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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在娇闺精修版

安瑾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秦宁之顾景元是古代言情《命在娇闺》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亲生子遗传父母的血型几率大,才造成了这样的误导。起初她根本不信,直到师父割破了他们两个的手指,发现两滴血居然融合到一起,甚至她晚上回去又骗顾景元割了手指,发现也能和她的血融合到一起,这才信了师父说的话。秦宁之到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顾景元当时古怪又复杂的神色。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除了冷静漠然以外的神色。聪明如顾景元尚且都被骗了,如果这次滴血......

主角:秦宁之顾景元   更新:2025-02-26 2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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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宁之顾景元的现代都市小说《命在娇闺精修版》,由网络作家“安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宁之顾景元是古代言情《命在娇闺》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亲生子遗传父母的血型几率大,才造成了这样的误导。起初她根本不信,直到师父割破了他们两个的手指,发现两滴血居然融合到一起,甚至她晚上回去又骗顾景元割了手指,发现也能和她的血融合到一起,这才信了师父说的话。秦宁之到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顾景元当时古怪又复杂的神色。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除了冷静漠然以外的神色。聪明如顾景元尚且都被骗了,如果这次滴血......

《命在娇闺精修版》精彩片段


可此刻看到这匹漂亮到罕见的汗血宝马,心中立刻后悔怎么没早些养马,实在是太合她心意了!

这要是骑出去,得多威风啊!

秦寅看着她晶晶发亮的眸子和要贴到马肚子上的脸,忍不住莞尔,“以后这匹马就是宁儿的了,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父亲,我很喜欢!”秦宁之转过头,由衷赞道:“这是我见过最好的马,谢谢父亲!”

秦寅扬唇,他就猜到宁之一定会喜欢,也不看看是谁挑的。

文哥儿对他的小马驹也是一万个满意,当即就缠着秦寅说要骑马。

“别看这马还小,性子可烈得很,你先跟他熟悉几日再说。”秦寅虽然觉得男孩子要有胆大勇敢,但方氏一直在旁边给他使眼色,他只好这么说。

“好!”文哥儿得了心爱的马,很好说话。

秦寅舒了一口气,转头对瞪着他的方氏赔笑。

方氏要被他气死了,本以为是安抚孩子的话,哪知道他真弄了两匹马回来,她看到了老太太那儿怎么交代,反正她不管了!

“祖母那儿我去说,我这阵子帮三姐姐治病,三姐姐已经好一些了,祖母心里高兴不会太为难我的。”秦宁之摸着白马油光水亮的毛皮,笑眯眯地说道。

方氏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秦寅也好奇道:“宁儿真的会治你三姐姐的病啊?”

他这阵子也听说了这件事,心里又骄傲又诧异。

“恩。”秦宁之点点头,却没有多谈,而是兴致勃勃地对秦寅道:“父亲,您说我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

“白色的就叫小白,文哥儿那匹就叫小红,多省事。”秦寅满不在乎道,他的马就叫小黑来着。

秦宁之抽了抽嘴角。

算了,她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这时候,方氏的贴身丫鬟画眉走了进来,“老爷,太太,绿竹姐姐来了,说老太太通知大家一起去福寿堂。”

应该是要开始滴血验亲了。

秦寅敛了思绪,应道:“你让绿竹回去禀报,说我跟太太马上就到。”

“是。”画眉又应声退了下去。

秦宁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沉沉。

“滴血验亲后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但愿三弟不要真做了糊涂事。”方氏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秦宁之却皱了皱眉。

滴血验亲就能水落石出了吗?未必。

师父说过,滴血验亲根本就是谬论,两滴血能不能相融靠的是一种叫血型的东西,血型一样哪怕不是亲生子也能相融,不过是因为亲生子遗传父母的血型几率大,才造成了这样的误导。

起初她根本不信,直到师父割破了他们两个的手指,发现两滴血居然融合到一起,甚至她晚上回去又骗顾景元割了手指,发现也能和她的血融合到一起,这才信了师父说的话。

秦宁之到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顾景元当时古怪又复杂的神色。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除了冷静漠然以外的神色。

聪明如顾景元尚且都被骗了,如果这次滴血验亲成功了,那么所有人都会认定了这外室是三叔的。

可也正因为此,她很奇怪,那外室,怎么敢?

