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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未来道路

具装骑兵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谢飞本是一名二十一世纪的军官,却在机缘巧合之下,魂穿到了东汉末年,此时东汉王朝动荡,三国势力逐渐开始显现,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暴乱时期,谢飞该如何找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是继续匡扶汉室?还是投靠魏蜀吴某一个势力?再或者自己称王,建立一个全新的秩序?不管谢飞如何选择,历史也已注定会被改写!

主角:谢飞   更新:2022-07-16 0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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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飞的女频言情小说《三国未来道路》,由网络作家“具装骑兵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飞本是一名二十一世纪的军官,却在机缘巧合之下,魂穿到了东汉末年,此时东汉王朝动荡,三国势力逐渐开始显现,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暴乱时期,谢飞该如何找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是继续匡扶汉室?还是投靠魏蜀吴某一个势力?再或者自己称王,建立一个全新的秩序?不管谢飞如何选择,历史也已注定会被改写!

《三国未来道路》精彩片段

 清晨,淡淡的晨雾刚刚散去,阳光洒在稀稀疏疏的矮灌木上,湿湿的叶子在金色阳光照耀下,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周围静悄悄的,空气中充满了和平的味道,除了偶尔的鸟鸣声,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祥和。

“妈蛋的!”

在靠近山顶的一个散兵坑里,谢飞懒洋洋地斜躺在坑里,嘴角叼着一根小草,百无聊赖地望着山顶。

“一切都会过去的,很快!”,他恨恨地想着,拉了拉头上的奔尼帽,闭上了眼睛。

“呯”的一声,一块小石头落在脑袋上,昏昏欲睡的谢飞猛然翻过身来,手中的M4顺势搭在坑边,耳边传来叫喊声:“老大,你看!”

谢飞看了看不远处的杰克,只见这个前75游骑兵团上尉指着远方,厚厚的的迷彩油也掩盖不住满脸的紧张。

谢飞拿起望远镜,顺着杰克手指的方向望去,远处大约五千米的土路上,两辆皮卡拖着什么东西,激起漫天的尘土飞驰而来。

“什么东西?”

由于尘土的遮挡,谢飞看不清皮卡后面拖的是什么,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距离约三公里的地方,两辆车驶下土路分散开来,不等车停稳,每辆车分别跳下五六个人,迅速地解下拖着的东西,向一旁推了过去。

尘土散去,谢飞望着远处忙碌的身影,瞳孔一下子缩了起来,嘴角不争气地抽搐了一下,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捏了一把,血液猛得涌上头来。

“矢车菊!”

杰克不合时宜地鼓噪起来:“彼得罗夫,这帮家伙儿从你家偷来的吧?”

一块巨大岩石下,彼得罗夫也在紧张地观察着,听到杰克的叫喊声,壮硕的毛熊嘴里嘟囔了几句,听不清说些什么.

……

谢飞,35岁,前华夏毒箭特别行动大队少校,现任蓝天使安保公司一级安保官,加入蓝天使8年以来来,执行过上百次安保任务,从普通的安全保安一步步晋升为一级安保官。

蓝天使安保公司是一家面向全球提供安保任务的公司,成立于2006年,是同行业的顶尖公司。

提供安保任务,嗯嗯,蓝天使提供的保安可不是银行门口的无所事事的闲杂人等,也不是大人物身边的黑西服。蓝天使提供的是一种特殊服务,美其名曰战场安保服务,实际就是----战争。

蓝天使是一家战争承包商。

91年的海湾战争,全世界人民有幸第一次现场直播观看了一场现代信息化战争,03年的伊拉克战争,随着资讯的发展,这种另类的直播上升到一种更加透明的高度,人们在享受这种饕餮盛宴的同时,也领教了战争给平民带来的灾难,无数的人们开始质疑战争的本质。

