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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优质全文阅读

兔紫月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非常感兴趣,作者“兔紫月上”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康睿秦莲秀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康睿瞬间起身。隔壁小组有人突然问了句:“你们谁认识林清远?工部的林清远?”......

主角:康睿秦莲秀   更新:2024-08-18 2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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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康睿秦莲秀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非常感兴趣,作者“兔紫月上”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康睿秦莲秀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康睿瞬间起身。隔壁小组有人突然问了句:“你们谁认识林清远?工部的林清远?”......

《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我要真那么做我成什么了!你就是不肯退婚!太后不知道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同意如此荒谬的事!”

宋初杰上前一步:“娘,不如儿子替您做了他!”

“我都造了什么孽啊!”

……

明堂街上坐落着一座偌大的楼阁,重檐攒尖,四面环水,其占地面积三万平方米,复原了礼仪之邦周朝的朝学之地,谓之国子监,在学学生两千多人。

国子监西门水桥顶端,是文人学士的最高殿堂翰林院。

此时翰林院偏殿内,官员已陆续入职,开始忙碌。

一排排高耸入房梁的书架,一架架滚动云梯,不停的工作着。

康睿刚到,便被同僚喂起了八卦:“听说没有,工部有个同行飞上枝头了。”

康睿签好字,不想参与,当初他与郡主订婚,同行间没少传难听的话,将心比心,他并不想说别人是非。

但这个话题太火,康睿不搭腔,旁边刚刚签好到职的赵编撰立即凑过来:“听说了,他以后使不得在工部横着走!想接什么工程就接什么工程。”

“格局小了,那是他说什么工程能做什么工程就能做,他说不能做,工部尚书都得要衡量衡量可不可以做。”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羡慕全写在脸上。

康睿转身:“哪有那么夸张,不是一样工作。”

赵编撰、周编撰立即跟上:“哪一样?”哪都不一样:“你知道那兄弟定的谁吗?”状元学问很好,工作也不错,就是有点小清高,文人入了仕途怎么能只看学问,要看人情世故。

康睿坐下,拿出昨天校对的散装书籍:“谁?”

“还能有谁,安国公府嫡女,安国郡主。”

康睿手里的书突然散开落在地上,掉了满地。

赵编撰一看书名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本书排序排了很久,上面还等着要,完了,一个月工作白做,说不定还赶不上工期。”

同作这本书的几个人见状立即从自己位置上起来,赶紧过来捡。

“怎么这么不小心!”

“书页上不是写着小心翻页。”

“康睿,你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出错!”

康睿整个人都懵了,定的是谁?

他觉得自己问出了声,可周围一个回答的人也没有,他们的嘴开开合合,他却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宋初语定亲了?怎么可能?那是他的妻子,一定是他听错了。

康睿猛然抓住赵编撰。

赵编撰蹙着眉拿着手里散开的书页,对他说着什么。

康睿什么都听不见:她订婚了?

赵荣挣开他的手,没有七天七夜,他们别想交差。

康睿重新听到了纸张翻动的声音,手掌紧紧撑着桌子:“赵荣,你说谁要订婚了?”

“郡主订婚了!郡主订不订婚咱们今晚都别想到点下工!”康瑞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康睿浑身发软,怎么会这样?哪里出了问题?

“听说是工部那位英雄救美,国公爷不嫌弃其出身,成就了好事。”他觉得状元还是值得交好的:“这几页我拿去整理。”当卖个人情。

陆续有人不情愿的拿走一部分,否则就是一个小组被批评:“下次小心点,别人飞上枝头你激动什么。”

“就是,又不是你定——”

立即有人碰了说话的人一下:“少说几句。”毕竟是状元,谁知道会不会入了上面人的眼。

那人不说了。

康睿抓住最后的赵荣:“什么英雄救美?”上辈子根本没听说有谁英雄救美。

赵荣看看手里的书页,再看看康睿,拉了张椅子坐下:“秋霜宴你不是也参加了吗,秋霜宴散后长公主留郡主说话出门就晚了些,郡主行至西门遇到械斗,是工部那人救了郡主,早知道那天我也去西门了。”

康睿麻木的松开手,秋霜宴?上一世她根本没有参加秋霜宴,自己也没有。

这一世他去了,初语也去了,长公主还留了她说话,却发生这样的意外。

这根本不是意外,这是——这是——

康睿觉得整个人生都颠倒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偏差!怎么会有偏差?初语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相公,怎么可能有意外!

