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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落寞侯府,她冷眼一笑嫁反派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我头疼的很,你去回话,便说我病了,让人请大夫过来为我瞧瞧。”谢锦云扶了扶额。
卫氏怔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谢锦云。
待香露出去回话后,卫氏一脸精明的说:“你病了便好好休息,这些年一直是你在打理侯府,可莫要累坏了,我去帮你到老夫人那看看。”
凑热闹她还是会的。
就是不知道孙大娘又闹什么。
“多谢二婶特意为此过来看望侄媳,那我便不多招待二婶了。”
“快歇着吧,我走了。”
卫氏一走出玉翡阁,就让人打听谢锦云和宋谦一同离开慈松堂后,碰见的事。
“什么?谦儿竟为了一个乞儿,竟当着下人的面落锦云的面子?”卫氏一边朝慈松堂去一边说。
宁嬷嬷说:“奴婢还打听到,那阿狗亲母寻到了侯府。”
“什么——”这一声比刚才还要尖锐,也让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宁嬷嬷:“他不是自己说父母死在寻亲路途吗?”
说到这,卫氏一直反应过来:“哦,莫不是,那阿狗的母亲也如宋谦一样,死而复生寻上门来的,敢情那阿狗要寻的这门亲,是咱们永宁侯府?”
天呐,老夫人上哪找来的穷亲戚。
“好像就是这么说的,那女子在路途埋了丈夫,就来燕京找儿子。”宁嬷嬷就觉得哪里怪异,却又说不上来。
卫氏说:“走,去瞧瞧去。”
派去通知谢锦云的荷香,脸色不大好看的回到慈松堂。
老夫人见谢锦云并未来,却来了个卫氏,脸色更加不好看:“夫人呢?”
荷香说:“香露说,夫人一回院子就躺在榻上,瞧着中了暑气生病了。”
“她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生这会儿病倒了,方才来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日头也没怎么出来,怎就中了暑气。”张氏现在窝着一肚子的火。
孙大娘不知听谁说自己孙子被人砸了头,气冲冲跑入慈松堂,揪着阿狗又打又骂。
巧的是,梁婉知刚好被带入慈松堂,看到自己儿子被孙大娘按着打,她哪里气得过来,便扑过去和孙大娘扭打在一块。
两人争执间,竟不小心把宋元鹏推倒,额头磕在柱子上,碰出了好大一个淤青鼓包。
孙大娘便抱着宋元鹏,像死了孙子一样嚎啕大哭,说侯府欺负人,定要叫老夫人处理孩子和梁婉知。
否则她就抱着孙子一头撞死在慈松堂。
张氏被孙大娘闹的一肚子火没处撒,现在又听到谢锦云称病没来处理要紧的事,便没头没脑的骂出口。
卫氏嘴角一扯,暗骂张氏蠢:“大嫂这样说,就太刻薄了些,我方才有事求锦云,特意去看了锦云,我瞧着锦云倒不像是中了暑气,倒像是被什么人气出病了。”
她眼神朝宋谦那儿瞥。
刚好看到抱着阿狗缩在一旁的梁婉知。
宋谦双手微微握紧拳头。
卫氏看向李妈妈:“大嫂不如问问李妈妈,在夜思小院里,谦儿对我那侄媳说了什么话,李妈妈又干了何事。”
李妈妈神色大惊。
张氏与老夫人同时看向李妈妈与宋谦的方向。
李妈妈不敢对老夫人隐瞒,便走近老夫人耳边,压低声音说。
老夫人听到这番话,咬了咬牙,恶狠狠的朝梁婉知那瞪看了一眼。
都怪这小贱蹄子没教好孩子……
月利第一次延迟了两日,众人就听到侯府度日艰难的消息。
可偏偏这个时候,梁婉知把锦绣坊的绣娘请入韶庆楼,给自己大办衣裳银钗首饰。
张氏为了给孙子宋广泽做脸,亲自给宋广泽买下一套书香斋的文房四宝,当作认亲礼。
还列出认亲宴所需之物的账册,交由管事嬷嬷采买打点。
那管事嬷嬷接过账册的时候,脸色极为难看。
月利没发,整个侯府下人漫散罢工。
又见韶庆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吃穿用度奢侈,便有人意识到,侯府的银子用来给那劳什么亲置独立院子去了。
于是,便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很快告到了宋老夫人那去。
“啪!”宋老夫人头一次对谢锦云发那么大的火:“她怎么回事?下人的月利也能拖得。”
“一拖便拖了整整六日,传出去她这个当家主母丢的便是我永宁侯府的脸面,去把她给我找来,我倒要看看她在想什么!”
