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晴此时脸已经红得滴血。
岳华枝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她站起来关上办公室的门。
依然用温和的语气和林雨晴说话，“具体是什么情况，你没受伤吧？”
林雨晴摇摇头，“我没事。”
她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把那天的情景仔细地和岳华枝描述了一遍。
许熠然一直静静地看着林雨晴讲述昨晚的事情，脸色越来越黑。
岳华枝脸上满是气愤，“那个黄飞，小小年纪学的那么龌龊。”
她心疼地看着林雨晴，她知道她家里条件一般，但不知道到了需要她出去做兼职的程度。
她也有女儿，看着雨晴遭遇这样的事情，心里很不是滋味。
作为一个母亲，她有她的情绪，但作为一个老师，也不能鼓励学生以暴制暴。
岳华枝轻咳了一声，“许熠然，你帮助同学，乐于助人是好事，但是呢，还是要注意一下方法。我会去和校长说明情况的。”
林雨晴听岳老师这么说，心里有些着急，“老师，那还要开除许熠然吗？”
开除？
岳华枝和许熠然同时不解地看向林雨晴。
“没说开除啊，”岳华枝站起来，拍了拍林雨晴的肩膀，“好啦，黄飞的行为比许熠然严重多了，我会去和校长说的，放心，不会开除的。”
林雨晴这才安下心来。
“谢谢老师。”软软糯糯的声音，语气比刚才轻松的不少。
和老师道了谢，两个人从办公室出来。
早晨的阳光落在林雨晴的头顶，从许熠然的角度，能看到她毛茸茸的碎发。
“傻子。”许熠然声音不大。
林雨晴抬起头，疑惑地看他。
“谁告诉你我要被开除的？”
林雨晴脸瞬间红了，她不好意思说，这是她自己推测和联想出来的。
“我……我听错了。”
低着头，像一只犯了错的小兔子。
许熠然没忍住揉了揉她头发，“所以这么勇敢，跑去和老师说出真相啊。”
林雨晴听到这句话停下了脚步，看着许熠然。
“看来，你真的很舍不得我啊。”
许熠然刚正经一秒，又漫不经心地开起玩笑。
“不是的。”林雨晴认真地说。
许熠然以为是在回答那句舍不得他，脸上有点尴尬，接着又敲了敲她额头，“开个玩笑，这么认真。”
林雨晴意识到他误会了，接着说，“就算你不是被开除，我也会去找老师说的，我不想你被人误会。”
她的目光诚挚，认真，没有一丝杂质。
许熠然喉结动了动，也同样看着她，良久，才嗯了一声。
他似乎想到什么，低头勾起了嘴角。
林雨晴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被他一笑，莫名地脸又红了，小声地控诉，“你笑什么？”
许熠然桃花眼弯弯的，“笑你英雄救美，不知道要点儿回报？”
林雨晴的脸比刚才还红，瞪了他一眼，跑开了。
许熠然看着她的背影。
忍不住回味她刚刚的话。
“不想他被误会。”
被人保护的感觉，还挺好。
更准确地说——被她保护的感觉，挺好。
*
校长、岳华枝找饭店的监控核实了情况之后，收回了让许熠然回家反省的决定。
张校长还打电话告诉了许盛明事情的来龙去脉，秦婉清在一旁听着，电话刚一挂，她便催促着许盛明打电话给许熠然道歉。
“我就说，熠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殴打同学，他虽然不爱学习爱打游戏，但心底是善良的，我最清楚了，他从小就善良得就跟个小公主一样。”
许盛明瞥了秦婉清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最不爱听你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