康睿从来不知道既定的事还能出意外!她是不是不愿意,是不是国公爷逼她的,她喜欢的明明是自己!

可康睿才发现,就算初语喜欢自己,在父母之命面前也苍白无力。

可,可……一定有哪里不对!初语喜欢的是自己,如果,如果初语知道自己也喜欢她,她会不会为自己一争?

康睿瞬间起身。

隔壁小组有人突然问了句:“你们谁认识林清远?工部的林清远?”


因为不好处理,上京城所有官员都不处理。只等着明年春暖花开,这些人自行离开。

然后这些人发现家乡土地越发贫瘠,收成不好再遇天灾,秋后继续北上,来年初春再次离开,时间长了,难民如同候鸟,被列入自然现象,再没有人关注过,连施粥的人家都没了。

可这些人却在逐年增多,占据的地方也越来越广,时间长了,势必冲击上京城。

……

康睿也明白,但他更知道现在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最佳时机,国库空虚,上京城势力繁杂,这件事,要等到太后还政,皇上急需政绩的时候才是契机。

上辈子,他临危受命,当时皇上刚刚亲政,所有人不信任皇上的政策,更不觉得皇上有这个能力治理好已成顽疾的问题,众官员避之不及。

他无奈接过来后,也以为会困难重重,谁知道皇上铁了心治水,连下七八条政令,举全国之力也要出政绩,流民问题才略有小成。

再后来,林清远占据三河九江。

康睿不愿意想到他,心烦!

可也不得不说,林清远后来也是殚精竭虑半生收拾这个烂摊子,得罪了北方所有的商户,耗时七年,才奠定了鱼米之地的根基。

可见这件事不好做,而且吃力不讨好,所需银钱更不是一个小数目,国库耗尽也只是小成。

所以,现在根本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康睿下衙后头昏脑胀,也得容忍着不断上门乞食的乞丐,一波接一波烦不胜烦!

康睿昨晚没睡好,初语的事和赶工修复的书让那些乞讨者的噪音成了微不足道的一环。

“早。”

“早。”

内务监将需要润色的帖子送到翰林院。

《论修筑水利的利弊》的朝本被钱学士拿出来商议。

状元康睿、榜眼孙谦可破格参加。

中途,康睿压住了顶头上峰周礼欲签字的手。

周礼蹙眉,怎么?这折子有理有据,可润,何况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康睿觉得上辈子周礼死的快,不是没有道理,太后不支持、皇上志不在此,一再联名上书只会让太后不高兴,他敢说翰林院几位老油条谁也不会签。

康睿压低声音:“学士大人都没拿。”周礼为人不错,虽迂腐,但看重学问,也看好他。如果他没有办法遇到初语,康睿还需要周礼。

周礼想想也对,将这篇好折子让了出去。

可轮了一圈,这张折子谁也没有接。

周礼不敢置信的看向康睿。

康睿摇摇头,这里不适合说这个问题。

……

从商议室出来,周礼急忙拉过康睿:“怎么回事?”

“国库没银子。”就是有银子,落实也是问题,历朝历代这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层层剥削下来,谁接这个问题谁倒霉。

周礼沉默着不说话了。

……

同一时间,林清远恭敬的邀请工部尚书龚西成喝酒。

龚尚书哪能随便跟什么人喝酒,但小人物有个好岳父又不一样了。

龚尚书热情的反带着林清远去喝酒:“国公爷前天刚找过我,小林啊,你在工部有什么问题就找老徐,让他帮你处理。”

“多谢龚大人,常听宋大人提起您,说您义薄云天、能力斐然,当初说去哪个部时,宋大人第一时间想到您,下官来了以后才知道宋大人高瞻远瞩,工部是锻炼人的好地方。”

“是吧,我们忙啊,上京城和周围大大小小的工程,哪个不是我们造的,马车、纺车、攻防车哪个不是我们出的,宋大人真这么说?”

林清远严肃的点点头:“战弓的弓身处理的非常精良,百弯不折。”

龚尚书哈哈一笑,自豪得意:“那可是我们的老工艺,三部的那个拿鼻孔看人的老头有印象吗?就是他的手艺,兵部跟我挖好几次我没放人,以后可以多打交道。”

“他呀,多谢尚书大人告知。”

“自己人,走喝酒去。”

酒过三旬,余音绕梁。

一个有意讨好、一个有意提携,酒桌上气氛和谐。

林清远向门边看一眼,给龚尚书又倒了一杯:“三十年陈酿,我也喝不懂,大人尝尝正不正宗!”

