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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每年挖一次坟

云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刚想让旁边的鬼兵评评理,说说我到底是不是修仙的,这世间有那个修魔人魂魄散了是发白光的?可我来不及说话,就在周围一双双眼睛的注目下消失于天地间。我以为我就要这么死了,虽然活了这么多年,又死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过这种死法。不过我又觉得我没死,毕竟我飘飘荡荡的还能听见他们说话。

主角:云沂容亭   更新:2022-09-11 09: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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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沂容亭的其他类型小说《徒弟每年挖一次坟》,由网络作家“云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刚想让旁边的鬼兵评评理,说说我到底是不是修仙的,这世间有那个修魔人魂魄散了是发白光的?可我来不及说话,就在周围一双双眼睛的注目下消失于天地间。我以为我就要这么死了,虽然活了这么多年,又死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过这种死法。不过我又觉得我没死,毕竟我飘飘荡荡的还能听见他们说话。

《徒弟每年挖一次坟》精彩片段

「我那徒儿本性不坏,只是爱挖东西。」


吊死鬼没见过这些东西,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荡了回去。


不多时,白无常就带着一队鬼兵回来了,还带了一本更大的书册,顺带掏出了一堆捆魂索把我五花大绑,还系了个死结。


「能系个蝴蝶结吗?」我扭过头看了看身后绑成一坨的绳结。


白无常仗着人多…不,鬼多势重,狠狠剜了我一眼。


「云沂,十年前死于棣棠山役,隶属火狱,修魔道,人称…」白无常顿了顿,接着说


「人称诛仙君。」


「对。」我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是我。」


「那你刚刚说你是修仙的!我这辈子最讨厌修魔道的人。」白无常踢了我一脚,兴许都是鬼的缘故,被踢了我居然觉得有些疼。


「无常兄,云某未曾骗你,诛仙君的确是在下,在下也确实是修仙道的。」


「还敢骗我。」白无常一伸手,五根手指上的尖锐指甲悉数亮出:「不说实话我一掌把你拍得魂飞魄散。」


我本想无奈的耸耸肩,但被鬼兵压制着,动也动不了,只好撇了撇嘴角。


「云某解释不清,那就只好请无常兄一会儿下手重一些,一掌了事。」


白无常嚷嚷着修魔之人就算是挫骨扬灰都不够一边要一掌拍过来,被身边的鬼兵一边一个夹住劝他不要冲动。


左不过是说几千年没接过修魔人投胎的任务,不好自己处理,还是得带回去再说。


「喂。」我扬了扬下巴:「兄台,我是修仙之人。」


「哦哦,对,修仙之人投胎的任务也几千年没接过了。」


正对着白无常好言相劝的鬼兵兄冲我腼腆一笑,随即被抽了一大耳刮子。


「他说他是修仙的你就信?那他说他是棣棠山居的玹机上仙你也信?」


啧,我暗叹了一声,我那乖徒儿短短十年就扬名如斯了,竟连阎罗殿的人都知晓了他的名号,不愧是我诛仙君的徒弟。


白无常执意要把我的魂魄拍散,我闭着眼挺胸抬头让他赶紧的不要浪费时间。


胎投不了没关系,但我说没骗人就是没骗人,被拍没了我也要争这口气。


约莫是没见过我这样的人,白无常呲牙咧嘴的就朝我的额头拍过来,不出一瞬,我便感觉到手臂化成了点点微尘,四散开去。


「嘶……」


我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中睁开了眼,白无常的手还停在我脑门一寸远的地方,可我已经消散了大半,魂魄化成微尘在乱葬岗飘荡,依稀散发着月白色的微光,然后又结成一股往同一个地方飞去。


我刚想让旁边的鬼兵评评理,说说我到底是不是修仙的,这世间有那个修魔人魂魄散了是发白光的?


