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姜晚渔扑过去抓住沈青舟的衣摆,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求殿下明鉴!”
沈青舟一把甩开她,冷冷看向侍卫:“动手。”
两个侍卫立刻将姜晚渔按跪在地。
她浑身发抖,眼泪砸在地上,却仍不敢停下解释:“殿下……奴婢从未有过害人之心……求您彻查……求您……”
第一根银针扎入指尖时,她疼得倒抽一口气,
第五针没入食指,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她疼得声音已经哽咽:“奴婢……奴婢愿意以性命担保……真的不是奴婢……”
第十针扎进锁骨时,她终于痛得蜷缩成一团,鲜血浸透了素白的衣衫。
“啊——”
当银针狠狠刺入心口时,她再也支撑不住,撕心裂肺地惨叫出声。
沈青舟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却在看见孟拂雪微微睁眼时,立刻转身走到床前。
“拂雪?”他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亲手将药勺递到她唇边,“醒了,乖,把药喝了。”
姜晚渔趴在冰冷的地上,看着沈青舟小心翼翼地给孟拂雪喂蜜饯的模样,眼泪混着血水砸在了地上。
一针针下去,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恍惚间,似乎听见太医颤抖的声音:“殿下,再扎下去,姜姑娘怕是熬不过去了……”
“够了。”沈青舟的声音远远传来,冷得像淬了冰,“拖下去,别扰了拂雪静养。”
第六章
翌日,姜晚渔是被一盆刺骨的冷水泼醒的。
“殿下和小姐要去祈福,”婢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也得跟着伺候。”
她一身是伤,浑身疼得发抖,却还是不得不强撑着爬起来,换上干净的衣裳。
马车里,沈青舟正小心翼翼地给孟拂雪系披风:“山上风大,别着凉了。”
他修长的手指拢了拢披风,又握住孟拂雪的手轻轻呵气:“手怎么这么凉?”
姜晚渔跪坐在角落,低着头奉茶。
她看着沈青舟亲手喂孟拂雪吃点心,看着他用指腹擦去她唇角的碎屑,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模样……
太子殿下生来尊贵,何曾伺候过人?
可如今为了孟拂雪,竟能做到这般地步。
果然,真心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而她姜晚渔,不过是他安神的一味药罢了。
到了山脚下,马车不能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