龚尚书来劲了:“说到酒,就没有我不懂的,你呀,还太年轻,等你到了我这年纪,只要这么闻一闻……”龚尚书像模像样的深吸一口气:“就知道是不是——外面吵什么!没完了是不是!”

小二慌里慌张的进来:“得罪贵人了,实在抱歉,有一批乞丐闯进来,刚刚轰出去,大人见谅,大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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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蕊更急:“你动什么,这是我家主子的别庄,不会有危险,你安心养伤。”不懂事。

林清远脸色更白,神情苦涩,在城西与人斗殴,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怎么想他,地痞流氓?烂泥扶不上墙?“我感觉好多了,想要回去……”坚持要走。

“你怎么……你别动了!再动,郡主心血白费了!”

对她来说不过随意之举,对他来说远不止如此,可林清远耗尽力气,瞬间倒了回去。

药童赶紧给他施针。

微蕊跺脚:“都说了别逞强。”

……

国公府内。

幽静长廊绕过石阶,延伸到清凌凌的池塘上,池塘尽头一座八扇屏风环绕的凉亭矗立而上。

国公夫人摇着团扇慈爱的看着女儿,奴仆环绕雍容华贵:“小语,秋霜宴上可有看着顺眼的郎君?”

宋初语看着眼前一盘盘珍宝,拿起一串东珠,觉得太素又放下:“都说了没有。”

“燕家的小子我看挺好。”

“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不入赘。”

国公夫人笑了:“你呀,家里这么多哥哥姐姐,需要你入赘,那么新科状元呢?娘听说新科状元也去了。”

“不喜欢。”

“你知道什么是好,我看挺好,才华好、长的也端方。”

宋初语取了一件镂空木镯戴在手腕上,嫩白如画:“可娘是让我选啊,我觉得不合适当然就是不合适。”

国公夫人挥挥手,让首饰房的人下去:“谁合适,你放在庄子上的人合适!不像话,西城的人也往回救还放在你的庄子上,让人知道了成何体统,给曹家送回去。”

宋初语突然停下来,母亲的话,让她心中微凉,他不配一个庄子吗,就是住在安国公府有什么不妥。

可不管是现在,还是平定三河九江以后,上京城都觉得他不配,他不配与他们相提并论,不配世家认可,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机关算尽、旁门左道。

即便险些成为丧家犬,也仅给了他一句‘总算没有恶事做尽’。

宋初语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这是他的宿命吗!一遍一遍走过这种宿命!

她从来没想过改变林清远什么,因为林清远的命运稍微偏差大夏就有亡国的危险。

可,就因为如此,便理所当然的让他再走一遍前生的路!

荆棘铺路,一人独行。

城西的事情,摆明他有仇家,他后来身体越来越差,仇人越来越多,除了顽疾,更有人暗杀。

踩着他的骨灰享受太平荣华,却吝惜给他一个正评。

凭什么。

他们所有人的安宁,建立在他的功业之上。

如今重来一次,他为什么还要背负这些,他曾经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他就该享尽荣华、人人尊重。

宋夫人戳戳女儿:“你怎么了?娘就是随便说说……”

“娘,你提醒我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

“怎么了?”

没想过让英雄沐浴荣光,哪怕生灵涂炭,他也该享浮华盛世,而不是奢望林清远再耗尽心血护他们一次。

若是他不愿看到江河崩塌、百姓流离失所,她来努力如何,走他的路,护他安享。

“娘,我娶他。”宋初语神色坚定。

“呵。”宋夫人从没觉得女儿有病,可现在没病说的出这种话:“胡言乱语。”

“我说真的。”宋初语郑重的看着母亲,手腕上的木镯滑落在她的手背上,幽香沉沉,她的荣华给他,他的路她试着走。

宋夫人吓到抓住女儿手臂:“娘刚才说错话了,上京城的儿郎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再换。”

“娘。”宋初语不是开玩笑:“你考虑一下。”

“我考虑什么,我不同意,你爹你姑姑都不会同意,若是让皇上知道你放着皇上不选,选个奴才,皇上没气死,太后娘娘先被你气死!”