可我来不及说话,就在周围一双双眼睛的注目下消失于天地间。


我以为我就要这么死了,虽然活了这么多年,又死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过这种死法。


不过我又觉得我没死,毕竟我飘飘荡荡的还能听见他们说话。


有问诛仙君是谁的,


有吐槽我是不是修了魔道遭天谴的,


也有问火狱是什么的。


虽然连个魂体也没有了,但我依旧流下了一把欣慰的泪,就连说我修魔也不想反驳了,我那乖徒儿竟在十年间就倾覆了火狱,不愧是棣棠山巅的无上强者。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是个好人。


虽然我活着的时候住在无间火狱,脚踩十万浮尸,连外号都是诛仙君。


但我是个修仙的。


就是你们想象中那个仙气飘飘,仙风道骨的仙。


但现在我不仙风道骨了,因为我被浓缩成巴掌大小,关在聚魂灯里,我那紫云竹修成精的小师弟顶着一头紫头发蹲在我面前哭了整整半个时辰。


「别哭了。」我敲了敲灯壁,再哭我耳朵都要聋了。


「师兄……呜啊啊啊啊」


浮琰听见我说话,哭的更大声了。


「别哭了,再哭自杀。」



「你们来干什么?我流云峰不欢迎你们!」


对面的人估摸着也没想到还没上山就吃了闭门羹,一时失语。


浮琰难得又这么耿直的时刻,我在灯里抓心挠肝的想出去看看,可浮琰突然动了起来,向前走了好几步,然后发出了一声差点把我震聋的吼声


容亭,你居然还敢来?


容亭?


我的动作一滞,呼吸也一滞,然后开始在聚魂灯里转圈蹬脚,想求白无常赶紧来把我带走。


但是白无常没来,容亭也没理浮琰,甚至直接越过了浮琰,直接御剑飞上了流云峰,这就弄的浮琰很没有面子,又一路连跑带飞的跟着上去了。


「师兄,你别怕,有我在,他敢动你我就和他拼命。」


我不是很怕容亭,但是你这么上山下山的真的很颠,我怕我直接吐在聚魂灯里。


棣棠山居的玹机上仙亲自到访,我猜流云峰一定摆出了巨大的排面,虽然我看不完全,但是我依稀看见了我的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姐,六师弟……当初我被逐出师门也没这么多人围观。


至于容亭在哪儿,怪只怪浮琰站得太偏,我根本看不见。


「不知玹机上仙到我流云峰来,有何贵干。」


我那大师兄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如此和蔼可亲。


「借物。」


我那徒儿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跟冰碴子一样。


「不知我流云峰有何物,值得玹机上仙亲自登门。」


「聚魂灯。」


我傻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我大师兄打架,也是我第一次看见我大师兄下死手,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是想为我报仇。


流云峰上飞沙走石,狂风大作,树杈子树叶子乱飞,看起来蔚为壮观。


风从四面起,两道身影在风沙中交错,我想着我那大师兄虽然年纪大了容亭不知道多少轮,但若就这么硬打下去肯定不是容亭的对手,果然不一会儿,我老当益壮的大师兄就从半空掉了下来,幸好围观的人接的快,要不然再摔出个好歹。


「容亭,你欺人太甚。」


一瞬间我那些师兄弟们齐刷刷的把容亭围了起来。


浮琰跟着转身,我才看清楚原来容亭就带了一个随从来,一时间我还真不知道是我的好同门们包围了我的好徒儿,还是我的好徒儿包围了我的师兄弟。


人挤人的,我只能看见容亭头顶的玉冠和束起的黑发。


浮琰同我说师兄们是绝不会交出聚魂灯的。


浮琰难得的说对了一句话,我的师兄弟们的确宁死不屈。


但我的师父屈了。


我那刚刚闭关的师父突然出关,顶着一头白发就这么飞了下来,站在人圈里和容亭对望,半点杀气也无。


所以这就是隔代亲吗?


