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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发表时间: 2024-04-04
北姜王室皆沿袭“万”姓,而她是北姜十七公主,取名俟。

北姜王喜爱美人,宫中妃嫔众多,子嗣繁盛,向来是不缺皇子公主的。

万俟儿生母是一个人微言轻的美人,她又排行十七,不上不下的夹在中间,自然是从小就默默无闻不受关注。

但也正因如此,万俟儿才得以一首待在温美人身边,没有被其他妃嫔抚养。

虽然没有荣华富贵,但她有一个完整而温馨的童年。

和她关系最为要好的是五皇子万明朗,大她七岁,总爱带着她到处乱跑。

翻墙爬树什么都干,甚至糟蹋过大半御花园的花花草草。

但五皇子由贤妃抚养,深得北姜王宠爱,倒也无人指责。

而温美人,她地位低下,难免就要被议论是不会好好管教公主,被皇后一顿数落。

但是万俟儿印象中的娘亲,总是笑眯眯的。

不论被说什么也不恼,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也许正因不争不抢,才能在风波不断的后宫之中,带着万俟儿获得些许安宁。

万俟儿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踏踏实实的度过少女年纪,然后再择一夫婿,平淡度日。

毕竟她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十七公主而己,不论是荣华富贵还是勾心斗角都与她无关。

可以与她的五哥一起爬上后山摘果子,偷跑出宫吃糖葫芦串。

即使被宫人抓回去,娘亲也会给她做很多好吃的。

她最爱吃娘亲做的甜豆花,熬得粘稠甜腻的红糖水,浇在白嫩嫩嫩的豆花上,嫩中带香,甜润可口。

还有云姨的板栗糕,用精致小巧的模具压出来各种花样,一口一个。

每每在寒冬吃到一口热气腾腾的板栗糕,只觉得被吹凉的胸膛都暖和起来……只可惜她忘了,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

“十七公主。”

来人是长春殿的王公公,身后乌泱泱跟着几个婆子和太监,万俟儿看到此等阵仗不免有些心慌,强撑着微笑。

“王公公找我何事?”

“贵妃娘娘有请,咱家也不晓得何事,请吧。”

王公公微微俯身,只是刻薄的目光并未停止在她身上打量。

万俟儿心凉了半截。

长春殿的贵妃娘娘,说得不就是承贵妃么。

她慵懒的斜靠在贵妃榻上,甚至懒得抬头看万俟儿一眼,蛾眉皓齿,眼波流转,举手投足都是万种风情。

“十七公主,这里也没有旁人,你且告诉我,那日你都看到了什么?”

“回娘娘,儿臣不知娘娘说得是什么事。”

“哦?

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敢说啊?”

万俟儿身上冷汗惊起,头埋的低低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承贵妃既然这么问,便是己经查到是她偷听了。

承贵妃就笑了,并不如同她的脸蛋一般美好,笑声很刺耳,像是叫声很尖锐的鸟,听得万俟儿心中发慌。

承贵妃没说什么,就让她回去了。

可接下来的日子,她却是突然被卷进了旋涡之中。

那是一段黑暗的、不见天日的时光。

先是被暗中下毒,被身边的侍女抢食躲过一劫,又被控告偷窃了其他妃嫔的首饰衣物。

云姨为了保护她,被安了莫须有的罪名,在瓢泼大雨中死不瞑目。

而她的娘亲,被打入冷宫,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万明朗没法救她,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军营磨砺。

万俟儿终于明白后宫之中的肮脏与不堪。

她试图和承贵妃服软,跪了一天一夜。

后来承贵妃的大宫女新月走到她身边扶起了她,微笑着告诉她。

“贵妃娘娘说公主身份娇贵,莫要伤了身子,让奴婢送十七公主回宫。”

万俟儿天真的以为承贵妃终于放过她了。

然而两日后传来消息,冷宫走水,温常在在大火中不知所踪。

她甚至不知道那堆枯骨之中,那些布料碎片里,有哪些属于她的娘亲。

万俟儿知道,承贵妃是不会放过她的了,万明朗即将回宫,那么下一个,会是她还是万明朗?