“可,如果我对外宣称,是他在本郡主路过城西时救了我呢?”安国公府的女婿、摄政太后的侄女婿,十年荣华绝对不会缺席。

十年后,宋家的荣光虽然衰落了,可林清远早死了,他活着的时候就要极致荣华。

“想都不要想!”

“娘,我心意已决,你想个理由说服自己吧。”

宋夫人简直:“小语,娘刚才哪句话说错了,你告诉娘,娘改一改?”

“娘。”宋初语扶着娘坐下:“庄嬷嬷,带人出去。”

庄嬷嬷心慌的看夫人一眼,怕夫人被郡主气出个好歹,更怕郡主认死理,可主子说话哪有她插嘴的份:“是。”

“娘觉得姑姑会还政于皇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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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睿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管家。

管家头垂的很低,这是世子和二公子的意思,他们也不敢违背啊。

康睿心里冷哼一声,脚步突然一个踉跄,她猛然推开管家的手臂:“相公。”

秦莲秀已经赶了过来,神色焦急:“你没事吧。”蹲下身就要检查她脚踝。

康睿抓住他袖子:“进去了。”

秦莲秀怔了一下,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她牵着,从大门走了进去。

直到她放开手,衣袖上留下浅浅的折痕,秦莲秀才回神,他从正门走了进来。

秦莲秀侧头看向她,又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她喜欢他吧?非常满意,所以处处帮他。

那自己也该主动点,不应动不动便觉得她有阴谋,何况前天晚上……

“相公,相公?”

秦莲秀瞬间回神:“郡主。”耳唇微红。

康睿笑了:“我父母是非常好相处的人,不用紧张。”

他知道,国公爷心无城府,至少对家人没有。

“至于我两个兄长,大方面过的去就行。”

秦莲秀愕然。

管家当自己耳朵聋了:“郡主、姑爷,里面请。”

……

杜桑热情的迎出来:“郡主可算回来了,爹和娘等你很久了,郡主越来越漂亮了,容光焕发,成了婚就是不一样,你大哥也念叨你一天了,说妹妹喜欢吃核桃酪,早早就让厨房备下了。”

康睿停下脚步:“我还喜欢走小角门呢,大哥留的也很好。”

杜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秦莲秀也略微诧异,看了大嫂一眼,郡主多不喜欢这位大嫂才会连场面话都懒得说,直切主题。心里同时划分出来远近,至少这位大嫂不值得费精力。

至于世子?无论如何世子都是郡主的兄长,还是不该闹的太难看。

“郡主说什么呢?今天府里采买的人多,何况他有时候图省事也从角门过。”

大户人家平日不开大门,能从旁门走就从旁门进出了,但不是第一次待姑爷的规矩。

“是吗?”

“是呀,肯定是下人们忘了,回头嫂嫂一定教训他们!”

“不如就现在吧,等嫂嫂教训完我再进去。”

“这,这……爹娘还等着呢?”

“不差这一会。”

杜桑神色尴尬:“嫂嫂也不掌家啊,何况大喜的日子——”

“大喜的日子才需要见点血助助兴,不过,是我疏忽了,嫂嫂新嫁还不能做主,既然这样,我就自己动手了,来人!”

“属下在。”

“把守门的包括总管事,每人拖到前院,杖责二十,再有下次,赶出府去。”

“是。”

秦莲秀看郡主一眼,没说话。

康睿挽住大嫂的胳膊:“走吧,爹娘还等着呢?”

国公爷和宋夫人早已听说了外面的小事,瞪了儿子一眼,没有这时候对他发难,不像话。

宋初礼不以为意,秦莲秀的官职还是他们家给的,他凭什么狂,给他走角门都是好的。

宋初杰打个哈欠,压根没将秦莲秀放在眼里,要不是爹娘不想妹妹入宫,轮得到他捡便宜,今天还像模像样的招待他,给他脸了。

宋诚义心中窝火,没成婚前不作妖,现在是打他女儿的脸,不争气的东西们!