秦宁之决定要去一探究竟。

等秦寅和方氏收拾妥当出了屋子,秦宁之才对两个丫鬟道:“青瑶你把马牵到我院子里的槐树下栓好,青芽你陪我去办件事。”

青瑶奇怪地看了秦宁之一眼。

这阵子,姑娘走到哪儿都是带着她的。


秦二太太方氏出身官宦之家,可幼年丧母,父亲另娶续弦后,继母冷落,父亲也无暇顾及她,可以说从小都没感受过什么亲情。嫁到秦府后,她一举生下嫡子,众人羡艳,可惜好景不长,嫡子长到三岁就生了一场大病夭折了。方氏痛不欲生,很是消沉了几年,等再生下秦宁之的时候,已经年过二十。

大概是缺什么补什么,幼年缺失的亲情和失去嫡子的苦痛都在秦宁之这儿得到了安慰,方氏将这来之不易的女儿疼到了骨子里,小心翼翼地养到三五岁,秦宁之生得越发粉雕玉琢活泼可爱,方氏就更是宠上了天,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算后来又生下了嫡子,可最喜爱的,还是秦宁之。

慈母多败儿,秦二老爷秦寅又是个粗人,只觉得女儿俏丽活泼很是讨喜,这样的情况下秦宁之被养得刁蛮任性、嚣张跋扈,等到方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秦府上下都对秦宁之颇有微词,秦老太太也对秦宁之甚是不喜,可这样一来,方氏反倒心疼起女儿,一时间对秦宁之是又爱又恨,虽立志严厉教导她,但秦宁之磕了碰了,第一个心疼的也是她。

秦宁之这次生了病,她几乎日夜守在床边,还是大夫再三保证秦宁之没有性命之忧了,才被众人劝着回屋休息。

秦宁之听到方氏的话,鼻端又忍不住泛酸。

是她不懂事,让母亲为她操碎了心。

前一世她出了那样的事后,秦老太太到庄子上看过她,冰冷又嫌恶地对她说:“你落到今天这般田地都要怨你的母亲,是她的无知和放纵害了你。”

秦宁之不知道为什么她都到了那种境地,祖母还是不放过她。

可也正因为祖母这句话,她才彻底明白过来,她要怨的人到底是谁。

母亲自幼丧母,继母又苛刻于她,从未有人告诉过母亲该怎么做一个好母亲,母亲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教导她爱护她,而错误引导她放纵她的,从来都不是母亲。

秦宁之想到这儿,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恶人得逞,绝不会再让母亲伤心难过。

“是我。”秦宁之抬眸看向方氏,“母亲,文哥儿说的没错,是我不对。”

方氏一愣,似是没想到秦宁之这么爽快地认错。

秦宁之又道:“母亲,您不要责罚我,我下次再也不跟文哥儿闹着玩了。”

望着秦宁之可怜巴巴的样子,方氏不禁莞尔。

原来是怕被责罚,还替自己辩解是和弟弟闹着玩儿,不过也算进步了,没梗着脖子强辩自己没错。

那她真要头疼死了。

“知道自己错了就好,文哥儿是弟弟,你要让着他,知道么?”方氏也不好逼得太紧,这件事就打算就此揭过。

秦宁之乖巧地点了点头,“女儿明白了。”

方氏摸了摸她快瘦没了的脸颊,心疼地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大夫到了,替秦宁之把过脉说是烧退了,已经没什么大碍,再将养四五日就能痊愈。

“那是否要换药了?”秦宁之目光灼灼地看向吕大夫,“先前的药太冲了,换成半夏辛温的小柴胡汤就可以了。”

方才她喝的那碗药是由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煎成的,是辛温发汗的方子,乃纯阳之剂。她先前落了水,寒邪外束,所以要服用这种药,可她现在已经退烧了,若是再服用反倒会伤了正气,对病症不利。

吕大夫刚刚绝口不提换药的事,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为之?

整个秦府中谁不想让她好?