我听不清他们俩在说什么,浮琰把往我袖子里塞了又塞,我蹲在灯里不知今夕何夕。


等我再见到光明的时候,是浮琰下跪,跪在流云峰藏宝阁,让他跪的是师父。


「偷拿聚魂灯,你可知错。」


「浮琰认错,但不知错。」


「你…。」


我那老师父长长的叹了口气,让浮琰把聚魂灯交出来,浮琰不愿意。


于是我被师父抢了过去,在灯里和师父大眼瞪小眼。


师父好像变老了许多,我又露出我标准露牙的笑容打了个招呼,如果我没看错,我那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师父有那么一瞬间差点老泪纵横。


师父问我想不想出来,若想,他就去杀人,替我找一具身体。


我挥了挥手,犯忌杀人干什么。


师父问我愿不愿意见到容亭,若不愿意,他就去打一架。


我笑得开心,说愿意啊,反正他也不记得我了。


师父问我这十年过的好不好,我说挺好的,隔壁的吊死鬼老兄经常和我聊天。


师父说我悔不悔,我在灯里乐,说九死不悔。


于是师父骂我是痴儿,顺带给我身上下了个咒,让旁人看不见我,说他只答应借灯给容亭三天,三天后他就接我回家。


接我回家。


在符咒化成金光落在我身上时,我问师父还认不认我。


师父说我是傻蛋。


那我知道了,师父还是肯认我的。


我猜容亭要聚魂灯是为了救回他这一世的父母,所以我往聚魂灯的边缘上缩了又缩,这聚魂灯有让人魂体显现的效果,虽然师父给我下了个隐形的咒,但是挤到人家高堂就不好了。


等我落到容亭手里的时候,我正正好好能看见他的那张脸。


端得是清风霁月,就像棣棠山每晚落下的冷清月光,好看,也让人觉着冷。


往些年他一年来扒拉一次我的坟,一开始他受了伤,只能用工具刨,后来他的伤好了,就动动手指,掀开了我的坟堆也不掀开我的棺材,就这么站在原地看一会儿,乱葬岗又脏又黑,我魂魄又虚弱,他看着棺材,我看着他,可总是看不清他的模样,现在看清了,还是在青天白日下,我不亏。


棣棠山离流云峰远了去了,我在灯里睡得迷迷糊糊,再睁眼就到了棣棠山居,容亭的住所。


棣棠山的月光冷,人也冷,他这房间也挺冷的,外面炎炎烈日,我居然觉得这里面让人冷得发抖。


容亭坐在我面前,一言不合就念咒施法,莹莹的光注入聚魂灯,我心想这就是上仙吗,一千年的修为说扔就扔。


我蹲在角落里,怕有魂魄突然出现吓到我。


容亭的脸色白了又白,光明明灭灭,可聚魂灯里什么都没有。


也许他那对父母真的死的魂都不剩了。


然后容亭又开始念咒,施法。



一个下午,三千年修为,浮琰听了要心梗的程度。


天黑下来的时候,容亭终于停手了,他拿着聚魂灯,露出了难得的不知所措的神色,这样的神色让我觉得恍如隔世,或者说,的确是隔世。


我觉得容亭的话变少了,总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秃噜,甚至几个时辰都不说话,我在聚魂灯里睡着他坐着,我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坐在原地。


到了第二天他就继续施法,跟修炼不要钱一样。


罢了罢了,我那颗元丹吞了火狱鬼王的修为,再加上我自己的,也够他造了。


这房里的温度冻的我想骂娘,好在师父在我冻成冰块前来了棣棠山,一大早来的就来了,肯定是想我了。


师父伸手拿那聚魂灯,容亭白着脸,唇色也白,像全身的血液都流光了似的。


容亭三天施了不知道多少次法,现在连阻拦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坐在原地看着师父把我端走。


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又或者是互相看不顺眼,又不得不忍下来。


眼见着我师父就要出门了,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舍,只好趴在灯壁上看着容亭。


不出意外的话,师父会替我找一个身体,然后把我养在流云峰,过上和大师兄一样的养老日子,然后我曾经的徒弟,如今的玹机上仙,就继续在这棣棠山威震四海。


也不知道我那被打吐血的大师兄怎么样了。


就在师父要跨出门的那一刻,容亭开口了,说出了这几天我听他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这个灯,你试过吗。」


按理说应该说您的,怎么成了一方尊上还不讲礼貌了。


至于用聚魂灯,这玩意儿可是流云峰传世的宝贝,除了浮琰那个傻小子谁会没事干了用这个,当然了,我用过不算。


我师父回头,把我甩的晕头转向。


「你是何意?」


怎么说呢,他们俩这个称呼总让我觉得他们是同辈,要不我给你俩当徒弟?