既然是战争,伴随着英雄的花环,脏活儿累活儿是不可避免的存在。

永远正确的胜利者永远是威武文明之师,怎么可能会有脏活儿呢?可是脏活儿必须有人干,于是在2005年以后,战争承包公司雨后春笋一般应运而生。

蓝天使,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

谢飞的这次任务,是带领红蜘蛛第1安保小队突袭一个公开场合算是盟友的普什图卡洛特部落武装头领,任务简单直接,尽量要活的,实在不行死的也行,不过合同标的要减半。至于这次斩首行动原因目的,蓝天使公司并不过问也不能过问,那是颠三倒四的政治家们思考的问题。

第1安保小队,队员四名,除了他以外,另外三人是前75游骑兵团上尉杰克,一个猴子一般灵活的黑人;来自阿尔法的彼得罗夫,壮硕的毛熊;最后一位是第九边防大队的布吕克,整天一脸严肃的标准的日耳曼人。

提供支援的直升机把小队放在距离目标20公里的地方离去了,在阿富汗崇山峻岭中跋涉了近4个小时后,小队终于在午夜到达了目标所在的村落。

远处的山顶上,狙击手杰克已经就位了,谢飞等三个人排着战术队形,交叉掩护着,在微弱的星光下,向着目标所在的院落摸了过去。

刚刚接近村口,谢飞突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直觉告诉他,危险!这种直觉曾经无数次让他死里逃生,没有丝毫地犹豫,谢飞直接对着通话器轻声下达了命令:

“撤退!”

话音未落,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前方的布吕克腾空而起,身体撕裂开来,可怜的日耳曼人在空中打了一个旋,躯干重重地砸在地上,两条腿飞舞着跌落在几米外,再也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GO!GO!!”

伴随着谢飞的嘶吼声,村落涌现出无数个黑影,几辆皮卡也猛地从村子里冲了出来,枪声爆豆一般响起,随着AK“哒哒哒”的点射声,皮卡上架着的德什卡也沉闷地吼叫起来。

谢飞迅速紧贴着墙角单膝跪倒,伸手摘下一枚M68手雷扔了出去,手雷准确地投在了一辆皮卡车厢里,皮卡“轰”的一声燃烧起来。

“掩护我!”谢飞一边对着后方不远处的彼得罗夫大喊,一边放下背包,从背包里掏出一枚M18A1“阔刀”定向地雷,迅速架设完毕。

在后方不远处,彼得罗夫的M249爆豆一般响起,转瞬间便放倒了一片黑影,撕心裂肺发惨叫声扩散开来。

在黑影纷纷躲避弹雨的间隙,谢飞疯狂地向后跑去,直接滚进了彼得罗夫后方的一个土坑里。

透过X27夜视镜,谢飞发现无数的身影从村子冲了出来,“轰”的一声巨响,定向雷炸裂开来,对面几十米内的人影被一扫而空,火力瞬间弱了下来。

“呯!”

杰克开枪了,AWM步枪射出的子弹,准确地打在远处另一辆皮卡上的机枪手脑袋上,那人一头栽下车去。

趁着对方暂时地混乱,谢飞与彼得罗夫互相掩护着,迅速向后方退去。

……

小山顶上,谢飞还在观察着远处的“矢车菊”,这种毛子生产的后膛自动装填82毫米速射迫击炮威力惊人,射速令人发指。

远处的迫击炮已经架设完毕,一群人站在旁边向这边指指点点,有人用望远镜观察着,好像下着什么命令。

谢飞紧张地观察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居然对炮口的火光有那么一丝期待,望远镜里面的人比划了一阵子以后,纷纷坐了下来。

“这帮货还是想抓活的。”

谢飞知道,对这些人来说,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远不如一个活生生俘虏被直播斩首更有价值,在他们看来,被包围在小山头的三个人已经是瓮中之鳖,抓住他们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们想抓活的。”

对话器传来彼得罗夫闷声闷气的声音。

“FUCK,蓝天使还没有被俘的记录,”杰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丧气,“我可不想穿着橘子皮面对摄像机。老大,支援什么时候来,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消息?”