吕大夫被秦宁之幽暗深邃的眼眸吓了一跳。

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种寒凉可怕的眼神,一定是他眼花了。

方氏惊讶的不得了,“宁之,你怎么知道?”又看向青瑶,“姑娘最近读了医书?”

青瑶摇摇头表示不知,她比太太还惊讶好么?她整日里在姑娘身边待着,好吧姑娘是经常甩掉她自己跑出去玩啦,可是姑娘一向喜欢舞刀弄枪,什么时候对医书感过兴趣啊!别说医书了,他们清宁院里连本《三字经》都找不着啊!

四姑娘不喜欢读书在秦府又不是秘密!

吕大夫冷静下来后,则神色晦暗,四姑娘方才能准确说出自己要换什么药,绝不仅仅是读过几本医术那么简单。

四姑娘精通医理。

可他一直在帮秦府的人治病,只听说过这位四姑娘嚣张任性、凶悍无礼,还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医术?

这可如何是好?

“我之前在外面救过一个医馆大夫的女儿,正巧当时译表哥得了伤寒不能找我来玩,于是我便问了那大夫该怎么治伤寒,他跟我说过一些,恰巧记住了。”秦宁之抿了抿唇,面不改色地撒谎。

她之所以会医术还要得益于在晋国公府的那六年。

她嫁到晋国公府后,背负了一身的骂名和责难,唯一的收获就是她这身医术和她的恩师挚友。

那是她在晋国公府六年里唯一的慰藉。

只是后来,他们都不得善终……

想到这儿,秦宁之的神色黯了黯,不过转瞬即逝。

既然老天爷让她的人生重来了一次,那么所有人的命运都有被改变的可能。

所以她要努力,她必须努力。

“原来如此。”方氏和青瑶都接受了秦宁之的解释。

第一是因为秦宁之虽顽劣但正义,打抱不平、救人性命这种事对她来说稀疏平常。

第二是因为秦宁之与方家表哥们的关系很好,从小混在一起的魔王,会帮表哥打听怎么治病也合情合理。

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秦宁之虽然不爱读书,但是她这小脑瓜子还是很聪明的。

秦宁之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小时候秦宁之第一次展现这项技能的时候,秦二老爷和秦老太太都高兴坏了,直言若是个儿子秦府就光宗耀祖、后继有人了!秦老太太更是赏了很多体己给秦宁之,一时间宠爱到了极点。

可是秦宁之渐渐长大了,越长越歪了,秦老太太的那些期待也就化成了几倍的怨念。

唉,往事不可追,往事不可追啊!

吕大夫也偷偷松了一口气,笑着解释:“四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在下正是要换小柴胡汤给四姑娘服用,不过病者在场,多有不便。”

当大夫的不当着病患的面开药方子倒是人之常情。

可这位吕大夫眼神闪烁,显然是撒谎。

秦宁之笑了笑,并不戳穿他的谎言。

秦府中不想让她好的人她自然知道是谁,不过并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大做文章,别到时候反被人倒打一耙。

等着吧,日子还长呢,总会露出狐狸尾巴。

这时候,青芽端了吃食进来,吕大夫赶紧找了个借口匆匆告退了。

秦宁之也没心思为难他,由方氏喂着吃了半碗小米粥和一块水晶糕就又睡下了。

她刚刚退烧,刚刚又一番折腾,身子还虚得很。


她迅速站起身,问道:“老爷现在到哪儿了?”

画眉低眉顺目地回答:“回太太的话,老爷方才进了二门就被老太太叫去了,约莫一会儿才能过来。”

方氏点点头,又转身去拉秦宁之的手,“咱们去二门那儿接接你父亲,他难得回来一趟。”

她的语气是商量讨好的口吻,只因为秦宁之对她这个父亲并不亲近,甚至可以说是不喜欢的。

秦寅公务繁忙,常常十天半月都不回府,秦宁之记事以来很少见到自己的父亲,她对父亲的印象只停留在小时候父亲给她买糖葫芦,让她骑在脖子上看漂亮的花灯,给她做木人桩教她习武。

