自己站了起来。
动作干脆利落,哪里还有半分柔弱无骨的样子?
“呵……” 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冷笑,声音也完全变了,不再是那娇怯的吴侬软语,而是带着一种刻骨的恨意和得意,“一群蠢货!
现在才发现?
晚了!”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她伸手探向自己宽大的纱袖内侧,飞快地摸出一件东西!
那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沉甸甸的令牌!
非金非铁,色泽暗沉,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古朴威严的篆字——“汉”!
令牌的边缘,还刻着细密的、代表某种身份和权限的云纹!
她高高举起那块令牌,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疯狂和胜利的扭曲笑容,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针,直直地刺向我:“阿提娜!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这是什么?!
不错!
我就是大汉天子派来的使者!”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充满了扬眉吐气的快意,“单于的宠爱?
我得到了!
匈奴王庭的布防?
我拿到了!
你们引以为傲的草原铁骑,他们的调动习惯、弱点……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我放出的信鹰,飞向了长城之内!”
她环视着帐内一张张因极度震惊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尤其是看到冒顿那铁青的、写满被愚弄的狂怒的脸时,笑容更加肆意和怨毒:“你们这些野蛮的匈奴人,只配在汉军的铁蹄下哀嚎!
单于的宠爱?”
她轻蔑地瞥了一眼暴怒的冒顿,语气充满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