“再等等。”

谢飞一边回答一边移开目光向山下望去,怪石崚嶒的山坡上,夹杂着稀稀疏疏的灌木,在这些乱石后面,谢飞知道,有三百多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昨晚的战斗打响以后,这些训练有素的乌合之众一直不离不弃地咬住他们不放,虽然数十人被边打边撤的队员们打死,斗志却没有丝毫影响,仗着火力凶猛人多势众,最终将谢飞三人包围一座小山上。

训练有素,这帮家伙儿都是多年战火的幸存者,各个身经百战,战斗经验极其丰富,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绝非普通士兵可比。

乌合之众,虽然单兵能力极强,毕竟游击队野路子出身,打起仗来完全凭借个人能力,缺乏协同作战的意识与能力。

昨天晚上的战斗,一直持续到黎明,武装分子们付出了几十人的惨重代价,也没有冲上山顶,最终在黎明退去,蛰伏山脚下等待新一轮进攻。


 “总部呼叫红蜘蛛一队,听到请回答,完毕。”

耳机忽然传来总部呼号,听到话务员小姐姐温柔的语音,谢飞不由得精神一振:

“红蜘蛛一队收到,完毕。”

“无法提供帮助,请自行撤退,完毕。”

“what?”谢飞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what?完毕。”

“无法提供帮助,请自行撤退,完毕。”

“Fuck!原因,完毕。”

“这次行动被泄露,军方否认本次行动的存在,军方不能提供空中支援,完毕。”

“尼玛的,完毕!”

“祝你好运,红蜘蛛一队,完毕!”

谢飞无奈地结束了通话,向杰克和彼得罗夫望去,两位战友也从自己的散兵坑里望过来,大家互相看着,没说一句话。

脏活儿累活儿么,从干这行第一天起就知道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再说了,又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大家除了暗呼“倒霉”,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耳边突然传来刺耳地尖啸声,“躲炮!”谢飞一边大叫一边紧紧的捂住耳朵,身体蜷缩成一团,紧紧侧着身贴在了坑底。

两发炮弹在不远处落下,爆炸声犹如炸雷一样滚过。

两发炮弹落地以后,炮击并没有继续,谢飞明白,刚刚在校正弹道,看来这些头上缠着绿布条的家伙们依然没有放弃抓活的念头。

“欧入门!……”

突然传来一阵呐喊声,谢飞探头望去,只见山下的乱石中突然冒出无数的武装人员,向一只只跳跃着的黑兔子,端着AK向上扑了过来,与此同时,一挺德什卡也开始了猛烈射击。

谢飞趴在坑沿上,瞄准一个跑得飞快的武装分子,一个点射过去,只见那人仿佛突然被一只无形大手抓住,身体往后一仰,两只手高高地举起,像是想抓住什么似地翻滚了下去。

在三人准确的火力打击下,进攻者被压制在半山腰动弹不得,负责掩护的德什卡拼命地射击,但射手的水平着实不高,一阵阵弹雨泼来,声势虽然吓人,却没有什么实际的威胁。

“轰、轰……”

“矢车菊”终于开始射击了,僵持的战斗已经让武装分子们感到不耐烦了,放弃了原来的打算,开始了猛烈地炮击。

“矢车菊”120发/分的恐怖射速爆发出来,炮弹像冰雹一样准确地砸在山顶,爆炸像紧挨着头顶的闪电,震耳欲聋。

谢飞宛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逃出散兵坑,连滚带爬地钻到一块岩石下,整个山坡笼罩在硝烟之中,呛得他不停地咳嗽。

炮声刚刚停下,呐喊声再次响彻山谷。

“欧入门……欧入门……!”