“爹爹,娘,女儿给您敬茶了,给女儿准备了什么回礼呀。”

宋夫人的指头险些戳到女儿脑门上,要不是考虑到女婿在场,非让她长长记性不可:“清远来了,坐。”那天匆匆一瞥,今天一看长的确实不错,难怪女儿能接受。

秦莲秀一一对岳父、岳母请安,两位兄长见礼。

宋初礼勉强颔首。

宋初杰混不吝,理都不理,他能出现在这里是给妹妹面子,跟妹夫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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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语莞尔,上京城从不缺有眼光的女子。

江筝也发现了,特意看了一眼,惊的拉拉郡主的衣袖:“是孟姐姐的花。”

宋初语点头,孟将军长女孟娇娘,熟读四书五经,才华可与男子相较,也是婚前婚后变化最大的贵女。

孟将军武将起家,却不喜女儿舞刀弄枪,一直将女儿娇养在闺中,孟娇娘也争气,手不释卷,才貌俱佳。

只是婚事坎坷,丈夫婚后不足五年过世,婆家非说她克死了丈夫,要她给丈夫陪葬。

她抵死不从,闹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出面查出陈家骗婚,她才逃过一劫,后来南下避祸,认识了林清远,开始了一代杀人不见血的黑寡妇生涯。

说林清远叛逆是真叛逆,他用女官。

或者说男女不忌,谁行谁上!

孟娇娘位列他名下十大爪牙之一。

这个名号是上京城给他们安的,宋初语觉得是混号也是对她实力的认同。

现在看来,孟小姐自始至终都很有眼光。

若不是两人身份悬殊,她都想做个媒,也好让护大夏百年安宁的人婚事幸福,子嗣绵长。

“郡主,那个风筝上也有好多花。”

“哪里?”宋初语见是康睿的风筝,瞬间移开目光,看会风景不好吗。

……

男子魁首,比的不止诗词,还有骑、射、礼、乐。

偌大跑马场上早已喧闹起来。

燕世子玉冠锦服,牵着马,被簇拥着出来,一眼便看到死对头身后的康睿:“康兄马术想必更不俗,否则蒋兄也不会说出你能带走花中之王的话。”

蒋怀明皱眉,在场谁不知道康睿出身不好,马都没有养过,何谈马术:“燕世子输了诗词不甘心?”

“说输言之过早,你看到结果了?”

两方人马互相对峙,毫不谦让。

曹昭安心躲在边缘看戏,丝毫不怕林清远作妖,因为他断定林清远也不会骑射,就林清远的家底,马都养不起,更何况射,撑死宰过驴和羊。

林清远确实没有,所以他站在曹昭身后当自己死了,没有参与的意思。

“康兄怎么不说话。”

众人的视线落在新科状元身上。

康睿纹丝不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到他面前。

以前的他这时候自然不敢跟世家子弟比骑射。

但婚后。

隔壁马场属于郡主,也是他的,他怎么会荒废此技,何况他后来还上过战场,这些人加起来未必是他的对手。

只是他懒得打这些人的脸。

“康兄是觉得马场小了?”

“康兄看起来可不像不通此道,蒋世子以为呢?”

曹昭看着站在一帮世家大族中的康睿,突然有感而发:“清远,他该感谢你。”虽说是被为难。

但谁不想要这样被为难的机会,也算是在上京城排上号了。

这里多少人想被为难还找不到门路:“诶,诶,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安静点。”

如果不是自己兄弟搅乱了科举局势,八大书院绝不允许别人瓜分他们的状元:“状元是不是要出丑了。”

林清远想飞远的诗。

“康兄不下场赛一局?”想为燕世子出头的人多的是。

“谁说康兄不下场。”

曹昭热情看戏,来了,来了。

林清远被他一把拽到近前。

“状元要下场了。”别从马上摔下来,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林清远掰开他的手。

“你猜状元几圈摔下来。”

他多闲,猜这个。

康睿也觉得这些人很闲,马场这么大,装不下他们吗!

揶揄的声音响起:“何必为难状元,状元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进学了,否则怎么考取状元。”

“哈哈,有道理。”

曹昭也跟着笑。

突然曹昭被点:“曹昭,给状元秀一个。”同进士出身,足够羞辱状元。

“我?”曹昭没想到有自己的事,他就是一个路人:“不行,不行,我马术不行。”说着就往外走。

被后面的人无情拦下。

林清远有雅兴看戏了,看自己‘东家’的戏。

“曹兄谦虚,街头遛马你头一份。”

“就是。”

“何止曹兄,我看曹兄的小厮也能上马射箭。”

曹昭急忙开口:“说我就行了,别提小厮。”千万别提,揭人不揭短,回头把马都毒死了怎么办。

“状元,跟我们曹县令赛一局?”