最近吃的也不好,全是素食,没有一丁点儿荤肉。
宋老夫人心里本就有些怨言,连吃了十天半个月的素,心情欠佳。
如今听闻下人的月利都敢拖,这火气一下子冲上头。
很快,谢锦云就来到了慈松堂。
张氏先开口指责谢锦云:“锦儿,我和老夫人都信任你、抬举你,想给你在侯府做脸面,让底下的人不敢不敬你这个世子夫人。”
“可你……你真是糊涂,怎可拖欠下人的月利,你这是想毁了侯府的名声啊。”
“老夫人已经叫人把侯府下人都叫过来了,你就当着老夫人的面,将月利给众人发下去,切莫再多欠一日。”
谢锦云扯开唇角冷笑。
今日老夫人这是要给自己做脸,还要打她一巴掌呢。
宋老夫人坐在主位,耷拉着脸,不言不语,面色却极其难看。
谢锦云也不着急辩解,等侯府的下人来的七七八八时,谢锦云才从掐丝银镶宝石匣子里,拿出账册。
宋老夫人见她把对牌、库房钥匙都带来了,克制三分的火气顿时爆发:“锦儿,你掌家不利,我姑且可以原谅你,你且先将侯府下人的月利发了,往后由你母亲同你一起掌家,让她协助你内务。”
“老夫人,实在是公中拿不出再多银两发月利了。”
“什么!”宋老夫人握紧了拐杖,两眼瞪眼,差点说出“既然公中没钱,那便从你自个库房出,怎么都要把月利先发了”。
然而,她死要脸面,生生的忍了下来,却脸色铁青,头一次这般厌烦谢锦云。
张氏声音尖锐了几分:“你半个月前不是跟我们说,公中还有一万四千两银吗?只过去短短半个月余,怎么就花去了一万四千两?”
“母亲,你教导儿媳,我与夫君夫妇一体,我应该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夫君谋得了好出路,我走出去也有光。”
“是以,我将那一万四千两给夫君拿去做外务打点,谋个好职务。”
“而我前几日又重新算了一个账,却发现,咱们侯府先前还有三万三千两,就这短短三个月时间,短缺了一万九千两没有过明账。”
“老夫人,不如就借此机会,对一对这账薄,看看这不翼而飞的一万九千两用在什么用途。”
宋老夫人和张氏脸色大变。
恰好,梁婉知带着一双儿女,穿金戴银走入慈松堂……
“花溪,你一早出去,晚些时才回到侯府,原来是停在茶馆听说书先生的话本子了,你听了也罢,回来怎的也没同我讲一讲,连老夫人都知道的话本子,定是很有意思吧?”谢锦云笑盈盈的转头问花溪。
宋老夫人得知谢锦云还不知道话本子里的故事,想出口阻止花溪说。
可花溪当场就把话本子的内容说出来。
她先是摸了摸鼻子,而后说道:“夫人,就是民间文人瞎编的奇人奇事,奴婢觉得有些意思,就听了一会,听着听着就有些入迷了,那话本子说的是一个侯府主母的的故事……”
宋老夫人身子微微一僵。
花溪把话本子的故事原原本本复述。
谢锦云听了之后,眼眶微微有些湿润:“那侯府的世子夫人当真是可怜人呐。”
李妈妈略有些尴尬的点头附和:“是啊,是啊。”
“说来也巧了,这话本子的女主人竟与我同姓,不过,我比那话本子的女主人幸运的多。”
“夫君生前便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当年宫墙下立誓,不败辰国士兵绝不回京,哪怕马革裹尸,也定不让辰国大军侵我燕半寸疆土,父亲便是看中夫君品性,叫锦云定要如约嫁入侯府。”
谢锦云说着说着,便拿出帕子,轻轻擦拭泪水:“锦云相信,以夫君的品德,万万做不出当逃兵的事,这些年还活在外面,却与别的女子生儿育女。”
宋老夫人眼皮子狠狠一跳,一颗心也险些从嗓子里跳出来:“那自然不能。”
“对,锦云是十分信任夫君为人的,也万万不可能做出将外室的孩子送回我身边教养的事。”谢锦云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宋老夫人现在就像被人拿到火架子上烤,心情焦虑不安。
这样下去,肯定不能再让谢锦云收宋梁为继子了。
“哦,对了。”谢锦云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李妈妈:“我才想起,我从谢家回侯府的路上,不小心撞上的那个孩子。”
宋老夫人呼吸一紧。
“李妈妈,那个孩子可安置妥了。”谢锦云看向李妈妈。
李妈妈嘴角扯了扯,强颜笑道:“夫人放心,都安置妥了。”
“虽说侯府要节省开支,但那孩子我看着和夫君有六七分相似……”
谢锦云把话说到这时,老夫人感觉有些头痛。
感觉一本话本子,把宋谦的前路后路全都堵的死死的。
她原计划让宋谦装失忆回侯府,如今看来这个计划也暂时不能实施。
听到谢锦云的话时,老夫人都要怀疑,谢锦云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那便是和我们侯府有缘,不知老夫人可想好等那孩子身体好后,要如何安排他的去处?还是在族里相看个适合的人家,让人领养去?”