叫喊声越来越近,谢飞被震得头晕脑胀,硝烟弥漫的山顶根本无法看清下方的情况,他摸出手雷,向着声音最大的地方扔去,一阵惨叫声响起,看来有人中标了。

硝烟散去了许多,谢飞骇然发现,杰克和彼得罗夫倒在了地上,躯体被炸得支离破碎。

不远处,无数的武装分子正蜂拥而至,最近的不过10余米,谢飞端起M4,就地一个翻滚贴在岩石下,手中的步枪不停地点射,最近的几个被打倒在地。

“嗖!”一枚手雷从岩石后飞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谢飞腾空而起,一脚踢了回去,随着一声巨响,两个武装分子惨叫着飞了出来。

更多的手雷扔了过来,谢飞一跃而起,身子团成了一团,顺着山坡滚了下去,身后响起一片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还没有谢飞停稳,整个身子就人被拦腰抱住,谢飞微微屈下身体,右手一抬一把揪住身后那人的后脑,一声大喝猛然发力,那人向布袋一样从头上翻滚着飞了出去,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儿,直接摔得脑浆迸裂。

在这短短的瞬间,身旁已经围上来五个武装分子,步枪往身后一背,迅速扑了过来。

一个像岩石强森一样威猛的壮汉,鹰钩鼻子上的一双细眼闪烁着冷酷的光芒,硕大的拳头对着谢飞迎面打去,力道之大,连满脸的大胡子都飞扬起来。

谢飞猛然侧身,189厘米的身躯像幽灵一样的躲过拳头,铁钳般的右手一把扣住壮汉的手腕往后一拧,壮汉的手臂被折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

他顺势欺前一步,右肩靠住壮汉,双手同时发力,壮汉呼嚎着飞下山去,身体落在一块石头上,声音戛然而止。

没有丝毫的停顿,谢飞腾空而起,右腿横扫过去,沉重的军靴狠狠地砸在一个作势欲扑的武装人员头上,身体刚一落地,手里已经多了一把M1911,后脚跟一蹭抬手便打,周围三个武装人员头部中弹,眼睛充满了难以相信的眼神倒了下去。

谢飞手枪入套,M4重新端在手里,环顾四周,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只见周围大约上百名的武装人员手里平端着AK,慢慢地围了上来。

“吁……”

谢飞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扔下手中的步枪,慢慢地坐了下来,背靠着一块岩石,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双手在身上不停地摸索,从右腿侧面的大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上,狠狠地吸了几口,又把打火机放了回去。

武装人员围在周围,好奇地看着这个给他们带来巨大伤亡的战场保安,他们很是奇怪:这个身材高大匀称有着一张英俊脸庞的黄种人哪来的如此强悍的战斗力?

在武装人员的眼里,一切都结束了,在不久的将来,这个英俊的战士会跪在摄像机前接受惩罚,让他们的敌人看看与他们作对的下场。

谢飞望着面前的人微微一笑,手里忽然多了一颗手雷,他直接一把扯掉了拉环,在一片惊呼之中猛然翻滚进人群。

满脸胡须的武装分子们手里的步枪疯狂地射击,密集的子弹随着枪声钻进了谢飞的身体。

“我来了……!”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彻云霄,一道蓝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山谷,亮度之高,连太阳都黯然失色,巨大的红色云团腾空而起,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如海啸一般冲向大气层。

炙热的气流像闪电一样席卷着能够席卷的一切,所到之处一切都荡然无存,连三公里外的“矢车菊”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一切安静下来以后,整个山谷一片死寂,已经成为玻璃状的亮晶晶的地面,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着彩虹般得光芒。

无数年之后,彩虹谷都是人类科学家流连忘返的科研圣地。

谢飞感觉自己正在做梦,仿佛置身于一个光怪离陆的隧道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行,眼前飞过(不如说是感受到)一幅幅画面:池塘里的青蛙、儿时心爱的玩具、母亲的笑容、高中的初恋情人、严酷的训练场、大学的宿舍、少女们白花花的大长腿、杰克的大白牙、端着AK胡乱扫射的武装分子、漫天飞舞的炮弹……

记忆仿佛断裂成了无数的碎片,变成一帧帧画面呼啸而过,怎么也无法连接起来,那么清晰,却又那么模糊。

这种游离的呼啸而过的记忆让谢飞感到一种从未有过得深深的恐惧,就像正在坠入无底的深渊一样,拼命地想抓住救命的那根稻草,却什么也抓不住,两只手不停到处乱抓,连空气都成了最后的希望。

“我是谁?我在哪?!”

