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只得做罢，安慰她说，她走后，他们会帮衬狗娃。
秀芬还是不放心。
一时的帮衬没问题，时间长了，她知道乡亲们也会厌烦。
再次赶集的时候，秀芬盯着旁边配钥匙的老乡，一看就是一天。
老乡的摊前聚满了人。
等到收摊的时候，老乡问她：“大姐，我注意到你看我配钥匙都看了一天了，你要做什么？”
秀芬把狗娃推到老乡的面前：“老乡，这是我儿子，聪明着呢。”
老乡看狗娃傻不拉叽的样子，深深皱起眉头。
秀芬指着他配钥匙的机床上贴的纸：“老乡，我看你收个学徒，能不能让我家狗娃跟你学？”
老乡直言不讳：“我不教傻子。”
秀芬神情黯淡了那么一瞬，见老乡转身要走，赶紧让狗娃帮老乡把机床搬到三轮车上。
老乡一把把狗娃推倒在地，跌坐在地的狗娃还在傻笑。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二牛。
二牛在关帝庙门口等，看到他们迎了上去。
秀芬问：“二牛，你咋来了？”
8
二牛掏出一袋桔子：“妈，我给你买了点水果，来看看你。”
自从把秀芬赶出家后，二牛这是第一次叫秀芬“妈”。
秀芬把二牛拉进家里，从柜子里拿出小时候二牛喜欢吃的水果糖。
这糖放得时间长了，都有些化了。
二牛一脸嫌弃。
坐下后，二牛说：“妈，我都三十了，谈了个对象。
对象要八万块的彩礼。
我拿不出来。”
秀芬：“妈没本事，也帮不上你。”
二牛：“妈，你能帮上我的，你手上的镯子是个老物件儿，听说值很多钱呢。”
秀芬摩挲着手上的镯子，深深把头低下，这是她妈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二牛给秀芬跪下：“妈，我要是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