让人领养!
那可是她的亲曾孙。
老夫人心里很烦,但却不敢露于表面:“锦云你也说了,这孩子和我们侯府有缘,不如就暂时养在府里吧,回头再问问孩子,愿不愿意留在侯府。”
他怎会不愿意,他便是回侯府当小祖宗的。
谢锦云心里这么想,却没有戳破:“那便由老夫人自个安排,不知孩子叫什么名字?”
老夫人愣了一下,那孩子取了个父母姓氏的名字,这个名字万万不能再拿出来用了,也不能取的太文雅,老夫人脱口而出的说了两个字:“阿狗!”
“咚!”头部的撞击声,把谢锦云从那么死亡的深渊中拉拢了回来。
她睁开双眼,竟回到了二十年前。
眼前的花容和豆蔻,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竟然重生了。
“天呐,那个孩子太可怜了。”
马车外,传来了妇人的声音。
豆蔻先掀开帘子往外看,车夫在外面禀报道:“夫人,有个六岁的乞儿突然冲出来,好像晕倒了。”
一样的情景,连车夫说的每一个字,都和前世一模一样。
马车外面的那个孩子,叫宋闻璟,寓意举世闻名,珺璟光芒。
是她前世一手培养大的孩子。
他也不负她给他取的闻璟名字,果真举世闻名,步步高升,成为内阁首辅,辅佐新帝。
可他功成名就后,非但不感激她,反而收买她院里的贴身丫鬟,往她饮食中放慢性剧毒,毒害她的身体。
导致她最后那三年,长年卧榻。
临死前,宋闻璟把他的亲生父母带到她面前。
谢锦云才知道,当年战死的丈夫宋谦是假死。
她在嫁入永宁侯府时,宋谦就与他的青梅竹马梁婉知怀上了龙凤胎。
宋闻璟根本就不是乞儿,是宋谦和梁婉知的亲生儿子。
在她还未嫁入永宁侯府之前,就已经怀上的宋闻璟。
她清楚的记得,死前梁婉知挽着宋谦的手对她说:“多谢姐姐,帮我悉心教养大我和夫君的孩子,你放心的去,以后我会替你掌管这偌大的侯府,姐姐也不必再记挂着夫君,他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姐姐可别死不瞑目啊,我会让我们的儿子闻璟给你哭丧!”
……
“夫人,怎么办?”
花容的声音,让谢锦云回过神来。
“送去旁边的药铺,好好查看。”
七年前,她抱着宋谦的牌位履行婚约,给宋谦守了七年活寡。
宋谦却和梁婉知在这七年间,生下了两女一子,在外头享着天伦之乐,可真是快活。
前世她傻,受人蛊惑,把孩子带回侯府医治,这一世……
“夫人,何不将那孩子带回我们永宁侯府医治,奴婢看他衣服破烂,定是个孤苦无依的乞儿。”豆蔻把帘子掀的大大的,说话声音也很大,巴不得外面老百姓都听到,用舆论引导谢锦云。
前世她的确因为豆蔻几句话,觉得侯府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就将那孩子带回去医治了。
老夫人第一眼瞧见那孩子,便说像极了宋谦小时候,说这孩子和永宁侯府有缘,与她有几分情分,便主张让谢锦云留在身边当儿子教养。
她当时也是很欢喜的,就应下了。
哪知这全是阴谋呢!