谢飞在心里吼叫起来,想张嘴,嘴张不开,想睁眼,眼睛睁不开。

他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似乎自己没有了嘴,没有了眼睛,连躯体都没有了,而意识正在以难以理解的速度向着无尽的黑暗深渊滑落下去。


 广袤无垠的荒野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蔚蓝的天空纯净得像蓝色的绸缎,正午的阳光照在雪地上,映得雪地亮晶晶的,在雪地中间,横着一条官道。

官道上慢慢地走来一支队伍,队伍的中间是几十辆吱吱扭扭的大车,拉车的有牛有马,车上盖着苫布,十几辆篷车夹在其中,里面不时传出稚嫩的童声和女人的呵斥声。

车的两侧,是约200多名的随行士兵,身着杂乱的服装,有胡服有汉装,间或还能看到几副破烂的皮甲,有人肩上扛着长矛,有人腰上挂着环首长刀,在冰冷的阳光下,迈着沉重的脚步,垂头丧气地向前走着。

狗日的破路,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在队伍最前面,是两个将军模样骑着马的汉子,后面跟着七八个骑兵。

这两个汉子,一个近40多岁,满脸的沧桑,长刀连鞘插在身前左侧的马鞍上,右侧挂着一根长矛;另一个30多岁,黑黑的面庞,圆圆的眼睛,略微成钩状的鼻子透露出一丝凶狠,壮硕的身躯像小山一样坐在马上,左侧长刀,右侧是一柄颇具分量的长铁戟。

毕竟是将军,就要有将军的样子不是?甲胄虽说破旧,从上到下倒也齐全,甲胄上的刀箭痕迹,骄傲的宣示着主人在战场上的荣光,两个人端坐马上,昂首挺胸,威风凛凛地并肩按辔徐行,颇有些俾睨天下的派头。

“浑沮,”40多岁的汉子指着不远方的一片树林,“到前面停下吧,烤烤火,走了半天,也该歇息一番了。”

年轻点儿的黑汉子抬了抬头:“可以,”旋即扭过头来,对一名骑兵说道,“速去林中查看!”

那骑兵回了一声“诺”,拍马飞驰而去。

队伍继续慢慢前行,不多时那个探路的斥候飞马回报并无异常,人们放下心来顺着道路向林中走去。

道路两侧是不高的山坡,坡上的树木高大密集,在林中的一个道路转弯处,有一个不大的小山坡,坡底有一片空地,队伍停了下来,浑沮转头喝到:

“传令!搜集柴草枯木,埋锅造饭……”

话音未落,无数个身影,鬼魅一样从林中的雪地中一跃而起,弓弦响处,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猝不及防之下,士兵们纷纷倒地,几个骑兵也不能幸免,从马上栽了下来。

浑沮身经百战,箭矢刚刚射出,整个人已从马上拔地而起,挥舞长刀,挡住了来袭的箭矢,那马身中数箭,倒在地上,嘶叫着抽搐不止。

两侧的树林中冲出了无数的人影,穿的乱七八糟,手里的家伙儿也是五花八门,有刀有枪有耙有锄,还有人高举着木棍,要说相同之处,大概就是脑袋顶上的那一块脏呼呼的黄布。

数不清的人影一边呐喊着一边疯狂的冲进队伍,猝不及防之下,队伍被冲成了数段,士兵们惊恐的看见,各种要命的玩意儿正劈头盖脸地扑面而来。

“黄巾军!”浑沮又惊又怒,长刀抡起,将身边的几个黄巾军砍翻在地,看了一眼那中年将领,只见他身中数箭,已然没有了气息。

浑沮抛了长刀,飞快地从倒毙的战马上摘下自己的大铁戟,舞得像风车一样,向着身边的黄巾军卷了过去,所到之处,势不可挡,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浑沮正杀得性起,突然听到一声暴喝:“死……!”