「只要魂魄还有一丝,无论多远,就都能聚起来,对吗?」


废话。


我师父也觉得是废话,所以没回答。


但是也没走,可能是觉得我会好奇容亭想说什么。


我看见容亭站了起来,然后跌坐回去,然后又站了起来。


顺带着拔出那把我磨了六百多年,在火狱淬了千万次的剑,剑锋指向我师父。


「火狱没了,聆风阁没了,既然他是你徒弟,那我只能杀上流云峰,炼了你们的魂魄,看看能不能把他找回来了。」


我看着剑上的寒光突然想起来那天我对着白无常说我修仙到大乘时,白无常所说的那两个字。


「我靠。」


人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比如我那素有流云峰吉祥物之称的大师兄明知打不过容亭还是拔剑相向。


比如我那好徒儿拿着我送他的剑指着我师父想要血洗流云峰。


在比如我的师父和我的徒弟现在正在打的火光四溅。


不过恕我直言,这些都是我干剩下的。


但是唯有一点,容亭居然说,他要找的,是我的魂魄,这件事我可以震惊三千年。


怪不得他试了那么多次都没用,因为我本身就在灯里。


我很说想让他们别打了,再打棣棠山的房子就要塌了,可师父把聚魂灯抱在怀里,颠来倒去,我屁都放不出来。


再怎么说我师父也是一方尊长,容亭又几天几夜没睡好,散了那么多修为,败下阵来也合情合理。


如今的容亭是荡平了火狱的玹机上仙,再加上我还在看着,师父肯定是不会杀他,只是用剑柄把他击退了



这是我死去的第十年,我的乖徒儿依旧每年来掘一次我的坟,如今他功力深厚,掘坟也不需要带着锄头铲子了,动一动手指就能给我坟头掀翻。


按理说今天是我的十年忌日,他应该天不亮就踩着点来的,但他没来,我飘在坟头等了一会儿,又飘在树杈子上等了一会儿,兴许是我等得太焦灼,以至于附近的鬼魂都觉得我来来回回的太烦人,于是相约追着我揍。


我懒得和他们计较,只想把身上的袍子理顺,但一伸手就穿过了自己的身体,隔壁的那只吊死鬼笑话我又忘记自己已经死了,我不稀得理他,短短十年,当初我闭个关都是三十年起步。


