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雪心一软,拒绝的话也一时卡在了喉咙。
可因为她体温太低,护士几次扎针都没扎进血管。
直到她两只手臂都是针眼,才成功抽到血。
沈栀雪疼得几乎说不出话。
她怕疼。
最讨厌的就是来医院。
跟江穆白在一起的这三年,有一次感冒,硬生生被她熬成了肺炎。
打针输液的时候,江穆白将疼哭的她紧紧护在怀中,一直柔声哄着她。
当时扎针的还是个实习生,一次没扎好,他就怒气冲天地非得换人。
惹得那实习生眼神通红,也吓得沈栀雪不敢再喊疼。
可饶是如此,江穆白每次只要见到她打针,都会比她还紧张。
她看向一心只在手术室的江穆白,心下一凉,手臂上传来的痛感,就像无数只倾巢而出的蚂蚁,迫切地想将她啃食殆尽。
半小时后,手术室走出一名医生。
他神情凝重地看向江穆白。
“血量不够,必须再找一个血型吻合的人。”
江穆白几乎脱口而出:“那就继续抽!”
抽血的护士看向脸色苍白的沈栀雪。
“不行,再抽下去,她会有生命危险......”
可江穆白根本就不管她说什么,他一脚踢翻面前的椅子。
声音阴沉得可怕:“她们两个,不管谁有事,我都要你们整个医院陪葬!”
看见江穆白发狠,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小护士脸色一白,抽血的手都抖了起来。
一时不知道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抽。
沈栀雪无力闭眼,眼泪瞬间也流了下来。
“抽吧。”
说完,她便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3
等沈栀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她喉咙感觉几乎要冒烟,想喝水,整个人头晕脑胀连起身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