“不会看不起我们曹县令吧。”

曹昭想跑,几次又被撞回来:你还看戏,救我。

林清远:这是告诉你,有热闹不要往前凑。

曹昭:大哥,哥。

“康兄不会真想跟曹老弟的小厮比一场吧。”

“咱们让让康兄,就让他跟小厮比如何。”

“好,就怕康兄不乐意。”一阵哄笑。

“跟我比怎么样?”女子声音清灵悦耳,眼波流转间静谧绚烂。

所有人齐齐转头,只见女子素白的手指慢慢挽住蛟筋碾成的绳索,黑色缠绕在柔荑间,白的刺目,黑的深沉。

宋初语浅浅探头,骏马美人,平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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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被五花大绑的扔在那里,像只虫子一样挣扎:“唔,唔……”


“把他嘴里的布拿开。”让他说!

“是。”

“呸!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绑我!我是安国公府二公子的侍从,你们竟然敢对我下手,不想活了嘛,还不放开我!”

果然,助纣为虐,连官员的妻子都敢看中,若不是她看见了,他是不是能像上辈子一样,将府中客卿的妻子介绍给宋初杰!落得墙倒众人推的下场!

何况,不管谁的妻子他凭什么动!真以为能只手遮天了!

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以后的他们简直无药可救!若不是一切才刚刚开始,她更想给他们超度!

可就是现在,也气的不轻。

宋初语的声音不高不低,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入对方耳朵里:“你还知道你是安国公府的人,我还以为你封王拜相了。”

地上的人心中一惊:“郡,郡主?”

宋初语让人将珠帘挑起来,让他看仔细了,否则他不知道对他动手的人是谁。

“郡主?!郡主是不是抓错人了,郡主小的还在回去的路上,小的什么都没做啊,还是……郡主想知道什么,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初语单手支着额头,看着他这张憨厚的脸,想着他曾经无数次凭借这张脸装无辜,在母亲面前逃过责罚,如今他又将手伸到了她的宴席上,简直找死:“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做的仔细点,他明天还要当差。”

“是。”

宋贰看见三个拿着手臂长的绣花针向他走来的妇人,顿时吓的脸色苍白,这个东西他见过,是他经常刑讯人的手段,更知道它沾了辣椒水往人指甲缝里扎的毛骨悚然,所以拼了命的往后躲:“你们干什么,不要过来,郡主饶命,郡主您有什么事尽管问小的,小的真的什么都知道,绝对不会瞒您。”

“你家主子那点事,有什么好问的。”宋初语神色淡淡,左右不过那档子事,捧着主子作奸犯科,还主动猎物后向主子报备,多么尽忠尽责的下属,都令人感动了:“你就当我谢谢你这些年对二公子的照顾了,毕竟,你这么忠心的属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说说你多辛苦,参加个宴请还不忘为你主子考虑,我不谢你谢谁。”迷路,谁迷路宋贰也不会在那里迷路!宋初语挥手:“动手!”

七八个壮汉瞬间将宋贰按在地上,细小狭长的的绣花针沾了盐水顺着他的指甲盖一点一点扎进去。

“啊——”宋贰一阵鬼哭狼嚎:“郡……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

宋初语无动于衷:“在你手里叫过的人又不止一个,你饶过了嘛!都那么客气干什么,十根一起扎进去!”

“啊!——”

“郡主,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啊!郡主饶命。”

“听说叫的越惨你越高兴,巧了,我也喜欢,继续,叫的我满意了说不定就放过你了。”

“郡主!啊!郡主——”

“听说扎眼睛的声音最好听,是不是?”

“不是……啊——”

“那就是烤肉的香气最好?”

“是二公子喜欢,是二公子……”

“说的好像你不喜欢一样,你主动猎物不下……”他才刚开始:“你不会以为,你把责任推到二公子身上,我就会放过你家二公子和你了吧?”

“郡主,小的再也不敢了,郡主求您饶了小的这一回,小的真的就做了一回,求您了!小的真的不敢了!啊——”

月上枝头,宋贰被一盆冰水泼醒。

他已经没有力气叫了,软绵绵的摊在地上,冷的毫无知觉,身体不自觉的颤抖:“郡……饶……”



“出去!这帮乞丐越来越没规矩,南城是他们能来的地方!”

林清远立即点头,又给尚书斟了一杯:“越来越不像话,龚叔,您还没说完皇陵的事呢,后来怎么着了?”