这一天我从早等到晚,我那乖徒儿都没来,许是几千天过去,他终于不记得我了,那我也是时候投个胎了。


我问吊死鬼怎么联系黑白无常,我想给自己送走了。


吊死鬼猩红的长舌头一甩,问我怎么不等了。


我说执念已了,不必回望。


吊死鬼翻了个白眼,看起来愈发可怖,我眼巴巴的盯着他,他一边吐槽我死前肯定是撞坏了脑子才满口之乎者也一边告诉我怎么找黑白无常。


我向他抱拳弯腰行了个礼,谢过他这十年照顾,他飘飘荡荡的不和我行这些虚礼,又把自己挂回了树上栓的绳套里。


乱葬岗里四处都是死尸,有新来的,也有老朋友,像我这样在乱葬岗里还有一个小坟堆的少之又少。


我飘在自己坟头的尖尖上,右三圈左三圈,外带抬脚蹬了几下,按照吊兄的说法,只要蹬三下,黑白无常就会上来把我带走。


说实话,这么憋屈的事儿,在我那儿应该是独一份,我那师兄师弟们都还顶着青春貌美的脸如日中天,唯有我早早的丢了命在这乱葬岗里瞎蹦跶。


我蹬了三下,飘上来一个白无常,扯着我问为什么大晚上的找他。


我说我要投胎,白无常脸上的不耐烦要是能凝为实体,估计我已经被砸死了。


「云沂?」白无常把埋在名册里的头抬了起来,扫了我两眼。


我点了点头。


「正是在下。」


「生前是个修仙的?」


「是。」


「修到什么程度了?」白无常把名册合上,继续问。


什么程度?这个我确乎有点忘了。


「大约是成仙的地步。」


「元婴?」


我摇了摇头。


「分神?」


我又摇了摇头。


「渡劫?」白无常的脸有些扭曲。


我本来打算继续摇头,可白无常看起来应该是不像再猜了,于是只好我自己说。


「大乘。」


「我靠。」


白无常吓得一激灵,往后倒退了好几步,问我是不是开玩笑。


我正经了脸色,告诉他云某此生从未骗人。后来觉得不对,又改成了云某此生只骗过一人。


白无常让我等他,我只好蹲在坟头等着。


吊死鬼挂在绳子上,荡秋千一般的把自己甩过来。


「你原先真是个修仙的啊?」


「如假包换。」



「那你咋死在这儿了?你咋没去天上?」


「云某生前住在火狱,未曾上天,后来做了些不体面的事,死前被挖了元丹没了修为,幸得有一个徒弟,还将我埋起来了,立了个坟。」


「你说的是那个每年来掘你坟的徒弟?」


「正是。」


「他是你徒弟?我还以为他是你仇人。」


我摆了摆手,笑眯眯的回答:


「我那徒儿本性不坏,只是爱挖东西。」


吊死鬼没见过这些东西,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荡了回去。


不多时,白无常就带着一队鬼兵回来了,还带了一本更大的书册,顺带掏出了一堆捆魂索把我五花大绑,还系了个死结。


「能系个蝴蝶结吗?」我扭过头看了看身后绑成一坨的绳结。


白无常仗着人多…不,鬼多势重,狠狠剜了我一眼。


「云沂,十年前死于棣棠山役,隶属火狱,修魔道,人称…」白无常顿了顿,接着说


「人称诛仙君。」


「对。」我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是我。」


「那你刚刚说你是修仙的!我这辈子最讨厌修魔道的人。」白无常踢了我一脚,兴许都是鬼的缘故,被踢了我居然觉得有些疼。


「无常兄,云某未曾骗你,诛仙君的确是在下,在下也确实是修仙道的。」


「还敢骗我。」白无常一伸手,五根手指上的尖锐指甲悉数亮出:「不说实话我一掌把你拍得魂飞魄散。」


我本想无奈的耸耸肩,但被鬼兵压制着,动也动不了,只好撇了撇嘴角。


「云某解释不清,那就只好请无常兄一会儿下手重一些,一掌了事。」


白无常嚷嚷着修魔之人就算是挫骨扬灰都不够一边要一掌拍过来,被身边的鬼兵一边一个夹住劝他不要冲动。


左不过是说几千年没接过修魔人投胎的任务,不好自己处理,还是得带回去再说。


「喂。」我扬了扬下巴:「兄台,我是修仙之人。」


「哦哦,对,修仙之人投胎的任务也几千年没接过了。」


正对着白无常好言相劝的鬼兵兄冲我腼腆一笑,随即被抽了一大耳刮子。


「他说他是修仙的你就信?那他说他是棣棠山居的玹机上仙你也信?」


啧,我暗叹了一声,我那乖徒儿短短十年就扬名如斯了,竟连阎罗殿的人都知晓了他的名号,不愧是我诛仙君的徒弟。


白无常执意要把我的魂魄拍散,我闭着眼挺胸抬头让他赶紧的不要浪费时间。


胎投不了没关系,但我说没骗人就是没骗人,被拍没了我也要争这口气。


约莫是没见过我这样的人,白无常呲牙咧嘴的就朝我的额头拍过来,不出一瞬,我便感觉到手臂化成了点点微尘,四散开去。


「嘶……」


我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中睁开了眼,白无常的手还停在我脑门一寸远的地方,可我已经消散了大半,魂魄化成微尘在乱葬岗飘荡,依稀散发着月白色的微光,然后又结成一股往同一个地方飞去。


我刚想让旁边的鬼兵评评理,说说我到底是不是修仙的,这世间有那个修魔人魂魄散了是发白光的?


可我来不及说话,就在周围一双双眼睛的注目下消失于天地间。


我以为我就要这么死了,虽然活了这么多年,又死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过这种死法。


不过我又觉得我没死,毕竟我飘飘荡荡的还能听见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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