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
熟悉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甘泉涌入。
她陷入一片黑暗,只靠着本能去吮吸着镇痛的泉水。
温暖干燥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安抚猫儿一样摩挲着。
疼痛缓解,她睁眼。
青帐之内,衣衫半解,拥在怀里的佳人,抬头看他,眸光流转,眉眼皆是艳光。
沈竹眠炙热的目光落在她唇上,凝眸时的瞳仁,像是摄人心魄的黑海。
他轻笑一声,身子微微前倾,手揽着她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桃花眼藏着细碎的光,接着薄唇张开,竟是直接含住了方才喂血的伤口。
方雨青回过神,唇瓣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只望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
分明是含羞带怯,然则眼神如春日蒲草,丝丝缕缕摇曳于风中,看的人心猿意马。
"你——不害怕?"看样子,昨晚他八成是醒过了。
如今她有些恍惚,刚才那个崩溃的人好像很难和她记忆中的母亲重合。
知道她是妖,这人怎么还敢来寻她?
"喜欢这个?"沈竹眠没有回答,而是举起手,微微晃了晃,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喜欢,你敢给吗?
"
刚想起些东西,她现下心中躁的很。
不满受他辖制,方雨青就不是个扭扭捏捏的性子。
情爱与性命,孰轻孰重,傻子都知道。
"只要我有,都归你。
"
疼痛感几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她的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
一阵奇怪的强风吹过,门框上的一张黄纸飘向远处,隐藏不见。
夏日一天天往里走,空气愈发燥热。
方雨青把脸贴在石桌上,丝丝凉意冒出来,片刻那一小块儿又被捂热了,她赶紧又换了一片地方。
忽然,脖颈一凉。
她被惊地缩了一下脖子,又舒服的眯了眯眼。
"到底咱们谁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