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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盛权暴君丑妃路子野

青团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前世,宁瑢依被自己至亲所利用,父亲教她杀人,又毁她,最后害她生不如死。她没办法,只能委身于自己所爱慕容厉,让他帮忙报仇。只是,筹码是她自己的命。重生到还未入宫之前,她选择以替身的名义再次接近慕容厉。甚至,曾经害她毁容,逼她自尽的生父,她都要报回上辈子的仇!

主角:宁瑢依,慕容厉   更新:2022-07-16 0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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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瑢依,慕容厉的女频言情小说《倾世盛权暴君丑妃路子野》,由网络作家“青团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宁瑢依被自己至亲所利用,父亲教她杀人,又毁她,最后害她生不如死。她没办法,只能委身于自己所爱慕容厉,让他帮忙报仇。只是,筹码是她自己的命。重生到还未入宫之前,她选择以替身的名义再次接近慕容厉。甚至,曾经害她毁容,逼她自尽的生父,她都要报回上辈子的仇!

《倾世盛权暴君丑妃路子野》精彩片段

十月初九,天降大雪,是为吉瑞。

景姝宫内,宁瑢依揽镜梳妆,身着一席华服凤装,她便是当朝的皇后。

单看背影,可谓是绝色。

可看镜中映着的那张脸,一半**绝艳,另半张却血肉干瘪,布满疮痂,犹如厉鬼。

今天盛装,只为出席她那仇人挫骨扬灰的“好日子”。

簪上最后一支凤钗,宁瑢依缓缓起身,裙摆迤逦。

宫门外,脸上戴着半边面具的年轻帝王早已等候多时,他登基已足半年,却从未踏进景姝宫半步。

宁瑢依早已习惯他与自己的疏离,毕竟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呈上来。”

低沉冷漠的声音自宁瑢依身侧响起,帝王轻抬下颔,目光一瞥。

侍卫立即上前,揭下手中托盘的红绸。

“启禀陛下,逆贼**皆已枭首,特呈尸骨,还请示下。”

话毕,宁瑢依眼神一凛,视线紧盯着那几个红木盒,只见,五个红色木盒依次排开,其上皆刻着一个名字。

是她宁瑢依的至亲,也是她的死仇,或者,两者皆是。

宁诚嗣,她的手指落在这个名字上。

没错,这是大夏朝最顶级的权贵,“四公一候”的安国侯,她敬爱的父亲。

二十几年来,生她,养她,教她成人。却也杀她,毁她,害她生不如死。

宁瑢依忽然笑出声,宛如女王巡视,手指在其余寿盒上一一划过,看着那些往日里**她,嘲笑她,欺辱她的帮凶,此时此刻全都化成了灰。

她们死前,也一定像她从前那样,哭着,跪着,求饶吧。

真的是太好笑了。

宁瑢依哈哈笑着,笑得捂住肚子,跪倒在地,忽然间,笑出泪来。

厉帝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高兴了。”

“是,我高兴,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宁瑢依喃喃自语道,眼泪却不停地砸进雪地。

“我真的太高兴了。”

宁瑢依擦着眼泪,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沉默。

她看见,一名太监冯公公静静地出现在厉帝的身后,手里也捧着一个托盘,低眉顺目。

稍后,尖细的声音提醒她:“皇后娘娘。”

宁瑢依恍然,才记起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去处。

“是,我也该走了。”

宁瑢依点点头,从地上缓缓爬起,那么**刻,她又重新捡起了气度仪态,姿态优雅地端起了盛满毒酒的酒杯。

指腹**着温润的玉质,宁瑢依看到一**雪花悠悠飘进清澈的酒液里,下一瞬,无影无踪。

宁瑢依眼前依稀晃过许多时光,是她这一辈子。

“二十余年,空负美貌,有眼无珠,上无双亲护持,下无手足友爱。枉世间一遭,毫无真情,如今貌毁命绝,当真可笑至极。”