后来父亲官位越升越高,人也越来越忙,秦宁之便再也没有同父亲亲近过。

她时常冷眼瞧着大房的秦玉之每日都会被大伯抽查功课,三房的秦秀之磕了碰了就能得到三叔的焦急心疼,心里只觉得他们矫情。

她并不认为要跟父亲有多亲近,只要父亲官位高,她能肆无忌惮做她想要做的事那就够了。

所以每每父亲回府的时候她都不大乐意见他,反正无论她多么无礼,父亲总是会因为歉疚而无条件地包容她,她犯了天大的错,在父亲眼里也只是小孩子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样的父亲很合她心意,并不需要倾注什么额外的感情。

可直到父亲死的那一刻,绝望的苦痛朝她袭来,她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不在乎父亲,只是怕自己会伤心难过,才给自己筑起一道冰墙,将父亲隔绝在外,以为这样就算常常见不到父亲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秦宁之想起每次父亲回府想与她亲近都被她找借口避开时那黯然伤心的神色,心里就一阵阵疼。

父亲在外是多么威风凛凛的人物,在她面前却露出卑微乞求的姿态,她却觉得理所当然,觉得这是父亲欠了她的。

难怪上一世文哥儿说她仗着父母的宠爱无法无天,害人害己。

还真是害人害己。

“好。”秦宁之垂眸敛下眼底的酸涩,轻轻应了一声。

方氏一怔,旋即欢喜道:“欸,好好好。”

她害怕她会拒绝,以往让宁之多跟老爷亲近,宁之总是不愿意,闹得老爷面上难看,她心里也不好受。

她不是不知道女儿心里的怨气,毕竟老爷没有像大伯三叔那样对自己的儿女关怀无微不至。

老爷公务繁忙,常常会忽略了一双儿女,就像宁之这次落水生了病,好几天了,老爷也没回来看过她。

文哥儿年纪还小,只觉得父亲威风凛凛,对他满是钦佩崇拜,宁之却大了,有怨言很正常,她也不好太过苛责。

可她内心还是希望这父女俩能够好好培养感情,不要闹得比陌生人还要生疏冷漠。

看到方氏脸上惊喜的笑意,秦宁之心里更酸涩了。

母女俩换了衣裳便出了门,又去墨香居将拿着个弹弓到处乱打的文哥儿揪了出来。

“父亲回来了,我们去接他。”秦宁之对着满脸气鼓鼓,不情不愿要甩开她手的文哥儿说道。

文哥儿眼睛一亮,立刻停止了挣扎,“父亲回来了?”

文哥儿最喜欢自己的父亲,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父亲会骑马会射箭会飞檐走壁,一只手就能撂倒五个壮汉,简直就是神!

他最崇拜父亲了!

文哥儿眼睛亮晶晶的,一张小脸因为兴奋而涨红,他不自觉握紧了秦宁之的手:“快走快走,父亲上次回来答应了给我买小马驹!”

他小小年纪走得飞快,秦宁之竟然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

方氏看得皱眉,“方才在院子里不读书玩弹弓,现在又要学骑马,你祖母知道了又要不高兴了。”

文哥儿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他才想起来,祖母不喜欢他学武,祖母希望他能考取功名给秦家的列祖列宗挣脸面。

可是他一点都不喜欢读书!

文哥儿的小脸皱成了一个包子,不过脚步终归是慢了下来。

他不是秦宁之,他还不敢违逆秦老太太,叫祖母对他失望厌恶。

秦宁之看着瞬间变得落寞的文哥儿,想起了上一世他郁郁不得志,整日里怨天尤人,荒唐度日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十五岁少年该有的意气风发?

她当年为文哥儿科举焦急操心,顾景元曾凉凉地说:“你那弟弟并不是块读书的料,你还是劝他另谋出路吧!”

后来她花钱为文哥儿疏通关系,顾景元就连风凉话都懒得说了。

上一世她只觉得顾景元冷血薄情,现在想来,或许他说的是对的。

文哥儿并不是读书的料,他也不喜欢读书。

“文哥儿为什么一定要读书,父亲也没有读书啊,还不是一样厉害!”秦宁之用她惯有的骄纵口吻说道。

文哥儿这是头一次觉得自家姐姐嘴里说了一句人话。

方氏却听得皱眉,“快别说了,仔细叫人听了去。”

老太太本就不喜欢二房,看不惯宁之的骄纵,若是她再让文哥儿跟着老爷学武,老太太怕是要气得下不来床了。

连老爷都不敢跟老太太开口让文哥儿学武,就是怕气坏了老太太背上不孝的名声。

文哥儿毕竟是老爷的嫡长子,若是害得父亲背上了不孝的名声,就是让他学了武,又能有什么出路?

