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样静静站在那,松弛的宛如一只玩弄猎物的猎豹,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优雅。
一直等到她担心到跟别人倾诉,他实在没忍住,开口揭穿了她。
他想看到她害怕、无措的表情,更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么表现。
沐庭祎大脑一阵发蒙,连看着他的眼睛都跟着发乌,一切事物都在重影。
喉咙更像被掐住一样,张着嘴却一个音节都蹦不出来。
为什么……
会在这个时候让他抓包。
“说吧。”傅淮祖踱到沙发边坐下,双腿自然交叠。
“说说看你这么做的原因,说得合理,说不定我会放过你。”
他跟陆奕然说了几乎一样的话,可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在陆奕然面前她可以很放松很心安。
可在他面前她只觉得害怕。
沐庭祎颤颤悠悠从椅子上站起来,脚下一软跪倒在地,说话时都有些语不成调。
傅淮祖单手托腮,悬空的脚尖轻晃,听罢笑了声。
“你哥出事故,不想休学又不想退学就为了拿奖学金让你女扮男装是这个意思吗?”
他将他听到的重点总结出来。
明明是对的可沐庭祎却觉得很不是滋味,遂哀求说:“傅少爷,我哥他真的很努力……”
“努力?”傅淮祖打断她,“谁不努力?明知道要开学还去参加这么危险的比赛?”
“不是的!”沐庭祎迫切说道,“我家情况复杂急需要钱,我哥是为了这个家才……”
“行了别说了。”傅淮祖再次残忍地打断她。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钱。弄虚作假,所谓的苦衷不过是借口罢了,哼!”
傅淮祖满面讥讽,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扣上一颗西装扣,居高临下凝视她。
“大学是培养人才的地方不是扶贫的,怪只怪你们的算盘打错了地方,你,没戏唱了。”
放下这句,傅淮祖冷笑一声转身往门口走。
沐庭祎被他满是羞辱的字字句句扎刺得体无完肤,好久都没能回神。
眼见他走到门口,瞳仁放大的同时身体不自觉奋起,跌跌撞撞地冲到他身后拉住他。
“傅少爷,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吧,您要是说出去我们一家人就全完了……”
“那也是你们自己选的。”傅淮祖双眼微眯讥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嗯?”
沐庭祎的手被他甩开,踉跄两步站定后又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