“幸而……”宁瑢依转头看向厉帝,眸色莫名:“幸而得陛下相助,替我报此大仇,妾满饮此杯,愿陛下永享盛世太平,万寿无疆。”

说罢,她一仰头喝下毒酒,眼神中最后的软弱褪去,她看向厉帝,目光决绝得令人心尖发颤。薄唇轻启,一字一顿,犹如杜鹃泣血.“愿你我二人,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酒杯陡然从指尖**,砸进雪里,宁瑢依摔下去,她仰躺着,大品红妆,嘴角不停地漫出鲜血,在雪地里晕开,犹如一朵寒梅盛放。

可是她却是笑着,毒酒**着五脏六腑,心却像是解开了枷锁。是了。她这辈子做不好一个女儿,做不好一个妻子,只做好了一个棋子,如今大仇得报,她还要求什么呢?

她的眼神渐渐迷茫,看着漫天飞雪,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那只纤瘦苍白的手掌,固执地抬起向厉帝伸了过去。

那指尖素得有些触目惊心,慕容厉眼神微动,顿了顿,终究是伸手,轻轻地握了上去,仅有的温暖相触,宁瑢依的眼中闪过一丝解脱,喃喃自语道。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总算是……”总算是做了一回自己吧。

想着,宁瑢依满足着阖上双眼,手指无力地从慕容厉的掌心**,坠进雪里,慕容厉下意识地去追寻,却恍然惊觉。

一旁的老太监打着伞上前。

“陛下,这雪太大了,您身上都是雪,当心风寒。”

慕容厉沉默地收回手,不知为何想到了一句诗--白雪满头作白发,一时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摁住**,忍了忍,才压下心口那一瞬涩然,低声道:“回宫吧。”

白雪皑皑的深宫,银装素裹,沉重的钟声响彻云霄,一记又一记,传达着大夏朝新皇后薨逝的消息,仿佛要荡开天空中厚重的云层……

*

耳边似乎还依稀听地到沉闷的钟声,但更多的是呼呼风声,胃里就像是有手不停的地抓挠,烧燎着,逼的她不得不清醒。

自己不是死了吗?

宁瑢依睁开眼盯着破旧的屋顶,习惯性去摸脸颊,**不平的触感会让她谨记仇恨,只是这一次却摸到了一手纱布。

她的脸怎么被纱布裹着?

宁瑢依一愣,脑子里忽然劈过一个念头。

眼前的一切异常得眼熟。

这里是--苦庄?

宁瑢依手指下意识地用力,立马有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做左半边脸传开,疼的她浑身一震。

她的脸真的在疼!顾不上虚弱,宁瑢依连滚带爬地摸到镜子前,就着月光,她看到了铜镜里那个少女。

因为还不曾被许给厉王,还不曾认清人心,还不曾放弃期盼亲情垂怜,所以此刻这张脸上还满是天真与傻气。

渐渐的,五官虽无变化,神色却愈于冷寂,眸子里的暖光被一层层冰雪覆盖包裹,变得阴暗噬人。

天真懦弱的少女不在。

五年后恶毒的魂魄取代了她。

唇角倏然勾了勾,宁瑢依冷漠地笑起来。

这一次的仇,她可以自己报了。


宁瑢依还记得自己是脸受伤后一个月被接回的侯府。

那么现在,是什么时间点呢?

宁瑢依垂眸思索**刻,伸手一扫,顿时架倒盆砸,屋内一阵乒乓作响。

少顷便听见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下一刻,伴随着尖锐骂声,房门被一脚踹开,冷风倒灌。

“大清早发什么疯,发个烧把脑子烧坏了?明天王管事来今晚还给我发癫,贱皮子痒是不是!”

赵婆子站在门口,手里的烛光映照出那狰狞的面孔,极不耐烦。

王通明天要来?

