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偌大的气垫上的那一刻，别灵子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幸运的两人被巨大的气垫接住了，沈家出于对小少爷的重视，连带着别灵子一起送进医院做了全套的检查。
别灵子躺在医院病床上，正打算给老师请假一天。别灵子听见了敲门声，接着门开了，她看见一个男人，准确地说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目测1米9，别灵子在心里盘算。
“你好，别老师。我是沈楠枫的哥沈卜奈。”
“您就是微信上那位啊！”
“是的。实在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太忙了，没有当面和您交流我弟弟的情况。这次的事，我听我弟弟说过了，非常感谢您在危急时刻做的选择。”
“不用，不用。最后我也没劝下他。”别灵子眼底划过一丝失落。
“不怪你，我弟弟他有抑郁症，这种病发作的时候，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听到抑郁症，记忆又将别灵子拉回了首次见面时，沈楠枫手腕上的划痕。
“那个，那他有没有自残行为啊”别灵子小心翼翼的开口。
“自残？”
别灵子看沈卜奈的反应，想必是不知道，想必是他弟弟也没表露过，想着这是他们自己家的事，也不打算继续掺和，但是怕沈楠枫以后又出啥事，还是提醒了一下“就是我看网上很多抑郁症的人，都会有自残行为，就是您以后可以多关注一下，也是为了沈同学的安全嘛。”
“嗯”沈卜奈应下。
这时候，医生身后跟了几位护士走了进来，对着沈卜奈点了点头“沈先生。”
“灵子小姐的身体怎么样。”
“灵子小姐的胆有一点问题。”
别灵子听见了医生的话，心里泛起凉意。“医生，我咋啦？”
“您患有先天性胆囊肿，这种病容易癌变，您需要做手术。”
“手术需要多少天能出院啊？因为我是学生，还需要上课。”
“大概两个礼拜。”
“手术费总共需要多少啊，三万可以吗？”别灵子将自己所有存款堵上了。
“因为这个手术不仅要把囊肿的部分切了，还需要切一截大肠，做胆肠吻合，所以大概需要五六万。”
“那医保可以报多少哇？”
“大学生医保报的比较少。”
听到医生的话，别灵子心凉透了，想着等会儿打电话，找亲戚借钱。
沈卜奈全程从她的脸上看着别灵子的心从凉了半截到凉透。特别是问到医药费的时候，心底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上的最无可奈何的事：有办法治病，但没钱。
“那灵子小姐，如果要手术，提前跟我们说，我们好安排哈。”
“好的谢谢你医生。”
“沈先生，没什么事，我们先下去了。”沈卜奈点点头。
医生刚走，别灵子摸到枕头下的手机，打开手机微信，开始一个一个摇人。
“大姨，我生病了需要做手术，现在还差点儿钱，能不能借我点哇。我可以给您打欠条。”
编辑好这样的信息，把称呼改了复制了之后一个一个发给微信好友。别灵子熄屏，心里盘算着等着今晚22点前，看能不能筹够，不能就一个一个打电话再问问。
抬眼看见沈卜奈还站在病房。随口问了句“沈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