方氏想得明白,自然不准这姐弟两个瞎胡闹。

文哥儿垂头不语,秦宁之也没再说话,只是握了握文哥儿的手,心里想着,她总不会让文哥儿落得上一世郁郁不得志的下场。

顺着祖母的心意过活,这于文哥儿不公平,于秦府,也不是什么好事。

当年父亲的死,就是因为秦府一个武路上的人脉都没有,所以查无可查。

若是文哥儿跟了父亲,说不定……

秦宁之想着事情,一行人已经到了二门外。

等了一会儿功夫,便看到远处有个高大的人影慢慢走来。

“父亲!”文哥儿眼睛尖,甩脱秦宁之的手就飞奔了过去。

秦宁之怔愣间也朝前望过去。

只见那人影弯腰一把抱住了飞扑过来的文哥儿,爽朗豪迈的笑声就立刻响起,“文哥儿想不想父亲啊?”


青芽也很奇怪,不过更多的则是欢喜。

自姑娘醒来以后,她总觉得姑娘待自己没有从前亲近了,去哪儿也都是带着青瑶,虽然她没什么妒忌之心,但心里总归是难过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让姑娘失望了,所以难得收了爽利的性子,学着青瑶变得谨小慎微了起来,说话做事前也知道要先想一会儿,才决定说不说,做不做。

看来,她是做对了?

秦宁之看这两个丫鬟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两个丫鬟都是跟了她十几年的人,什么品性她清楚得很,自然不担心她们争风吃醋搞一些腌臜的小动作。

所以她敢这么做,目的是让她们互补多短,让青芽学习青瑶的谨慎小心,让青瑶学习青芽的胆大活泼。

“这马性子有些烈,青瑶你小心一些,不过也别怕,只要你不弄疼它就行了,青芽以前跟我一起骑过马,她都不怕,你也要试着接纳他们,以后这马可不是放在表哥家,是在我这儿养了。”

秦宁之说完,两个丫鬟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要让胆小的青瑶培养跟马的感情,毕竟以后跟姑娘出去多半是骑马而不是坐马车了。

青瑶忐忑不安地看了那匹马一眼,手心里汗津津的,不过因为秦宁之的一番话,没有萌生退意。

“文哥儿,你的马让茯苓她们帮你栓好,你先去我院子里打一会儿木人桩,等姐姐回来教你骑马。”秦宁之又蹲下身交代弟弟。

她有意让文哥儿学武,现在就要开始打基础。

文哥儿一看可以不用读书,立刻开心地点了点头。

秦宁之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

安排妥当后,秦宁之赶去了荣寿堂。

可到了那儿才发现院门已经紧紧关闭了,几个身形魁梧的婆子神情肃穆地守在院门外,看样子是连只苍蝇都休想飞进去。

“姑娘,奴婢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进去,院墙西侧那儿有个狗洞,您要是不介意,可以从那儿爬进去。”青芽见状,连忙出主意。

其实这狗洞秦宁之以前爬过,只是青芽觉得如今的姑娘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才试探地开口。

没想到秦宁之想都没想,立刻点头:“好,就从那儿进去。”

青芽笑了笑,“奴婢掩护您。”

秦宁之也笑了出来。

所以带青芽出来是对的,这要是青瑶,别说掩护她了,拼死也要拦着不会让她爬狗洞的。

这狗洞是秦寅小时候怕被秦老太太的家法处置挖出来逃跑用的,后来被秦老太太发现后就封上了,还是秦宁之无意间发现的。她把这个当成了秘密,每次被秦老太太责罚后她都会捉一些癞蛤蟆从洞里面扔进去,然后欣赏荣寿堂里面传出来的惊声尖叫。