宁瑢依眼神一动,皱眉应道:“我饿了。”

“饿?”赵婆子眼神讥诮:“我说四小姐,现在是什么时辰……”

“我说,我饿了。”

宁瑢依抬头,眼神锐利:“立刻,马上去准备。”

那冷锐的气势扑面而来,一瞬间,赵婆子竟有种面对侯府老夫人的错觉,下意识地就想跪地应诺

下一瞬,赵婆子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怒道:“反了天了,你叫谁去准备呢?不过是个毁了容的贱坯子,这辈子都待庄上的赔钱货!”

“白吃白用我的,竟还在我面前充主子,敢叫我去做饭,凭你也配!我呸!”

说罢,赵婆子狠狠地啐了一口,眼中的鄙视就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宁瑢依眼神一厉,死死盯着赵氏,是了,前世赵婆子便是如此羞辱自己,赔钱货,下贱坯子,仿佛她存在都是多余。

彼时她刚被赶到苦庄,仿徨无助,渐渐的,竟真觉得自己不配用那么好的首饰,吃那么好的膳食,还要让人伺候。

而赵婆子更是变本加厉,言语打击不够,最后还撤了三餐,在她病后赶走复诊的大夫,让她躺在床上自生自灭,除非她低三下四地去换去求,否则连一粒米都得不到。

若非她后来回了侯府,恐怕也活不过几个月,就要熬死在苦庄上。

宁瑢依嗤笑,眼中流露出无比的轻蔑:“如何不配?我是主子,你不过是我宁家的一条**。”

“**仗人势,也敢冲我乱吠。”

“小**,你说什么!!!”赵婆子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双目赤红,尖叫一声扑过来,扬手欲打。

宁瑢依眼睛一眯,厉喝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赵婆子暴跳如雷,却下意识动作一缓。

“赵嬷嬷怕是忘了,我只要一日是宁府的小姐,就一日是你的主子。”

宁瑢依抬起下巴,眼神如同寒潭幽冷,慢慢逼近,低声威胁道:“看来明日要让王管事好好教教嬷嬷,什么是上下尊卑。”

赵婆子心中一唬,宁瑢依的反常让她有些惴惴不安,但仍犟道:“四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连王总管的虎皮都扯出来了,那我们就瞧瞧,到时候他到底是帮你,还是帮老奴!”

宁瑢依不置可否,她自然知道换做平日王通会站在哪一边,那人惯会审时度势,更别提和赵氏还有一层隐秘关系。

只不过,宁瑢依纤眉一挑,眼神讥诮:“嬷嬷手脚要是有嘴皮子那么利索,怕是膳食早做好了。”

“你!”赵婆子一噎,满腔怒火憋在**,气的发蒙。

一转头瞥见门口埋头蹲着一个蹑手蹑脚,仿佛自己藏得很好的小丫头,顿时像找到出气筒,猛地一脚踹了过去。

“贱丫头你眼瞎了是不是,朝谁身上撞呢!”

分明两人碰都没碰着,却被借题发挥,小丫头忍不住吃痛一声,慌忙跪下:“嬷嬷,奴奴错了。”

甜软带着些含糊的声线如此熟悉,宁瑢依呼吸一滞,猛地转头盯向那丫头。

宁瑢依心如擂鼓,却怕被看出来,深吸口气:“嬷嬷,这是我的奴才,我自己会教训。”

然而赵氏心里憋着火,又如何肯放过撞到她手里的奴奴,闻言更是怪笑一声。

“四小姐你就是太心软了,小贱种才敢半夜溜出去贪顽,还是让老奴教教她什么是上下尊卑。”

说罢,上前扯起奴奴的头发,喝骂道:“你个猪**养的小**,四小姐体恤你,我眼里可留不得沙子,看把四小姐饿得都甩脸子了,你倒是会躲懒,说,大半夜的死哪去了?”

