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蓦地严肃起来,“岁岁,答应我,赶紧回去。”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尽管心中非常不舍,可女友的安危更加重要。
贺岁安眼中闪过一丝受伤,撅起嘴:“我才来就要赶我走?”
赵闻煦叹息,伸手捏着她高挺小巧的鼻尖:“我不是赶你走,我也想永远和你待在一起,可是这里太危险了。”
说话间,他的目光扫过窗外巡逻的士兵,眉头紧锁。
贺岁安垂下眼眸,小口啜饮着石榴汁,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窗外巡逻的士兵。
“真的不能多留几天?我特意申请了两个月签证。”她用手指绕着餐巾边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赵闻煦摇头,镜片后的眼睛透着疲惫:“等我采访完能源部长我就送你回去。”
他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苏拉尼正在清洗前政府官员,连前总统的支持者他都没有放过,这里随时可能...”
“砰......!”
他的话语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
玻璃杯突然震动,远处传来爆炸声。
贺岁安身体剧烈地哆嗦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看向声源方向.....
这种反应是在莫斯科经历三次恐袭后养成的。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攥住了餐巾。
“这是例行演习,别担心。”赵闻煦按住她发抖的手,嘶哑着声音说。
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那里面藏着同样的担忧。
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演习,而是真枪实弹的冲突。
他怕她受惊。
贺岁安咬着嘴唇没说话,眼中充满了惊慌。
沙赫兰哪有钱例行演习?
不过是闻煦哥安慰她罢了。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像心理医生教她的那样数到五。
等到心跳恢复正常,两人匆匆吃完,决定早点回去。
贺岁安把餐盘里的甜点小心包好,放进手提袋。
她对赵闻煦解释:“带给街区的孩子们,今天路过中央广场时看到好多难民...”
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难过。
赵闻煦握住她的手:“这里每天都在死人,你帮不过来的。”
“沙赫兰没救了,食物拯救不了他们,就像前总统一样,他让大家吃饱饭后,那些人却帮着反对派推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