她小时候真的是无法无天的一个主儿。

秦宁之想着,已经钻进了院子。

狗洞的位置正对着空旷的院子,而她又正好被前方的一棵老槐树挡住,真是绝佳的偷窥地点。

此刻院子里已经站了一排人,除了当事人三老爷秦卯,三太太元氏以及大房二房的老爷太太都在,他们皆神情凝重。

他们的前面跪着一个身量娇小的女子,穿着柳绿色的妆花褙子,低着头,只露出尖尖的下颚,看上去楚楚动人。

她的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孩子,穿着宝蓝色的小袄,看不清面容,不过看身量还只是个一两岁的婴孩。

小说《命在娇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方氏很奇怪为什么要过几日再审问。

“现在问肯定问不出结果,过几日,晾一晾她,消耗她的耐心,击溃她的防线,才能问出想要问的东西。”秦寅替秦宁之回答道。

他是锦衣卫副指挥使,手底下审问过的人无数,深谙此道。

秦宁之点头表示赞同,“正如父亲所说。”

“宁之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方氏诧异,她觉得她这个女儿是真的不一样了,完完全全不一样,最近她做的这一桩桩事,每一桩都做得漂亮又完美,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她甚至把一向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玉姐儿给“气”得卧病在床,连白芍都被发卖了出去,却没有一个人说她的不是,都在暗地里嘀咕是玉姐儿先动的歪心思。

那个总是让她操心让她担心受怕的女儿好像不见了。

秦宁之正愁如何回答,那边秦卯和元氏已经追上了前,拉着她千恩万谢,又哭又笑。

秦秀之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四姐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说着,竟然要跪下来。

秦宁之连忙拦住她,“你这是在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啊,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吗?”

秦秀之瞬间错愕。

一家人?

原来四姐姐把他们当做一家人吗?她不是一直都对秦府的人不屑一顾吗?认为他们全都要靠二房养活,觉得他们全都虚伪矫情假仁假义。

四姐姐这样高傲的一个人,居然会觉得他们是一家人?

秦卯和元氏也都不可思议。

就连秦寅和方氏都愣住了。

他们都以为秦宁之会有这一出不过是她骨子里打抱不平的性子作祟,哪怕今天受冤枉的是一只小猫小狗,她也会站出来主持正义。

她一向是这样的,在外面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烦。

又或许,她只是想要出风头,在那日治疗秦佩之的病之后,她在府中常被人称赞,才十二岁的小姑娘,可能是喜欢上了被人称赞的感觉,想要再次获得认同。

这些都可以理解,只要帮了他们,他们也不在乎秦宁之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可是现在,这个一直被秦府众人避之不及的小丫头,居然说……他们是一家人!

因为他们是一家人,所以她才会不计回报地帮他们。

秦卯和元氏反应过来后受宠若惊。

元氏甚至扑上去抓住她的手,又哭又笑道:“宁之,对不起,对不起……”

她在为她从前的狭隘和误解道歉。

虽然喜欢方氏,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看不惯秦宁之的。

秦宁之有些不自在。

她方才也是看秦秀之要跟她下跪才脱口而出了那句话。

她永远忘不了上一世秦秀之为她所做的那些事,她甚至为她丢掉了性命,她没有跪过她,怎么能反过来让她下跪?

“四姐姐,我们是一家人啊,我帮你,天经地义。”当时秦秀之就是这么对她说的。

我们是一家人,我帮你们,天经地义。

如今秦宁之也想这样告诉秦秀之。

她抽出自己被元氏握着手,反过来拍了拍她,“三婶娘,这没什么的,你们这几天一定没睡好吧,回去好好休息吧,接下来的事交给我跟祖母就好了。”

