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小事，细节见人品——小鬼子不仅爱占便宜，还抠得要死。
“没有没有。”
小鬼子连忙摆手否认：“表妹误会了，我只是想看清楚是微信还是支付宝收款码。”
从我爸的眼神里看出来，他并没有相信田沼的鬼话。
大正月的又有长辈在，我爸不愿深究，他神情严肃上下打量田沼一眼，眼神有些警告的意味。
我从我妈怀里抬起头：“我都可以，看你方便。”
田沼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征求表姐意见：
“莉莉，按照中国的风俗，我应该给多少？”
“姑妈给你一千，你就给小孩一人一千。”
我大姨替表姐做主了。
表姐听了，淡淡地看了大姨一眼……掏钱的时候不积极，得钱的时候积极得很。
趁着田沼扫码的功夫，表姐悄悄走了。
田沼望了一眼表姐的背影，忽然说道：
“哦，私密马赛（对不起），余额不足。”
我：“？
？
？”
玩这一招？
我弟直接走到田沼身边检查他余额，紧接着皱眉不屑：
“我从未见过如此……之人！”
众长辈在场，“下流无耻”四个字他没说出来。
田沼特意将手机伸过来给大家看，余额六百多。
“我给你们三个每人二百块吧。”
他说。
我跟我弟：“……”
简直无语。
“转过去了。”
“嗯。”
“收到了吗？”
“嗯。”
“不要说‘嗯’，要说‘嗨以’！”
我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田沼……一千的红包你砍到二百，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轮到我时——
“转过去了。”
“嗯。”
“收到了吗？”
“嗯。”
“不要说‘嗯’，要说‘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