谢锦云神色未动,只淡淡的朝窗外瞥了一眼,声音温婉刚好外面围观的人能听见:“他衣服虽是破,却仔细缝补过,衣裳整洁,孩子面容肤色圆润泛红,不像孤苦无依的乞儿,我们侯府随随便便就将人家的孩子抱走,若他家人寻无可寻,该是要急坏孩子的亲人,花容留在孩子身边,等孩子的亲人寻来时,尽量满足对方的要求,如若这孩子当真没有家人了,花容,你便带他去衙门,由官老爷安排,万没有在街上随随便便抱走别人家孩子的道理。”
她倒要看看,这一世她不将孩子抱回侯府医治,侯府那些人和宋谦该要如何处理。
“是,夫人。”花容回道。
豆蔻急眼了,夫人怎么没按老夫人预定的方向把孩子带回侯府,夫人一向菩萨心肠的啊。
豆蔻心里急,却不敢再多说什么,便放下帘子。
而豆蔻刚放下帘子的瞬间,谢锦云就看到对面的巷子,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男子,顿时呼吸一紧……
是他!
这时,院外传来了宋广泽的哭声。
宋老夫人抬头一看,就见宋谦带着那母子二人,面色阴沉的走入慈松堂,然后将手中的广文堂入学帖随手一扔,丢到了桌上。
宋老夫人与李妈妈对视了一眼。
就听宋广泽一边哭一边擦眼泪说:“我不要去什么广文堂,他们都说我是骗子,他们全都笑话我,说我是土包子,夫人她害我。”
“怎么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怎么哭成这样,谁敢欺负你。”宋老夫人不明所以,看向宋谦与梁婉知。
宋谦脸色极臭。
梁婉知满脸委屈:“老夫人,你看看那入学帖子,也怪婉儿出门之前没仔细检查,害泽哥儿被那些世家子弟羞辱。”
入学帖子有什么问题?
宋老夫人这才伸手拿起了入学帖。
广文堂每年的入学帖都没什么差异,除了年月。
宋老夫人看向入学帖底部,这才明白泽哥儿为何会被那些世家子弟嘲笑。
宋谦颇为恼意的说道:“她竟然拿去年的入学帖给哲言,我看她分明就没想帮我们侯府。”
宋老夫人看曾孙出糗,永宁侯府蒙羞,心头也十分窝火。
正要说此事你不要管时,一道身影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抢夺走宋老夫人手里的广文堂入学帖子。
宋老夫人被闯入慈松堂的卫氏,吓了一跳。
不等宋老夫人和厅内众人反应过来,卫氏便猛地扑向梁婉知。
“啊……”
梁婉知大叫。
卫氏揪着她的头发,整个身子坐在梁婉知的身上,一只手对她又抓又挠又扇又打,满目怒气。
宋老夫人看到这一幕,从椅子上站起身,指着卫氏的方向怒斥:“要反了天了是不是,卫氏,你还不快住手,快把她给拉开。”
“哇……”
“娘亲,快救救娘亲。”
宋谦想过去解救梁婉知,却被李妈妈伸手一挡,示意他不要亲自动手,以免败露了真相。
慈松堂一群丫鬟婆子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卫氏从梁婉知的身上挣脱开。
卫氏在被李妈妈拖开的时候,还一脚重重的踹在梁婉知的肚腹。
刚站起身的梁婉知,吃痛的捂着小腹跌回地上。
宋谦下意识往她那迈去,想把梁婉知从地上扶起来。
可他刚走出一步,便看到谢锦云从院外走来。
宋谦忍了忍,便没敢再去扶梁婉知。
宋老夫人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怒火中烧,低吼道:“卫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呵。”卫氏拿着广文堂的入学帖,质问宋老夫人:“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帮着这孤儿寡母谋算我哲言的广文堂名额,以此来毒害哲言。”
宋老夫人眼神闪躲。
“是与不是?婆母,你知道哲言病了吗,他昨夜把胃里的食物全都吐出来了,吐到最后无物可吐,呕出血水,你知道此事吗?”
“梁府医说哲言有可能熬不过去了,你派人过来寻问过哲言吗?你是我婆母,我夫君不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了,他是庶子,你不待见他。”
“可我没想到,你竟连哲言也这么不待见,你这是想让哲言死了不成。”卫氏面目狰狞,龇牙咧齿控诉宋老夫人的行为。
宋老夫人火大了,重重拍桌,冷脸怒吼:“卫氏,你好好看看,你手里的入学帖子是何年何月的,就算哲言去了,也进不了广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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