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对我!
我忙去动腿,却毫无知觉。
悲愤之下,我咬紧牙关,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我……的……腿……”
萧惊鸿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心虚,随即又化作关切:“夫人,你下肢暂无知觉,想来是手术出了意外。”
“不过你莫怕,无论你是何等模样,我都会待你如初。”
说着,他伸出手,想要抚摸我的脸颊。
我偏过头,躲开他的手,眼中满是恨意。
萧惊鸿的手僵在半空,神色有些不悦,随即又笑道:“夫人,你刚做完手术,身子还弱,我让人熬了参汤,你喝些补一补。”
说罢,他转身端来一碗参汤,想要喂我喝下。
我紧紧咬住牙关,死活不肯张嘴。
萧惊鸿也不恼,只将碗放在一旁,温声道:“夫人,你如今身子虚弱,需得多补补,这参汤我放在这,你待会记得喝。”
“府中还有事要处理,我先去忙,晚些再来看你。”
说罢,他起身离开。
此后,萧惊鸿日日守在我床边,喂我喝药,陪我解闷,无微不至。
夜里,他也歇在我屋中,只和衣躺在外侧,守着我。
我闭上眼睛,装作熟睡,待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去。
月光透过纱帐,洒在萧惊鸿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柔情。
我抬起手,轻轻摸向他的腰间,摸到了那块羊脂白玉佩。
玉佩上,一个“欢”字,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我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楚欢,欢儿,原来如此。
我忙去摸萧惊鸿的枕头,果然在枕头下,摸到一封书信,还有一块手帕。
那手帕,我曾见过。
那日,萧惊鸿的衣袖被划破,我为他缝补时,瞧见过这手帕。
当时,他宝贝得紧,只让我随意缝了两针,便拿了回去。
想来,这手帕是楚欢所赠,他不愿我玷污了她的心意。
我打开信纸,看到上面的字迹,只觉心如刀割。
书信中,萧惊鸿与楚欢互诉衷肠,记录着如何除去我腹中胎儿的计划。
信纸泛黄,字迹却清晰可辨。
“欢儿,云归有孕,我甚烦忧,你我情意正浓,我断不会让她生下此子。”
“欢儿莫怕,我自有办法,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