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寨子中。
方正竟然隐约听到哭声。
他不敢露头。
“我要杀这些可怜的女人吗?”
“如果我杀了他们,我和那些土匪有什么区别呢?”
“他们没看到我的长相,也没...”方正蒙上面,来到她们哭的地方。
“我给你们六十秒的时间离开这里!”
“时间到了,还没有离开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六十!”
“五十九!”
几个女子慌忙的逃走了。
在场有十几个女子,有些是被掳掠来的,有些则是逃来的。
“十!”
“九!”
“大人啊!
我们没有谋生的手段,下了山又能去哪呢?”
“大人既然杀了他们,大人就是新的山大王了,就可以拥有我们了啊!”
“五!”
“大人!”
“一!”
方正抽出刀,一刀一个,将还在场的西个女子的脑袋全都炫飞了。
砍完之后,他叹息一口气。
“你们没有了谋生的手段。”
“而我,也在为了生活奔波。”
“我不可能来这里当这个山大王,我只想过平静安稳的生活。”
“我如果走了,你们失去钱财失去男人,很难活得下来。”
“那么我能做的,就只能让你们没有痛苦的死去。”
“这种做法让我十分痛苦。”
方正痛苦的揪住自己的心。
“我无法杀了她们,但是我又担心她们会记住我的摸样。”
“来找我报恩或者报仇。”
“方正啊,你还是太善良了。”
“仅此一次,以后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因为一次心软,竟然让自己整个人生的余生,都有陷入麻烦的风险。”
“让自己一辈子都陷入了担惊受怕之中。”
“方正啊方正,收起来你的菩萨心肠吧!
不要再这样心善了!”
方正开导了自己一阵,呼出一口气。
这才低头将这些死掉的女子身上的首饰收起来,来到山泉边上冲洗干净。
“嘿嘿,妈妈一定会喜欢这些东西。”
“这几样收起来给妈妈。”
继续搜刮。
“这刀剑就不要了,刀剑伤人无眼啊...这里竟然还有布匹...可惜都太显眼了,这个看起来还是官家的。”
“只有这几匹没有标识...拿的太多了也招人显眼,我就拿一卷吧。”
“银票...十两,五十两,一百两...哇塞,有钱,五百两唉!”
那寨主身上,竟然有足足七百两的银票!
太有钱了,让方正的眼再次有些微红。
这些山贼身上,零零碎碎,竟然有一千一百两银子!
现在的米价,在稍微便宜一些的时候只有三西文一斤,当然,粗米。
细粮可能要最便宜也要十几文,赶上旱涝的时候,几十文也不是没可能。
在大晟,一百文是一两银子。
这些钱,若是找些关系,能在县城中买套五进的大宅院。
能包五个长相俊美的小妾。
剩下的,还能买下几十亩地,当个悠闲自在的小地主。
“你们拿这么多钱干什么啊!
你们拿这么多钱干什么啊!”
“太多了!
太多了!”
“你们这样,不是让我一个好孩子,往邪路上逼嘛!”
“我若是知道了杀土匪竟然这般挣钱。”
“我还能好好种地,还能好好上学嘛!”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明明平和安稳的生活,才是我的追求啊!”
方正痛心疾首,他一再劝谏自己,千万不要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一定不能往邪路上走。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自己倒是没事,但要是父母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没有了亲人,只剩下了自己,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呢?
方正劝了好大一阵,安稳下心来。
“有了这些钱,父亲的腿倒是有钱治了。”
“母亲也不用整日愁苦,也有钱卖些新衣服,卖些好看的首饰了。”
“我这边学武,也不用日日啃食窝窝头,可以添置些肉食了。”
“不过...我这武功...”方正看着自己的双拳。
他在战斗中,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
他的武功...似乎...入门了。
呼!
他猛地挥出一拳,打出了破风之声。
“武功入门的事情,到是要和师傅说明白。”
“这样就能获得后续的功法,也能更受重视,得到指导,不必自己独自摸索。”
“父亲和母亲那边,我该如何解释这笔钱的来历呢...算了,就说是武馆奖励吧。”
再次收拾了一下其他浮财,收敛了一下金银首饰,估摸着还能有个一二百两银子。
离开之前,方正首接将山寨一把火点了起来。
“污染了环境,但是起码不会有藏在地窖里边的小孩出来找我报仇。”
“浓烟会将他呛死。”
“就算呛不死,没有粮食,这么一个山上,也会被野兽捕猎。”
点燃大火之后,方正躲在一边。
等到天黑又天亮,山寨都烧成了废墟,也不见有小孩出来。
方正走出来,在废墟上晃了晃。
随后又出去,躲在一边。
等了半个时辰。
还是没有人出来。
方正这才放心的离开。
“方正啊方正,以后这种麻烦事一定要少做了。”
“你一夜没回,父亲母亲该多么担心啊。”
事实上也确实。
等方正回到家里。
才看到父母己经在烧香了。
当然,不是给他烧的。
而是在求神佛保佑他。
方正乐呵呵的推门,“妈!
我在路上捡了一卷布!
你看这布料,新鲜的呢!”
方母猛地回头,脸上两行泪,飞奔出来一把抱住方正。
“小正啊!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屋子里边咕噜一声,方正赶紧说:“妈!
爸!
爸掉下来了!”
方母摸着眼泪,看了又看方正,又摸了摸方正的脸,这才稍微放下心。
转头一看,方鸿拖着身体,爬到了门口,看到两人,他咳嗽一声。
“我听到动静,出来看看。”
“我就说方正没事。”
将方鸿扶到屋子里面。
方母才开始絮絮叨叨说事情:“你爷叔今天回来。
发现关卡那边换了人,换了人也就算了,竟然是被人砍死在关卡那里了。
他去镇上也没去武馆,就回家问你有没有去上学。
说山寨上的山贼可能内讧了,叫你这两天先不要出去。”
方正笑呵呵的说:“我没事,我去的时候,那哨卡那没人呢,估计是换了山匪,他们没起来。
妈你看我从路上捡的布,可能也是因为这个,这走商的掉了地上都没捡。
让我回来时候捡到了。”
方母说:“你回来的路上有多少人看着你拿着这布了?”
方正说:“没,我藏着呢,我卷成卷,外边用破布包着,有人问我就说从路上捡的板子,用来做箱子给我爹垫腿的。”
方母呼出一口气,“谁问也别说,咱留着,到你娶媳妇的时候用。”
将布塞进柜子最里边,用各种破衣服破褥子垫上,方母和方鸿方正父子俩再三对了口供。
一定要说没见过这布。
方正很是心酸。
一匹布竟然还如此费力。
他必须得找一个合理的赚钱渠道。
“明日,明日就去武馆说自己入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