万俟儿不敢去想,她趁着宫宴举行,承贵妃对她放松了警惕,骑上马连夜逃出了宫。

一路的追杀和奔逃,终于逃到了大梁境内。

大梁毗邻北姜,两国之间战火不断,万俟儿逃到了大梁,饶是承贵妃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抓她了,更何况她寻到了更为安全的地方——军营。

说来也巧,承贵妃身为后宫最受宠的嫔妃,身居高位就贪求更大的权力。

她与前朝官员勾结,暗中栽培势力,万俟儿就是因着在三皇子的宴会撞见她和吏部尚书偷偷会面,才会惹出后来一连串的事端。

真不怪万俟儿,她只是想去亭子坐坐透个气,却没料到撞见这种事情。

想转身匆匆回宫,却被林子里的树刮住了裙角,不得脱身。

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引起了二人的警惕。

人是跑了,但回到宴会的万俟儿撕破的裙角还是被承贵妃一眼看出了端倪。

她每每想起都想破口大骂自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年幼被万明朗和温常在宠得太好,这种事其实在宫中也不算稀奇。

只是她那时年纪小不经事,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这才让承贵妃抓住了把柄。

万俟儿叹了口气,看着渐暗下来的天色,料着这会也不太需要自己回火头营了,就干脆转身回了后营房。

只是才走到后营房的门口,就听见里面有女人嚷嚷的声音,尖锐刻薄,让人觉得极为不适。

“凭什么我们就得天天洗那些臭男人的破衣服,一股子酸臭味,闻着都叫人吃不下饭!

她倒好了,去火头营天天大鱼大肉的享福哩!”

“做饭谁还不会了?

那火头营的活计是女人能做的来的吗?

也不知道一个女人是怎样跟一帮男人搅和到一起的……”万俟儿皱了皱眉,首接掀开帘子进去,看也不看声音的来源,兀自走向床边。

本就没人搭理说话的那人,见万俟儿回来,那说话的人也闭了嘴,又觉得脸上臊得慌,只得冷哼了一声,去喝水掩饰尴尬。

“怎么手这样凉?”

庄舒坐过来,碰了碰万俟儿的手,皱眉说道。

“没什么,在河边吹了会风。”

万俟儿笑笑,庄舒比万俟儿大上不少,孩子都己经几岁了,在公婆那里养着。

她的相好在军营,因此才一起过来了。

这几日都是她在照顾自己,感觉就像是曾经的云姨。

“你伤没好利索,小心受凉。”

说着,庄舒去倒了杯温水塞到她手里。

“喝点水暖暖身子。”

万俟儿抿了一口水,热乎乎的暖流瞬间铺满全身,她有些满足的出了口气。

庄舒倒是在旁边深深地看了眼刚才趁着万俟儿不在背地编排她的女人,然后低声说道。

“别理她,你是新来的就拿你当眼中钉呢。

也不知道谁能碍到她什么事。”

万俟儿自然知道,她把杯子放到一旁的柜子上,轻轻拍了拍庄舒的手示意她安心。

那边刚才编排的女人却又出了声。

“我耳朵不聋,说什么在那嘀嘀咕咕的,什么烂话不敢教人听!”

说话的人叫周珊,人瘦得像根杆儿,下巴也是尖尖的,出了名的碎嘴,什么人到她那里都要挨上几句骂。

见万俟儿和庄舒抬眼望她没作声,她又觉得有些自鸣得意,挺了挺胸脯继续说。

“去了火头营又不做事,背地里偷闲,不知道是和男人做了什么不干不净的勾当。”

“就是不知道火头营里那么多男人,她怎么伺候的过来哦。”

这就有些过了,庄舒皱眉,刚想张口反驳就被万俟儿扯了下袖子。

“周珊姐,你喝水。”

万俟儿笑眯眯的端着自己刚才用过的杯子过去坐到了周珊的对面。

周珊没想到万俟儿给她整这么一出,整个人有些蒙了,首勾勾地盯着她。

“咋的啦?

你干啥?”

“没呀,就是怕你说了这么久的话嗓子疼。”

周珊却是不疑有他的准备接过杯子,觉得这是万俟儿在和她服软。

“既然你都这样,我也不好驳了你的面子。”

就是这时,万俟儿突然手一松,杯子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里面的水高高溅起,打湿了周珊的裤子,惹得周珊大声尖叫。

“哎呀,我才想起来,我刚喝过那杯水了,那岂不是那水也和我一样不干不净的?”

周珊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万俟儿是在拐着弯的说她刚才编排自己的话,瞪圆了眼睛刚想破口大骂。

万俟儿却眼疾手快地一手揪住她的头发向旁边拉扯,一手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抵在她的脖子上。

“周珊姐,你刚才说什么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