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听着吕梁的指责,一点反应都没有。
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他白色衬衫领子上的口红印上。
那个色号我只在陈阳的嘴唇上见过。
注意到我的目光,吕梁神情尴尬,不自觉地用手去捂。
但语气还是很生硬。
“我知道在年会上你受了点委屈,但你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我点了点头,一反常态地没有吭声。
“下次自己学乖一点,懂事一点。”
我疲惫的点点头:“我有点累了,先睡了。”
我放下手机,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吕梁说的话跟他们跳舞的画面。
“不就是说了两句伤人的话。”
“你毕竟这么大年纪了。”
吕梁觉得这是一件小事,觉得我小题大做。
他一句维护我的话都没有说过。
可他难道不记得我的这条腿,是为了救他才没了的么!
不过才几年时间,他竟然全都不记得了吗?
客厅里传来不合时宜的笑声。
三十岁过后,吕梁的性格越发稳重,很少会发出这样的笑。
隐隐能听见他在发语音。
陈阳又发来一张聊天记录,是和她和吕梁的聊天记录。
他们彼此分享着自己的生活,有着说不完的话。
最后吕梁意犹未尽地说了一句“晚安”。
还配上了一个暧昧的表情包。
里面是浓浓的不舍。
“依林姐,你看吕梁哥好有趣!
你们早点休息哈,我就不打扰了。”
陈阳口中说的是不打扰,字里行间却全是挑衅。
我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不久,客房传来洗漱的声音。
吕梁又在别的房间睡下了。
自从他和陈阳熟悉起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跟我同床。
起初我还很失落,可是慢慢的,我发现我越来越不在乎了。
我对他的爱,正在慢慢消逝。
第二天起床后,我很正式地写了一封辞呈。
又联系了晚吟介绍的律师,初步拟了一个离婚协议书。
然后才去公司上班。
走到门口,看见里面吕梁和陈阳两个脑袋凑在一起,脸几乎要贴上去了,正在指着电脑讨论着什么。
见了我,陈阳马上和我打招呼。
“依林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是没睡好吗?”
她那张胶原蛋白满满的脸上全是挑衅和得意,整个人还不自觉地往吕梁身边再靠了靠。
“她一个瘸子来的再早又能做什么,公司留她到现在,还不全靠我的面子。”
吕梁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
我淡然一笑,挑了挑眉。
“那得多谢吕总,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瘸子也要开始工作啦。”