“当然是我拿下了主体工程,跟我争,他们也配,你知道吗,皇上的地寝宫,单主宫横跨十五公里。”

林清远惊叹出声:“如此宏伟!龚大人若能克服跨度问题,实乃当代学术第一人!不过好像历代君王登基后第一件事都是造皇陵?”

“自然,除生死外无大事,长生的秘诀都在皇陵里。”

“冒昧的问一句,大人可选好墓址了?”

龚西成不说话了。

林清远仿佛没看见,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叔,我拿你当自己人才说的。”林清远说着谨慎地看看周围,起身,将门窗都检查了一遍,才坐回来。

龚西成身体紧绷,酒醒了一半:干什么?

林清远声音更低了,一脸真诚:“叔是昌淮府的人吧,以后势必葬回老家,侄子不是咒您,这是大事,您的祖祠竟然在昌淮,我们何不再大一点,给您建个神庙。叔知道有人要动难民了吗?”

龚西成不明所以:“怎么说?”跟神有什么关系。

“侄子听人说有人看中了昌淮府的三山两河交汇之地,是风水上佳的好地方,想在下面起坟,侄子觉得这都是小事,可,若是在那里建个神庙呢,叔,您想过香火这个问题吗,不是子女,是永世受人香火,侄儿虽然不懂香火有什么重要,但神都争的事,能是差事?”

龚西成完全不懂了:“大侄子,你明说。”

“叔,您看啊,这只是侄子不成熟的想法,昌淮现在在闹什么?闹灾呀!整个南方都在闹,南方咱们管不了,可昌淮府咱们能不能动动心思,比如,跟昌淮府的难民说,他们那里冲撞了神明像,神倒水冲是天降灾祸,只需要他们重修神明像,神将终身庇佑他们,保他们不闹水灾。然后我们把神像雕刻成大人您的样子,等您老了以后,就葬在神像下,不比皇陵差呀,是不是叔?”

龚西成觉得这孩子病的不轻。

“叔是不是觉得我异想天开,完全不是,神明重要的是什么,是灵不灵,侄子看过了,昌淮在九江的上游,只需在侧面挖一条渠,就能保当地五十年无大水。叔在工部多年,侄儿说的对不对,您一看便知,到时候当地百姓能不信您是最灵的神,世代给您供奉?再说,这件事就是上面知道了,上面以后去了那边,不需要人手吗,昌淮不需要土地爷吗?咱们不能只考虑活着的官职是不是,条件允许的话也要考虑考虑以后的官职,先占一个不吃亏,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龚西成微微心动,封神啊,谁不想:“那——原来的神官呢?”

“都发水了,就是没干好,没干好不是给了下面人机会,我们怎么能不抓住。”

龚西成陡然严肃——“这件事能做的几率是多少?”

“百分之百!大人可以回去后看看图纸,没有人比您对这方面更有研究。”

“怎么让百姓相信?”

林清远嘴边的故事说来就来:“昌淮当地不遵法纪。”冤假错案多了:“开罪了水神,水神大怒不准正义的河神降世救民,先需要昌淮子民十步一叩首感动水神放河神下凡,叔到时候看看难民请不请您下凡。”

下凡?凡!龚西成有点飘,好像他真成神了,现在要抚慰他的子民,觉得未来的格局一下就开了,眼前无限清明。

活着的官职他做到头了,没盼头了,可死后呢,人总要为死后做准备。

“叔犹豫什么,昌淮是您老家,您为老家子民谋福祉,谁能不说您大义,昌淮人民不该世世代代记得您?您根本不是占当地便宜,而是行功德。五百年后,朝廷里说不定变了几代帝王,可神庙还在那里,即便忘了里面是哪位神,可谁经过此地不给您一口吃食?”

龚西成想到那样的场景,瞬间有了画面,是啊,五百年后他的墓地或许没了子孙,但庙不会,哪怕就是土地庙,只要看到都有香火。

龚西成瞬间觉得昌淮子民就是他的子民,他的子民正在挨饿受冻就是他在挨饿受冻,简直欺人太甚,怎么能容忍:“但财力上?”他虽有,可没那么多。

“叔,您神像旁边不得有几个将士,谁想挨您近点,不表示表示?”

龚西成豁然开朗,大力拍拍林清远的肩:“侄儿啊!叔的好侄儿!”

林清远惭愧:“哪里,哪里,是叔心系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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