她三言两语,轻轻松松地就揭过了这个话题。

元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又谢了她几句,才和秦卯他们离开。

秦秀之忍不住回头望了秦宁之一眼,眸中有深深的困惑,也有一丝挥之不去的信赖。

秦宁之根本懒得搭理她,一直以来也算是相安无事。
上一世在三太太元氏出了那样的事后,五姑娘秦秀之和弟弟俊哥儿便被大太太陈氏领回去养了,这过程中养得好不好不知道,结果非常不好。
秦秀之被城郊一个大地主家的儿子撞见了她换衣服,毁了姑娘家的清誉,便只能嫁过去。
弟弟俊哥儿更是养成了整日里只知道招猫逗狗,明明十岁了还不会背《三字经》的痴儿。
陈氏说他是天性愚钝,谁知道呢!
秦秀之嫁了人之后,时时刻刻跑回秦府找陈氏哭诉丈夫的刻薄和虐待。
至于陈氏有没有帮忙解决呢,还是没有人知道。
秦宁之只知道她再一次见到秦秀之,这个她从未正眼瞧过的妹妹时,她已经失去了小时候的活泼伶俐,变成了她差点都认不出的臃肿妇人。
不是秦玉之的那种珠圆玉润,是被生活折磨的臃肿。
脸颊上、额头上全是被殴打的青紫。
只有眼神里的倔强没有变。
她看到她走过来,想要闪躲,并不愿意把自己的狼狈不堪展现给从小就不喜欢的人看。
她拦住了她,问她何至于此,秦秀之才哭着说出自己的遭遇。
秦秀之在夫家经常遭受殴打虐待,几次找陈氏去帮她讨回公道,得到的却是陈氏不断地推脱。她在夫家受尽了折磨,终于有一日她受够了,抡起刀砍死了自己的丈夫。现在她被官府捉拿,想去承恩侯府找秦玉之帮忙,秦玉之却说不认识她,完全不认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她现在走投无路,可是她不想死。
秦宁之当时在晋国公府也是水深火热,有些感同身受,却是万万没到这样不堪的地步。顾景元对她虽然冷淡,但是该给她的属于晋国公府二少奶奶的待遇一样不少,甚至有时候晋国公夫人故意刁难她,顾景元还会出声维护。
她跟恩师学医术也是顾景元默许才成的。
她给了秦秀之一百两银子,让她离开京城甚至是大明去重新生活。
秦秀之对她千恩万谢,说改日一定报答她的大恩大德。
秦宁之只当是句客气话,却没想到秦秀之的报答来得那样快。
两年后,她因为调查父亲死亡的真相身陷囹圄,甚至被陷害和表哥有染被关到了庄子上。
那时候她就是在庄子上等死,晋国公府连吃的喝的都不给她提供,是秦秀之每日都偷偷送吃食给她。
她知道了秦秀之改名换姓,自毁了容貌,在京郊开了一家面馆,甚至把智力不怎么好的弟弟俊哥儿接过来照顾,这两年生活得也算富足。
秦秀之告诉她,其实俊哥儿小时候很聪明的,只是后来生了病,没有及时诊治,脑袋就烧坏了。
秦秀之还告诉她,这世上最可怕的便是人心,从前她识人不清落到那样的田地,幸好她救了她,所以她也一定会把她救出去,到时候他们姐弟三个过简单快乐的日子,跟那些肮脏龌龊的人和事彻底划清界限。
秦宁之被她说的心动,心生向往,只是这些承诺还来不及兑现,秦秀之便死了。
她到现在都记得庄子上守卫寒凉又戏谑的声音,好像毒蛇在她喉间盘踞:你那小姐妹已经死了,别再痴心妄想了。
秦宁之遍体生寒。
这就是绝望。
而此时的秦秀之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娇妍活泼,天真俏丽。"