枯黄的头发被猛地揪紧,奴奴疼得浑身一颤,却死死咬住唇不敢出声。

“放开她!”宁瑢依瞳孔一缩,想要站起阻止,却眼前一黑,**的虚弱感涌上来,她顿时腿脚一软跌倒在地,无比狼狈。

“小姐!”眼见宁瑢依摔倒,奴奴顿时挣扎起来,一口咬在赵婆子手上,趁她吃痛之际跑过来一把扶起宁瑢依。

“小姐你怎么样了,疼不疼?”奴奴焦急催问,见宁瑢依不出声,她又连忙凑到宁瑢依耳边小声说道:“奴奴去买了药,我们吃了就不疼啦。”

宁瑢依深深闭上眼,心底愧疚铺天盖地涌上来,原来前世奴奴溜出去是为了给自己买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任由赵氏打断了她一条腿。

赵婆子浑然不觉,大踏步走过去,裹挟这冲天怒火,一把就要扯起奴奴:“小**,竟然敢咬我,以下犯上的**东西,看我今天不……”

手腕却被一股力道猛然握住,赵婆子一愣,宁瑢依幽幽地看着她,眼神犹如凉夜泛着寒气,令她莫名心惊胆战。

耳际的嗓音格外低哑,还带着隐隐温柔与十足的恶毒,让赵婆子肝胆欲裂。

“说起来,我那日听见羽鸢姐姐管王管事叫爹,”

赵婆子的亲生女儿,其名便是羽鸢,而丈夫,却并非王通。

“倒是不知,谁才是小**?”


冷不丁听到自己的秘密被宁瑢依揭破,赵氏嚣张气焰顿时消失殆尽,满脸煞白,“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

迎着宁瑢依似笑非笑的眼神,赵氏后半句威胁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

“你给我等着。”

赵氏心若擂鼓,叫嚣着扔下一句话,落荒而逃。

“嬷嬷可别让我等太久,我饿得很。”

宁瑢依一语双关,赵氏背影一顿,却不得不咬牙向灶房而去,不多时就送来了一顿饱饭,只是那表情说不出的憋屈。

用罢饭,已是天明。

看着奴奴眼皮耷拉,一脸困顿的样子,宁瑢依没忍心再教训她,打发了她去休息,自己则揭开她带回的药包,看看能否挑出得用的药草,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接近晌午,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地进了赵家庄,在庄头家外停下,赵氏连忙将人迎了进来,因昨晚宁瑢依的那番话,赵氏一晚上熬着没敢睡,此时精神萎靡。

王管事是个面白精瘦的中年男子,眼神扫了一圈没见到宁瑢依,不由皱眉。

“四小姐人呢?”

赵氏一愣,连忙道:“她前几日染了风寒……”

“莫非下不了床了?你又没给她请大夫?”王通颇为不满地看着赵氏,平日里苛待就算了,怎么大事上也犯糊涂,幸好他路上遇到了李神医,否则岂不坏事?

“你赶紧去收拾下,我等会带李老先生去给四小姐看病。”

见赵氏似乎没听进去,又重音道“别耽误事,最迟明日我就得带四小姐回府,宫里过几天就要下旨给厉王指婚了。”

“宫里要给四小姐指婚?”赵氏瞪大眼睛,失声叫道:“厉王不是我们侯府的死对头吗?怎么会让四小姐去联姻?”

赵氏顿时心慌意乱,她原本觉着宁瑢依便是知道秘密也不打紧,只要人一直在苦庄,就蹦不出她的手心,但若是回了府,还嫁到皇家去……

王管事老神在在:“你以为那是什么好事,就厉王那性子,四小姐能不能熬过三个月,还未可知呢。”

赵氏却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不死心追问:“就非得是四小姐不成?府里旁的小姐……”

“嘿!”王通一脸惊奇:“怎么平日里没见你这么护着四小姐?莫不是还养出感情来了。”

赵氏心里一突,自觉失言,连忙闭嘴,但心里却愈发焦急。

她得赶紧想个办法让宁瑢依闭嘴才行。

“我这就去让四小姐收拾一下。”

*

破旧潦草的厢房内,隐隐有一股香气,混在腐旧霉味里。

宁瑢依好整以暇,百无聊赖地斜倚在桌前,赵氏局促地站在一旁,等了半晌还是憋出一个讨好的笑:“四小姐,你昨晚说的那个事,老奴想求你……”

“真是风水轮流转。”

宁瑢依瞥向赵氏,眼神微妙:“嬷嬷竟也有求我的一天。”

说罢,不等赵氏回答,又一抚掌道:“我知道了,可是王管事要带我回府?”