浑沮闻声看去,只见土坡上正跃起一个彪形大汉,身披皮甲,头顶铁盔,铁盔上缠着一块黄布。

那大汉身形高高跃起,怒目圆睁,有如天神一般,高举着大斧在振聋发聩得破空声中狠狠地劈了下来。

浑沮来不及躲闪,举起手中的大戟硬生生接下,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震得他连连退了好几步,浑沮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家伙怎么这么大劲?

那大汉得势不饶人,大斧激起漫天的飞雪,吼叫着一斧接着一斧砍了过来,浑沮一声怒吼,抖擞精神,一时间斧戟相交,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傍边的双方士兵唯恐遭遇池鱼之灾,都纷纷闪在一旁,寻找自己的对手去了,留下两个强壮的汉子疯也似地玩命。

这时候,黄巾军们都已经冲出了树林,被冲散的士兵们抱成了十几个小集团负隅顽抗,眼见人数越来越少,战场上形成了几个不大的圈子,灰飞烟灭似乎已经只是时间问题,要不是穷的连耗子都搬了家的黄巾军们在第一轮齐射就射光了所有的箭矢,战斗早就应该结束了。

看着两个老大的殊死搏杀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而围歼残余的一百多人又挤不进去,于是更多的黄巾军对着发出哭喊声的篷车围了上来。

几百人闹哄哄地围着篷车乱转,有些猴急的人开始跳上篷车抓人,每当揪出一个女人,人群就发出兴奋的叫喊声,遇到孩童老妪,便直接一刀过去,血雨顿时飞溅而起。

一个体格还算健壮的黄巾士兵,飞身跃上一辆篷车,望着篷车垂着的布帘不停地搓着手:“小女子休要着急,我来也!”说着伸出两手猛地撕开布帘。

“啊……!”

一道寒光闪过,篷车上的黄巾军发出长长地惨叫声捂着喉咙栽了下来,落地之后艰难地翻了一个跟头,呜呜咽咽地抽搐着,眼见活不成了,雪地上喷洒出一片殷红。

伴随着黄巾军的惨叫声,篷车里飞出一个蓝色的身影,一头撞入目瞪口呆的围观者之中,衣衫飘飘长刀乱舞,一时间血水共雪花一色,头颅与断肢齐飞。

围观的黄巾军“轰”的一声炸开,散成了一个圈子,这才看清楚来人,原来不过是个18、9岁的漂亮小姑娘,一帮人面面相觑又惊又怒,一声呐喊,齐齐地杀将过来。

…………

谢飞昏沉沉地醒了过来,脑袋里浑浑噩噩,浑身发冷瑟瑟发抖,只觉得耳边的喊杀声惊天动地,哭喊声撕心裂肺。

“这是哪儿?战斗还没有结束?我还活着?手雷没响?我成战俘了?”

一想到被俘,谢飞的心里“咯噔”一下,头脑立刻清醒了许多,他使劲儿地摇了摇头,却发现自己像是一只钻进了沙子里的驼鸟,脑袋周围全是凉冰冰的小颗粒。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眼里涌进白茫茫的一片,谢飞吓了一大跳,猛地张开嘴巴,冰雪立刻被吸进喉管。

“阿嚏!”

在蓝色的影子飞出篷车的同时,谢飞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倏然坐起身来。

只见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下,满地都是血淋淋的尸体,雪地已经变成了红色,身着古代服装的几百人打成了一团,十几个小小的包围圈里,一些人正在困兽犹斗,那边还有两条大汉在单打独斗,你来我往,喝声连连,好不热闹。

“拍戏?不可能啊?”

“世界中世纪战争模拟锦标赛,我每年都参加,不是这么玩儿的啊?”

无数次的战斗经历让谢飞迅速判断出这是一场真正的殊死搏杀,丰富的战场经验也让他迅速分清楚了作战双方的隶属关系。

只是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白痴才会在信息化战争横行的21世纪打一场毫无技术含量的古代战争?

谢飞整个人都呆住了,张着嘴吧看着下面混乱而又血腥的战斗场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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