“姑娘只是性子急了些,人却是好的,小少爷那么小的一个人儿更是什么都不懂,只要太太好好引导,姐弟俩怎么会有隔夜仇呢!”顾妈妈是方氏的乳母,方氏一向很信任她。
方氏点点头,思虑了一会儿,又道:“去看看文哥儿吧,这孩子也是太不把他姐姐放在眼里了。”
顾妈妈应了声是。
方氏将账目记清楚,收起了账本,正待起身去东次间找文哥儿,外面却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随后便听到她的贴身丫鬟香芹道:“三太太,您别哭,有话慢慢说。”
方氏蹙了下眉,示意顾妈妈出去看看。
顾妈妈颔首出了屋子,不一会儿就进来禀报:“太太,是三太太那边出了事。”
“什么事?”方氏问道。
秦府统共有三房,大房、二房是嫡出,三房是庶出,现如今是大太太陈氏管家,不过因为方氏性格更柔顺宽和,所以三太太元氏有什么事都会找方氏商量。
顾妈妈摇摇头,面色有些沉重,“三太太没说,不过看她的模样,怕是不好。”
方氏只好暂时先把教育儿子的事情放到一边,对顾妈妈道:“把三太太请去西梢间吧,注意不要声张。”
三太太元氏出身小户,因为如花似玉的长相被三老爷秦卯看上,就上门求了亲。成亲后与秦卯也是夫妻和顺,整日里柔情蜜意,再加上性子也与世无争,偶尔有一两件事烦心事也是诸如女儿有心事不跟她讲是不是情窦初开了,儿子这几天不吃饭是不是生病了之类。所以方氏每次见到这位妯娌她都是春风满面神采奕奕,脸上的笑容是从心底透出来的,让人好不羡慕。
可是这一次,方氏刚踏进西梢间,便看到哭得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元氏朝她扑了过来,嘴里喊着:“二嫂,二嫂我该怎么办啊?”
又过了四五日,秦宁之的身体已经彻底痊愈,她也再不能赖在自己屋子里了。
一大早,方氏就遣了丫鬟来通知秦宁之跟她一起用早饭。
话是这么说,其实是要押着她去给秦老太太请罪。
秦老太太当初说要等秦宁之好了再责罚她并不是说说而已。
虽然秦府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秦老太太的派头可是十足十的,向来说一不二,阖府上下也只有秦宁之敢跟她对着干。
所以秦老太太向来十分不喜不服管教的秦宁之,却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这里找个理由那里找个借口略惩小戒。
要问这是为什么,就要从秦府发家史说起了。
秦府其实也算得上是书香世家,祖上原本是农户,因为太祖爷喜爱读书,之后又考上了举人,在村子里被人人称颂,镇上的大地主更是将小女儿许配给了他,太祖爷就靠着地主丈人的资助一路混到了知府。
读书改变了太祖爷的命运,太祖爷便要求儿女也以读书考取功名为人生目标,临终前更是将这件事写进了祖训。自此,秦府子孙便世世代代以读书为要,一百年来,倒是也出过几个大儒,当上过几个大官,很是风光了几十年。
不过到了秦太老爷这一辈就没落了,太老爷不爱读书,喜爱舞刀弄枪,可因为秦家祖训,他只能读书,读了一辈子也没脱离一个举人的身份,太老爷就这么郁郁而终了。
太老爷的几个儿子不知道是不是被父亲的事儿影响,也读不进书,秦宁之的两个叔祖父倒是爽快,索性回到了祖宅,跪在太祖爷的长生牌位前忏悔了三天三夜,此后便经起了商,发展倒也还好。
秦宁之的祖父却看不上兄弟的作为,认为他们这是有违太祖爷的教诲,不配为秦家人,自此便和他们断了联系。
不过秦宁之的祖父也不是块读书的料,读了几十年也没读出什么名堂,最后生生撞死在了皇榜前。
秦老太太当时怀了身孕,得知消息后就小产了,差点一尸两命,好在后来她想开了,一个寡母就这样把三个儿子拉扯大,为的就是他们能够考取功名以慰藉秦老太爷在天之灵。
可是三个儿子没有一个让秦老太太如愿以偿的,大儿子和庶子还好,还知道要读书,二儿子才四五岁,因为父亲的死产生了心理阴影,索性弃文从武,耍起了棍棒,为此秦老太太没少责罚过他,差点就要跟他断绝关系。
还是秦寅争气,真在武路这块混出了名堂,后来当上了从三品的锦衣卫指挥同知,秦老太太这才闭了嘴,安心享受儿子带来的好处和荣耀。可她心里最喜欢的,还是一门心思读书的大儿子,认为这才是不负老太爷和祖宗的教诲。
因为秦老太太的偏爱,大房虽没有一官半爵,但还是在府里压了二房一头,管家权也在大太太陈氏手里,好在方氏没什么争权逐利的心,只想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秦寅更不会把眼界拘在一方内宅,府中的情况就没有人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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