宁瑢依起身,眼神逐渐戏谑:“嬷嬷放宽心,我定会把这件事好好宣扬一番,以报嬷嬷这两年的照顾之恩。”

重重地在“照顾”两字上咬字,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把赵氏气得浑身哆嗦。

赵婆子连忙深吸口气,把怒气压了再压才开口:“四小姐,做人还是留一线得好,老奴不妨告诉你,宫里已经把你指给厉王了,到时若没了侯府的支持,你在厉王府怕是活不过三个月!”

“你也知道,羽鸢在老夫人面前还算得脸,我们各退一步,到时候四小姐总有用得上老奴的地方。”

赵氏半威胁半利诱地说道。

宁瑢依忍不住想笑,这赵婆子看来真的是急了,竟还搬出了厉王。

“嬷嬷说得是。”

宁瑢依点点头,看似认同,然而不待赵婆子松口气,又道:“反正我也活不过三个月,拉嬷嬷一个垫背岂不解恨?”

“你!”赵氏意识到自己被戏耍,暴跳如雷,“小**,别给脸不要脸……”

然而才刚跳脚,宁瑢依又不急不缓地伸出一根手指,压她坐下:“嬷嬷急什么,我又不是不答应。”

“只是嬷嬷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一口气卡在**,赵氏粗喘几记,咬牙应道:“你说。”

宁瑢依摇着一根手指:“这其一呢,嬷嬷从我手上拿走的金银首饰,得尽数还来。”

“其二,你得当着众人面,跪下向我赔罪,跪到我满意了自然既往不咎。”

“其三,我听闻羽鸢姐姐掌管老夫人库房钥匙,你也知道我在侯府不得宠,总得备点嫁妆……”

“宁瑢依!”

赵氏腾地起身,前两条她咬咬牙破财免灾,丢些脸面也无不可,可这第三条简直是在要人命。

“你别太过分!”赵氏双目赤红,她忍气吞声,好商好量不过也就是为了女儿,若真答应下来宁瑢依的条件,却窃老夫人的私库,有朝一日被发现,羽鸢会是何等下场,赵氏根本不敢想。

“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我看谁会信你胡言乱语。”

“无风不起浪,但凡流言,又有谁真的在意真相呢?”宁瑢依诧异地挑挑眉:“只要老夫人信,明珍嬷嬷信就好了。”

明珍,便是王通的发妻,老夫**嬷嬷的孙女,羽鸢也是靠了明珍的举荐才能到老夫人眼前。

“我以为嬷嬷从我身上,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没想到竟如此天真。”

宁瑢依遮唇而笑,眼神讥讽,她不就是因为流言蜚语,才被赶到庄子上自生自灭的吗?

赵氏被说得瞠目结舌,不可置信地盯着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宁瑢依:“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要紧吗?”

宁瑢依不答,一步步地逼近:“要紧的是现在你的把柄在我手里,我要你往东,你就要往东,要你往西,就得往西,从今日起,我才是你的主子……”

赵氏被逼得一**坐到了地上,满脸张惶,恍惚间那股时有时无的香气骤然馥郁起来,冲的她头昏脑涨,整个人的心神都要被眼前这个鬼魅的声音掌控。

“你不想这样对不对?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赵氏下意识地问道。

宁瑢依低头,凑到赵婆子耳边,如恶鬼般低诉的**着:“那就是--”

--“杀了我!”

如同一道闪电劈过,赵氏原本迷茫的瞳孔陡然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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